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所謂的火之國商人,居然會是你們宇智波。”

竹取橫久看著眼前的羽織和光,他眼裏雖然依舊充滿了暴虐的情緒。

不過這會兒他倒是清醒了不少,畢竟他的脖子上可是架著一把苦無。

即便拿著苦無的隻是一個看上去很漂亮的少女,可這個少女那雙猩紅的眼睛可讓他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不知道你們可否說出自己的姓名,那麽年輕就有這樣的眼睛,我想你們也不是無名之輩吧。”

“我們是誰和你沒有關係,你隻要知道一點就足夠,我們是來自火之國的商人即可。”

羽織沒興趣說自己的名字,竹取一族能讓他感興趣的隻有三樣東西。

一個是他們的血脈,一個是君麻呂,還有一個就是他們的錢。

沒有這三樣,羽織怎麽可能有興趣接觸他們這群神經病呢。

自己那一家子的神經病都需要好好管理,他現在隻想把整個竹取一族榨幹而已。

“畢竟與其打探我們是誰,還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的問題。

你覺得呢,竹取族長,或者說有做水影想法的,並且正在為此而籌備的竹取族長。”

“你”

羽織的話讓竹取橫久臉色微微一變,雖然在他們族內這個想法並沒有任何的隱藏。

但他們都是忍者,他們哪怕性格再跋扈,有些事情他們也不會胡說八道。

而眼前這個宇智波的小鬼明明是木葉的一員,他是如何知曉這件事的?

“不用懷疑木葉收集情報的能力,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麽會聯係你們,不然我為什麽會來這裏?”

羽織直接開始胡說八道起來了,而且為了避免麻煩他甚至連鍋都找好了。

“不要忘了,木葉還有團藏這樣的人,作為忍界之暗我想你應該聽說過他的大名。”

“誌村團藏?”

竹取橫久可能不知道這位大名鼎鼎的鍋影對宇智波的態度,但是他作為一個大家族的族長還是聽過這個名字的。

“你們木葉還真是有意思,你就不怕我把你來到這裏的消息告訴水影嗎?”

“你會嗎?”

羽織挑了挑眉頭,他輕輕牽著光的手從竹取橫久的脖子處挪開,隨後才不屑開口。

“你們想做的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危險,即便你們士氣高漲,但你們有多少開啟血繼限界的人?

要是沒有足夠的物資你們拿什麽來達成目標,那個被關在狗籠之中的小鬼?

而且,你覺得還有多少人可以販賣東西給你呢?”

羽織的話,瞬間讓竹取橫久臉色再次變了,這一次他的臉色已經變得無比的陰沉了。

尤其是看著羽織那風輕雲淡的麵色,他知道竹取一族已經是徹底被摸清楚了!

隻是光掃了一眼一旁的羽織,她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她太了解羽織了,為了避免被這個邪惡的家夥給騙了,她已經練出了可以一眼識破這家夥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雖然還是經常翻車,尤其是對她所說的,但對別人說的她還是能看得出來。

“你們木葉想要什麽?”

好半天,竹取橫久才陰晴不定的開口。

好歹也在戰場上混了那麽久,哪怕他再滿腦子都是肌肉,戰鬥起來不管不顧。

他也清楚有些時候隻憑借勇武是很難成事的,不過他必須要清楚木葉這群餓狼的目的才行。

“木葉想要的東西很簡單,第一我們提供的武器必然會比市價高,但絕對不會離譜。”

羽織腦子裏麵立刻開始現編了起來,畫餅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可從來都不困難。

“畢竟你們現在連武器裝備都買不到,這樣既得的利益我們不會放棄。”

“隻要不是過於離譜,竹取一族可以接受。”

竹取橫久點了點頭,隻是他的眼神看得出他並不滿意。

“第二,你們上台必須和我們簽訂同盟條約,渦之國的戰爭我們可不想再經曆。”

羽織繼續胡編亂造,反正這種話說出來也不需要負責。

“至於第三點,木葉要那個被你關在狗籠裏的小鬼!”

“宇智波的小鬼,你瘋了?”

竹取橫久原本就已經非常不滿了,在聽到這句話後他全身查克拉都開始湧動。

“如果你們是來談的,那麽我們可以好好談,如果你是來找死的,我絕對會滿足你們!”

“如果你那麽衝動,那麽我覺得我們可以不用談了。”

羽織牽著光的那隻手稍加用力,示意光暫時不需要衝動,不過他的寫輪眼卻也開始轉動了起來。

“還記得我剛才說的第二點嗎,需要我重複嗎?”

“第二點?”

竹取橫久壓製著怒氣,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就變得狐疑而凝重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

“你覺得我們為什麽敢提出這個條件?”

羽織不屑的開口說道,不過這會讓他卻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沒有把握怎麽敢提出這樣的條件,團藏在霧隱深耕細作那麽多年,怎麽可能沒有一點收獲?

至於那個小鬼,就是團藏想要的,而且就你們現在那樣對待那個小鬼。

等他成長起來,你覺得你還做的安穩嗎?”

羽織其實最難理解的一點,就是君麻呂作為開啟了屍骨脈的人,他年幼時為什麽會被囚禁起來。

哪怕是宇智波這樣的瘋批家族,開啟寫輪眼後家族地位就會不斷提升,雖然會被長老PUA

但像對待君麻呂這樣直接關狗籠的,羽織是真的聞所未聞。

不過他們這樣做,羽織自然也不會客氣,與其等大蛇丸過來把人拐走了,還不如他直接把人帶走。

“那你們為什麽選我?”

竹取橫久臉色陰晴不定,好一會兒他才冷著臉開口道。

“你大可以選擇其他人,難道不是嗎?”

“你這就不用管了,不過我也可以給你一個提示。”

羽織心裏快速思索,隨後他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你既然敢反應你們的影,那麽反過來也一樣,隻不過是在我們那裏罷了。”

說到這裏,羽織停了下來,隨後他才拉著光向後退了一步。

“你可要好好考慮一下,竹取族長,機會就在你的麵前,能否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話音落下,羽織和光瞬間消失在了原地,若非那一地的狼藉,這兩人就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看到眼前這兩人瞬間消失,竹取橫久一時間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起來。

他極度討厭這樣的交談,但他必須要承認現在他確實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確定了,是他們?”

在水影辦公室內,黑絕聽著自己白絕半身的回報後不由陷入沉思。

他其實一開始根本沒有在意那些所謂登錄水之國的人,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事。

他在想著如何說服帶土,讓他不要腦子就做出那麽極端的決定。

那些血繼家族全死了,這還怎麽去培養人才、掌控霧隱然後去應對未來的事情呢?

隻是他沒想到,白絕已經探查到那些登島的人是誰了,而那些人也把黑絕嚇一跳!

“三個半的萬花筒?”

有那麽一瞬間,黑絕都懷疑是不是帶土行蹤暴露,讓那些家夥察覺到了什麽這才追了上來。

不然,也不至於出動那麽多的高手吧?

三個半的萬花筒想要對付一個忍村還是很困難的,他們再強也達不到宇智波斑那個程度。

可這群人真要搞點破壞,霧隱還真沒有什麽好辦法!

“確定了,不過他們好像見了竹取一族的人。”

白絕半身的聲音在黑絕耳邊響起,這讓黑絕皺起了眉頭。

“這四個人去見竹取那群神經病,這是要幹什麽,難道竹取的叛亂背後是他們支持的?”

竹取要叛亂的事情,恐怕隻有他們自己不知道,所有人都差不多都知道了

黑絕雖然才接受霧隱的事務,但是這裏麵的情況他也差不多捋清楚了。

這讓他不由得開始思索,然而隻是片刻他就高興了起來。

“支持的好啊!”

帶土那個神經病想要幹掉最跳的,這一點黑絕不反對,他反對的是帶土極端的擴大化。

按照他的思路,反正這個竹取一族腦子就有問題,而且他們家族的血脈似乎出現了斷層。

竹取的血脈確實是來自羽衣、羽村兄弟,但這和黑絕有什麽關係?

他們又沒有什麽所謂的查克拉轉世,而且這些人的後裔他是巴不得死幹淨最好!

“如果能利用這個竹取一族的叛亂,來個殺雞儆猴。

同時讓帶土看待這些人叛亂的威力,打消他搞得過分極端,這也是好事啊!”

竹取一族反正死定了,要是能讓他們來個廢物再利用似乎也不錯。

雖然羽織他們的出現,讓黑絕多少有些犯怵,但隻要造成自己隻是來這裏收集‘材料’不就好了。

“而且我還想讓帶土得到一個那個所謂的印記,這樣也方便我搞清楚那個女人的情況。”

黑絕摸了摸下巴,雖然羽織四人的出現讓他感覺到有些嚇人。

可換一個賽道來思考,這也不是什麽壞事,不是嗎?

“我知道了,先不要一直跟著他們,避免被他們察覺到。”

黑絕想到這裏,他立刻開口說道。

“隻需要確定他們還在霧隱之內就好,還有,你們調查一下水之國內血繼限界家族。

最好是要滅絕的,這樣會是更好的理由。”

“沒問題。”

白絕半身直接點了點頭,不過他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麽,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帶土?”

“不要說不,暫時別說。”

黑絕脫口而出,不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改口了。

“等你調查完後,這件事再匯報給帶土。

記得告訴他,可能是他自己行蹤暴露,不要說是他們來見竹取一族的。”

黑絕忽然想到,霧隱村都是自己的地盤了,那麽他為什麽不動用一下霧隱力量呢?

羽織他們敢過來,想來也是有撤退的方案,何況他聽帶土說過羽織可能有空間的能力。

但是能消耗一些他們的瞳力,同時看看他們現在的情況,何樂而不為呢?

當然,羽織他們不打黑絕也無所謂,至少讓帶土看到自己能調動那麽多人,也不是什麽壞事。

這樣,也可以在未來稍微加深一下他‘忍者數量非常重要’的思想鋼印嗎。

“看來,這群人來了也不是什麽壞事嗎!”

黑絕頓時感覺自己贏麻了,雖然在他千年的歲月中,這種贏麻了的事情他做的也不少。

他都不知道幫助了多少個因陀羅了,可能搞定帶土還是讓他內心稍微有些成就感的。

畢竟帶土是他接手過的,最蠢的一個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安排下去。”

半身白絕點了點頭,對於這些白絕來說,雖然帶土也是可以控製他們。

甚至明麵上,他們需要匯報的人隻有帶土一個,但實際上他們都是聽從黑絕安排的。

即便是宇智波斑,恐怕遇到黑絕都要往後稍稍。

“去吧,盡快把這件事情搞清楚。”

黑絕心情很愉悅,他控製著身體向後一靠直接戰術後仰。

“隻要熬到竹取一族覺得他們實際成熟開始動手,那麽一切都會有一個可以期待的結果了。”

——

“前輩,你們那邊已經談妥了?”

“嗯,雖然竹取橫久是個神經病,不過事情基本搞清楚,你那邊呢?”

“放心吧前輩,已經偵測完畢。”

在再不斬的家裏,他一個人站在一旁,看著羽織四人坐在那裏。

有那麽一刻,他都有些恍惚,這特麽到底是誰家?

而且他們所談論的事情,似乎怎麽看都對霧隱沒有半點好處啊!

但奇怪的是,再不斬心裏卻絲毫沒有要舉報他們的意思。

反而腦海之中一直在重複著‘機會’、‘忍刀七人眾之一’、’把握住‘這些關鍵詞。

“這才是我內心的欲望嗎?”

再不斬心裏奇怪的想著,他現在心裏還有一些疑惑。

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止水使用的是持續進行影響的別天神,被施術者的思維並沒有被徹底改變。

可他們即便察覺到了,也很難完全反應過來,這就是別天神的可怕之處!

“那就好,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羽織點了點頭,事情的發展看起來比他想象中的要順利的多了。

至於這一次的動手會不會吸引到帶土,他可就不是那麽在意了。

其實羽織覺得,從他們登陸水之國開始,恐怕帶他們就已經有所察覺了。

他們到底什麽時候開始控製水之國的,羽織不太清楚,但自己的老巢他們絕對不會不打理!

而且真要說起來,現在慌張的恐怕是帶土他們了。

且不說算上卡卡西這個半吊子,他們是全員萬花筒,單單他們過來就足夠讓帶土擔心是不是自己老巢被發現了。

“羽織,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卡卡西歪了歪頭,他略顯好奇的問道。

“接下來就是等待竹取橫久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複了。”

羽織思索了一下,這才開口道。

“與此同時,而且我們也要在霧隱村內小心的活動起來,讓他們覺得自己並不是唯一。”

“活動起來嗎?”

卡卡西臉色有些古怪,他轉頭看向了羽織道。

“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會暴露出來啊?”

“其實我很懷疑,我們這一次過來已經被那個襲擊木葉的神秘人給發現了。”

羽織聳了聳肩,他瞄了一眼還顯得有些神遊的再不斬,他壓低了聲音道。

“他們現在沒反應,應該是在準備著什麽,所以我們現在除了要從竹取一族這裏撈一筆外。

還有就是盡可能的把那個家夥給吸引出來,因此盡可能避開霧隱的人開始一些必要的活動還是很有必要的。”

“原來你的計劃是這樣啊。”

卡卡西恍然大悟,止水也跟著點了點頭,隻有光在一旁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這倆傻孩子,怎麽又被騙了

卡卡西也就算了,止水你不是知道羽織要去對一些人下手嗎,能長點心嗎?

光實在懶得吐槽了,甚至她都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

“按照計劃行事吧,你們都帶上我的苦無,這樣我就可以隨時增援。”

羽織見沒人反對,於是直接做出了決定。

倒不是他想要瞞著卡卡西,而是這裏麵有些事情是私活,羽織不打算告知木葉的私活。

何況這件事還涉及到了止水的眼睛,羽織可不想把止水的秘密曝光出來。

幾人閑聊一陣之後,卡卡西就稍微偽裝了一下,獨自一人出發了。

他帶著忍犬行動,會比較方便一些,而且他知道止水要控製再不斬,羽織和光幾乎形影不離。

“哎,也不知琳會怎麽樣。”

卡卡西心裏忍不住吐槽,不過這種事情他也不好去說什麽,畢竟羽織和光都是宇智波的。

說不定,別人青梅竹馬呢。

而羽織也帶著光和止水,以及再不斬也在偽裝之後朝著那座高塔而去。

“止水,你的別天神可以直接使用嗎?”

抬起頭,看了一眼那朦朧的月色,羽織最後再次確認道。

“前輩請放心,我的這個術自開啟後一直從未使用過,可以隨時使用。”

止水點了點頭,不過他顯得有些猶豫,好一會兒他才低聲問道。

“隻是前輩,我很好奇我們為什麽要這樣做?”

因為我要用他來對付帶土那位賢二並完成任務,而且未來他是霧隱實際控製人。

羽織心裏吐槽了一聲,不過他早有準備了,他看著止水忽然問道:

“止水,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忍界會有那麽多的戰爭。”

“戰爭?”

止水愣了一下,他茫然的搖了搖頭,而一旁的光也奇怪的看了過來。

“那我換個問題,在你看來,戰爭的本源是什麽?”

羽織笑了笑嗎,他毫不在意的再次開口發問,止水雖不知道羽織為何跳躍那麽大,他稍微思索才開口。

“前輩,是不是因為仇恨的延續導致的?”

“止水,戰爭從來都不是因為仇恨,因為仇恨從來都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

羽織雖然心裏有準備,但聽到這番話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隨後他才認真開口。

“戰國時期可能會因為仇恨而爆發家族間的戰爭,但如果你仔細去想你就會明白,戰爭的本質其實是利益的爭奪。

或者說的更加直白一些,那就是每一個家族、村子,對於政治考量而進行的選擇。”

“這”止水聽到這番話有些犯迷糊,光也不是很聽得明白,羽織也沒在意,他繼續開口道。

“就比如霧隱,曆次大戰都入侵渦之國。

從表麵來看是因為對木葉的仇恨,可實際問題是他們自身發展的原因。

水之國是個島國,她缺少的東西太多了。”

“所以他們才會通過戰爭,去掠奪這一切?”

光反應很快,她立刻開口問道。

“沒錯,就是因為發展到了一定的瓶頸,想要更進一步那麽隻能采取這樣的手段。”

羽織點了點頭,他幽幽歎了口氣。

“仇恨不過是一個動員、鼓舞所有人,同時用來發動戰爭的借口罷了。”

“原來是這樣嗎。”

止水在這一刻仿佛被打開了一個新世界,他振奮的看著羽織,小聲問道。

“所以前輩是想要控製住這個人,然後讓他避免再發動戰爭嗎?”

“那為什麽不直接控製水影?”

光在一旁忽然問道,這個問題讓止水眼睛一亮,而羽織卻臉色一黑。

雖然這個想法很好,但四代水影有帶土看著,直接找上門容易出大問題。

霧隱本就不相信木葉,他說什麽都沒用,何況鬼知道帶土是怎麽控製四代水影的。

亦或是說,黑絕是如何幫助帶土控製水影的!

萬一出現了未來宇智波鼬那樣的情況,那他豈不是血虧了?

何況羽織是個記仇的人,渦之國的事情他可沒忘,而且他也是個樂子人,他想看狗咬狗呢。

“不行,千萬別亂來。”

羽織立刻開口打斷了兩人的想法,這兩人也太極端了。

“若是給四代水影刻下‘忠於木葉村’,亦或是‘忠於我們’的印記。

那他平日的言行舉止,恐怕會和他水影的身份格格不入。

屆時,霧隱高層就算判斷出他沒有中幻術,也會懷疑他投靠了木葉,他就坐不穩水影的位置。

而且想要直接找到水影也不簡單,風險實在太大,但元師不一樣。

他雖然是霧隱大長老,但他到底不是影,他的守備不會和水影一樣森嚴。

何況他們需要的隻是他不斷的提供意見,打斷霧隱的部署,這對木葉也是有好處的。”

羽織這個解釋,除了最後有些牽強之外,其他都是合情合理,光和止水也都點了點頭。

他們三人的交談都壓低了聲音避開了再不斬,這讓再不斬心裏冷哼一聲。

哪怕被別天神影響,但他還是非常不爽眼前這三人的,隻是他根本反抗不了啊。

“呀——”

就在這時,一隻烏鴉忽然從天而降,止水立刻抬起手將烏鴉收攏。

稍微感知了片刻,止水臉上露出了驚喜。

“前輩,過幾天我想我們就可以行動了!”

——

月色迷離。

終年籠罩在濃厚的霧氣之中霧隱村顯得別有一番風味,但是這厚重的霧霾也讓夜間出門的人變得格外稀少。

在距離很水影大樓不遠處的高聳建築外,兩個守衛正認真的守候在這裏。

“真是的,為什麽今天暗部要訓練呢。”

“閉嘴吧,守衛大長老是我們的榮幸,有什麽不值得高興的?”

暗部輪訓,對於任何一個村子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不僅是輪訓,暗部還需要進行必要的考核,畢竟暗部真不是一般的部門。

而輪訓自然需要有人頂替而來,他們兩人就是前來頂替的人員。

不僅是他們,今夜在這座大樓之內所有人,都是替換過來頂替崗位的。

就在這兩人閑聊之際,忽然他們都察覺到了什麽。

“你們。”

抬起頭,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三道人影,守衛大樓霧忍頓時神情一凜。

尤其是看著三人都是身著黑衣,甚至將臉都給完全遮擋,這讓他們立刻警惕的抽出長刀。

可他們的刀刃還未完全出鞘,一瞬間他們看到一抹猩紅閃過,兩人的動作立刻就變得遲緩了起來。

嘭、嘭——

伴著一聲低沉的悶響,兩人忽然踉踉蹌蹌的倒在了地上,一切再次恢複了寧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

“看來,這確實是一個機會。”

看著這昏睡過去的兩人,又抬起頭掃視了一眼四周,光這才緩緩開口道。

“止水的情報自然是值得信任了。”

羽織也打量了這個地方一番,隨後才繼續開口。

“我們行動吧,現在再不斬還被卡卡西看著,我們動作快一點。

不過這一次戰鬥在保證效率的同時,動靜盡量小一點吧。”

“是,前輩。”止水立刻點了點頭,看得出他很認真。

而光也輕輕點了點頭,從戰國時期走出來的人,什麽樣的戰鬥沒經曆過。

羽織所提出的要求,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麽問題。

大不了她就使用月讀來點名,這種事情她又不是沒做過。

不過她的目光卻一直放在羽織的身上,心思也是有些複雜。

“他真的打算按照他所說的方法,要來‘毀滅這個世界’嗎”

光可沒忘記羽織曾經和她說過的話,她原本以為羽織隻是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

但現在看來,羽織好像真把她的話放在了心上。

對其他村子高層下手,再盡可能消除戰爭,這何嚐不是引導村子高層發生內鬥?

宇智波的事情她還曆曆在目,而她不相信霧隱有羽織的人,這豈不是說明這是在為未來做準備。

他是真的要為了那個‘毀滅世界’,而付之於行動了。

“其實,現在也挺好的”

光心裏搖了搖頭,不過她很快就恢複了過來。

回想著羽織說過的某些話,還有他的眼睛總是喜歡看一些奇怪的地方,光閉上了雙眼。

“還是先看看,誰知道他具體是怎麽想的。

畢竟這家夥實在非常過分,非常邪惡的家夥!”

——

“鬼鮫,你不需要休息一下嗎?”

在辦公室內,元師看著今日來頂崗的幹柿鬼鮫,露出了非常和善的笑容。

幹柿鬼鮫是幹柿一族年輕一代的天才,他繼承了這個家族所有的優點,是一個完美的忍者。

但同樣他也繼承了這個家族的缺點,他長得太醜了,不像是個人

元師了解鬼鮫的成長軌跡,知道他因為長相問題而被忽略了很多。

但元師根本不在意這些,他看中的是鬼鮫的能力,他自然想要收攏一番。

“大長老,這是我的任務,我不需要休息。”

鬼鮫搖了搖頭,完全就是一副克忠職守的樣子,而且他看上去似乎也沒有多少交談的欲望。

鬼鮫現在的心思其實也相對單純,他隻想要為霧隱效力,同時想找機會對來對付宇智波羽織!

當初和再不斬兩人,被羽織一個人打得毫無脾氣,要不是那意外出現的黑色火焰,恐怕他們兩人都要被留在那裏了!

這件事鬼鮫一直耿耿於懷,他暗暗發誓必須要讓自己強大起來,而且這個仇他也要找機會去報。

“嗯?”

忽然,鬼鮫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他立刻做出一個手勢。

而原本還想說些什麽的元師眉頭微皺,他知道這個手勢的意義。

“一個。兩個三個”

傾聽著通道中那數道輕微的腳步聲,鬼鮫快速默默數出了腳步聲的人數。

尤其是在這些腳步聲中,還摻雜著一些輕微的,好似有人倒地的聲音,這立刻讓鬼鮫變得更加警覺起來。

“大長老,我們需要立刻撤離這裏。”

鬼鮫快速開口道,他的手已經搭在了身後的長刀上。

“來者不善,而且其他守衛恐怕已經被解決,我們要立刻離開這裏。”

“跟我來。”

元師雖然也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本就想收攏鬼鮫的他立刻選擇了相信,他立刻站起身來想要離開。

然而就在這一刻大門忽然被打開,緊接著伴隨一道道破風聲,數把苦無已經插在了他想要前進的路上!

“很抱歉,恐怕你們不能離開這裏。”

聲音很清脆,卻讓鬼鮫眉頭緊皺,而元師也滿臉都是凝重的看著眼前這三個黑衣人。

以及那倒在他們身後的,好似已經死去了的守衛們!

“你們是什麽人,你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元師到底是霧隱的大長老,他還很沉得住氣。

但是一旁的鬼鮫身上,一股殺意從他身上湧現了出來,他仿佛是一頭饑餓而又暴躁的凶獸。

“好久不見啊,我記得你似乎叫幹柿鬼鮫,對嗎?”

羽織輕輕摘下了兜帽,不過他卻沒有看向一旁的鬼鮫,他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雖然知道再不斬和鬼鮫都是霧隱的人,自己這次過來以及他要做的事情,遇到這兩人有一定的概率。

但是他沒想到,自己剛登陸就遇到了再不斬,要對元師動手的時候就遇到了鬼鮫。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兩人實在有些倒黴了。

“是你,宇智波羽織!”

鬼鮫顯然也認出了他,他的目光顯得有些凝重,隻是很快他的嘴角就咧開露出了一抹笑容。

“沒想到,你居然敢跑到霧隱村來,你還真是自投羅網!”

“宇智波羽織嗎,原來是你。”

元師聽到這個名字,也是瞬間知道了羽織的身份。

“真沒想到,為木葉創造了如此赫赫戰功之人,居然會如此的年輕。

隻是你真的太狂妄了,就帶著兩個人跑到霧隱來,是沒有把霧隱放在眼中嗎?

不過,既然來了那就留下來吧,我相信所有人都會喜歡你們的!”

“就憑你們兩個,還有隱藏在陰影之中的那些人?”

羽織輕輕歪了歪頭,頃刻間他的雙眼已然化作了萬花筒。

炙熱的黑色火焰刹那宛風暴一般席卷而出,迅猛的朝著鬼鮫和元師而去!

“!”

光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隨後錯愕的看著羽織,這不是她的天照嗎?

而且最為古怪的是,她發現自己似乎還能控製這些火焰。

“躲開!”

鬼鮫臉色一變,他一把將元師推開隨後快速結印。

隻是他的動作還未展開,止水就已經宛若鬼魅一般衝到了他的身前。

“你”

鬼鮫話音未落,他瞬間就感覺到一股恐怖的查克拉直襲他的大腦。

不過就在止水準備直接用短刀抹開鬼鮫脖子之際,陰影中瞬間出現了六七個霧忍的身影。

“哼!”

止水冷哼一聲,他一腳將鬼鮫踹開,短刀向上已然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啊!”

隻是那身影還未落地,黑色的火焰已經席卷而來,直接包裹住了那些忍者!

慘叫聲瞬間響起,可下一刻就戛然而止,止水回過頭朝著後方看了一眼。

隻是後方隻有熒一人,她雙眼微微旋轉顯然是在控製著這些火焰,這讓止水抿了抿嘴。

“熒前輩下手太狠了。唉,這火不是羽織前輩放的嗎?”

止水臉色有些怪異,而元師此時已經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他現在似乎明白為什麽這三人一路上來卻沒有搞出任何的動靜,也知道為什麽就這三人敢來到霧隱了。

他清晰的看見,這三人雙眼中那詭異的花紋。

他也是經曆過那個時代的人,而且身居高位的他,太清楚這樣的寫輪眼意味著什麽!

“萬花筒寫輪眼。”

已經知道是這雙眼睛,元師根本沒有抱有任何的僥幸,要對付他們隻能集合更多的力量才行。

不然,就他們這些人根本無法抵抗半分!

“你想去哪?”

然而,就在他快速朝著疏散通道而去時,一個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

抬頭看去,隻見羽織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的身前。

在燈光和那黑色的火焰相互交織下,那雙類似扭曲回旋鏢的寫輪眼,正在緩緩旋轉著——

“該死,怎麽是他們,他們怎麽回來這裏?”

水影辦公室內,帶土略顯憤怒的咆哮。

他已經得知登島的人是誰了,同樣也已經知道了黑絕的部分計劃。

隻是他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的狼狽,霧隱可是他的地盤,他居然還要如此小心翼翼!

而且更讓他感覺到不安和煩悶的是,宇智波羽織到底是怎麽知道他在水之國的。

“不知道,可能是草之國那一次行動吧,也可能是。”

黑絕直接胡說八道,差點被羽織給波風水門的理由給扯了出來。

至於後麵的他並沒有多說,但意思已經很明確。

很可能把敵人引到這裏的,就是你啊

帶土有些躊躇不定,好一會兒他才繼續問道:“他們現在在幹什麽?”

“到處收集情報。”

黑絕繼續睜著眼睛說瞎話,他是不會把羽織和竹取接觸的事情說出來,他就是要讓帶土往自己身上想。

“該死的,到底哪一環出錯了。”

帶土咬了咬牙,單獨麵對羽織或者光,他都是慘敗。

現在還有一個宇智波止水,他更是不敢有絲毫的僥幸。

至於卡卡西,他卻沒有放在眼裏。

“還是按照我給你的計劃去做吧,至少能讓他們相信你隻是路過這裏罷了。”

黑絕立刻繼續開口道。

“這樣的話,等他們離開恐怕就不會隨意過來了,而那時候我們也早把防禦機製做好,他們敢來也是找死!”

“這樣嗎”

帶土雙眼有些猶豫,不過最終他狠狠點了點頭。

“好,先這樣做吧,該死的家夥!”

“放心好了,我會調動部隊去圍攻他們的。”

黑絕鬆了口氣,帶土答應了那麽一切都好說了。

“嗯?那你為什麽不直接讓部隊去圍攻他們?”

帶土聽到黑絕的話先是一愣,隨後立刻疑惑的問道。

“他們敢來說明他們掌握了一些特殊的能力,你不是說過,宇智波羽織可能也擁有空間術。”

黑絕早有準備,他根本不怕帶土來問。

“隻有一次性打消他們內心的疑慮,這樣才可以一勞永逸,不是嗎?”

帶土沉默了下來,他自然記得羽織劃開空間砍斷他手臂這件事。

如果這家夥真有空間術,並且認定自己就在這裏,那麽未來他時不時來一趟,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你選擇的,是哪個家族的人?”

好半天,帶土頹然的開口問道。

“不知道你對雪之一族的人有沒有了解。”

黑絕將早就準備好的文件拿了出來,隨後笑著開口道。

“那個掌握冰遁的家族,他們不是已經滅了嗎?”

帶土皺眉問道,這些事他還是知道的。

“有個遺孤,雖然並未展現什麽天賦,但作為快要滅絕的血脈,想必你會感興趣,不是嗎?”

“作為要滅絕的血脈,確實我可能會感興趣,這是一個不錯的說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