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解釋打電話給山崎申一的理由之外,一番問話後,小仲須美子倒是提供了一個有些值得注意的消息。
在幾天前,山崎申一倒是有一個反常的舉動。
當時山崎申一為了感謝他們之前幫忙宣傳,所以給他們學生誌願者開了慰勞會。
而在會上,有個女生很開心的提議,之後要不要一起去打保齡球。
當時學生們都對這個提議很是讚同,但山崎申一卻大發雷霆的捶了桌子,說不允去打保齡球。
因為這確實是個有些反常的事情,所以唐澤也追問了一番,小仲須美子則覺得可能是議員最近一直追查非法募捐的事宜,導致壓力有些太大了。
而之所以不去公共場合,事後想來恐怕也是怕遇到危險。
調查了三位在晚上打電話給死者山崎申一的聯係人後,唐澤覺得真是覺得有案件內味了。
雖然沒有根據,但在案件中出現“經典三選一”的情況,不得不讓人有些遐想。
三人均有不在場證明,又都和死者通過話,而且又都是女性。
從柯學來講,顯然“情殺”的可能比某個“職業殺手”的可能性更大。
當然,客觀來判斷的話,唐澤現在還是無法確定案件到底傾向於哪種可能。
不過就在唐澤整理完一天詢問的情報後沒多久,另一邊的高木打電話傳來消息,說酒店那邊符合身高的人已經全部選出來了,現在正要排查這些人的不在場證明。
“我知道了,馬上回去。”
因為自己這邊也已經調查完畢,所以唐澤打算先跟高木他們匯合共享一下情報,之後再進行下一步的計劃討論。
招呼著去買咖啡的上井直樹上車,兩人向著百合大酒店趕去。
至於下班?
今天這情況不把事情推進到一定階段,他們是沒法下班了,至少也得審完這個人再說。
沒辦法,根據目暮警官所說,上麵已經做好硬抗永田町帶來的巨大壓力,現在就要求他們快點解決案件。
畢竟隻有等真相落幕,他們才能更快的根據真相作出應對。
這是與時間賽跑的先手,速度越快越能夠做好充足的準備。
開車再度返回地下停車室,就在兩人剛剛下車之際,突然從不遠處走來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
對方一身黑色服裝,帶著強大的壓迫力,麵色無表情的邁步向著兩人走來。
“後退!”
唐澤關上車門示意上井直樹不要靠近,自己則邁步上前和對方遙遙對峙。
雖然表麵上唐澤沒什麽太大的反應,但實際上早已繃緊了全身的肌肉,隻要對方敢有什麽動作,唐澤保證會第一時間製服對方。
“站住,有什麽事嗎?”唐澤看著男人嗬斥道:“不要再靠近了,不然後果自負。”
“抱歉,引起你們誤會了?”
聽到唐澤的話後,男人旋即站在原地鞠了一個躬,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出:“其實我是山崎議員的保鏢,這是我的名片。”
“保鏢?”
唐澤一邊警惕著對方突然暴起襲擊,一邊靠近將名片接過。
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後,唐澤掃了一眼發現上麵姓名那欄寫著“石田鷹二”的字樣,後麵還有安保公司的名字。
“你特意在這邊等我?”唐澤看著石田鷹二道:“你有什麽目的?”
“隻是希望大名鼎鼎的唐澤刑事,能夠幫山崎議員抓到犯人報仇!”石田鷹二依舊保持著鞠躬的姿勢,似乎在表示自己的無害。
“既然如此,你怎麽不直接和高木刑事他們見麵?”
一旁的上井直樹見似乎沒有什麽危險,跑出來質疑道:“有什麽話不能找他們說嗎?
為什麽非要特意跑過來見唐澤刑事?”
“其他人我信不過,因為我要說的這個線索有些難以啟齒……”
石田鷹二說到這有些難以啟齒起來:“我覺得如果是唐澤刑事的話,在知道這件事後會守口如瓶的……”
“那你想要說的這個線索到底是什麽?”上井直樹聽到對方的話後,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有、有女人……昨天晚上到山崎議員的房間裏……”石田鷹二吞吞吐吐道:“我覺得這可能隻是山崎議員有什麽事不太方便……”
“女人?”上井直樹聞言了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忍不住吐槽道:“啊,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不過沾染了政治的家夥們,還真擅長表麵一套背地一套呢,人前道貌岸然,背後就一副醜惡的嘴臉。
不知道那個崇拜議員的小仲須美子知道她崇拜的議員,居然是個花心劈腿男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呢。”
上井直樹之所以會這麽嫌惡譏諷一個死人,估計也是反差實在太大了。
本來他們在第一秘書宮下明弘那,得到對方是一個不畏強權的議員時候,上井直樹還有些崇拜對方的。
當時他還和宮下明弘一起在那同仇敵愾的。
隻不過隨著他和唐澤這一起調查,這剛剛萌生的好感瞬間崩塌,感覺到被欺騙的他甚至直接轉成了厭惡。
“不準你這麽說議員!”
聽到上井直樹的譏諷,石田鷹二生氣道:“或許山崎議員在感情問題上是有些問題,但在大是大非上他絕對沒有像你說的那麽不堪!
我是山崎議員的保鏢,每天跟在他身邊,可以說是最了解他的人了!
即便在知道這些不好的事,但一點都不影響議員在我心中的地位,那個人進不去高級日料餐廳,也不去打高爾夫!
他總是心係著國民,而拚命工作著,議員也隻是凡人,你不能因為他有缺點就全盤否定他這個人!”
“好了,我替後輩替你道歉,不該在不了解一個人的情況下就擅自評價。”
唐澤安撫了一下激動的石田鷹二道:“現在重要的是找到犯人幫山崎議員報仇,你還是詳細和我說說昨天去往一元房間裏的那名女性吧。”
“我知道了……”
伴隨著唐澤的話,石田鷹二也漸漸冷靜了下來,開始緩緩說起了昨天晚上他最後在酒店看到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