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你留在我身邊輔助我。”

琴酒看向水無憐奈道:“伏特加去愛爾蘭那邊幫忙了,我這邊需要人手。”

“明白。”水無憐奈聞言麵色不變,語氣平靜的接受了琴酒的安排,沒有任何的異議。

但實際上基爾以及所有人都清楚,琴酒依舊沒有信任她,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安排,為的就是將她放在眼皮子底下。

但基爾完全不在意,反而在聽到琴酒的話後心中微微一喜。

當然,她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從而愛上了琴酒,而是單純的為對方態度上的細微改變而暗暗驚喜。

剛剛她敏銳地注意到了,琴酒剛剛說讓基爾輔助她,讓她跟隨自己行動。

真正的目的幾乎是明眼人都能看明白的,但是琴酒曾經可是“霸總”的性格,特別是懷疑你的時候那完全就是絲毫沒有任何迂回。

放在之前,琴酒會直接表態說懷疑她,並且警告她不要被自己發現耍小動作。

幾乎就是把懷疑明明白白的放在明麵上,然後在監視你的時候一言不合就掏槍,但凡有絲毫不對勁你就等著被崩吧。

但是在愛爾蘭和琴酒撕破臉針鋒相對之後呢。

這件事才剛剛結束還沒有發酵呢,琴酒的態度就已經在悄然間改變了。

他對待基爾的態度好了很多,雖然依舊對她不信任她,並且不願意讓她單獨行動,但是至少明麵上琴酒開始找合理的理由了。

這就是態度上的轉變,顯然愛爾蘭製造的影響是方方麵麵的,讓琴酒也不得不顧及她的態度,避免她站在愛爾蘭那邊。

畢竟在明麵上的態度就是波本的調查是真的,FBI也認定了赤井秀一的死亡。

所以基爾確實在來葉山那一晚上根據他的指示殺掉了,至少明麵上因為愛爾蘭的針鋒相對,為了內部不四分五裂,這件事也就被這麽定性了。

所以琴酒在對待她的態度上也收斂了很多。

這對於水無憐奈來說可謂是非常好的改變,也是她逐漸脫離琴酒掌控的第一步。

當琴酒不能明麵上直接懷疑自己,開始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才能監視自己之後,她脫離對方監控的也就隻是時間問題了。

看基爾態度配合,琴酒點了點頭再度看向了最後昨天稱為“神秘主義者”的兩人。

“貝爾摩德和波本你們兩個,做好在暗中策應愛爾蘭他們的準備。”

琴酒沉吟片刻後道:“同時我允許你們暗中自由行動,但前提是策應好愛爾蘭他們,另外如果有什麽發現要立刻匯報。”

“我倒是傾向於暗中行動,所以就麻煩貝爾摩德你多關照他們了,當然有過有計劃需要我配合也是沒問題的。”

聽到琴酒安排中的分工暗示,安室透聞言率先表明了立場攬下了暗中調查的工作,同時暗示貝爾摩德負責輔助愛爾蘭等人的工作。

“沒問題。”

貝爾摩德撫了撫頭發,看向愛爾蘭三人嫵媚一笑:“如果有需要易容變裝之類的,隨時可以聯係我。

當然,需要我潛入調查也完全沒有問題。”

“那就這樣定了,沒有異議的話就解散吧。”

琴酒安排完後看向眾人,片刻後沒有人在提出意見,他直接起身邁向出口:“你們都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但我還是要再次警告你,不要讓“那位大人”失望。”

說完也不理會眾人的神色,琴酒徑直離開。

“嗬,那就散會吧。”

愛爾蘭看著伏特加兩人說了一聲,便起身打算直接離開,明顯的一副要打卡下班的模樣,一旁的基安蒂聞言也同樣起身,準備走人。

“誒,等等。”伏特加見狀喊住兩人:“我們的計劃好像還沒有商定。”

“嗬嗬,那你就自己好好想吧,然後問問你的老大對這份計劃滿不滿意。”

愛爾蘭嗤笑一聲,直接走出了會議室。

這次的會議,表麵上琴酒給他安排了一個主力調查的位置,還讓伏特加兩人聽從他的安排,但實際上他已經從決策者的競爭中失敗,成了執行者。

所以最多他也就是在行動中指揮一下兩人,但計劃怎麽執行需要他們怎麽做,完全都是琴酒這個“大腦”的事。

也就是說他們就是琴酒計劃的工具人,最多他也就是在具體實行的時候作為小組長能夠領導兩人。

所以伏特加的疑問就是個白癡問題,因為那個蠢貨根本就沒有搞清楚局勢的狀況。

他還真的以為,琴酒命令他們三人調查後,他們三個人就要想辦法去調查了。

如果是那樣,又和愛爾蘭之前提議的有什麽區別。

兩人之所以發生爭端,就是愛爾蘭想要各自為戰互不幹擾,而琴酒想要拿到指揮權

‘沒腦子的蠢貨。’

愛爾蘭心中不屑的罵了一聲,也不理會身後伏特加的叫喊,直接離開了房間。

至於基安蒂在經過這幾天的大起大落後,性格上也沒有了之前的暴戾,同樣沉默著無視了伏特加離開了會議室。

“伏特加,大權可是在琴酒手中,你們三人隻需要乖乖聽從命令就夠了。”

貝爾摩德看著茫然的伏特加,嘴角抹起一絲誘人的弧度:“讓你聽從愛爾蘭的命令,隻是讓你在行動中聽從安排。

但具體的計劃,就是琴酒的工作了,明白了嗎?”

“額……”伏特加這個憨憨聽完貝爾摩德的話,這才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旋即離開去找自家老大去了。

“真是夠遲鈍的。”貝爾摩德無奈搖頭道。

“嘛,或許隻有這樣,琴酒才放心對方跟在他身後那麽久吧。”

波本笑了笑道:“如果真是像我們身邊的人,恐怕琴酒也不會讓他跟在自己身邊那麽久了。”

“嗯~”

貝爾摩德起身伸了個懶腰,發出了如貓兒一般慵懶又透著的嫵媚聲:“波本,要不要來我的房間坐坐啊?”

安室透聞言眉頭一挑,旋即看向貝爾摩德笑道:“美人相邀,敢不從命?”

“嗬嗬,那就跟我來吧。”貝爾摩德搖曳著妙曼的身姿邁步離開會議室,來到自己的房間後將房門打開。

波本笑了笑,邁步走入,而貝爾摩德則是在關門之際朝著走廊的基安蒂曖昧的笑了笑。

“哼,賤女人。”

看著貝爾摩德領著波本進入房間,基安蒂不屑的冷笑一聲,心中滿是鄙夷的轉身返回自己的房間之中。

在她想來,貝爾摩德就是依靠這種關係拉攏波本,才讓對方和她站在一起。

但實際上,貝爾摩德的撩撥完全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基安蒂誤會。

至於目的,或許有貝爾摩德本身的惡趣味在,也有些疑惑和挑釁,但這確實符合她的性格。

兩人進入房間後,並非是基安蒂所想的那種旖旎曖昧的氣氛,反而雙方都很嚴肅,一副有正事要談的樣子。

畢竟在之前爆發的矛盾中,隻有他們兩個人的立場是完全中立的,像基爾看似中立,但在那種情況下其實也隻有一個選擇。

所以他們兩人才是天然的盟友,貝爾摩德邀請他自然是為了進步的加深關係。

至於那種種挑逗與曖昧的暗示,隻不過是貝爾摩德的惡趣味罷了,而波本也正是因為知道貝爾摩德的意思,才會答應前往對方的房間。

畢竟他可是臥底,可不是來這邊和敵人談情說愛貢獻身體的。

“咖啡?還是茶?”貝爾摩德起身走向茶幾處,側頭看向波本調笑道:“還是要來血“苦艾酒”呢?”

“大早上的我可不想喝醉,還是喝茶吧。”波本笑道:“普通的茶水就好。”

“好的。”

貝爾摩德從茶盒中取出茶葉開始泡茶,同時如同閑聊般詢問道:“話說波本,既然攬下了暗中調查的工作,是有什麽調查的方向嗎?”

“是有一些想法。”波本笑了笑道:“總之還有多謝你接下策應他們的工作。”

“沒什麽,我最近也正好想要休息一段時間,做個不費心的輔助工作也不錯。”貝爾摩德笑了笑,旋即問道:“話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既然說是要從FBI下手,那我自然也要從這邊下手了。”

安室透嘴角帶著笑容,眸子中卻泛著冷意:“當然了,在調查方向上,我就不和愛爾蘭他們搶了。”

“你啊,真不知道是和赤井秀一有多大的仇了。”

貝爾摩德無奈搖了搖頭,將切好的茶放在波本麵前:“都到了現在這個情況,還想要調查他嗎?”

“實際上所有人都清楚,這件事還是會繼續調查的,也正因為如此,琴酒才會放權給我不是麽。”

安室透端起茶杯笑了笑,眸子中卻滿是陰冷:“因為我是最不相信對方死了,也是最想找到他的人。”

“不管別的如何,這次琴酒的處理和後續的安排也算是最優的選擇了。”

貝爾摩德聞言微微搖頭,看向波本道:“那你有什麽調查方向嗎?”

“調查一下FBI的人抵達霓虹後,都接觸了哪些人吧。”

波本沉吟後道:“如果赤井秀一真的沒死,不可能會完全脫離自己的隊友,而是遊離於他們無法察覺,卻又能夠觀察到他麽的地方。

後期我會試著接近與朱蒂、卡邁爾等人來往頻繁的目標進行試探,看能否有所收獲吧。”

“啊啦,聽你這麽說,其實已經有調查的目標了吧?”

貝爾摩德聽到波本的話內心一緊,表麵上卻不動聲色的笑著試探道:“該不會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偵探吧?”

“哦?你也察覺到了?”

波本聞言看向貝爾摩德點了點頭道:“毛利小五郎確實是我挑選的目標,而且情報表明對方也與FBI的朱蒂等人相識。

所以要靠近的話,對方確實是個不錯的目標人選。”

“那加我一個好了。”

貝爾摩德眼神意味莫名:“我對那位名偵探也很感興趣,如果深入調查的話,說不定還會有意外收獲呢。”

雖然想要保護柯南,但是灰原哀對於她來說卻是一個眼中釘。

之前柯南雖然竭盡全力保護了對方,而且因為兩人關係綁在一起,貝爾摩德根本沒敢上報這個情報。

但如果自己誘導安室透在調查中發現灰原的端倪,那就能夠將柯南從中摘出去,隻解決灰原一個人。

即便誘導有難度,但如果自己也加入其中,完全可以直接透漏灰原的情報。

而這一來,就將柯南從其中撇開了,對方是組織叛逃出去的叛徒,和工藤新一明麵上是沒有任何關聯的,也不會被人無關聯想。

最多就是讓人覺得,對方是在隱藏身份途中化身小學生在學校認識的柯南。

到時候將宮野誌保交給波本解決,而自己則攬下調查對方身邊關係的任務,自然就能夠將柯南從其中當做普通小學生摘出去。

而且即便中間出現了些許的差錯,貝爾摩德也有把握麵對波本的時候收尾。

“如果你忙的過來的話,那求之不得。”波本笑著歡迎道。

……

相比頭疼的琴酒,一覺醒來後的唐澤沒有感覺到睡眠充足後的神清氣爽,反而有種更加疲憊的慵懶。

反時差的睡眠補覺就是這樣,讓人有種更加勞累的感覺,這是生物鍾紊亂帶來的副作用。

當然對於唐澤這種精力旺盛的來人來說,這種情況更多的還是在於突然之間精神上帶來的放鬆。

這種神經緊繃後突然的放鬆,是最容易讓人精神懈怠的。

當然,這也沒什麽不好的,畢竟事情都已經結束了,自然也就不需要緊繃神經讓自己過於疲憊了。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看看時間發現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多,唐澤感受著早已消化完早餐後胃部傳來的饑餓,便準備直接下班走人。

當然,他走之前也沒忘記先去法醫科那邊轉一圈,看看成實有沒有什麽正在進行的工作。

不過看到麻生成實在悠閑的喝著咖啡,手中捧著一本《孤獨的研究》,唐澤就知道今天諸事皆順無事發生了。

和對方打了個招呼,讓他有案件通知自己,唐澤便直接閃身離開了。

而沉浸在小說世界的麻生成實則是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隨意的和唐澤道著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