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麻生成實的注意力全放在書中了,根本每把心思放在外界,於唐澤的道別也更傾向於驅趕,讓其別打擾他看書。
對此,唐澤無奈的搖了搖頭,但心中還是很高興的。
畢竟又有誰,不會對自己的作品受到喜愛而開心呢。
沒錯,那本《孤獨的研究》被唐澤出版了,他依照三枝風見的要求,將這本以他為原型的小說出版了。
唐澤整理了兩人相遇的過程以及對方自首時候的經曆,然後又進行整合與文學加工,之後又去監獄中讓三枝風見這位毒舌品論家進行評價。
雖然隻得到了一個“普通廉價的描述社會底層邊緣人的推理小說,但或許可以反映社會一角”這樣不好不壞的評價,但唐澤依舊很滿意了。
他知道,對方是不屑於抬高這本以自己的親身經曆為藍本的故事,甚至還有對自己惱怒的懲罰。
甚至在評價的標準的範圍內,刻意貶低了形容自己的那部分,所以才會給出這樣的評價。
但對方的評價也沒有刻意的貶低,因為這個故事沒有什麽精彩的詭計,也沒有狡猾的犯人和足夠精彩的推理。
可以說先天格局上,這便已經決定了這本小說就是個“社會派”的普通人故事。
但即便是這樣也足夠了。
希望讀完這些故事的讀者,能夠從中獲得些什麽,看到那些社會中存在的問題,引起人的思考。
對於三枝風見來說,這樣就足夠了。
他一直期望著完成一本小說,最後用自己書寫了這本小說,也最終寄予了這樣簡單的願望。
三枝風見並不期望成績,隻是單純希望人們看到他的故事能夠思考得到些什麽。
打女人的男人、從小被不斷家暴的女人,本是天才最終卻因為不和於俗成為邊緣人的主角。
不管從哪個角度,有過一點的思考,這就足夠了。
想到了對方,一身輕鬆的唐澤便決定在返回的路上拐去監獄一趟,看望一下三枝風見這位茶友。
與對方的見麵交談還算愉快,唐澤發現對方也開始在監獄之中寫書了,兩人約好了在對方完本的時候,邀請他來作為第一個讀者。
一切的一切都那麽平凡,就仿佛每一個平凡渡過的日常。
而黑色組織成員之間的明爭暗鬥,還有與隨著而來醞釀的暗流,唐澤這個始作俑者雖然不知道,但也差不多能夠猜到一些。
當然,他自然是沒辦法猜到這個結果到底有多麽精彩。
但唐澤也已經做好了後續麵對黑色組織反撲的準備。
當然了,前提是黑色組織能夠找到他的存在才行,至於現在的他所需要做的自然就是好好的偽裝自己的身份了。
至於做法嘛……
實際上和他的日常並沒有什麽變化。
既然要融入大海之中,那就要和大海一個顏色,所以唐澤自然也不需要做出什麽改變。
在回到家後的幾天,唐澤依舊如同往常一下上班摸魚,下班約會。
帶著綾子一起去吃吃喝喝,在周圍狂撒狗糧喂飽周邊的單身狗。
平和度過了幾天,時間便來到了周五這個社畜們喜聞樂見的最後一個工作日。
清閑了數天,唐澤覺得自己有必要來警視廳轉一圈打探一下情報了。
畢竟安逸了這麽多天,怎麽想都該是案件發生的時候了。
而除了柯南那邊,探查消息最好的地方就是警視廳了,畢竟很多案件也都是從這些重要配角(工具人)引申出來的。
當然,要是沒有看到什麽端倪的話,那就隻能去柯南那邊打探消息了。
不過調查情報自然要從簡到難,警視廳這邊他過來可是名正言順的,自然要先從這邊開始。
拿著給小夥伴們準備的咖啡,從電梯中出來唐澤便直奔搜查一課了。
“唐澤老弟啊,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了。”
聽到開門聲,目暮警官抬頭看了一眼後笑著打招呼道。
“看你們辛苦,給你們帶點咖啡啦。”
唐澤笑著將手中的咖啡遞給目暮,然後“隨口”詢問道:“對了,今天有案子嗎?怎麽就警部你自己在?”
“沒有啦,高木他們出辦公室了,並不是出外勤了。”
目幕聞言笑著罵道:“你這小子怎麽一看到辦公室沒人,就覺得我們在調查案件,想累死我們是不是。”
“我可沒這麽說。”唐澤笑著擺了擺手道:“那咖啡就先放那邊了,我去找白鳥、高木他們說會話就該走了。”
看到沒有幾位重要配角,唐澤果斷撤退不給目暮警官在這邊閑聊了。
畢竟目暮警官那可是純純的工具人,雖然是高木等人的上司,但作(戲)(份)用還真未必有其他幾人大。
所以他看其他幾個人都不在,便打算去找另外幾個人調查情報,看看能不能提前有點什麽發現了。
“去吧去吧,你們年輕人多聊聊。”目暮警官聽到唐澤的話接過咖啡也不生氣,反而表現的很是開心。
在警視廳幹了這麽多年,目幕也不是沒有見過升職後對原來的同事夥伴趾高氣揚小人得誌的。
正因為如此,看唐澤位高權重後依舊不改初心,將高木等人當成朋友的態度,目暮很是欣慰。
一旁的唐澤自然不知道自己無意間又刷了目暮警官一波好感,或者說即便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麽反應。
此刻他剛剛走出房門,扭頭看了看走廊卻發現高木搖搖晃晃的打著哈欠經過抽煙室,向著自家所在的辦公室走來。
“早上好~”
頂著黑眼圈的高木還沒看到唐澤,便看到路過他的一個戴著眼鏡的女警和他道了個早安,然後偷笑著跑開了。
“早上好……”高木連忙回禮,卻滿是詫異的撓頭道:“這是怎麽回事……”
“你想問那位文員小姐為什麽笑你的話,那大概是因為你現在的樣子太搞笑了吧。”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唐澤笑著拍了拍高木:“你沒照鏡子看看嗎?
現在的你,就像是喝醉酒一夜沒睡,第二天還要上班的邋遢社畜大叔。”
“這麽誇張的嗎……”聽到聲音高木回過頭看到唐澤後無奈道:“但這也沒辦法啊,我昨天一整夜都在跟監,一直到現在……”
“即便如此,也要打理好自己才行!”
就在這時一旁的佐藤美和子從旁邊的抽煙室走出,當然她可不是為了抽煙,而是自動飲料便利機也同樣在這。
他看著高木那邋遢的模樣,忍不住上手整理起來:“作為刑事就要有刑事的樣子,要端正整齊才行!”
但高木剛想要說話,一陣困意來襲,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真是拿你沒辦法。”
佐藤美和子看著高木警官無奈的伸向高木的衣領處:“至少領帶還是要打好的!”
“沒事啦,報告我也已經做完了,等下我就可以直接下班回去休息了。”
高木掙紮了一下沒掙紮開,剛想低頭便發現佐藤美和子拽著他的領子抬起了頭:“好了,你站在那別動!”
看著佐藤美和子突然抬起的頭,兩人的鼻間似乎都要挨在了一起。
意識到兩人距離貼近的高木臉一下子便紅了起來,然後下一瞬間高木抬頭本就憔悴的臉愈發的蒼白了。
“可以啦,剩下我自己來就好了。”
看著吸煙室透明玻璃中那抽著煙,如同黑幫姿態的同事們那殺氣騰騰的表情,高木手忙腳亂的擺脫佐藤美和子:“唐澤刑事你有什麽事嗎?沒事我就先走了……”
“沒事沒事,就過來轉轉給你們送點咖啡,有事你先走。”
唐澤好笑的搖了搖頭,高木如釋重負快步連忙離開了。
“真是的,難得你過來,也不多聊兩句。”
佐藤美和子叉著腰沒好氣看著高木的背影,和唐澤擺了擺手:“我先過去了,這麽邋遢可不行,被上司看到肯定要挨罵的。”
“去吧去吧。”唐澤笑著擺了擺手。
佐藤美和子擺了擺手邁步去追高木:“不好意思了,我們下次再聊。”
至於唐澤,完全每把佐藤美和子的抱歉放在心上,甚至很是理解高木此刻的心情。
雖然撒狗糧是很爽,但是被一堆比極道還凶神惡煞的同事以殺人的目光盯著,任誰也不會自在的。
“真是的,高木這家夥最近好像越來越囂張了。”
從抽煙室走出,幾個刑事看著佐藤美和子攔下高木給他整理領帶的親昵姿態,一個個恨得咬牙切齒。
“不但如此,最近一段時間他們兩個單獨一起吃飯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了。”
另一位長得像是魚人的刑事一臉敵視的看著高木道。
“除此之外,還有未經過認證的消息!”
帶著眼鏡算的上這幫人裏顏值擔當的斯文小哥也是臉色凝重:“情報指出,兩個人實際上已經接過吻了。”
“納尼!!”
周圍的四人聞言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其中一個留著大背頭的甚至情緒激動的一把拽起了眼鏡小哥的領子:“這種事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
“不、不……都說了是沒有經過認證的情報啊……”眼鏡小哥看著突然發狂的同伴怯生生解釋道。
“那你還不快點去給我查個清楚!”大背頭刑事怒道:“你這家夥不是刑事嗎!”
一旁看這些唐澤聽到這忍不住一陣汗顏,心中暗暗吐槽道:‘你這家夥說的好像自己不是刑事一樣……’
嘛,不過看兩個人風格差別確實有點大。
大背頭一看就是那種“武鬥派”的肌肉笨蛋,而眼鏡小哥則是偏向於動腦的。
“你們啊,有時候也該看清現實啦。”
在幾人打鬧的時候,一旁的唐澤忍不住潑冷水道:“實際上你們也能夠看出來吧,他們兩個可是你情我願。
你們這種做隻是充當惡人哦,以後會被佐藤刑事討厭的。”
“混蛋!是誰敢這麽說……”
幾個刑事聽到唐澤的話不由大怒,但當他們看到說話人是唐澤之後不由得老實了起來,之前的怒氣瞬間消散一空訕訕笑了起來:“是唐澤警視啊……”
“別拘束。”唐澤擺了擺手:“咱們就事論事,不關乎職級。”
聽到唐澤這麽說,其中一個胖胖的刑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僭越了!
說實話,我覺得高木那小子配不上佐藤刑事,我們“佐藤美和子防線”一定要守護佐藤刑事的幸福!”
“我覺得佐藤刑事現在就挺幸福的。”唐澤無奈扶額吐槽道。
“雖然如此,但我們就是不甘心啊!”
眼鏡小哥倒是個勇於承認現實的,無奈歎氣道:“大家其實或多或少都有些知道,但就是不願意承認……”
“混蛋小子,說什麽呢!我才不承認呢!”
不願接受現實的大背頭氣憤看向走廊的來人道:“白鳥你也快點來說些什麽啊!”
“誒?”
邁步走來的白鳥聽到對方這突然大吼愣了一下:“你們在說什麽?”
“就是關於高木和佐藤刑事之間的進展啦!”胖胖的刑事連忙說道。
“對啊,你不是“佐藤美和子防線”的最高負責人嗎!”
長的像魚人的刑事反問道:“怎麽看他們之間的關係都沒有一點反應啊!”
“啊,是這個啊。”
白鳥恍然後笑了笑道:“但是我看那兩個人的發展不是水到渠成的嗎?
看起來是你情我願的,其他人自然也沒有什麽替當事人做主的權利吧。”
“誒?”
聽到白鳥說出這種話,在場的刑事們均是一愣。
“啊,順帶一提,“佐藤美和子防線”的最高負責人我已經讓給別人了。”
白鳥腳步不停的擺了擺手:“還請見諒。”
“喂……白鳥……”
“魚人”刑事還想要說什麽,但白鳥卻根本沒有站住腳步的意思和旁邊的唐澤打了個招呼,兩人邊走邊聊徑直離開了。
“這家夥到底怎麽回事?”胖胖的刑事一臉不爽道。
“根據絕密情報指出,白鳥刑事似乎交了新的女友。”
“什麽!?怎麽會!?”
眼鏡小哥的話讓周圍眾人大驚,看他們那驚愕的表情,甚至比看到了野豬上樹還要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