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元年間一度被史學家成為大漢最黑暗的一個朝代,不僅僅是因為當年的皇位之爭過於冷血,導致大漢內部開始分崩離析,還有的便是那位劉恒的不作為,最終為這大漢延綿千年的曆史排序之時,劉恒也隻是得了一個孝哀皇帝的諡號,並無廟號可言。
劉釗後世評定地位極高,基本上可以等同於那位高祖皇帝,因此廟號世祖以彰劉釗這挽狂瀾於既倒的大漢中興之主,諡光武皇帝,後世又稱祥通年間為光武中興。
開元年間的戰事一直都是被當做曆史上最經典的一個百戰年代來講述,以劉釗為首的大漢傑出將帥在此時開始紛紛湧現,劉釗身為當時的皇子,以奇招著稱,而且從心理上瓦解敵方的士氣這一類的戰術相當普遍,說是爐火純青也不足為過。
當那時武當山的道士將匈奴騎軍南下之勢阻在黃河之前,大漢真正的反攻開始從各地爆發。
為首的大漢北疆軍士在經曆了那次在曆史上都排的上號的圍剿之戰之後,盡皆歸入當時還隻是趙王世子的劉釗麾下,由漢皇室直係統領,反擊軍心大振。
這隻足足有二十萬人的步軍為主的大軍搭配近五千匹戰馬,大漢精良騎軍盡皆匯總,成為劉釗未來真正奪權的仰仗。
那場慘烈的包圍之戰中,匈奴當時的主帥被直接斬落馬下,軍心渙散的匈奴軍士在抵擋半月之後,放棄了所有的已經攻占的城池,沿原路折返,其間被各地漢軍阻撓,最終三十萬人的大軍待退到長城以北的匈奴前軍大營時,已經隻有十萬餘人。
數百裏的大漢疆土,可以這樣說,黃河以北的每一寸土地,幾乎都埋葬了一個匈奴人,每一顆麥穗都是沐浴過匈奴戰馬的鮮血而生。
劉釗在這場追殺之中迅速的得到了將士的信任,並且因為騎戰無人能敵,那隻騎軍最終成為大漢後來鎮北鐵騎的前身,皆是由劉釗一手**出來的最精銳的騎軍,在後來的那場幾乎打到匈奴北漠的戰役之中,成為足以與匈奴金甲重騎爭鋒的天下最強騎軍,在諸多騎軍拚殺之戰中,大方異彩。
於此同時,外患在被一步步剔除出大漢的疆土,軍民一心真正的體現在了那隻由劉釗統領的軍隊身上,天時地利人和相加持,匈奴人不得不時刻避其鋒芒,輸多勝少。
大漢內部,朝廷之中來了一個犀利無比的年輕儒生,他從何處得了禦史的任命,一步登天,就此開始了對於漢庭的整改。
禦史台在此人的帶領之下,煥發了百年來不曾有的光芒,一瞬間便席卷了整個朝堂。
一切與那亡國權臣集團相關聯的百官爪牙在以一個難以想象的速度迅速肅清,如此奔放的行事方式自然也是惹怒了一部分本不屬於保皇一派的文臣武將也開始隱隱反抗禦史台的肅清。
然而在見證了多起慘無人道的滅門懸案之後,許多人理智的選擇了閉口不言,冷眼旁觀。
他叫楚鹿潭,是楚東南的親弟弟,楚家龍鳳之鳳。
他手下有兵權,足足五萬精兵就此駐紮在長安城外,禦林軍被早早地收編,一切都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手握兵權的禦史,若不是特殊時期,早就已經被判作謀逆之罪。
但是他們不知道這隻軍隊究竟是用什麽換來的,他們隻是心中暗罵,如若不是這隻軍隊……
那天那個年輕人傳來一封親啟的書信。
於信中,他也知道了自己該做些什麽。
隻不過……兄長一去不返,楚家就此覆滅。
而這五萬精兵便是兄長留給自己最後的底牌,當然他也不想讓兄長在九幽之下難以瞑目,五萬精兵,一日便將歌舞升平的長安城給徹底接管,靠著雷厲風行的行動,擬造兵部指令以及皇帝手諭,兵不血刃便解了一萬禦林軍的甲,從此長安城最大的阻礙已經消失。
這場無聲的戰鬥都隻發生在一夜之間,人們一夜醒來發現這長安早已換了一個天。
當然後來還有那些企圖傾覆大漢政權的達官貴人們糾結起了一股不容小覷的修行者勢力,企圖在夜深人靜之時,直接做掉這個已經徹底威脅到他們生存的不長眼的年輕禦史。
然而楚鹿潭最為人稱道的地方便是他那縝密無比的思考能力,他在朝廷任職數年期間一人幾乎代替了整個中書門下,整個大漢被他一人精密無比的高效把控著,至今無人能夠做到相似的事情。
楚鹿潭沒有留給歹人一丁點的機會,當看似氣勢洶洶的修行者暗殺行動,在訓練有素的精銳步兵的配合之下被紛紛擊殺,並且靠著密探的尋跡,順藤摸瓜便直接做了擒王行動。
可以說長安城那時便是被楚鹿潭玩弄於指掌之間。
最後當那四人真正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況之後,在滿朝文武的注視之下,楚鹿潭昂首闊步,意氣風發,將四人於天子麵前當堂定罪,細數諸人罪過,然後在皇宮之中對四人處以腰斬之刑。
四人死不瞑目,他們至死都沒有明白,為何明明已經是幾乎成功了的陰謀,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滿盤皆輸。
趙睿甚至最後還有著挾持天子的瘋狂舉動,企圖做一個最後的掙紮,期待著能夠憑此而脫身。
但是當他看到了滿朝文武沉默不語的行為,看到那個站在大殿中央的年輕人冷漠的眼神時,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麽,他苦笑著墜下台階,木訥的劉恒似乎也看懂了些什麽,自始至終都沒有再開口,直到他真正退位那天,他感歎過自己被人算計的一聲,便苦笑著飲下了毒酒。
從全線危機到轉危為安,從滿盤皆輸到驚天翻盤,大漢幾乎是展現了一個古老龐大帝國最恐怖的底蘊,劉釗的集大勢與一身,千年楚家的雪中送炭,大漢良將的舍身赴死,大漢軍民的上下一心,最終讓這場戰鬥的結果傾向了大漢這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