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大兵壓境,一鼓作氣兵臨長城,鎮北軍誓死抵抗三月之久,代鎮北大將軍熊望關在一日清晨被一刀紮在了胸口,臨死之前,肆意的笑聲遠揚,匈奴攻城大軍數十人被駭破了膽,跳牆而死。

 至此,大漢伏波將軍麾下三萬,無一人生還。

 國難思良將,良將死去,但卻永垂不朽。

 由楚家大先生自諸王手下得來的聯軍在三月之時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刻,守軍之中一名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接任帥位,大先生繼續擔任守城主將。

 數百裏戰線,西線、東線匈奴戰力紛紛向中線靠攏。

 東線大將春城統領燕地鐵壁軍,固若金湯,匈奴人死傷慘重,然而春城卻沒有預料到東線本就是匈奴大軍牽扯所為,重甲步軍行動遲緩,在東線敵軍轉移之後,密探在匈奴大軍趕到前一日才遲遲送來消息,中線岌岌可危。

 西線由原鎮北大將軍麾下第一猛將達橫帶領,達橫本是匈奴人,是由戰死的鎮北大將軍滿思良收養的義子,對於漢室忠心耿耿,然而卻在真正對戰之前被朝廷一紙聖諭奪了兵權。

 西線戰事零零散散,十萬河西猛士,似乎僅僅隻是與那數萬匈奴軍遙遙對峙,沒有任何別的動作。

 達橫頭腦一般,但是也看的出大漢內部絕對出了問題,朝廷之中的那幾位恐怕已經是有人心不在漢,但是他卻隻能無力的看著自己的軍隊。

 他是一個軍人,他在猶豫躊躇,他的義父死去已經讓他憤怒難耐,但卻依然被人擎製遲遲無法做出反應。

 大漢數百年的王朝,崩殂本就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後世史學家都認為此次匈奴的統戰應該是大漢數百年麵臨過的最危難的時刻。

 朝廷四人被永遠的銘刻在了恥辱之柱上,大宦官趙睿,左相秦卿,右相思封以及兵部尚書何畢。

 此四人屬天子親信,自天子少年便跟隨,深得天子信任,劉恒即位,四人地位水漲船高,數年之後便在朝堂之上隻手遮天。

 大宦官,總管趙睿蠱惑帝心,讓天子沉迷酒色玩樂,因此掌握天子手諭,行事便宜,成為四人之中真實地位最高的存在。

 左相右相為謀權出謀劃策,兵部尚書製擎大漢兵馬的轉移,控製北疆戰事,一手偷天換日,隻有中線實際被楚家以及伏波將軍所擾。

 中原守軍因為驛路受阻,遲遲接收不到由北疆傳來的增援請求,如同目盲之人,被四人玩弄指掌。

 他們被後世人稱作亡國權臣集團,永遠被曆史銘記,永遠遺臭萬年。

 大漢救時丞相楚鹿潭,通過雷厲風行的行動,將朝庭解放後,當堂腰斬四人,至此這件匈奴與漢人勾結密謀的驚天亡國之計走向了一個結尾。

 然而終究是因為艱難的守城,中線再經曆了最慘烈的兩個月的攻守拉鋸戰之後,終究是被匈奴源源不斷的軍隊擊破。

 楚東南,楚家大先生在此場守戰之中的表現,被後世奉為兵神,又稱漢史第一守將。

 五個月的攻守,前三月以伏波將軍為主,後兩個月以楚東南為主。

 熊德,被曆史銘記,最終在劉釗登基之時,牌位被送往大漢雲霄閣,與漢史諸名將並列。

 而楚東南所做所為,史學家稱這最慘烈的一段戰役為衛國之戰,兵家史有統計,有記載的戰役之中,半數以上的以少勝多之戰皆是出自這短短的兩個月之中。

 前三個月大漢以八萬原守軍加上伏波將軍麾下三萬,重創匈奴二十三萬人,然而最後兩月,兵神以五千殘兵,擊破匈奴十萬,成為不朽神話。

 因為漢人無一目擊這場戰爭最後景象,後為匈奴史作補充。

 城頭上的銀甲白袍將,最終麵北而死。

 無人知道楚東南最後如何死去,但是人們心中的浪漫一股腦的都奉獻給了這位出自大漢最危時的救時兵神,人們相信,他們是挺著脊梁含笑死去的。

 但是史書中一直有一個盲點,那就是當時身處鎮北軍中的劉釗究竟是如何帶領一千騎軍在三十餘萬匈奴軍的掃**之中脫身。

 劉釗即位之後沒有說起此事,有史官請求天子給後世之人解惑,然而劉釗隻是呆呆的望著曾經戰事發生的地方,回憶著什麽,不予理會。

 他們定然不知,在天子的心中一直有一個揮之不去的身影,天子隻以為那人已經不在人世,於是不願提起往事,但是那段時日,就是靠著那人的近乎先知一般的設計,一千鎮北騎軍得以保留,成為劉釗最終崛起的班底。

 中段戰事結束,匈奴人損失慘重,更是激起了他們心中的怒火,他們將心中的怒火傾瀉在了大漢的疆土之上,匈奴無敵的金甲重騎正式馳騁在中原大地之上,連破數十城,勢不可阻直至黃河北岸。

 那裏是江湖史上難以抹去的壯麗史詩。

 一場國戰,誕生了不知多少壯麗的史詩戰役,江湖這個似乎從來沒有登上過正史的隱藏社會,經這一役徹底刻在了史書之上。

 武當仙人持劍下山,百人劍陣,千人劍客,都與匈奴三十萬大軍化作黃河中的浪濤,滾滾東逝。

 武當仙人隻是抵擋匈奴人幾日,但這卻足以讓某些真正心係大漢之人,做出應該的反應。

 劉釗早早地便集結了周邊城中守軍,靠著鎮北軍帥印以及趙王世子的皇族身份迅速攏起一直接近五萬人的軍隊,在黃河南岸而動。

 “世子殿下隻管等待最佳的時機便可。”那位白衣飄飄的老先生是如此說的,隨後腳踏飛劍而去,一劍東來,仙人臨陣。

 當匈奴聯軍到了氣勢最衰弱時,世子積蓄了不知道多少時日的悲慟與血恨就如同他咆哮的殺聲一般,一股腦的傾瀉到了匈奴前軍的頭上。

 匈奴人被這隻突然出現的大軍殺亂了腳步,想要以退為進,退守後方的城寨,等待更好地時機。

 沒曾想,此時身後出現了一隻更加恐怖的重甲步軍與輕騎軍。

 劉釗在此役之中大方光彩,聯絡了鐵壁軍與達橫,給這三十萬匈奴大軍做了最後一次翁中捉鱉。

 達橫當日在陣前大喊:“大漢,風起!”

 一人呼,千百人同呼,千萬人同呼,匈奴勢去,大漢徹底反擊。

 數日前,他殺了軍中的大將,一呼百應,河西猛士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