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猿飛日斬來到火影大樓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問一問暗部的人……白胡子海賊團那群人,是不是已經離開木葉了?
很快,暗部忍者給了他這個三代火影一個好消息、以及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好消息是,白胡子海賊團確實已經離開了木葉。
就在今天早上離開的。
宇智波一族所有幸存者也跟著一起離開了。
對於宇智波一族跟著白胡子海賊團離開這一點,猿飛日斬早就心有預料,畢竟宇智波一族的幾個核心人物,都是白胡子的兒女了,宇智波一族除了跟著白胡子還能去哪呢?
畢竟,他們也不信任村子了。
所以聽到這裏,猿飛日斬並沒有太多的感想。
畢竟他也沒辦法,阻止宇智波一族離開木葉。
除非用強硬的手段。
可是,用強硬手段阻止他們的話,和跟白胡子海賊團搶人有什麽區別?
猿飛日斬有點慫。
他不敢搶。
不過這並不是暗部忍者口中的那個壞消息,至少在猿飛日斬眼中,這不算什麽壞消息。
“所以……壞消息是什麽?”猿飛日斬皺了皺眉頭,他對著眼前的暗部忍者質問道。
暗部忍者將自己所知道的情報給說了出來:“火影大人……白胡子海賊團在離開木葉的前半個小時,強行闖入了木葉最大的銀行。”
“他們……把木葉銀行裏儲存的現金與黃金,全部都搶走了。銀行裏的幾個看守的忍者不敢反抗,也沒有能力反抗。”
猿飛日斬:“???”
“什麽?!!”猿飛日斬眼睛都瞪大了,他聲音的音量都拔高了好幾度:“白胡子海賊團離開之前,還搶劫了木葉村的銀行?”
“是的。”暗部忍者默默道:“他們的動作很迅速,在我們暗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帶著搶走的錢離開了。”
猿飛日斬:“……”
他這才恍惚想起來,對方是一群窮凶極惡的海賊!
猿飛日斬臉色都有些發綠。
之前那個好消息給他帶來的一絲絲的欣喜,在這一刻已經**然無存。
他忍不住急忙質問道:“損……損失了多少錢?”
要知道,火之國大名每個月撥給木葉的經費,都存在木葉銀行裏啊!
最關鍵的一點是,猿飛一族的最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家族流動資金,也儲存在木葉銀行!
這種情況下……
猿飛日斬怎麽能不急?
臉色怎麽能不綠?
暗部忍者很快回答道:“根據木葉銀行那些人的粗略統計,被搶走的紙鈔數額大概是7億兩,被搶走的黃金價值大概3億兩。”
“……火影大人?您在怎麽了?”暗部忍者麵具下的眼睛突然瞪大。
因為,他見到眼前的三代火影整個人都呆在當場。
他還見到三代火影的身體竟有些許的踉蹌。
猿飛日斬沒有回答他。
猿飛日斬對暗部忍者說的“壞消息”聽得有些頭暈目眩。
“火影大人……”這時,暗部忍者補充了一句道:“根據目擊者描述,當時的白胡子還說了一句——你們木葉下一次最好多備一點財寶在這裏,隻有幾億兩和一點黃金,摳摳搜搜的,這也配叫五大忍村之一嗎?”
猿飛日斬當場眼前一黑,整個人都被氣得一頭栽倒在地。
嘴裏戴著的一副假牙都掉在地上,好巧不巧,他僅剩的一顆門牙,居然也被磕掉了。
“火影大人!”
暗部忍者頓時一驚。
他急忙跑上前攙扶。
“醫療班!!!”
……
“……好痛,好暈。我這是怎麽了?我剛剛是昏迷過去了嗎?”伊魯卡努力撐開雙眼,他發現自己的後脖頸一陣酸痛。
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有人用一根粗壯的木棍,狠狠地給他的後脖頸敲了一下。
嗯?
等等!
不對勁!
這是哪兒?
伊魯卡努力撐開的雙眼,突然間睜大了好幾分。
眼前所見到的景色,和他熟悉的家沒有任何的關聯。
放眼望去,眼前竟是一片森林,一看就是荒郊野嶺。
伊魯卡還見到前麵有一群人,大多都是一些個子很矮小的人,看起來都是一些小孩子。
當然,也有不少的成年人。
他們衣服上的族徽有些熟悉,這不是宇智波一族的族徽嗎?
伊魯卡想要動彈一下,卻發現自己手腳無法動彈,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束縛住了。
伊魯卡表情驟變。
他用力想要掙紮,並同時低頭往身上一看。
“繩子?”
“不要白費力氣了,這是一根手指粗的鋼繩。我的屍骨脈都掙斷不了,更別說你這種普通忍者。”一道平淡的聲音,從伊魯卡的旁邊響起。
伊魯卡急忙轉頭一看……就發現一個年齡不大的孩子,和自己一樣被繩子給捆住了。
“我們這是?”伊魯卡左右徘徊,他發現自己和這個小孩,竟然被困在一輛囚車裏麵!
怪不得他覺得有些顛簸,原來是囚車在被人拉動。
嗯?
被人拉動?
伊魯卡目光順著連接囚車的兩條鎖鏈朝著一個方向望去。
他就見到一個熟悉背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到了這個時候,他要還不知道自己處於什麽樣的境地,那就可以把腦袋挖出來喂豬吃了。
“鳴人!”伊魯卡忍不住驚聲道:“你把我綁起來了?你把我綁架了?!”
他麵前那熟悉的背影,赫然是把拉囚車當作今日特訓項目的鳴人!
鳴人回頭往身後一看,他露出了陽光的笑容:“伊魯卡老師,你醒啦?你從昨晚‘睡’到現在,已經‘睡’了十幾個小時了。”
“我都讓香磷打輕一點了,結果她還是一不小心力氣用大了,讓老師能睡了這麽久。”
伊魯卡臉色瞬間就繃不住了:“還有香磷?”
“對不起哦,伊魯卡老師。”來自香磷的聲音,從囚車的左側響起:“畢竟老師是一位中忍,然後我就力氣用大了一點。”
“……還,還有誰參與其中了?”伊魯卡嘴角抽搐問了一個問題。
香磷回答道:“還有佐助和白哦!”
伊魯卡:“……”
癱坐在囚車裏麵的伊魯卡,整個人都有些茫然無措,更是頗為生無可戀。
“也就是說,我們已經離開木葉了嗎?”伊魯卡麵色複雜。
“沒錯哦!”鳴人回應道:“我認為我們沒有伊魯卡老師可不太行,畢竟老爹說過,海賊也是需要有點文化的,不然就沒有足夠的能力去當一個番隊隊長。”
“所以……”鳴人說道:“我們就去把伊魯卡老師您綁過來了!”
這個理由過於合理,讓伊魯卡找不到反駁的點。
更讓伊魯卡欲哭無淚。
但需要這種粗暴的手段把自己綁過來嗎?
他覺得香磷但凡力氣再大一點。
恐怕自己的脖子都要被香磷一棍子給敲斷了!
“那個……”伊魯卡努力讓自己波瀾起伏的思緒平靜一點,然後急忙低聲道:“鳴人,你能不能把老師我放下來,讓老師我自己走啊?”
伊魯卡不想上船。
也不想當海賊啊!
他一個忍校老師做的好好的。
怎麽突然就被綁了呢?
伊魯卡在思考著,自己該怎麽才能跑回木葉村?
“不行哦!”旁邊的香磷替鳴人回答說道:“伊魯卡老師,你是不是想跑啊?”
伊魯卡表情一變,他趕緊咳嗽了兩聲:“沒有!絕對沒有!”
……
另一邊。
白對著旁邊的寧次問道:“寧次君,你有點不太好意思嗎?”
“……確實需要一點心理建設。”寧次沒有否認,目光複雜地點了點頭。
寧次是跟著白一起離開了木葉。
但他還沒有認白胡子為父親,他也還沒有正式加入白胡子海賊團。
寧次的目光朝前望去。
在他的白眼視線中,他能見到白胡子高大的背影。
這個男人即便隻有一個背影,都能給人一種巨大壓迫感。
這就是擁有粉碎命運的強大實力的男人嗎?
寧次清楚,自己如果想要擁有抵抗命運的力量,加入白胡子海賊團是必然的。
而且,寧次覺得,白胡子海賊團不是他印象中的那種窮凶極惡的海賊團。
這更像是一個其樂融融的大家庭。
家庭裏的每個人各司其職,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宗家和分家的區別,更沒有“籠中鳥”咒印。
這樣的一種氛圍,寧次討厭嗎?
不,他不討厭。
他很羨慕。
寧次隻是有些恍惚……原來一隻鳥兒想打破牢籠,隻需認白胡子為父就可以了。
正當寧次心中暗暗作下決定的時候。
忽然,走在前麵的白胡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咕啦啦啦,我們後麵跟著一個小屁蟲呢!笨蛋兒子們,沒有危險的情況下,你們的見聞色霸氣,就感知不到後麵嗎?”
白胡子咧嘴一笑:“看來,你們的見聞色霸氣,還需要多加練習啊!”
“哦?”背著大刀·鮫肌的鬼鮫回頭一望:“那是……”
鬼鮫雙眼一眯,他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不遠處的一棵樹後麵。
之所以能見到對方,是因為對方沒有察覺,她的一隻手已經露了出來。
“有意思,是個沒見過的小鬼,從木葉跟過來的嗎?”鬼鮫饒有興致:“我去把她逮過來吧!”
鬼鮫的身影瞬間消失,當他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出現在山中井野的身後。
鬼鮫能聽見麵前這個小鬼正暗了鬆一口氣:“呼……還好,我還以為被發現了。”
井野跟過來了。
戀愛腦發作的她,如**野豬般無所畏懼。
她居然孤身一人離開了村子,並且拉著一個行李箱,偷偷跟在白胡子海賊團的身後。
井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能從木葉溜出來。
她隻記得在白胡子海賊團離開木葉的時候,看門的兩位中忍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暈過去。
於是,井野趁著絕佳機會屁顛屁顛跑出去。
“白君他們快要走遠了……”井野低聲嘟囔一句:“我要趕緊跟上他們。”
這個地方荒郊野嶺的,要是沒有跟上白胡子海賊團,井野還是有點害怕的。
雖然井野也挺懼怕海賊,但想到白君在裏麵,她就不怕了。
然而,下一秒。
井野發現自己的行李箱拖不動。
雖然行李箱裏麵裝了很多東西,讓她之前拖起來很費勁,但也不至於拖不動啊!
井野陡然一驚,白皙額頭溢出幾滴冷汗。
她的緩緩視線往下挪移,見到自己腳下有一團陰影。
“咕咚!”井野咽喉一陣湧動,急忙回頭一看,它見到了一張鯊魚臉呈現在自己麵前。
“啊啊啊啊啊啊!!!”
驚叫聲響徹天際。
直達E6。
久久不絕。
最終,鬼鮫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小鬼白眼一翻,暈倒在自己麵前。
好像,被他給嚇暈了。
“嘖嘖,認識白嗎?”鬼鮫提著井野的後衣領,將井野整個人都提了起來:“這個族徽?木葉的山中一族?”
他注意到井野身上繡著的山中一族族徽。
怎麽說鬼鮫也在木葉待了一段時間,木葉裏各家忍族,鬼鮫都搜集過一部分的情報。
當鬼鮫一手提著井野,一手拎著井野的行李,緩步走出來的時候。
眾人隻需回頭一看,就能見到昏迷的井野。
“這是……是那個女生?”寧次眉頭一皺。
井野給他的印象還挺深刻的。
當初在第三輪中忍考試進行的時候,這個女生一直在他後麵大喊著白的名字。
寧次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對她觀感不好。
可能是這家夥太咋咋呼呼了。
“欸?井野?”白也認出井野,因為在忍者學校的時間裏,井野就經常黏在他的身邊。
就像是一塊牛皮糖一樣,怎麽甩都甩不掉。
鬼鮫走了過來,打開囚車的鐵柵欄門,將井野隨手丟進去。
隨後,鬼鮫對著白解釋道:“我剛剛聽到,這個小鬼在嘀咕你的名字。”
白不由怔了怔。
旋即反應過來,他很是無奈地道:“沒想到,我都離開木葉了,還是甩不開嗎?”
白看著井野昏迷的側臉,他對著老爹喊道:“老爹!我們能把她留下來嗎?”
白胡子回頭一瞥,他嘴角咧起笑容:“咕啦啦啦!笨蛋兒子,隻要是你們認可的人,我們白胡子海賊團都能將他們給吸納進去啊!就看她是不是你認可的人了。”
白胡子將決定權甩給了白,這也算是培訓這群笨蛋兒子和笨蛋女兒們獨當一麵的能力。
聽到老爹這番話的白若有所思。
他雖然一直覺得井野像一塊牛皮糖一樣很難甩開,但他也不得不佩服井野的那種勇氣。
敢孤身一人離開木葉,並悄悄追上白胡子海賊團,井野這家夥未免也太“堅持不懈”了吧?
白苦笑一聲。
忍界的人普遍早熟,他知道井野的想法。
“如果把她丟下來,她恐怕會死在這裏吧?”
白嘟囔一句。
他覺得不管自己對井野感不感興趣,都不能讓一個女生鼓起的勇氣付之東流,畢竟他的性格就是如此。
於是,囚車裏的人,就多出了一位被嚇暈的山中井野。
對於白胡子海賊團來說,反正,也就多了一張吃飯的嘴。
沒準哪天還能讓老爹多一個女兒呢!
隻能說感謝木葉“爆金幣”。
……
與此同時。
忍界某處。
噗嗤!鋒利的刀刃輕而易舉便將一個忍者梟首,鬥大的頭顱通天而起,血液往上飆濺。
頭顱掉落在地滾了好幾圈,那張臉上凝固著驚恐與絕望的神色。
枇杷十藏甩了甩手腕,斬首大刀沾染的血液被甩開了。
他轉頭看向旁邊的宇智波鼬,讚歎了一句:“很厲害的幻術,隻是瞪了他一眼,他居然就被嚇慘了,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寫輪眼啊!”
“我在水之國的時候,也見過兩個擁有寫輪眼的忍者,一個是宇智波止水,另一個是旗木卡卡西。”
枇杷十藏“嘖嘖”一聲:“他們和你一樣,都是木葉的忍者呢!”
宇智波鼬沒有吭聲。
他默默地取出了一個卷軸,蹲下把地上的頭顱封印在卷軸裏。
當重新站起來後,鼬才麵無表情地開口說道:“獵殺岩隱村A級叛忍‘土佑戶名’的任務已經完成,我們該回去向首領交差了。”
他看起來像是一個無情的任務機器,在加入曉組織的這段時間裏麵,除了執行任務就是執行任務。
“你這家夥,好沒趣啊!”枇杷十藏踩著腳下的無頭屍體,眯著眼睛打量著宇智波鼬:“跟你做搭檔,一天都聊不了幾句,總感覺你怪怪的。”
鼬心中微微一驚,是自己過於沉默寡言,被對方懷疑了嗎?
從來沒有當過臥底的鼬,立即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行為不太對。
他將卷軸收好之後,臉上的表情不動聲色:“你想問什麽?最好長話短說。”
鼬一心隻想把組織安排給他的任務全部搞定。
然後找個機會,回木葉找到佐助。
因為,他得到了一個消息,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認了白胡子為父親!
是曉組織的首領,主動跟他說出的這個情報,鼬也不知道對方如何得到的這個情報。
首領或許是想借“我知道你在木葉有個弟弟”,來拿捏住他宇智波鼬。
鼬主要沒想到佐助居然加入白胡子海賊團!
這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這也與他給佐助安排的命運不同。
在鼬的構想中,佐助需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步步走下去,這樣才能振興宇智波!
可佐助偏偏與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馳。
鼬並不喜歡事情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覺,他認為佐助作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他需要找機會回到佐助身邊。
糾正佐助這個行為。
他也知道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的行為不太好,但……這就是宇智波的宿命啊!
如果,佐助在白胡子海賊團感受到親情。
那他還會憎恨自己這個哥哥嗎?
那佐助還有變強的動力嗎?
鼬認為自己一直深愛著佐助,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佐助著想,也是為了佐助好。
自己的想法沒有錯。
鼬腦海中閃過的種種思緒,最終被枇杷十藏的一句話給打斷了:“哈,你這家夥終於願意和我聊天了?”
“至於要聊什麽呢……”枇杷十藏咧嘴一笑:“不如,我們聊一聊,為什麽要加入曉組織?”
鼬:“!!!”
有那麽一瞬間,鼬懷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敗露了?
可枇杷十藏的語氣也非常的輕鬆,像是正常聊天一樣。
鼬心中有些警惕。
如果對方突然動手,他就會立即使用月讀!
“在人生頗為迷茫的時候,曉組織突然出現。就一切水到渠成,順理成章地加入其中。”鼬的回答模棱兩可,他沒有說出真話。
“哈,那我和你可不同。”枇杷十藏扛著斬首大刀,他開口道:“我是對這個忍界都失去了興趣,恰好,曉組織的理念讓我覺得有點意思。”
枇杷十藏同樣也沒有說出真話。
他們一個是為了木葉村,臥底在曉組織。
另一個是為了霧隱村,臥底在了曉組織。
半斤八兩了屬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