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想到廖一峰是舍棄他,但沒想到竟然這麽快。
陸柏川還沒來幾天,且一直在想辦法救靖王和安置難民,根本沒有對廖一峰產生懷疑,可廖一峰卻想趁著這次事情把罪名全都推到他身上,讓他背鍋。
從決定跟著廖一峰幹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打算,背鍋可以,但必須要給他高處,至少要保證他家人的平安和後半生的富貴,不然他做這些還有什麽用?
現在廖一峰連招呼都不跟他打一聲,直接就讓張氏把人哄走,還一起夾擊他的夫人,這是他不能忍的。
雖說他也不是多在乎這個妻子,但現在妻子就是代表的自己,今天張氏這樣對他妻子,明天廖一峰就能這麽對他。
看來,他該提前做好打算了。
此時,節度使府中,張氏也在跟廖一峰匯報今天的成果。
“老爺,那陸夫人看上去是厭惡極了侯氏,似乎還是對靖王那件事耿耿於懷,今天不管侯氏如何討好,她都不怎麽搭理,反而對我的態度還不錯,也答應明天會搬過來我們府上住。”
張氏站在桌子旁邊,態度很是認真,因為今天沒能直接把薑玖娘帶回來,她擔心廖一峰會怪罪自己。
好在廖一峰對這樣的結果還算滿意,點點頭並沒有找茬。
張氏想起薑玖娘要的那些珠寶,又跟他說道:“妾身發現那陸夫人十分愛財,妾身到的時候,侯氏才買了一批珠寶送給她,之後她又看上妾身身上這些,妾身擔心她起疑心,就說是專門定製的假貨,結果她讓妾身給她定製一份,妾身拿不定主意,便還是想問問老爺,這首飾是給她送真的好還是假的好?”
這事確實挺難辦,要說是送假的,那也太假了,現在還沒有手藝能以假亂真到這種程度,但要說是真的,那不就暴露了他們很有錢?
廖一峰抓住她話裏的重點,問道:“你是說,侯氏送了她一批珠寶,她並沒有拒絕?”
張氏點頭:“對,還是她主動要的,要不是侯氏一臉肉痛的樣子,妾身看她似乎還想要。”
廖一峰勾唇:“倒是個胃口大的人。”
不過,這對於廖一峰來說是好事,現在的他最不缺的就是錢,隻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那都不算問題。
薑玖娘愛財,是個好忽悠的,那自己想要的那個小黑球,隨便忽悠一下豈不就到手了?
想到這裏,廖一峰當即就說道:“給她打造一整套真貨送過去,她能看不出你身上是真貨嗎?人家是在跟你示好,給你討好她的機會。能取得她的喜歡,辦得很不錯,這段時間就帶她多出去走走,她看上什麽都給她買,她會很喜歡。”
這麽一說,張氏就笑了, 她還怕廖一峰怪她出門太過招搖,沒想到還誤打誤撞把事情給辦好了。
仔細一想可不是嗎,對比小氣巴拉的侯氏,再看看大方的她,薑玖娘樂意跟她親近也就能解釋得通了。
“老爺放心,妾身一定把人哄得高高興興!”
張氏很得意,立刻去辦了,反正是廖一峰給錢,不用拿她自己的私房,她一點也不心疼。
而張氏離開之後,廖一峰不過也開始考慮紀子秋的事情。
從一開始就是紀子秋辦事不利,遲遲沒把事情辦好,且還讓陸柏川抓個現行,現在想對靖王動手很難,要是不找個人來背鍋,陸柏川那邊實在不好交代。
趁著現在陸柏川還沒懷疑到他頭上,就把一切罪責都推到紀子秋頭上,他就能全身而退。
禍是紀子秋闖的,就該他自己承擔。
陸柏川晚上帶著狗兒回去的時候,狗兒已經累睡了,陸柏川親自給他洗了臉和腳,換了幹淨的衣裳然後放進被窩裏,這才回去找薑玖娘。
此時薑玖娘正在看今天侯氏給買的那些首飾,見到陸柏川進來也沒多大的反應。
陸柏川先去洗了個澡,把滿身的灰塵洗幹淨,這才靠近她,說道:“你該睡覺了。”
一個小孕婦,天天跟著他熬夜是怎麽回事?
“不著急,白P的首飾真好看,我要仔細看看。對了,今天我簡單挑撥了一下張氏和侯氏的關係,明天你那邊也能安排上了。”
“好。”
第二天一大早,張氏就親自上門來給搬東西了。
薑玖娘一家三口才在紀子秋家裏住了兩天,其實沒有多少行李,但張氏就是表現得很熱情,不僅帶了丫鬟,自己也跟著一起拿東西,把好姐妹的關係表現的淋漓盡致。
薑玖娘自然是笑得合不攏嘴,一直在說像張氏這樣的好人可不多了,做人好,辦事也麻利,比某些人不知道好了多少。
侯氏在一旁恨得直咬牙,後悔出門送她了。
兩人手牽手就上了廖家的馬車,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侯氏一眼,更別說跟她打聲招呼,兩人就像沒看見她一樣。
也就是說,她們現在連裝都不裝了。
兩人一走,侯氏當場就大聲喊道:“關門!”
然後氣衝衝回去了,她真是有病才來受這個委屈!
與此同時,紀子秋那邊的情況也不好受,今天一早廖一峰也親自去了現場,親自跟著搬石頭什麽的,態度很是謙遜友好,不管陸柏川說什麽都十分捧場。
陸柏川就接機跟廖一峰說起紀子秋的事情,懷疑紀子秋有二心,讓他幫忙查看一下。
“本將軍也是現在身邊無人可用,還請廖大人一定要幫幫忙才是。”
陸柏川態度誠懇,語氣裏帶著無奈,感覺是實在沒辦法才開的口。
廖一峰要的就是這種被信任的感覺,當即說道:“將軍放心,這事本就該讓下官來辦,紀子秋是下官的下屬,要是真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下官一定會秉公處理,絕不姑息!”
“有大人這番話,我就放心了。”
陸柏川點點頭,又說道:“要不是我實在不信任那紀子秋,這段時間也不會親自守在這裏,別的事情都不能親自去看看,廖大人有機會還是有關心一下當地的難民,不管什麽時候,百姓才是最苦的,我們身為父母官,自然得處處為百姓考慮。”
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