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狗兒處理好兩隻雞,薑玖娘又指揮兒子在火堆上支起一個小架子,再把兩隻雞同時架在上麵烤,薑玖娘一邊指揮狗兒翻烤,一邊拿出燒烤料讓狗兒放料,反正全程讓狗兒動手,她在旁邊動動嘴皮子就行。
等香味彌漫在山林裏的時候,陸柏川就睡醒出來了。
薑玖娘朝他招招手,說道:“快來嚐嚐兒子的手藝!”
“好。”
陸柏川先去洗了把臉,讓自己徹底清醒一下,然後坐下查看兒子烤的雞肉。
“不錯啊,外酥裏嫩的。”
陸柏川也學著媳婦的樣子誇兒子,吃了一口,滿嘴留香,很是滿意。
薑玖娘拿出一份自熱米飯,一家三口分著吃,彼此都很滿足。
吃飽喝足,一家三口各自出發,知道媳婦讓兒子去給靖王送吃的,陸柏川還是有些擔心,說道:“不如我先帶狗兒去送吃的,回來再行動?”
“不用,相信你兒子的能力,好嗎?”
薑玖娘攔著他,狗兒在一旁使勁兒點頭,對薑玖娘的話不能再認可了。
“放心,我在他身上撒了藥粉的,野獸不敢輕易靠近,身上也給他帶了迷藥,要真遇到危險直接撒藥跑就行。”
有薑玖娘的保證,陸柏川總算安心不少,他拍拍兒子的肩膀說道:“走慢些,注意安全。”
“嗯嗯!”
狗兒嘴上這麽應著,但速度卻一點也不慢,他要讓靖王叔叔吃上熱乎的烤雞,慢了就涼了。
看著兒子的身影消失在林子裏,陸柏川才把麵前的火堆熄滅,帶著薑玖娘下山進城。
他們得先去知府府上還賬本,之後才能去節度使的府上。
幸好節度使也住在梁州城,不用去別的城池,倒是省了很多事。
這會兒天還沒黑,兩人進城之後就逛逛街,買了不少東西,貨幣流通之後,手裏多了不少銅板,仔細一看,還真是假貨居多。
兩人對視一眼,薑玖娘有些興奮地吹了一聲口哨:“666,賑災都能遇到這種事。”
“那這件事辦完,你豈不是又立功了?朝廷那些酸雞能酸死個人。”
薑玖娘不停地咂嘴,就差翻白眼了。
本來是出來旅遊的,想著順便救一下人,然後迅速開始下一站,誰知道這裏的事情這麽複雜。
管吧,她煩狗皇帝和朝堂上那些酸雞。
不管吧,百姓們過得太苦了,她實在是看不下去。
難怪西南地區這麽落後,有這麽多大老鼠在偷吃,能不落後嗎?
“無愧於心就好。”
陸柏川抿抿嘴,隻給出這麽一句話。
薑玖娘這麽想想也是,反正他們都出來了,朝中那些人再酸也不敢對陸家人做什麽,反正酸不到她麵前,那就不用糾結這麽多了,幹就完了。
買好了明天的吃食之後,兩人去找了一家客棧落腳,先躺在**休息了一陣,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陸柏川去還賬本,之後再來客棧接她一起去節度使的府邸。
相比之下,節度使的府邸就戒備森嚴了,裏三層外三層全是人,還有幾個飛簷走壁的高手時刻在查看情況。
這一看就很不對勁兒,皇宮的戒備也不過如此了,一個節度使而已,有必要嗎?
除非是做了虧心事,半夜害怕鬼敲門,所以要準備這麽多人給他守夜。
薑玖娘悄咪咪對陸柏川說道:“你看,幸虧帶我帶了不是,這麽多人,你一個人怎麽對付?”
陸柏川沒吭聲,其實他自己帶了藥的,一個人也能處理。
但媳婦就是想來湊熱鬧,他不能掃興。
薑玖娘把瓶蓋打開,裏麵的粉末隨著夜風飄散而去,值夜的眾人瞬間昏昏欲睡,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兩人大搖大擺進去,直奔主院。
“這西南節度使的日子這麽奢侈的嗎?這叫什麽節度使啊,應該叫西南土皇帝吧?”
在主院門口,薑玖娘就走不動路了,抱著門口玉石打造的玉獅子不鬆手。
獅子是玉雕刻的,地上的磚也是青玉材質,門把手是純金的。
很難不心動啊!
薑玖娘一直覺得自己就挺有錢的,但也沒敢奢侈成這樣,可見這西南節度使斂了多少財。
陸柏川看了一眼,說道:“喜歡就帶走吧。”
省得他看著也生氣。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他們這麽有錢,卻不舍得給葬身山裏的男丁的家裏補償二兩銀子,這像話嗎?
他拳頭捏得嘎吱響,恨不得現在就去取了那節度使的狗頭。
“言之有理!”
薑玖娘直接把這些全都收進空間裏,包括地上的磚和門上的金把手。
這才心滿意足地往裏麵走。
誰知一進去,入眼的更是奪目,人家照明都不用燈籠的,牆上鑲嵌著夜明珠,這做派,跟當初綁架狗兒那假道士有的一拚。
薑玖娘手一揮,牆上的夜明珠,用白玉製成的圍欄,用真金鑲嵌的窗花,全給卷走了。
外麵搜刮得差不多,薑玖娘還想進屋子,畢竟外麵都這麽奢侈,裏麵不知道還有多少寶貝。
但被陸柏川製止:“還是先辦事要緊。”
薑玖娘這才想起自己是來幹嘛的,急忙跟著陸柏川去找書房。
結果到了書房裏,薑玖娘瞬間瞪大了眼。
“這這這……這不是小日子那邊用的彎刀嗎?還有這些,都是些西洋玩意兒!”
薑玖娘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就覺得這個大陸隻有四個國家,沒想到她印象中的一些國家也是有的,隻是很少出現,且不太被人們提及。
在這個世界,或許國家的名字和位置都跟她之前在的世界有所出入,但民族文化是沒怎麽變過的,壞的永遠是壞的。
狗改不了吃屎!
“什麽?”
陸柏川沒懂她話裏的意思,有些迷茫地看向她。
“沒什麽,我是說這西南節度使九族以內是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泄憤了。”
她心裏仿佛有一團火在燒,當初霖王和尋王也隻是勾結東廷人,都這麽被人不齒,更何況現在這西南節度使已經在接觸海外的人了。
要麽是叛徒,要麽是細作,反正跑不了。
見她這樣,陸柏川沉下臉去找東西,這次就比較難找,憑經驗開了好幾個暗格才找到幾封信。
一打開,竟然都是他看不懂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