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吳姣處理好傷口,薑玖娘就讓張氏送她去休息,然後幫靖王處理傷勢。
相比之下靖王的傷勢就嚴重多了,大大小小的傷,身上就沒有一塊好肉。
有些已經結痂,有些還在出血,有些處理不當的已經開始化膿了。
最嚴重的還是腿,要是換做別人,估計就廢了。
“看盛安公主那傷,我還以為你也差不對的,沒想到你這是英雄救美,看不出來,挺有擔當的啊!”
薑玖娘一邊給他處理傷口一邊調侃。
靖王先是有些得意,吹道:“那是,本王是男子,在那種時候本就該保護一下弱小。”
說到一半突然察覺到薑玖娘的打趣,瞬間說道:“別誤會啊,我跟她之間可沒什麽!我們清清白白的!”
“我肯定是信的,但外麵那些人怎麽想的就不知道了。”
薑玖娘歎了一口氣,這個時代就是這樣,靖王還好一些,但吳姣的名聲卻是徹底毀了。
靖王瞬間就愣住了,他根本沒想這麽多。
他原本還想要是有命活著回來,一定要回去親自跟梅瀾漪道歉,按照薑玖娘之前教的那些,一條一條照著道歉。
這一個多月深陷危險中,他唯一後悔的就是當時愛麵子,沒跟梅瀾漪好好道個歉。
他是想著道歉,然後再好好追求梅瀾漪的,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不尊重她,打著喜歡的名義傷害她。
他滿腦子都是梅瀾漪,根本沒想過要對吳姣負責。
可這段時間她跟吳姣真的是吃喝拉撒都在一起,沒有任何隱私可言,吳姣的名聲確實是被自己毀了。
要是換成以前的自己,他完全不用這麽糾結,可以兩個都娶,可現在他沒那麽多的心思,就隻想得到梅瀾漪的喜歡而已。
要是梅瀾漪不喜歡自己,他這輩子都不想成婚了。
可吳姣怎麽辦?
他對吳姣從始至終就沒什麽想法,畢竟身份放在這裏,吳姣的家庭和國家都讓他厭惡,他從未想過要跟吳姣在一起。
那不負責怎麽辦,還能耍賴嗎?
“那怎麽辦?你主意多,快幫我想想,我還想著回去繼續追梅瀾漪的!”
他一臉便秘地看向薑玖娘,不想因為這件事壞了自己的計劃。
薑玖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是你自己的事,問我有什麽用?”
“不是,你幫我想想辦法,要怎麽保住人家姑娘的名聲啊!我對她沒有那方麵的心思,我喜歡誰你還不知道嗎?”
薑玖娘挑眉:“梅小姐那邊你不是已經放棄了嗎?”
“之前是放棄了,但經曆生死之後,我發現自己還是好喜歡她,我還是想再試試,說不定她就被我感動了呢?”
靖王抱有一絲幻想,薑玖娘直接道:“說得容易做的難,想讓梅小姐心動可不是這麽簡單的,你的身份特殊,婚事很難在自己的控製中。”
“這些我都明白!”
靖王一口應下,又道:“我就是想告訴你,即便我跟梅瀾漪沒結果,我也不會娶盛安公主,雖然她還算是個好人,但我跟她不是一路人,我是不會讓東廷人上我族譜的。”
這是原則和底線的問題。
就因為這樣,所以靖王從未想過對吳姣動心,哪怕一直單著,也不會選擇吳姣。
薑玖娘歎了一口氣,靖王這麽想是對的,能理解的,但對於吳姣來說就有點殘忍了。
剛剛下車的時候,吳姣對靖王那滿臉擔心的模樣不是假的。
不出意外的話,那姑娘對靖王是芳心暗許了。
這世上又多了一個悲傷的人。
“那你就要跟人家保持距離,麵對外人的調侃也要認真解釋,多維護人家姑娘的名聲,不要傳出什麽流言蜚語來。”
“必要時候可以把人認做義妹,這樣能省去很多麻煩,當然,前提是人家姑娘願意。”
目前薑玖娘能想到的就這些了。
“果然,找你準沒錯!靠譜!”
靖王豎起大拇指,整個人放鬆了不少。“
“快給我看看這腿還有救不,影響我追姑娘不?”
說著,靖王雙手把自己的腿抬到凳子上,方便薑玖娘幫他檢查。
薑玖娘仔細查看了一番,還紮針試了試,然後認真問道:“治是能治的,不過,就看你到底想不想治了。”
靖王呆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問道:“什麽意思?”
薑玖娘翻個白眼:“這都不懂,你到底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她轉頭看了一眼外麵,確定沒有人偷聽,這才點撥道:“皇帝不會在意一個對自己沒有威脅的人。”
靖王有一瞬間的懵圈,然後似乎明白了一點。
“你是說……”
薑玖娘懶得跟他兜圈子,直接說道:“直接跟你說了吧,你要是還想跟梅小姐在一起,你這腿就不能治好,一旦治好,你跟盛安公主的婚事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皇帝允許吳姣來邊境本就是想撮合這兩人,可以降低靖王對自己的威脅。
但靖王要是瘸了一條腿,直接失去爭搶皇位的條件,那皇帝看在他瘸了一條腿的份上,也不會過多幹涉他的婚事。
畢竟都已經瘸了,跟誰成婚都動搖不了皇帝的地位。
想明白這些之後,靖王當即說道:“那你就讓我瘸著吧,不影響我生活就好,最好是那種需要經常看大夫紮針的那種,看上去很嚴重,實際上還行的那種!”
被點明白之後,靖王也上道不少。
傷了腿,他就不能去邊境,且還能一直留在國都,全心全意追求梅瀾漪。
都說烈女怕纏郎,他相信隻要自己夠誠意,梅瀾漪肯定能看見自己的好。
至於吳姣,本就沒有什麽交集,現在頂多就是有個共患難的情分在而已,沒必要為此搭上自己一輩子。
“行,反正以後要是有需要,我也能給你治好,現在先苟著。”
靖王連連點頭:“好!”
等處理好身上的傷,靖王一刻都不想多待,直接帶著人去找了紀子秋,讓人按住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打。
紀子秋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劫,老老實實挨打,甚至都沒給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