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接待他們的女刑事,兩人從警署離開向著虎田家出發。

因為本就是虎田家委托他們來偵破案件的,所以很順利的便見到了虎田夫婦。

一番詢問之後,兩人發現兩人的證言基本上和卷宗上記錄的一致。

“不知道我能不能見一下虎田繁次?”

唐澤初步詢問完後向開口請求道:“他是案發現場的第一發現人,我想再親口聽他描述一下當時的景象。”

“我知道了,他住在左邊廂房裏,你們直接去問他就行了。”

虎田直信點了點頭道:“就告訴他是我讓你們過去的,讓那廢物好好配合你們!”

“您好像不太看好您現在的兒子?”

唐澤聽到這感覺兩人的父子關係有點微妙,於是便直接開口問了出來:“現在義郎先生死了,繁次應該就是虎田家的繼承人了吧?”

在搜查案件中,所有的人物關係都要搞清楚,這一點是必須的。

而既然看得出虎田直信對於現在存活的兒子很是不喜,那自然還是問清楚的好。

換了是其他人,他肯定不會這麽直白的問,但委托人的話嫌疑要稍微小一些,而且對方也沒有掩飾的意思,所以唐澤便選擇了最簡單省事的方法。

不過沒有想到,聽到唐澤的話,虎田直信卻是冷哼了一聲道:“我的繼承人隻有義郎一個人,那種沉迷於莫須有的寶藏,成天隻會去挖寶的家夥,不是我兒子!”

“原來是這樣麽……”唐澤了然的點了點頭,起身告辭對方去側廂房找虎田繁次。

但是沒想到,抵達虎田繁次住所大門口前,唐澤卻看到兩個熟悉的人物正在門口和虎田繁次交談。

“怎麽是你們!?”

聽到腳步聲,操著大阪口音的少年扭頭看向唐澤這邊後不由大驚:“唐澤刑事和越水偵探?你們這是什麽組合!?”

“呦~好久不見了~”

越水七槻看到服部平次後,笑著打起了招呼:“自從上次一別就沒見過了吧?

沒想到在長野這邊見到了,還真是緣分呢~”

“這位是……”看著短發的越水七槻,一旁的遠山和葉帶著大量與些許的防備看向了對方。

畢竟越水七槻也算是個英氣的美人了,她可不知道服部平次什麽時候認識了這樣一位美人。

而且看樣子,雙方關係還挺熟絡的。

“上次不是有個偵探對決在島嶼上嘛,這位就是其中一位偵探。”服部平次大致解釋了一下,原本就知道這件事的遠山和葉立刻就有了印象。

“原來是這樣。”

遠山也和恍然後朝著越水七槻微微鞠躬,開始自我介紹起來,越水七槻也連忙回禮自報家門,雙方算是初步認識了。

“所以唐澤刑事和越水偵探你們兩個怎麽會在這裏?”

服部平次忍不住開口問道:“難不成,你們都是來調查這個案件的?”

“如果你說的是虎田家和龍尾兩家年輕一代被殺,案發現場還有蜈蚣屍體的那個案件,那就是了。”唐澤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古怪感。

他本來以為,這個案件就是一個支線劇情呢,要不然他也不會喊著越水七槻充當他的助手了。

畢竟還是在長野縣,人生地不熟的,確實是需要一個靠譜的幫手幫忙。

但沒想到,居然是柯學案件?

而且看樣子還牽扯到了服部平次……

眾所周知有服部平次的地方就有“滾筒洗衣機”,那是不是毛利小五郎也在調查這個案件?

還是說,這是服部平次單獨接到的委托,隻不過是原來的劇情中沒有的,是獨屬於服部平次解決的案件?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現在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發展中的,自己都能因為各種原因來到這裏,那服部平次在這也不奇怪。

每每到了這種頭疼的時候,唐澤就後悔為啥腦子不多記點劇情,起碼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果然,你們也是為了這個案件來的。”

服部平次可不知道唐澤在想什麽,聽到他的話後笑著解釋道:“我們是龍尾家的人找來的,他們家中找了大瀧警官,托他的關係找我過來調查。”

“我這邊是虎田家的委托,不過因為是上司那邊的關係,所以我們之前先去了警署那邊。”唐澤笑了笑解釋了自己來的原因。

“那越水偵探呢?”服部平次好奇道:“你是接到誰的委托來的?怎麽會碰到唐澤刑事。”

“沒辦法,上司召喚,我這小苦力就隻能陪著上司奔波出差嘍~”越水七槻攤了攤手,一副小可憐的表情道。

“上司!?”服部平次愕然看向唐澤道:“她說的該不會是你吧?”

“如果你不喜歡,現在可以回刑事學校繼續學習,別那麽多戲。”

唐澤沒好氣的朝著越水七槻翻了個白眼,旋即解釋道:“越水她聽從我的建議,已經考上了刑事的公務員,現在正在刑事學校進行學習。

這次上司算是以私人關係委托我,讓我挑助手的時候我就把她帶出來了。

還苦力呢,誰下車時候說終於可以出來放風了。”

“嘿嘿。”越水七槻傻笑搪塞,唐澤也懶得繼續和她計較。

越水七槻自從解除心結後,心態也沒了之前的“苦大仇深”,雖說少了幾分沉靜,但也多了幾分少女在這個年紀應有的活力。

至於這次一路都表現的那麽“皮”,你大抵可以看出在籠子裏關的久了,一出來就放飛自我了。

“沒想到越水小姐居然會選擇這條路,倒也在情理之中。”

服部平次聽完唐澤的解釋後笑道:“不過也恭喜你了,有了一位得力助手。”

“好了,閑聊就到這邊吧,我們先辦正事。”

唐澤沒有再繼續閑聊,而是轉移了話題朝著麵前的虎田繁次抱歉一笑:“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是令尊委托來負責調查義郎先生的人,有些話想要問問你。”

“你也是父親找來的?”

虎田繁次聽到唐澤的話後有些詫異,但旋即還是點了點頭:“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反正本來這位小哥找上來,我也是要說同一件事的,多你們兩個人也沒差啦。”

“你說“也”?是在我們之前,你父親還請了起其他人來調查案件嗎?”

聽出對方話語裏蘊含的信息,唐澤眸子一閃心中不自覺閃過毛利小五郎等人的身影。

雖然沒有任何的依據,但他就是有這種感覺,而且有這種感覺的還不止他一個人。

“你說的那個委托人,是不是留著小胡子的大叔?”一旁的服部平次也和他想到了一起,連忙問道:“叫毛利小五郎。”

“對對,就是毛利,聽說那是我老爸從東京請的名偵探。”

虎田繁次歎了口氣道:“父親他一直把哥哥試做繼承人,看不上沉迷寶藏的我。

所以為了替哥哥報仇,父親也是不惜一切代價了,除了花錢請了毛利偵探,還發動關係請了你這位名刑事過來。”

“沒想到大叔居然也來了!”一旁的和葉語氣興奮道:“不知道小蘭來了沒有!”

“估計是來了吧,好了既然他們也在調查這個案件遲早都會碰到的,咱們還是快問正事吧。”

因為得知了毛利小五郎等人的消息,導致之前的話題再度外調,讓唐澤不得不再度“控場”,將話題轉移到正題上。

雖然得知毛利小五郎也來的消息,確定了本次案件就是本來就有的,但唐澤依舊高興不起來。

因為他對於這個案子還是一片空白,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看能否回想起什麽了。

實在不行,就隻能憑借實力偵破案件了,多了他和越水七槻兩人,相信怎麽也比原劇情強一些吧。

“啊,對對。”

服部平次也恍然醒悟,知道自己等人過來的主要目的,於是便開口問道:“繁次先生,您是第一個發現義郎先生的吧?蜈蚣的事,不知道您怎麽看?”

“我確實是第一個發現哥哥遺體的人,至於蜈蚣……我也確實看到了。”

虎田繁次想了想道:“至於看法,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犯人為何要在哥哥遺體旁放蜈蚣的屍體。”

“請問你們虎田家和龍尾家,有沒有什麽是和蜈蚣相關的淵源?”唐澤出聲引導虎田繁次,讓他多想想看能否說出些有用的情報。

“這個嘛……好像沒有什麽淵源吧……”虎田繁次摸著下巴沉思道:“不過祭祀的時候,倒是看到過關於蜈蚣的圖案之類的。”

“祭祀?”唐澤對於這類詞匯很是敏感,畢竟有很多案件都會有各種曆史或者神秘背景,所以他連忙追問道:“能詳細的說一下嗎?”

“我們村子裏的祭祀和其它的祭祀不同,不是那種跳舞、唱歌慶祝的,反而是畢竟崇尚武力。”

虎田繁次開口解釋道:“除了會進行騎射表演之外,村子裏麵的男人們還會穿上盔甲,模擬戰爭的景象。

你看,就是穿那一身鎧甲,不過那些都是假的啦,是村子裏發的。

我隱隱約約記得,在祭祀的時候見過蜈蚣的圖案。”

虎田繁次朝自己身後的房間看了看,眾人抬頭看去發現對方的家中擺放著一套武士盔甲,旁邊還放著箭矢和武士刀之類的武器。

“那圖案是在哪裏?”

一旁的服部平次聽到虎田繁次的話後語氣急促道:“是不是畫在身體的某個部位上?”

“要是蜻蜓的話,我倒是記得以前戰國時代有武將將其裝飾在頭盔上。”和葉聞言沉思道。

“說起來,我們拜訪龍尾景先生的時候,他說6年前也曾經發生過一起奇怪的事故,有人在那起事故中去世了是真的嗎?”

一旁的服部平次見有關於蜈蚣圖案的情報隻能問這麽多,便轉移了話題印證起了之前詢問龍尾景說過的話,看看能不能獲得一些額外的情報。

“確實有這麽回事,在那場奇怪意外中去世的人是直到他去世那一年為止,一直負責技術上進行射箭表演的流鏑馬射手的甲斐玄人先生。”

虎田繁次眼睛不自覺上抬回憶道:“我聽說好像他是在練習的時候,不小心失足掉下了懸崖,因此丟失了性命。”

“請問沒有人知道這起事故當時的詳細情況?”

唐澤聽虎田繁次用詞也很是含糊,知道他了解這件事,估計也了解的不多,於是便開口詢問他有沒有對於這件事更了解的人。

“應該是我過世哥哥的遺孀由衣吧。”虎田繁次想了想道:“我記得發現第一個屍體的人就是她。”

“那她現在人住在哪裏?”服部平次聞言詢問道。

“你們應該能夠看到牆那邊的馬廝吧?”

虎田繁次指了指院子圍牆的一棟小屋道:“一般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那邊照顧馬匹,你們可以去那邊問問。”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眾人告別了虎田繁次向著馬廝的方向前進,很快便來到了門前,也聽到了馬廝之中傳來一位女性抗拒的話語:

“麻煩你考慮一下我的心情好不好,我才剛死了丈夫,又過來問六年前的事情,能請你離開嗎!!”

“看來是大叔在裏麵問話了,就是不知道怎麽惹對方生氣了。”

服部平次說到這兒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小跑著向馬廝的大門跑去:“我過去勸勸他,讓他別給人家添麻煩~”

也不等唐澤等人反應,服部平次就跑了過去推開了馬廝的大門:“喂,人家都說不願意了,大叔你就別死纏爛打……”

可下一刻屋內的景象卻讓服部平次一愣,因為馬廝中除了那位遺孀由衣小姐外,站在他麵前的並不是毛利小五郎,而是一個紮著辮子,麵向凶惡的男人。

“什麽事啊,小子!?”

男人轉過身來,服部平次這才注意到對方的左眼有一個“×”,而且其左手還拄著柺杖。

這個紮著馬尾辮膚色黝黑有著滿臉胡茬的男人看著就一副凶惡的模樣,一開口更是盛氣淩人,讓本就猜錯人陷入尷尬的服部平次氣勢再度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