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浩司的通靈召喚在有心人的眼中,最終以鬧劇結束。

那些了解詳情的或者了解些許情報的人,看著電視上的崛田凱人認為對方是裝神弄鬼的神棍。

連帶的上了同一個節目,看似發表了很重要的言論,但實際上全是廢話的毛利小五郎,也在安室透的誘導發言下被貶低了不少,大大降低了毛利小五郎的關注度。

這就是敵人內部有自己人好辦事了。

雖然沒有聯係過,但安室透和基爾即都知道毛利小五郎背後是柯南,為了不被琴酒發現端倪,也會幫忙說話袒護。

於是這件事情,就這麽風平浪靜的渡過了。

當然關於這些小插曲,唐澤和柯南是不知情的,但即便不說唐澤兩人也知道他們會這麽做。

畢竟他們可是同盟,相互打掩護可是最基本的事,自然是不用擔心。

案件結束後,一連三天都是風平浪靜,而唐澤的心神也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點的舒緩下來。

哪怕第三天的時候,唐澤已經開始上班了,也同樣如此。

沒辦法,按照現在的局勢,吃了大虧的黑色組織要是開始懷疑崛田凱人,不可能那麽悠哉悠哉的讓他活過三天。

以黑色組織的效率,想要拿捏一個沒什麽背景的神棍,三天的時間都夠他們把崛田凱人抓起來嚴刑拷打,把嘴裏消息榨幹然後直接把屍體丟給警視廳來收屍。

而現在三天過去了,崛田凱人依舊還是沒有安全的,就代表黑色組織將崛田凱人當成了小醜,沒有把他電視台通靈羽田浩司靈魂的事情當回事。

想了想,唐澤最後給發短信庫拉索,辛苦她再盯梢崛田凱人兩天,之後就可以撤離了。

沒錯,在崛田凱人上完電視之後,唐澤還派了庫拉索在他的身邊暗中盯梢,以防有組織的人上門摸查。

如果後麵黑色組織的人真的派了人,那麽或許這次又要圍繞崛田凱人這個明明沒什麽價值,但變成眼中釘的倒黴蛋,來一場“神棍保衛戰”了。

畢竟到了那個時候,崛田凱人有沒有價值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雙方都會想以這個契機,來打擊敵人獲取勝利。

而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到時候崛田凱人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就真不好說了。

說起來也是崛田凱人幸運。

雖然他主動報了警,兩人也都認了罪,但因為兩人都異口同聲的說中間有個人突然從陽台出來,打暈了古栗參平。

除此之外,古栗參平咬定自己是鬥毆,而崛田凱人則說他是殺人未遂。

兩人一開始爭吵不斷,但後來因為崛田凱人埋了人家妹妹屍體要取得諒解才能夠從輕判決,所以兩人最終達成了一致。

而警視廳方麵呢,也覺得兩人因為有仇互相說的都嚴重,但是因為都犯了小錯,所以最終各打八十大板,然後便放了他們離開。

說實話,因為唐澤中途插手,兩人都不算特別大的問題,而警視廳也不是特別冷酷的地方,一些事還是酌情處理的,所以便放了兩個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兩人才能夠繼續拍攝節目,雖然他們各種都對其很不爽,但一個是工作,一個是為了小命,都不得不忍著配合。

而也正因為是這樣,一切沒往最壞的方向去,倒是避免了一場大戰危機。

要是崛田凱人被關進了監獄,說不定就被人拷問出情報,導致後患了。

也正是上了節目,把自己是個小醜的消息宣傳了出去,一切才風平浪靜。

當然,唐澤因為法律學到了A級,再加上也知道警視廳的作風,才會提醒崛田凱人老實認罪,也算是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了。

崛田凱人搞出的些許風波正在逐漸消弭,唐澤便放寬了心開始享受日常的平靜來。

而周二這天下午,唐澤正在和越水七槻一起喝茶,便聽到敲門聲。

喊了聲請進後,便看到麻生成實推開門走了進來。

“稀客啊,平時都不怎麽見你過來的。”唐澤朝著麻生成實笑著招了招手:“過來喝杯茶。”

“沒辦法,之前大多都是年輕人,有經驗的不多。”

麻生成實笑著接過越水七槻遞來的紅茶,道謝後笑道:“之前即便我不動手也得看著,避免出現錯誤。

但現在有幾個已經逐漸出師了,所以我自然就閑下來了。”

“那有空多過來喝茶。”唐澤笑著道:“我們這邊下午沒什麽事都是喝下午茶,想吃點心隨時過來。”

“那就卻之不恭了。”麻生成實笑著道:“不過我今天來,倒不全是為了下午茶,還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什麽事?”

唐澤聞言開口道:“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嗯,我想請你當我學術研討會的嘉賓上台發言。”

麻生成實點了點頭道:“你也知道我和學校的老師一直都保持著聯係。

畢竟雖然改革了,但法醫還是很缺,所以大學也一直都還是我們的合作夥伴。

而這次有個學術交流會,我老師希望能邀請到你,畢竟他聽我說你的法醫水平也很高,希望你能夠結合法醫知識,講一講實際案例。

一方麵是能幫幫忙,另一方麵也對我們法醫課招人有好處。

本來學法醫的人就少,很多還都趨向於留校,但很多人聽說我和你的事後,都說我是福爾摩斯身邊的“華生”。

這次學術研討會很多都是即將畢業的學生,你去的話我們後麵的招聘工作效果說不定能好不少。”

“如果是這樣的話,於公於私我都有必要去一趟了。”

唐澤聽到這笑著道:“學術會議定在什麽時候?”

“周四上午,在米花醫學院。”越水七槻道:“畢竟後麵還要帶學生去旁邊的米花醫院參觀實際病例學習,所以就安排在那裏了。”

霓虹的醫院大多都是私立的,而且還都和學校有關聯,所以醫院、學校基本不分家,很多學生畢業了就會直接入職,而且在實習期間就能夠用豐富的實踐經驗。

所以唐澤對於越水七槻的這個地點,倒是沒什麽詫異的。

“OK,沒問題,那到時候我們直接在那邊見麵。”唐澤點了點頭和麻生成實約好了明天參加會議,然後三人便再度喝著茶吃著糕點閑聊起來。

一頓下午茶點心沒吃太多,但是茶卻喝了三壺茶,最終三人悠哉悠哉的回了家,完全沒有遇到案件的影子。

第二天唐澤和麻生成實交流了一下會議上的發言環節,然後便便等到了周四上午學術會議召開的那天。

原本唐澤還防備著,別有什麽案件在這個會議上發生。

但是沒想到轉了一圈下來,沒看到什麽齷齪和矛盾,倒是吸引了一堆粉絲,紛紛跑過來找他合照。

簽名不是不想,主要是人太多,還不如合影更方便一點。

而會議很快開始,作為中途環節出場的發言嘉賓,他這一環還是挺受歡迎的,不單單是學生們,一些大佬聽到他法醫學水平很高,也和他探討起了一些前沿領域。

而唐澤不但擁有豐富的理論,還有豐富的實踐,再加上他是科搜研的一把手,也經常接觸最新的一切,所以說的都是很前瞻的觀點。

那些學生們一個個也都聽得非常認真,等到唐澤的發言結束會場直接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聽著震耳的掌聲,看著下方那一張張洋溢著笑容的青澀麵貌,唐澤不禁感歎起米花醫學院的學術氛圍是真好。

有些大學的學術會議都是強逼的學生過去湊人數,下麵的學生才不管你到底講的知識有多精彩,有多麽珍貴。

他們隻會做自己的事情,讓你像個台上演獨角戲的小醜一樣,按照流程將自己準備的流程念完。

越是優秀的大學風氣越好,而這一點又帶動了學生們愈發上進,可以說是良性循環了。

會議結束後,麻生成實的老師也有心和唐澤聯絡,便拉著他非要中午一塊坐坐吃個飯。

麵對熱情的老教授,唐澤也不好意思拒絕便答應了下來。

三人會場走出後剛下樓梯還沒有往停車場走,一陣急促的刹車聲瞬間在耳邊響起。

眾人向下看去,發現發出刺耳刹車聲的是一輛白色的麵包車。

或許是因為麻生誠實和老教授都穿著白色的醫生服,隻見麵包車主駕駛,跑下來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

“不好意思,請幫忙救救人!!”

中年男人急促的說完後便轉身跑向汽車去拉後車座的車門,而三人雖然被對方突然出現的這一幕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聽說對方讓救人,也連忙跟著對方從樓梯小跑著向汽車跑去。

而此時中年男人已經拉開了車門,露出了裏麵一個穿著員工服,頭上還抱著頭巾的年輕男人。

而在白色的頭巾之上已經被紅色的鮮血染紅,一些血跡甚至都流到了脖頸後麵。

看到這麽嚴重的傷勢,麻生成實和老教授立刻嚴肅了起來。

當麻生成實伸手在年輕男人的脖頸處貼了試探了脈搏後後,立刻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微型燈光筆看了看瞳孔,臉色變得沉重了起來。

“很遺憾,生理體征消失……”

麻生成實看著中年男人麵色沉重的搖了搖頭:“他已經去世了。”

“啊!!”

中年男人聽到麻生成實的話,整個人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車上的年輕人,然後直接捂住了臉,顯然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已經報警了,等科搜研還有鑒識員來取證。”

唐澤看了一眼屍體那拉了一半的拉鏈外套,收回目光後便直接掏出了電話報了警。

很快目暮警官便帶著一大群人馬趕到了現場,而此刻中年男人那輛麵包車也變成了案發現場。

鑒識員先對著上麵的屍體先進行拍照,而後科搜研的成員拿著儀器開始采集屍體衣物上的附著物。

之後幾個人搭手將屍體搬下車抬到擔架上,而後再度重複這套流程。

前期的取證工作是需要非常嚴謹和細心的。

畢竟如果是命案的話,說不定某些地方就會成為關鍵的證據。

至於屍體也沒有直接再拉到科搜研,而是被直接搬運到了米花大學的解剖室。

在科搜研沒有成立的時候,東京的區域的幾個醫學院就是他們送去解剖的地方。

哪怕後來科搜研改製,但因為法醫數量不夠,加上東京區域太廣闊,有些區域送屍體太過麻煩,所以合作還是一直保持著的。

畢竟一些距離科搜研較遠的區域,把屍體運過來路程就要一個小時,而屍體放的越長越影響解刨的判斷。

所以除非是重大案件,那麽屍體必須送到科搜研解刨,一般情況下都是就近將屍體送到附近大學進行解刨。

“我先跟著過去了。”

看著擔架上的屍體被科搜研的成員抬起,麻生成實跑過去引路:“請跟我過來吧。”

而另一邊,唐澤詢問了中年男人後也知道了他和死者的名字。

對方名叫栗原上二,而死者名叫折口謙信。

“折口謙信是你們公司的員工嗎?”

唐澤看著遠去的擔架,看向旁邊的栗原上二開口詢問道。

“不是,他是派遣公司的兼職員工。”栗原上二搖了搖頭道:“他剛剛來我們公司有1個月的時間吧。”

“那他平時都負責什麽工作?”唐澤開口道。

栗原上二聽到唐澤的問話道:“他從派遣公司到我們這邊,主要是負責貨物的分裝、打包還有補充庫存之類的。

我是他們的負責人,主要是是指揮他們發貨、統籌整體之類的。”

“那今天是什麽情況?”唐澤開口問道。

“我跟他一塊做發貨的工作。”

栗原上二開口道:“到了午休的時候,他和尋常一樣出去吃飯了。

但是等到午休結束之後,本來折口他就該回來繼續工作了,但是卻沒看到他。

平時的時候,折口他一向都挺準時的,於是我想著別是出事了,就出去打算看看情況。

然後,就看到了折口他搖搖晃晃的從路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