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7%、86.3%、85.6%。”
當三個男孩的人臉骨骼與三個男人的臉部骨骼重合,電腦前的三人也看到了這鐵證一般的消息。
雖然骨骼對比度都沒有達到95%以上,但是照片中的四個少年少女卻和這起案件的四個相關人士全部對上,這基本已經能夠確認相片中的就是這四人年少時候的模樣了。
“果然和我們推測的一樣,久岐律子從小就認識藥師寺還有川田恭太這兩個麻藥販子。”
看著電腦上的骨骼對比重合度,越水七槻不由開口道。
“但是川田恭太還有藥師寺兩個都是京都人,但久岐律子卻是神奈川縣人,初中和高中也完全不同。”
唐澤回憶著幾人的資料開口道:“而33歲的角田警部當年15歲,他年齡比其他三人都大,而且還是島根人。
跟久岐律子、藥師寺還有川田恭太三個人,都沒有任何的聯係。”
“但如果這個少年真的是角田警部的話,那就代表著我們已經找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吧?”越水七槻看著照片道。
“這4個人之中,現在兩個人已經死亡,而其中兩個人成為了逃犯。”
唐澤沉吟道:“從兩人的隱藏關係來看,或許久岐律子會和藥師寺進行接觸。”
“但是我們又該從哪裏去下手找到對方呢?”越水七槻皺眉道:“隻是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可能對現在他們的藏身地有什麽幫助吧。”
“齋藤,召集人手,要忙碌起來了。”唐澤看下齋藤博道:“我需要你們對這份證據進行徹底的查證!”
“明白。”
齋藤博麵容嚴肅,立刻召集了手下的精兵強將來到這裏,對唐澤兩人帶來的這份證據開始調查。
或許有人會疑惑,就隻是從一個信封中發現一張照片而已,上麵4個少年少女的身份也都確定了,還有什麽好調查的。
但如果你僅僅這樣想,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在科研人員的眼中,他們還有很多地方沒有調查。
因為唐澤本就是科搜研的人,所以對待證物的時候很小心,在發現之後便立刻將信封和照片放入了密封的證物袋中。
也正因為如此,即便是信封和照片表麵也保持著原樣。
而這份小心,也給予了唐澤反饋。
在技術員的調查下,他們發現了信封內和照片表麵發現了些許的土。
這份土很少很少,甚至更像是浮灰多一點。
但隻有這麽一些也足夠了,根據成分也能夠獲取一些信息,至於這份情報有用與否,就要看後續的調查了。
除此之外,經過細致的檢查後,他們還在這張照片的背麵發現了一個很微小的黑褐色的小點。
雖然已經發黑了,但技術員的辨認下,還是確定了那一小點點的黑色是幹枯發黑後的血跡。
在年少時候的照片上發現血跡,單單隻是這一點就讓唐澤和越水七槻產生了不少的聯想。
而除了土壤和血跡的分析外,還有相片本質的分析。
交給相關領域的技術人員後,確定了在久岐律子還有川田恭太家中發現的兩張感光紙,都是同一個牌子,也是在同一時間衝洗出來的。
這點相片背麵刻印的日期也可以側麵佐證。
不過因為已經過了18年的時間,還能不能發現另外的線索就需要更加細致的調查了。
而當照片本身調查完畢後,照片的內容也是重點調查的方向。
當然這次的調查主角不再是4個少年少女,而是照片本身的背景。
四個人之中,隻有麻藥販子藥師寺還有川田恭太兩個人來自同一個地方,像是有關聯的樣子。
而成為了刑事的久岐律子兩個人,卻分別來自不一樣的地方。
但他們卻匯聚在了一起,並拍下了這個合照,這其中自然有著什麽原因才讓4個天南海北的孩子在18年前相識,最終拍下了這張照片。
而找出照片的拍攝地,可不是一項簡單的工作,唐澤和越水七槻都匯聚在齋藤博的電腦後,看著對方掃描出來的清晰相片。
“這裏的影子很短,說明拍照的時間是在正午時刻吧?”
看著4個孩子腳底下的影子,唐澤指了指道:“相片的背麵日期顯示是在7月初,那個時間已經快要到夏至了。”
“你的意思是影子的角度鎖定緯度?”齋藤博立刻明白了藏在話語中的意思:“你這家夥真是夠給我找工作的。”
“至少我沒有把最麻煩的工作留給你。”唐澤笑了笑,坐在旁邊的電腦旁道:“把相片傳給我們兩個一份。”
“你們要幹嘛?”齋藤博差異道。
“這照片背後不是有山峰的棱線嗎?”
唐澤點開照片點了點照片天空下的山峰:“我們打算對比數據庫中全國的山峰棱線,看能不能找到四個孩子具體的合影地點。”
“瘋了吧。”
齋藤博這會也不再抱怨自己的工作麻煩了,他驚恐地看著旁邊的兩人:“你們知道這要對比多長時間嗎?
而且相片中的棱線都是18年前的事情了,跟現在的數據庫說不定會有誤差。
但時候你們根本不可能依賴機器,而是要用肉眼一個一個的去對比。”
“現在也沒辦法了不是麽。”
唐澤聳了聳肩道:“搜查的大部隊地毯式搜查也不缺我們兩個,倒不如想辦法弄清楚他們之間的關聯,說不定還能夠調查出什麽有用的情報來。”
說實話這個案件唐澤也查的很憋屈,殺人的案件都很明了,但是凶手卻是滿大街亂跑。
像是鬥智鬥勇唐澤還能發揮長處,但是大海撈針的找人那就不是他擅長的了。
所以幹脆把抓人的活暫時交給大部隊,自己在這把真相給還原了,或許到時候還能夠有所收獲。
由唐澤帶頭加班,整個科搜研如同一台全力運轉的機器,開始針對各個方向的疑點進行調查起來。
科學的檢驗是枯燥無味的,也是漫長的,很多人忙完都是深夜了,於是幹脆就直接睡在了這裏。
兩人的篩查工作沒有想象中繁重,畢竟機器初步篩查了一遍棱線差距過大的,但也沒有太輕鬆,因為相似的棱線也同樣很多。
兩個人忙活了一晚上,總算是又排查了一部分,剩餘留下的便是那些極度相似的了。
排查到這一步,即便是唐澤也沒辦法再進一步篩查了,畢竟棱線隻是勾勒的線路,除非是到實地進行勘察,否則的話是別想著找出答案了。
“希望我們做的這些能夠有用吧。”伸了個懶腰,越水七槻活動著身體開口道。
“休息吧,看看明天其他人的調查有沒有能夠幫我們更進一步的收獲。”唐澤起身離開,兩人前往各自的宿舍去休憩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眾人還沒來得及吃早飯,便被唐澤喊到了會議室整理情報。
首先是照片中的黑點,那果然是人的血跡,血型是O型。
而信封中浮灰一樣的微笑顆粒果然是土,而且還是黏土。
從資料上看,比起石英來說長石的成分要更加多一些,從金屬氧化物的比例來看,是適合鑄造紅陶的黏土。
以再全國各地這種黏土的分布情況,結合相片背麵印刷的開發者序列號,基本可以鎖定是在關西。
“另外從陰影判斷太陽的角度,如果是正午前後,緯度在35度往南的地方。”
齋藤博說補充道:“這樣一來,應該可以再次排除大半了。
但可惜的是背景的山上隻是普通的闊葉林,很難找到線索。”
“已經足夠了。”
唐澤看著這份篩選資料笑道:“昨天我和越水排查的山中,隻有一座山在我們的排查範圍內!”
“這座山在京都附近啊。”齋藤博道:“這下可要跑遠路了。”
“沒事,我會拜托可靠的家夥去調查的。”
唐澤說到這看向眾人道:“昨天也辛苦你們了,今天給你們放天假,吃完早餐回家休憩吧。”
本來唐澤打算讓越水七槻也會去休息的,但對方不願意,唐澤便讓她先回宿舍,如果有收獲需要外出就喊她。
這之後,唐澤便打電話聯絡了服部平次。
雖然這貨可能在上學,但以服部平次平時的成績以及日常解決案件的頻率來看,請假破案恐怕在他班主任那邊是個很正常的事情了。
電話接通,話筒中便傳來了服部平次爽朗的笑聲:“讓我猜猜你這通電話的來意,是有什麽案件需要我幫忙調查嗎?”
“沒錯,猜的很對。”
唐澤聞言笑了笑,直接道:“我這邊有個案子需要到關西附近的山調查,但我這邊走不開。
交給其他人的話,我不是太放心,所以就隻能找你了。”
“沒問題,我最近正無所事事沒事做呢。”服部平次聞言一口答應了下來:“那麽說說案件的情況吧。”
“嘛,雖然估計你父親也知道本部這邊的這件事了,但你還是記得保密。”唐澤叮囑了一句後,便將這個案件的大致情況以及他們的發現告訴了服部平次。
“哦,是那裏啊,我知道了。”服部平次聞言語氣凝重道:“我會騎摩托過去調查一下的。”
“那就交給你了,有新情報盡快告訴我。”唐澤拜托道。
“交給我吧。”服部平次一口答應道:“放心吧,我會把一切都調查清楚的,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電話掛斷,唐澤將手機收起便耐心的等待起來。
期間他自然也沒有閑著,而是關注著搜查大部隊的搜查行動。
但可惜一個是麻藥販子,一個是曾經的一線刑事,都是滑手的家夥,他們出動那麽多人調查,居然沒有找到一絲蹤跡。
而在關西,給老師甩了假條的服部平次,開著自己的摩托車向著唐澤所說的西信樂高原出發。
雖然說這處高原是在京都附近,但其實距離服部平次所在的大阪也很近,基本上是在兩座城市的中間位置。
而大阪與京都總共也就50km的距離,放在唐澤老家基本就是某地縣城和市區的距離,再加上西信樂高原位於兩地中間,基本也就25km的距離。
這種情況下,開摩托車最多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也正因為如此,唐澤才會拜托服部平次過去調查。
要是太遠的話,他還不如直接拜托京都當地的綾小路刑事過去幫忙調查。
騎著摩托車不到半小時,服部平次便來到了西信樂高原。
因為有唐澤傳來的電子版照片,服部平次對比之下很快便根本照片上的山峰已經地麵的數塊大石頭的形狀,確定了四個孩子的合影地點就是這裏。
因為是工作日,這裏並沒有多少人,服部平次很容易便找到了這裏的負責人。
“老爺子,你知道為什麽這不同地方的四個孩子,會在這裏遇到麽?”
拿著手機給這位負責人展示,對方稍微看了一下照片便毫不猶豫回道:“這個很簡單,7月初是夏令營的時候啊。”
“夏令營?”服部平次聞言恍然道:“原來是這樣。”
“沒錯,這是我們當地的特色。”
老爺子笑了笑道:“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全國各地趕過來的兒童和學生參加夏令營。
呀,那個時候真的很熱鬧呢,天南海北的孩子們聚在一起做著各種活動,結實各地的朋友。
但可惜這幾年受到少子化的影響,人也沒有以前多了。”
“全國各地的學生嗎?”服部平次聞言道:“是單獨由家長送來還是?”
“基本上都是以班級報名,但為了讓孩子體驗集體生活,所以會特意將他們打散。”老爺子回道。
“那我給你看的照片的幾個孩子,你有印象嗎?”
服部平次詢問道:“或者有沒有什麽信息,能夠驗證這幾個孩子曾經來過?
比如18年前的名冊什麽的?”
“名冊是沒有,但是我們夏令營每年必備的活動,應該有留存的證據。”一旁的老爺子聞言說道。
“真的嗎?拜托你帶我過去看看吧!”
服部平次聞言驚喜之餘又產生了些好奇,不知道這位老爺子所說的證據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