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赤川佑美的話,在場的眾人皆是一驚。

“被人殺死了!?”小蘭驚呼道。

“這、這是怎麽回事!?”毛利小五郎聞言連忙喝問道:“什麽情況?”

“大家都先冷靜一下。”

唐澤開口控製了場麵後,看向赤川佑美道:“赤川夫人,請問您這麽說是有什麽證據或者發現嗎?”

“實際上我先生他一直受到某個人的威脅,我是在今天他病房的櫃子裏麵發的這個日記,才知道這些的。”

赤川佑美說著遞給唐澤一本日記:“請您過目一下這個……”

“日記嗎?”

唐澤接過日記本後先是道了一聲“失禮了”,然後才打開了日記本,在眾人的注視下將日記本上的內容念了出來。

【8月5日,我和她已經分手兩年半的時間了,可她依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直不肯放過我……】

【9月6日,說服無效。今天她說如果我如果不跟我太太離婚和她結婚的話,她就要殺了我之後再自殺。

這真的是太荒唐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說,才能讓她接受現實,放棄糾纏我……】

【10月6日,她用刀子抵住了我的喉嚨,威脅要和我結婚。她的手段越來越過激了,再這樣下去,我恐怕真的要被她殺死了!】

“從這日記本上的內容來看,你先生好像被逼的非常緊呢。”唐澤看向赤川佑美開口道:“你有什麽頭緒嗎?”

“這……現在回想起來,或許我先生他之所以會出車禍,也是因為這件事的緣故導致心神不寧,才會出事的。”

“你的意思是說,或許是那位女士在跟蹤監視我先生,才引起了你先生的不安導致車禍的嗎?”小蘭聞言麵色微變道。

“但是這裏也沒有更為具體指向的信息啊。”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沉吟著,看向唐澤道:“再看看後麵,看有沒有什麽關鍵內容。”

唐澤聞言繼續看了看,很快便翻到了今年的日期。

【3月1日,櫻花節快到了,我躲避著的那個女人最近都沒有動靜了,希望可以帶妻子安心賞櫻。】

【3月7日,那個女人又出現了,為什麽她這麽陰魂不散!!】

【3月16日,我出車禍了,沒想到竟然住進了她工作的醫院……】

“什麽!?”毛利小五郎聞言看向唐澤手中的日記本驚訝道:“這上麵提到的女人居然在這醫院工作!?”

“沒想到這麽巧,這是羊入虎口啊……”小蘭說到這也一臉擔憂之色:“後麵赤川先生怎麽說的?還有嗎?”

“有。”唐澤繼續翻了翻日記,看到了

【我車禍住院已經有10天的時間了,她每天都會到我的房間裏對我施加無言的壓力。

從躲避到再次被她找到,她似乎變得更加平靜了,沒有了那些表麵上的威脅,可我卻愈發的不安起來。

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壓抑的我喘不過氣來,我想我真的活不了多久了。】

“這就是最後一頁了。”

念完最後一行話後,唐澤再度向後翻去,但日記本後麵已經是空白一片了。

很顯然,這日記除了他的心路曆程以外,也就隻能確定嫌疑人是在醫院工作這一條重要消息了。

而聽到唐澤的話後,在場的眾人紛紛默不作聲,整個病房都是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在消化赤川先生日記上,那不斷糾纏他的女人帶來的陰森壓抑感。

沉默間,唐澤開口打破了這沉默的氣氛,看向赤川佑美詢問道:“赤川夫人,在之前你先生住院的時候,有誰會天天去你先生的病房嗎?”

“倒是有三個人。”

赤川佑美回憶了一下道:“護理長的柳沼素子小姐,還有主治醫師的高橋直子小姐,最後一個就是醫學院的學生齊藤伸子小姐了。”

聽到赤川佑美的話,唐澤嘴角不由咧了咧,感覺赤川先生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要知道“經典三選一”可是柯學案件中的基操,而一旦出現這種局麵,那就說明命案八成已經發生了,可以開始選犯人了。

不過奇怪的是這個案件牽扯著柯南和毛利小五郎,應該是“柯學案件”,可唐澤卻沒有絲毫的印象。

畢竟毛利小五郎短腿這種事很少見的,怎麽也該有點印象。

不過再回憶唐澤也沒有回憶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便不再糾結了。

畢竟案件那麽多,說不定就是忘掉了。

“如果真的有犯人的話,那一定就是他們三中的一個,小蘭你先報警吧!”

就在唐澤思緒不斷之際,病**的毛利小五郎看向小蘭沉聲道:“雖然唐澤刑事現在就在這裏,但畢竟是私人的身份。

現在這情況,我們需要警方立案進行正式的調查才行,這本日記加上赤川先生的失蹤時間已經足夠立案了!”

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小蘭看了一眼唐澤,見他還在目不轉睛的看著日記沒有異議,便掏出了手機進行報警。

“還有什麽發現嗎?”

注意到唐澤動作的也不止小蘭一個,一旁的柯南看著唐澤又重新翻看了,不由得開口詢問道。

“關於凶手的線索倒是沒有發現,但是倒是有一條值得注意的事情。”

唐澤看著日記本中赤川先生打算逃避之前寫下的內容,將其念了出來。

【說實話,我被逼的受不了了,我真的很想告訴大家,自己受到威脅的事情。

但是如果我跟他的事情公之於眾的話,就會成為我的汙點和醜聞。

如此一來我的受歡迎程度,一定會受到影響的。】

“這話說的好像赤川先生曾經對不起那個神秘的女人一樣。”毛利小五郎聞言沉吟道。

“這也很正常。”

唐澤開口道:“如果不是這樣,他早就通過各種手段警告對方了。

可麵對那個女人的糾纏,他卻一直處於被動,就說明他在心中也覺得自己做的事有愧於對方。”

“或許這也正是凶手產生殺機的原因吧。”一旁的柯南附和道。

“總之,等警方來了調查一番應該就沒問題了。”毛利小五郎一副寬心的模樣:“這裏可是醫院,肯定會有攝像頭的,到時候肯定能夠找到蛛絲馬跡!”

但唐澤和柯南對視了一眼,卻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顯然兩人對這個案件都沒有那麽樂觀。

確實如同毛利小五郎所說的,這裏是醫院,而且是大學附設的醫院。

相比於一般的醫院來說,這裏因為還有實習的醫學生和他們需要使用的研究所,不分日夜進進出出的人非常多。

如果犯人真的是日記中那個在醫院工作的人,對方恐怕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更清楚這一點。

如果她真的想要實施犯罪,不管是將其殺死還是將其囚禁,那她該如何在這人來人往的醫院中,避開攝像頭和人群將赤川良運送到外麵去的?

假如赤川先生已經被殺死的話,那又是在哪裏動了手?

之後又該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屍體藏四五天的時間而不被發現?

這些都是問題。

而等目暮警官帶著高木等人來到現場後,唐澤將赤川太太之前所說的情報整理了一遍,告訴了目暮警官。

而對方在聽完唐澤的話後,便立刻安排了人手進行調查。

“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目幕警官聽完下屬們的匯報後開口道:“我們的人手已經問過了警衛和值班的護士,包括醫院出口的攝像頭也都確認了。

赤川先生消失的5天前和4天前並沒有任何人離開過這家醫院。

可惜病房走廊沒有安裝監控,所以並不能確定赤川先生的具體蹤跡。”

聽到目暮警官說走廊沒有安裝攝像頭,唐澤也是毫不意外,畢竟遇到案件後,要是在關鍵的地方有攝像頭那才是奇了怪了。

不過他也習慣了,霓虹和老家畢竟是不一樣的。

說實話,別說霓虹了就是全世界,老家按照攝像頭的覆蓋程度也是拔尖的。

而從社會角度來說,老家醫院大多都是公立的,攝像頭自然是毫不吝嗇。

而霓虹的醫院大多都是私立的,為了節省經費自然是不肯在這上麵下功夫,一些重要地方有保障就行了,不可能給你多上心的。

“赤川太太,你確定他是在這兩天消失的嗎?”

一旁的目暮警官可不知道唐澤腦海中的想法,說完這些後又以防萬一詢問了一句:“如果你不確定的話,我們或許還要再往前擴大一些搜查範圍。”

“我確定!”

赤川佑美聞言點了點頭道:“六天前的晚上,我先生他一直趕稿到很晚才寫完,我在這過程中一直陪著他。”

“也就是說無論赤川先生是死是活,現在應該人都還在這家醫院裏麵了!”毛利小五郎沉聲道。

“那麽現在就先見見那三位嫌疑人吧。”目暮警官沉聲道:“聽聽她們三人各自的說辭。”

唐澤兩人聞言點了點頭,小蘭還用輪椅推著毛利小五郎,一行人準備去麵見三人。

主要也是為了順帶檢查一下他們工作的地方,所以便沒有呼喚她們來。

不過剛出門,便看到了私生飯的女大學生齊藤伸子站在牆邊往房間裏看。

“請問,今天赤川先生還沒來嗎?”看到赤川夫人後,齊藤伸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赤川先生消失了。”高木麵色嚴肅道:“正好我們有事要問你,咱們邊走邊說吧!”

“怎麽回事,到底什麽情況!?”聽到高木的話,齊藤伸子麵色一變焦急的詢問道。

“我不可能殺死赤川先生的,你們的懷疑毫無道理!”

在聽完高木大概的複述後,齊藤伸子氣憤道:“我可是赤川先生的忠實書迷,怎麽可能會殺死赤川先生!

那樣的話,我豈不是再也看不到他的作品了!”

說到這齊藤伸子氣勢洶洶的看向眾人:“而且如果我是犯人,我又能把屍體藏到哪裏去!”

“會不會是用硫酸……”小蘭對於自己差點碰倒的那瓶硫酸印象深刻:“實驗室裏麵應該是可以接觸到的……”

“用硫酸應該不會。”唐澤搖了搖頭道:“如果要完全融化一個人,恐怕要用兩三個汽油桶的量才夠。

先不說之前我們去研究所的時候,裏麵根本就沒有那麽大的存量。

即便有,她一個學生使用那麽多的硫酸,隻要查一查就知道了,所以對於她來說這個方案雖然可行,但根本不能用。”

“這麽可愛的女孩子怎麽可能殺人的嘛!”

毛利小五郎看著前方的護士站,指著胖胖護士長道:“我覺得有嫌疑的是護士長!

她雖然上了年齡,但也畢竟是一個女人,因為逐漸老去所以一直逼迫赤川先生結婚。

而且她作為護士長,是完全有手段殺完人後轉移屍體!

畢竟她可以將赤川先生放到病**,然後假裝對方是需要轉院的病人,就可以用救護車輕鬆離開醫院!

護士長肯定是趁著夜裏值班的時候,偷偷的將屍體運出去了!”

“什麽叫逐漸老去,我雖然胖了點,但才40歲!”

因為眾人是不斷靠近的情況,柳沼素子也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然後瞬間暴怒:“還有你們說我殺了赤川先生,這是什麽情況我根本就不清楚狀況!”

無奈之下,高木再度複述了一遍他們的懷疑。

“我這幾天可是隻有兩天值夜班,那護士站可是有監控的,你完全可以去查!”柳沼素子麵色冷淡道。

聽到柳沼素子的話,目暮警官朝著高木是了個眼色,後者點了點頭轉身去調查了。

等了一會,高木便跑了回來:“但根據調查,前麵內護士長柳沼素子隻有兩天夜班,而且護士站的監控都有顯示她的身影。”

“聽到了吧!”

柳沼素子怒氣衝衝的朝著毛利小五郎吼道:“我沒有任何嫌疑,而且也根本沒有辦法處理屍體!”

麵對柳沼素子氣勢洶洶的咆哮,毛利小五郎也是一臉的訕訕尷尬不知該如何麵對。

好在高木及時解圍,眾人繼續向著研究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