皇帝聽他這麽說,才想起秦堅這個人。

不是皇帝不重視人才,實在是國都事情太多,再加上秦堅在京州的這段時間沒有什麽大事上報,這才沒想起來。

“行,那就讓秦堅帶人跑一趟,這次事情要是辦好了,他的位置也能跟著升一升了。”

皇帝知道陸柏川和秦堅的關係不錯,兩人一起共事多年,有很高的默契,有機會還是要把兩個人放在一起的。

原本將秦堅放在京州也是因為手下沒人,這段時間秦堅一直在培養得力的人,倒也能緩解一二。

“臣替秦大哥多謝皇上!”

陸柏川挺高興,他跟秦堅是過命的交情,自然也希望秦堅跟上自己的腳步。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隻是此番凶險,讓他們多加小心。”

“是。”

陸柏川恭恭敬敬地應下,然後出宮回家。

陸柏川想親自去一趟京州,交代秦堅一些事情,何玖娘也不想他們遇上麻煩,便說道:“拿咱們一起跑一趟,正好給他們些藥以防萬一。”

使臣還在國都,他們走不開的,不能時時幫助,就隻能多做準備。

“行,那今晚就走,應該能連夜回來。”

反正這件事是他和皇帝私底下說的,沒誰會知道具體的時間,他連夜過去一趟再回來,也沒人會知道。

何玖娘點點頭,吃完飯早早的睡了,補補眠。

等夜裏大夥兒都睡了,他們倆再悄悄離開,連門房都沒有驚動。

到京州的時候,兩人都沒正兒八經從城門進,所以守門的士兵也不知道他們曾悄悄來訪。

秦堅睡得正香,突然就被人啪啪啪的拍臉,火氣剛湧上來,睜眼就準備打一場的,結果看見了陸柏川。

“別激動,我有正經事跟你說。”

陸柏川怕他出聲,讓更多人知道他來過,就會麻煩許多。

秦堅雖然滿心的疑惑和不解,但看見陸柏川嚴肅的臉,還是點了點頭。

陸柏川把靖王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又交代道:“你帶著人,拿著火雲司的令牌去,到時候能調動邊境的軍隊一起救人,不過也不能操之過急,先把事情打探清楚再說。要是能把靖王安然無恙的救回來,便也算是大功一件。”

說著,把媳婦給準備的一堆瓶瓶罐罐拿出來,接著交代:“我媳婦給的,你留著以防萬一。”

之前陸柏川說那些話的時候,秦堅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甚至還懷疑自己眼前這位是不是真的陸柏川,但是在看到這些瓶瓶罐罐的時候,他才確定,陸柏川真是來給自己派任務的。

他接過東西,問道:“既然是指派任務,幹嘛大半夜的來?我還以為你被人給替了。”

“使臣還在國都,我快馬加鞭趕來跟你說這些,順便給你送些東西來。事情不能耽擱,天亮你就帶著人啟程,越快越好。”

要是媳婦那些東西能光明正大拿出來,也就不用這麽著急了。

不過也不能什麽都依賴那些東西,還是要按照最原始的方法去做。

秦堅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頓時沒了玩笑的心思,鄭重地點頭說道:“知道了,我會安排的。”

“嗯,那我就回去了,有什麽事情隨時聯係。”

說完,陸柏川轉身就走,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要不是手上還有那些瓶瓶罐罐,秦堅差點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個夢。

回想剛剛陸柏川說的那些話,秦堅也睡不著了,起身收拾東西,然後喊人進來交代事情,再去把自己準備帶去的兄弟全都叫起來,交代一番,讓他們盡快收拾好,一個時辰後就出發。

這裏距離邊境還是很遠的,水路陸路都要走,早些出發,靖王的安危就能得到保證。

陸柏川兩口子回到國都的時候,天都還沒亮,但已經到上朝的時間,不過何玖娘做主讓人去給請了個假。

來去都是陸柏川駕駛,肯定很累,兩口子回來倒頭就睡,根本不理會外麵怎麽議論。

孫氏和陸老頭隻是覺得他們事情多,難得好好休息一天也是好的,便交代家裏的孩子和下人們都不要去吵他們。

東廷太子和西騰公主那邊都派了人過來說要拜訪,但都被回絕了。

陸老頭、孫氏和一幫孩子都出去了,陸柏川兩口子在睡覺,家裏沒有能拿主意的人,月姝就做主說兩人都偶感風寒,不見客,請他們改日再來。

下午兩人起來的時候,月姝急忙把事情轉告,兩人的反應都挺正常的,仿佛在預料之中。

何玖娘說道:“改天他們要是再送來拜帖就收下吧。”

“是,夫人。”

月姝退下之後,何玖娘說道:“東廷太子這麽著急想見我,應該是認出我了,至於西騰公主,應該是想來感謝我的,好歹也算是救命恩人的。”

認真算起來,她好像對那兩個人都有救命之恩吧?

不過,東廷太子的謝禮她倒是收了不少,西騰這邊還沒收到,就看西騰公主舍得給多少了。

“東廷太子那邊,你要是不想見,我可以出麵解決。”

畢竟何玖娘還有個身份是內宅女眷,東廷太子一個外男想見她多少有些不合適。

“見,怎麽不見?他認出我來,一直躲著也不是事,反正他又沒有證據,能拿我怎麽樣?”

何玖娘滿臉不在乎,要是不見才容易把事情鬧大呢,見了反而就沒什麽話說了。

陸柏川拿她沒辦法,隻是想著到時候自己陪著她一起見就是了,那東廷太子詭計多端,不知道在謀算什麽,不能讓媳婦被騙了。

東廷和西騰那邊得了回答,都有些著急,就怕何玖娘一直不願意見他們。

西騰公主也是剛知道東廷也派了人去陸家,懷疑自己被拒絕是被東廷連累了。

“那東廷野心勃勃,這個時候不想著怎麽談和,反而天天想見何玖娘,到底安的什麽心啊?”

卡雅不滿地對著丹頓抱怨,丹頓也猜不透東廷的用意,說道:“興許他們是想接近陸家人,想從陸家人下手,對自己謀取多一些的利益。”

“那可真是癡人說夢!”

卡雅翻個白眼,“那兩口子跟狐狸似的,隻有他們算計別人的時候,哪有被人算計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