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樹林走回宿舍的路上,夏風的表情陰沉的嚇人。

夜晚巡視的警衛路過他身邊時認出了他就是劍術大賽的冠軍,但想要打招呼的想法硬是被夏風渾身散發的殺氣憋了回去。

……

夜空中,雪花紛紛落下,寒冷仿佛繚繞在夏風的心頭。

他不是傻子,他非常清楚王者之杖今晚找他的意圖,準確的說,是那個叫做白的人。

好奇他體內的黑白雙生嗎,扯蛋,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他不是黑白雙生的繼承者,現在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那個叫做白的人不是好奇,而是忌憚。

今天是黑白雙生運行周期的第28天,對方已經感覺到了他體內可以撕碎一切的力量,所以,才有白最後的那一席話。

……

王者之杖是皇室的擁護者,不,準確的說是維琳的擁護者,那個叫做的白的人,想讓維琳成為維多利亞新的女王。

至於最後那句話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見,而是在宣布,提醒,或者稱之為委婉的警告。

同時,也蘊含了一種很難察覺到的威脅。

那個叫做七曜的女孩和白一樣都戴著麵具,也就是說,如果摘掉麵具,那兩個人可以成為皇家學院的任何人。

老師,同學,警衛,園丁,甚至是一個擦身而過的陌生人。

而且剛才白說了,天火和他見過麵,也就是說,那天的那堂公開課上,白就在教室裏。

……

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夏風攥緊拳頭。

他不允許別人對他有任何威脅,如果從他個人的角度出發,他也不會懼怕任何人。

之前滅掉那個2級貴族也好,殺掉烈奇也好,包括連根拔掉佛裏多以及在烏薩斯幹掉瓦蒙,多麽顯赫的身份和實力都無法成為他懼怕的理由,唯一衡量的標準,隻是值不值得那樣做。

到目前為止,他應該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對皇權的挑釁,隻是因為黑羽的存在無法忽視,就要被提前打預防針嗎。

而且退一步來講,國王現在還沒死,維琳隻是個公主,這吃相,未免太難看了。

王者之杖雖然神秘而強大,但卻沒有任何實際的政治地位,也不是貴族,說實話,要不是看在天火的麵子上,他剛才甚至想和那兩個人直接翻臉。

雖然他和天火並不熟。

……

回到宿舍後,夏風“砰”的一聲把神月刀拍在桌子上。

這幾天的比賽畏首畏尾,令他非常不爽,如果王者之杖再敢找上門和他逼逼賴賴,他不介意宣泄一下他的情緒,讓那些自以為是的家夥明白什麽叫惡魔。

要是那隻叫菲爾的破寵物再敢跳到他的窗台上,那就不需要整合運動出手了,它可能會在三年前就提前暴斃。

……

將不好的情緒暫時拋開,夏風快速拿起**的手機,果然,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看了一下號碼,這並不是格裏森將軍的私人電話,而是另一個陌生的號碼。

沒有猶豫,夏風立刻給這個號碼撥了回去。

“嘟~嘟~嘟~”

電話很快被接起,一個沉穩的中年男人聲音傳來。

“喂,邊防軍區特別行動組。”

聽到這個自報家門,夏風鬆了口氣,看來是格裏森將軍安排的。

他立刻對著電話說道。

“喂,我是夏風,我……我剛才沒帶手機。”

對方顯然知道夏風這個名字,隻聽電話另一邊的中年人語氣一變,抱怨道。

“嗨呀,你這人怎麽回事,我剛才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我還以為人你不要了呢,要不是格裏森將軍交代過,我都想把你的號碼拉黑了。”

被數落了一通,夏風也是沒脾氣,這確實是他的錯。

“抱歉抱歉,剛才有點事出去了,格裏森將軍人呢?”

“將軍昨天就已經回夜華市了。”

“啊?那我的事怎麽樣了?”

“放心吧,將軍都幫你搞定了,要不是將軍,你的人明天就要被送到倫蒂尼姆了。”

從語氣來判斷,這人也是格裏森將軍的心腹軍官,既然是心腹,自然知道他是自己人。

聽到事情搞定,夏風欣喜地說道。

“太好了,將軍牛批,那我什麽時候去接人?”

電話另一邊的軍官得意地回道。

“明天一早就可以,我等會要去請這次中央軍的行動組負責人吃個飯,這畢竟是個人情,你懂的。”

“我懂我懂,那我明天一早就去接人。”

“沒問題,別忘了帶錢啊。”

“啊?”

因為夏風這聲“啊?”,電話另一邊的軍官專門為他解釋了處理這件事的過程。

……

因為擂台殺人事件,斯卡蒂的身份受到了質疑,但是幾天的調查下來,仍舊沒什麽詳細信息。

她的公民證是偽造的,應該來自她的賞金獵人組織,不過除此之外,她並沒有什麽其它犯罪記錄。

說白了,斯卡蒂是一個三無人員,不是壞人,也不一定是好人,治罪有些不妥,因為根據比賽規則,在擂台上殺人不能被追究刑事責任。

但如果就這麽放了,也不是那麽回事,畢竟她有故意殺人的嫌疑,且沒有身份,實力又異常強大。

這種情況下,中央軍準備把這一情況上報到帝國監察廳,請求最穩妥的方法,那就是拘留勞教。

這不是坐牢,而是長期拘留,也就是所謂的觀察,再通過適量的勞動和教育,讓被拘留者明白法律的威嚴,明白自由的可貴,明白勞動的艱辛。

理論上,拘留期限一般為1-3個月。

……

聽完這個解釋,夏風一拍大腿。

“靠,那不就是勞改嗎?還說不是坐牢?想讓我的蒂蒂坐在監獄裏造燈泡,信不信我去把監獄拆了?”

軍官在電話中安撫道。

“你別激動,現在將軍已經出麵搞定了,你那位朋友已經被移交到了警衛局。”

“不用拘留了?”

“拘留還是要的,但你可以把她保釋出來,警衛局的局長是將軍以前的學生,他已經答應了,隻要交保釋金就行。”

聽到這裏,夏風終於放下心來,搗鼓了半天,說白了還是需要用錢解決的事。

當然,錢不是萬能的,在有錢的同時關係也要夠硬,否則你想塞錢都找不到地方。

一屁股坐到**,夏風輕鬆道。

“挺好,保釋金你讓將軍先幫我墊上吧,我不懂警衛局的流程,而且我比較急,明天我就要把人直接帶走。”

電話另一邊的軍官當即否決。

“不行,將軍說這錢墊不了。”

“為啥?”

身為格裏森將軍的心腹軍官,這人非常忠誠。

“為啥?軍區總司令一個月工資才1萬出頭,你以為都像你的商會那麽賺錢?”

夏風一愣。

“哈?保釋金需要多少錢啊?”

“警衛局說了,因為你這朋友造成的影響很大,保釋金需要20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