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嫂子瞬間就把悲傷拋之腦後,裂開嘴笑道:“還有這等好事?那行,你給我看看都有啥毛病!”

薑玖娘給診了脈,又做了簡單的檢查,問道:“嫂子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明明什麽事情都沒做,就是覺得累,容易出汗,還會頭暈眼花,有時候失眠多夢,早上起來就覺得疲憊?”

張嫂子愣了愣:“天呐,你這可真是神了啊!全都說到點上了!沒錯沒錯,之前我還跟著我家老張去擺攤的,但這段時間實在是覺得累得慌,便沒跟著去了……”

張嫂子又說了一些自己的症狀,薑玖娘點點頭:“嫂子你這是氣血兩虛,且你這肥胖之症也是因為身體虛弱才導致的,我給你開個藥方子,你去抓藥來吃,堅持個一年半載就能有不錯的改善了。”

現在張嫂子家不像以前那麽困難了,做了生意,手中有餘錢,應該不會舍不得這吃藥的錢。

“什麽?我這胖也是病啊?”

張嫂子不敢置信,她這從小就胖,一直都覺得自己怪喜氣的,一看就是個有福的人,沒想到竟然是生病了。

“是啊,你這就是虛胖,所以才會有剛剛那些症狀,你放心,都可以改善的。”

之後又給開了一個泡腳包的方子,讓她堅持每天晚上用熱水泡腳,泡到身體出汗為止。

張嫂子雙手接過,連連點頭:“這認識大夫就是好啊,不然這平白無故的誰知道自己有病啊!”

這家著實有些直白,薑玖娘沒忍住笑出聲,張嫂子還是這麽可愛啊。

“哦對了玖娘,你給我開這個方子多少錢啊,我回去給你拿!”

說著,她起身就準備走。

薑玖娘揚了揚手中的肉包子,笑道:“這不是給了嗎?”

“害!那哪算呢!”

張嫂子還是要走,薑玖娘伸手把她拉住,故意撒嬌道:“我的好嫂子,你可千萬別跟我這麽較真,不然我吃這幾個肉包子也要給你錢了!快坐下咱倆說說話!”

聽她這麽說,張嫂子才應了下來,但還是邀請薑玖娘一會兒去她家吃午飯,反正家裏就她們兩個人,就不要單獨生火了。

薑玖娘一口應下,吃完了早飯還跟著張嫂子去她家坐了一會兒,然後又跟張嫂子一起出門割豬草,順便再認識一下村裏人,一天過得簡單又充實。

陸柏川和狗兒一大早就去喜來樓蹲點,本以為自己去的已經夠早的,沒想到喜來樓裏裏外外人山人海,別說找個好位置,就是進去都困難。

最離譜的是,今天進入喜來樓不管吃不吃飯都要先給十兩銀子的進門費。

大家雖然覺得離譜,但為了得到寶藏的消息,還是忍痛給了錢。

狗兒不想給這個錢,主動跟陸柏川說道:“爹爹,我們想其他辦法進去吧,我不想讓這些壞人賺我的錢。”

陸柏川正在考慮該怎麽跟兒子開口他準備逃票的事情,狗兒就主動開了口,瞬間眼中一亮,不愧是他兒子!

他一手抱起狗兒,幾個跳躍就到了喜來樓的後院,準備翻牆而進。

結果看見後院外麵也圍堵了好些人,有不少人就是想爬上去的,但都被牆那邊的人給打了下來。

顯然喜來樓的東家早就猜到有人買不起門票,所以早早就派人守在這裏。

陸柏川掏出兩個麵具給自己和兒子戴上,然後雄赳赳氣昂昂走上前去,冷嘲道:“怎麽?幾個小廝就把各位難住了?那這寶藏的消息在下就自己去聽了。”

說完,一個起跳躍上高高的圍牆,看見底下的小廝謹慎地看著他,他偏不下去,直接踩在圍牆上一直走,加快速度把小廝甩掉,然後跳下圍牆,迅速去了前廳。

前廳人擠人,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一下就看不見那父子倆的身影,小廝們都急壞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外麵那些爬牆的也趁機進來了不少,小廝還想去攔卻是再也攔不住了,一群人湧入,小廝被推得倒在一旁,便是喊破了嗓子也沒人聽見。

前廳已經開始預熱,中間有個太子,平時是給舞女們跳舞的,今天就成了透露寶藏消息的台子,上麵站著一個管事打扮的人,留著山羊胡,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歡迎大家來到我們喜來樓,相信大家都知道今日我們齊聚一堂所為何事,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今日道長會給大家三個關於寶藏的消息,不過這消息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聽的,一個消息拍一次,價高者得!”

話音剛落,全場嘩然,原以為給了十兩銀子就能知道消息,沒想到竟然還要競拍,眾人都很是生氣。

陸柏川一眼看穿這是騙局,混在人群中喊道:“之前怎麽沒說,這不是騙人的嗎?依我看這消息也是騙人的!”

他還故意用了內力,讓聲音在整個大廳裏擴散開,成功隱藏了自己,不容易被人找到。

有人帶頭,其他人頓時也覺得這其中定然有詐,紛紛喊了起來。

那山羊胡很是不高興,卻又不知是誰起的頭,隻能冷著臉跟眾人說道:“覺得是騙人的人盡管離開,想來隻有有錢競拍的公子老爺們才能知道寶藏的真是下落……”

這是明著說叫喊的大夥兒都是窮鬼。

陸柏川又變著聲音喊了一聲:“走就走,把進門的十兩銀子還給我們!”

這麽多人,能勸退一個是一個。

眾人跟著喊起來:“退錢退錢!”

山羊胡冷哼一聲,表示這錢是不可能退的。

就在大家吵鬧不休的時候,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諸位來都來了,為何不為寶藏的消息搏一搏呢?大家遠道而來不也是為了此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