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萬?”

“是的,這已經是友情價了,要不是格裏森將軍出麵,你再加個零都沒商量。”

“恩……”

夏風敢打賭,這個保釋金的金額要不是和他冠軍的獎金是2000萬有關係,他就把自己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承諾的獎金還能往回要的,嘖嘖,真是開眼了。

……

皇家學院並不屬於任何城市,或者說,它本身就是一座城市,以皇家學院為中心,附近已經構建起了完善的設施。

比如醫院,公園,商場,住宅,電影院等等。

電話中所指的警衛局就管轄學院周邊,名字就叫皇家學院警衛局。

……

第二天。

雪已經停了,路麵並沒有多少積雪,隻是氣溫冷的仿佛要凍掉下巴。

夏風開上阿光留給他的一輛車,來到了斯卡蒂被拘留的警衛局。

“什麽破警衛局,我呸。”

停好車,夏風一路罵罵咧咧走進局長辦公室,無視所有流程,將一張銀行卡拍在了他的桌子上。

局長也是個明白人,笑嗬嗬的派手下查了一下卡裏的金額,隨後屁顛屁顛的把他引到了一樓大廳。

一邊走還一邊解釋。

“兄弟,我也是按規矩辦事,到時候監察廳的指示下來,這錢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夏風不耐煩地回道。

“別墨跡了,趕快把人帶出來。”

“是是是。”

美其名曰保釋金,但他知道,這錢要是能還回來就有鬼了。

不過心疼到也談不上,求人辦事,花點錢是應該的,何況換的是斯卡蒂的自由。

很快,斯卡蒂就被完好無損的帶了出來,看她的氣色,並沒有什麽不妥。

軍警將斯卡蒂的大劍歸還後,夏風直接帶著她離開了警衛局。

因為蒂蒂的這把劍太長,夏風在車門口比劃了半天才塞進去,隨後他一揮手,對斯卡蒂招呼一聲。

“上車,咱們回家。”

斯卡蒂從出來為止一直沒有說過話,她就靜靜的站在夏風旁邊,聽到他的話,便麵無表情的上了車。

……

當初在大海上,當時的二人肯定不會想到會有如今這一天。

那時,夏風的身上隻有赫默給他的10萬塊跑路費,而斯卡蒂從深海巨怪口中救了他們的報酬,也僅僅是船上的幾條新鮮活魚。

……

汽車沿著馬路緩緩行進,斯卡蒂坐在後麵,終於張開了口。

“是你讓那些人把我放出來的麽。”

夏風一邊開車一邊回道。

“是的,花了點錢而已。”

“你用了多少錢,我有賞金,我可以還給你。”

“不用了,沒多少錢。”

夏風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斯卡蒂的那把巨劍。

“如果我不來救你,你會怎麽做,一直老老實實接受警衛局的拘留嗎?”

“不會。”

斯卡蒂麵無表情。

“我最多在這裏停留三天,如果他們不放我走,我會自己出去。”

這很有斯卡蒂的風格,虎鯨可是不會被困住的。

不過夏風還是笑著提醒道。

“如果你真那樣做的話,估計會被維多利亞全國通緝。”

“無所謂,我不能停在這裏,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

回想起當初的一些事,夏風小心的問道。

“你還要去薩米嗎?”

斯卡蒂輕輕搖頭。

“不。”

“那你要去哪?”

“我要去一片覆蓋著白色碎片的土地,我現在知道了,那個地方,叫謝拉格。”

聽到這裏,夏風愣了一下。

他模糊的記得,當初在大海上和斯卡蒂相遇的時候,那時她甚至不知道維多利亞是一個國家,但是,當時的她卻提到了一個白雪終年不化的城市。

“為什麽要去謝拉格?”

斯卡蒂的眼神露出一絲茫然。

“我不確定為什麽要去,可能等我到了那裏,就會知道原因。”

夏風記得,當初他第一次遇到龜龜時,龜龜也提到了要去謝拉格,而斯卡蒂同樣要去謝拉格,原因也是同樣不明。

他不明白為什麽大家都在目的不清晰的情況下,執著的前往謝拉格。

如果非要說謝拉格和這個世界上的其它國家有什麽不同的話,那就是。

謝拉格永遠不會遭受天災。

而不會遭受天災的原因,據當地人所說,是因為喀蘭聖山中居住的神明。

……

斯卡蒂有她的行動準則,涉及太深的東西她不會透露半句,特別是和深海有關的信息。

握著方向盤,夏風歎了口氣。

“我在謝拉格有朋友,他是貿易公司的董事長,如果你要去的話我可以讓他接待你。”

“不用了,我習慣一個人。”

“沒關係,不會很麻煩的,是我的盟友。”

斯卡蒂低下頭。

“我隻想一個人,不希望有人知道我在做什麽。”

“好吧。”

車內陷入了沉默。

……

汽車經過了皇家學院的大門,但是並沒有停下,而是沿著馬路繼續向前。

斯卡蒂看著車窗外的街景,終於忍不住出聲道。

“你現在要帶我去哪?”

夏風換上輕鬆的語氣,一邊開車一邊回道。

“我們現在回哈皮市,也就是我家,不管你要去哪也不急這一時,我先請你吃頓大餐,再好好休息一下,龜龜她們還在家裏等你開慶功派對呢,吃飽喝足,之後等你養好了精神,你隨時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

斯卡蒂沒有拒絕,她小聲的說了一句。

“謝謝。”

聽到這句謝謝,夏風欣慰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

因為大雪後的氣溫驟降,但凡沒什麽大事,人們都不想出來瞎逛,理所當然,馬路上十分冷清。

穿過空曠的街道,汽車離開城區,駛向了無盡延伸的公路,荒涼的景色映入眼簾。

“你喜歡聽音樂嗎?”

“除了家鄉的歌謠,我沒聽過別的。”

“那聽聽看吧。”

說罷,夏風將一張CD放入車載音響,優美空靈的歌聲立刻傳來,還是那張熟悉的《空之音》。

這是一首反戰歌曲,歌詞想表達的意思是戰爭中沒有一方是勝者,一切美好都會在戰爭中**然無存。

這個道理夏風明白,武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手段,可用愛感化一個人要比用暴力讓人屈服更加麻煩。

有些人注定無法用愛來感化,站在他個人的角度,他也沒有時間和精力來當神父。

就比如此時出現在公路邊的一大群暴徒。

……

“嘎吱!”

夏風一腳刹車,輪胎在距離突然鋪開的釘子路障半米前停住,與此同時,大批手持武器的壯漢湧上公路,數量足有幾十個。

車子停穩後,夏風皺著眉毛看向車窗外,這大白天的,怎麽還遇到打劫的了呢?

當他看到被幾名打手簇擁走過來的人後,才鬆了口氣。

比起土匪打劫,這個人更加讓他放心。

……

搖下車窗,夏風大大咧咧的朝那人喊道。

“喲,卡恩少爺,我就是回個家,還勞煩你這麽大個人物來送我,這也太不好意思了。”

卡恩一臉壞笑著站在車子旁邊。

“夏風,今天你死定了。”

“額……好吧。”

卡恩找這麽一大堆凶神惡煞的壯漢在郊外攔住他,用意已經不需要思考。

同時夏風也知道,卡恩之所以這麽信心十足,並不是他認為憑幾十個打手就能要他死,而是因為,卡恩身後站的那個人。

沒有意外,那個人就是東葬。

……

卡恩的表情興奮中透著猙獰,勝利般的笑意已經隱藏不住。

“哈哈哈,夏風,你的同伴都已經走了,現在你隻有一個人,而且還受了傷,嘿嘿,這回你死定了。”

夏風瞄了一眼卡恩身後的東葬,胳膊肘搭在車窗撇著嘴說道。

“卡恩少爺,要不算了吧,我還急著回家吃飯呢。”

卡恩抬腿對著他的車門就是一腳。

“你再給老子裝,今天高低我要卸你一條胳膊下來。”

“哎,你這人,真是的。”

……

聽到卡恩說要卸他一條胳膊,夏風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環,又回頭瞥了一眼坐在後麵一聲沒吭的斯卡蒂。

他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

重新抬起頭看向車窗外,夏風語重心長的勸道。

“兄弟,這裏不是擂台,現在我都快滿級了,而且我不是一個人,後麵還坐了一頭虎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