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看了柯南一眼,心中對柯南那旺盛的好奇心一陣無語。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些什麽,或許也正是有著那異於常人的好奇心,才會有了現在的柯南。
而且說實話,他也挺好奇的他們研究所在研究些什麽。
科搜研雖然也是從事科學相關的工作,但更多的是追溯物體的本質還原真相。
而他們的生物研究所是研究人體的,是向著未知的領域進行研究的,兩者的方向完全不同。
說到底,他和柯南都是好奇心旺盛的那一類人,遇到新奇的事物總想要了解彌補恐怕的認知。
“好啊,那就拜托醫生了!”柯南聽到高橋直子的邀請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還笑著賣了個萌。
高橋直子微微一笑旋即領著眾人出了病房,向著研究所走去。
剛一走進研究所,唐澤便聞到了濃重的消毒水味道。
除此之外,解剖室內還摻雜著淡淡的血腥味兒。
即便唐澤沒有開啟超嗅覺,但靈敏的嗅覺依舊讓他聞到了研究室內充斥的味道。
不過唐澤倒也沒有大驚小怪,畢竟這裏是生物研究室,會有生物樣本也不奇怪。
“你們來看看這個。”
高橋直子來到一個顯微鏡前笑著伸手示意道。
三人輪流看了之後,小蘭看著顯微鏡載玻片上的樣本好奇的問道。
“嗬嗬,說出來可不要嚇一跳,這是人的心髒切片。”高橋直子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心、心髒的切片……”小蘭聽到高橋直子的話後驚嚇道:“是動物的嗎……”
“不,是人的。”
高橋直子搖了搖頭正色道:“但你放心,這些都是經過官方渠道獲取的捐贈者遺體。
他們都是自願將遺體捐贈,希望他們的身體能夠為治療疾病取得發展的。
他們都是偉大的人,因為很多人隻是聽了我們的研究過程便放棄了捐贈遺體。”
似乎看出了眾人的好奇,高橋直子語氣中帶著敬意道:“我們會用切片機將捐贈者的身體做切片,然後再觀察他的細胞組織。
就像你們之前看到的,就是把心髒切片放在載玻片上用顯微鏡來觀察。
這種觀測就像是能看到真正的心髒一樣。”
“這一切都是為了醫學的進步啊。”
唐澤聞言一臉的佩服道:“不得不說,這些遺體的捐贈者,在生前恐怕也是花了巨大的勇氣才做出這樣的選擇的吧。”
“沒錯。”
高橋直子點了點頭道:“而我們現在研究的是正常細胞和癌細胞之間的差異,未來或許能夠提前發現癌細胞,阻止癌症的發生。”
“可我還是覺得有些難受。”小蘭說到這捂著嘴巴不由得倒退了兩步,卻不自覺撞到了後麵的桌子。
而晃動的桌麵上,一個玻璃瓶搖搖晃晃的便倒了下來。
“小心!”
看到小蘭的動作,高橋直子驚呼一聲立刻便朝著玻璃瓶撲去,想要避免玻璃瓶掉落。
而站在小蘭身邊的唐澤反應更快,在高橋直子京滬出生的時候便眼疾手快的將玻璃瓶扶了起來。
而看到玻璃瓶上的標簽,唐澤瞳孔不自覺收縮明白為何高橋直子為何會那麽緊張了。
因為這是一瓶硫酸!
如果這瓶硫酸剛剛摔落到地上,恐怕站在旁邊的幾人都會被濺射出來的硫酸波及。
運氣好了隻是撒在衣服上,運氣不好建射到皮膚上那就是在災難性的毀滅。
幾個大人還好,他們的身高決定了,即便受傷也是在腿上,但柯南可是個小學生。
要是硫酸摔下去濺射,說不定就直接濺射到柯南的臉上了。
“真是好閑啊。”唐澤一臉慶幸的看向柯南笑道:“差點你就毀容了呢。”
“能不能說點好聽的。”一旁的柯南聽到唐澤的話翻了個白眼,看上去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但額頭滴落的一滴冷汗,還是顯露了柯南此刻的內心的不平靜。
“小心一些,這裏麵有很多的危險藥品!”
看到唐澤將硫酸扶起,一旁趕來的高橋直子鬆了口氣的同時,也連忙將硫酸瓶收好放起來。
“真是對不起。”小蘭看到自己差點闖了大禍,連忙開口道歉。
“沒關係,你第1次來研究室,不知道這些也很正常。”
高橋直子搖了搖頭一臉歉意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們,平時因為實驗隨意慣了,一些危險品為了試驗時方便拿取,都沒有好好的存放。”
“總之沒事就好。”
唐澤看小蘭還是一臉不自在的表情,旋即開口笑道:“謝謝高橋醫生帶我們參觀研究室,算算時間小蘭的父親也該醒了,我們就告辭了。”
“啊對,我們快回去吧。”聽到唐澤的話,小蘭連忙開口附和道。
“那我就不留你們了。”
高橋直子也知道剛剛的事情讓眼前的女孩有些不自在了,所以也沒有強留,她最後摸了摸的柯南腦袋笑道:“如果還想參觀的話,歡迎你隨時再來。”
“謝謝醫生。”麵對高橋直子的好意,柯南萌萌一笑盡顯乖巧。
眾人道別了高橋直子後便從研究室離開,便回到了毛利小五郎所在的病房。
因為麻藥的緣故,毛利小五郎現在還沒醒,三人見狀便在病房等待閑聊了起來。
後來麻藥消退,毛利小五郎便清醒了過來。
因為隻是一隻腳受傷,所以毛利小五郎也隻是在醫院住了一個晚上便被唐澤開車送回了家靜養。
一周的時間轉瞬即逝,唐澤這天下次開車帶個毛利小五郎等人前往醫院進行複檢。
“脈搏和體溫都沒有問題,手術很成功。”
一番忙碌的檢查過後,柳沼素子來到病房,看著上麵的檢查報告笑著說道。
“謝謝。”聽到柳沼素子帶來的好消息,小蘭感謝的向對方道謝。
“那就多保重了。”柳沼素子笑著點了點頭,擺手和眾人告別。
等到柳沼素子離開,眾人回過頭去看病**的毛利小五郎時,卻發現對方正在撕一張紙。
“爸爸你在試些什麽東西?”
小蘭看到自家老爹的動作,不由得好奇詢問道。
“遺書。”毛利小五郎表情雖然有些尷尬,但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
“誒!?”
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一旁的三人均是一驚,沒想到對方居然還寫了遺書。
“隻不過是腳部的一個小骨折手術而已,至於需要這種東西嗎?”小蘭錯愕的看著自家老爹道。
一旁的柯南也是一臉無語,完全沒想到毛利小五郎居然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什麽叫做小手術而已?”
毛利小五郎一邊將手中的遺書撕得更碎,一邊沒好氣道:“動手術的時候可沒有人知道會發生什麽。
就比如我打完麻藥以後,原本以為沒什麽事了,後麵隻需要好好睡一覺就完事了。
誰知道手術剛開始,我就感覺有人在拿刀劃我的腿,還有點輕微的刺痛。
我開口喊疼後,才從醫生們的交談中知道,原來是我身體的麻藥抗性比一般人要強一些。
雖然這樣的體質在麵對壞人使用麻藥的時候,可以更快的清醒過來,但也讓我在手術中使用了更多的麻醉藥。
這種意外如果不是做手術,誰會知道?”
“還有這種事嗎?”小蘭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後一臉的驚奇之色,沒想到手術中還有這樣的小插曲。
而一旁的柯南心虛的看了一眼毛利小五郎後,又和唐澤對視了一眼,旋即“眼觀鼻,鼻觀心”絲毫不敢參與父女倆的談話。
而一旁的唐澤看著心虛的柯南,心中快要笑死了。
換了平常以柯南的性格肯定是要吐槽附和兩句的,但現在毛利小五郎“麻藥抗性強”體質的罪魁禍首明顯就是他。
實際上阿笠博士發明的麻醉針已經很先進了。
在工藤新一變成柯南後,考慮到柯南往後都需要毛利小五郎站在台前解決案件,阿笠博士也改進了抗藥性的事情,極大的削去了累積使用會產生抗藥性的副作用。
但對人體不會造成損傷,卻也架不住柯南那麽高頻率的麻醉。
而過度使用帶來的後果,就是哪怕抗藥性很小,但在龐大的“針數”下,還是給毛利小五郎的身體帶來一定的麻醉抗性。
也就還好是改進版本的麻醉針,要換了普通的麻醉藥,抗性估計早就拉滿了。
到時候毛利小五郎上了手術台發現麻藥沒用,估計得直接活活疼死到手術台上,到時候那份遺書說不定就真用上了……
不,在這之前可能要考慮的就不是抗性問題了。
畢竟如果是普通麻藥,就毛利小五郎的使用率恐怕早就是一具屍體了,而唐澤也可以根據對方脖子那千瘡百孔的針孔直接逮捕柯南了。
而就在小蘭一臉無語吐槽自家老爹之際,突然間病房的大門被敲響了。
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病房大門,好奇誰會來這個時候登門拜訪。
畢竟在手術前後,園子等人前前後後就已經來看望過了,按理說這回應該沒有人來拜訪了。
不過好奇歸好奇,小蘭還是打開了房門,然後便看到了大門口站著有過一麵之緣的赤川佑美。
“赤川太太?”小蘭看著病房門前一臉躊躇的赤川佑美好奇道:“請問您來是有什麽事嗎?”
“我記得您是那位名偵探“沉睡的小五郎”對不對?”赤川佑美眉宇間帶著抹不去的愁容看向毛利小五郎問道。
“我真是那位有名的毛利!”
毛利小五郎一本正經的說著恬不知恥的話,臉上滿是嚴肅:“這位夫人,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毛利偵探,我先生他差不多在四天前失蹤了!”赤川佑美一臉的焦急。
“等等,為什麽要用“差不多”這麽曖昧的詞匯?”唐澤製止了赤川佑美的話,開口說道。
“因為我不確定五天前他是不是已經消失了。”
赤川佑美開口道:“那天我忙著幫他去編輯部去送寫完的一份書稿,所以一整天都沒有來醫院。
我所能夠確定的,就是四天前的早晨我來到病房的時候,我老公他已經不在病房了。”
“請問你老公是……”毛利小五郎看著赤川佑美遲疑道。
“啊,爸爸當時你剛手術完還在麻醉昏睡中不知道情況,事情是這樣的……”小蘭聞言連忙上前,把和赤川良認識的前後告訴了對方。
“原來是這樣,愛情小說家赤川先生嗎?”毛利小五郎沉吟道:“聽小蘭說赤川先生是車禍導致雙腿骨折的吧,按理說應該跑不遠的。”
“我原本以為他是坐輪椅出去了,但今天早上的時候,我先生的輪椅在醫院的後院裏麵被找到了!”赤川佑美神色焦急道。
“你先冷靜一下,把前因後果都說清楚。”
小蘭看赤川佑美說的沒頭沒尾,開口安撫對方道:“除了我爸爸,唐澤刑事可是警視廳的“名刑事”,一定能幫你找到赤川先生的。”
“真的嗎!?”赤川佑美聽到小蘭的後,看向唐澤的眸子一亮,連忙拜托道:“請唐澤刑事你一定要幫我找到我家先生!”
“你先組織一下語言,說一說具體是什麽情況吧。”
唐澤開口寬慰道:“深呼吸,冷靜一下,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還有你是怎麽意識到不對勁的都詳細的說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
赤川佑美聽到唐澤的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平靜了一下心緒後開口說道:“我先生是作家,在這之前的幾天,我一直以為我先生是因為還有兩部作品沒有寫完,又瀕臨截稿日。
所以就偷偷溜出醫院,跑到他平常去寫稿子的那家飯店專心寫稿子去了……
他經常這樣,所以我也都習慣了,一開始也沒有在意。
但是一連幾天我和他都聯係不上,所以便有些擔心,便今天去了他平日經常去的飯店,打算看看情況。
但是我詢問過酒店前台後,卻那得知他根本就沒有去那家飯店!”
“然後你發現自己先生的輪椅,覺得他是出事了是嗎?”唐澤聞言開口道。
“沒錯!”
赤川佑美說道這一臉的臉色擔憂之色:“我甚至懷疑,我先生很可能已經被人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