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道一族烤肉店裏……

鳴人、鹿丸、丁次,三個小孩子湊在一起。

“啊?”丁次感覺自己手裏抓著的烤肉都有些不香了,口中咀嚼著的烤肉更是頗為食之無味。

他瞪大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的鳴人:“鳴人,你們明天就要離開木葉村,並且準備出海了?”

丁次趕緊將嘴裏的烤肉吞下去,然後又把手裏的烤肉一把塞進嘴裏,接著用油膩的手指數了數。

這一刻,丁次本就瞪大的眼睛,再次睜大幾分:“鳴人,你回到木葉才不到三個月啊!我數了一下,好像才堪堪兩個月吧?”

鹿丸一手托著側腮,然後看向眼前的鳴人,他不由得感慨一句:“這就是海賊的自由自在嗎?想去哪就去哪,還是有點羨慕的呀!”

“哈哈!你要是羨慕的話,也可以跟我一起來呀!”鳴人聽罷,露齒一笑:“我們白胡子海賊團的莫比迪克號,可是很歡迎你們的哦!”

“老爹也正好缺你們兩個兒子呢!”鳴人為了給白胡子海賊團的拉人,居然把魔爪伸向了奈良鹿丸、和秋道丁次的身上。

鹿丸嘴角一抽,他搖了搖頭:“那就算了吧,要是讓我老爹和老媽知道我跑去加入你們海賊團……我會很慘的!”

鹿丸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不是很怕自己的老爹,但是他很怕自己的老媽。

要是讓老媽知道,自己不當忍者反而跑去當海賊。

恐怕,一天一頓竹筍炒肉,是不會缺少的。

“那佐助、白、香磷、雛田,他們四個豈不是也要離開了嗎?加上鳴人你的話,我們班一下子就少了五個人啊!”丁次的情緒有點小小的失落。

“不是五個,是六個人哦!”鳴人神秘兮兮地說道:“不過,最後一個人是誰,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的。”

鳴人賣了一個小小的關子。

讓情緒有一些失落的丁次,立即將注意力引到別的方向。

丁次頓時有些詫異:“六個人?還能有誰啊?”

“嘿,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

一頓美味的烤肉吃完,鳴人又跑去找了小李,他也把小李當成是自己的好朋友。

鳴人手裏捧著一個卷軸,鄭重將這個卷軸遞給小李。

小李錯愕地撓了撓頭,一臉蒙圈地接過來:“鳴人,這是什麽啊?”

“這算是離別之前,送你的一份禮物吧!”鳴人嘿嘿一笑說道:“我知道你說過你的忍術天賦幾乎為零,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往體術方向去發展。”

“這是我讓卡卡西和止水抄錄的木葉流體術,其中有很多隻有上忍級別的忍者才會的哦!”

聽到這幾句話,小李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感覺自己捧著的這份卷軸,眨眼間就變成了世間最為珍貴的寶物。

小李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哆嗦:“這這這……這也太珍貴了吧?這真的能當禮物送給我嗎?”

“哈哈哈,肯定能啊!”鳴人笑道:“小李,我希望我下次回村的時候,見到的是一個很厲害的小李!”

小李被感動的淚流滿麵,鼻涕都快點流了出來。

他急忙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涕。

小李立即挺直腰板,認真對鳴人說道:“鳴人,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即便我沒有忍術天賦,我也會成為一個優秀的木葉忍者!”

“等你下次回來的那一天,你會見到一個,戴著木葉護額的李洛克!”小李被鳴人的這份禮物,感動到心中湧起強烈的變強衝動。

他不想讓鳴人失望。

因為鳴人是小李在木葉村裏麵唯一的一個朋友!

他想讓鳴人下次回到村子的時候……

見到的是一個全新的自己!

“哈哈哈!很精神嘛!”鳴人拍了拍小李的肩膀:“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哦!你是我預定的未來的火影輔佐之一呢!”

“火影輔佐之一?”淚汪汪的小李再度一愣。

“我漩渦鳴人,未來可是要成為木葉火影的男人啊!”

鳴人笑道:“我當然需要有很多的輔佐啦!”

小李更感動了,原來鳴人這麽看重自己。

……

宇智波一族駐地。

佐助在木葉村沒有幾個朋友,算得上朋友的人,都在白胡子海賊團裏。

此刻的他,正靜靜地站在宇智波一族駐地裏麵。

這裏已經是一片平地。

大半個月之前,這裏還是一個巨大的凹坑,但經過村子的土遁忍者的填補,凹坑已經變成了荒蕪平地。

放眼望去,連建築廢墟都沒有,因為早就已經被清理幹淨了。

宇智波一族的所有痕跡,全部都被抹除掉。

什麽東西都沒有留下來。

宇智波一族裏的那些屍體,也被村子集中埋葬起來,包括他的父母也在內。

佐助最終離開宇智波一族駐地,他來到了山中一族的花店,想要買兩朵白菊,來祭奠自己的父母。

結果剛到這裏的佐助,就被一隻小手給抓住了手腕。

扭頭一看,發現居然是山中井野。

井野兩眼淚花朦朧:“佐助,我從鹿丸和丁次們那邊聽說了……你們是不是要離開木葉了?白是不是也要離開了?”

佐助知道這個女生對白有意思,但他還是無情地點了點頭:“明天就要走了,應該是明天清晨吧!”

井野整個人呆立當場,她嘴中喃喃喏喏著:“白,白君,他明天就要走了啊?”

井野發現,自己的初戀還沒有開始,就要結束了。

看著佐助拎著兩朵白菊並默默離去的身影。

井野的小手攥成拳頭,她內心十分的糾結。

“……白君。”

也不知是做出了什麽樣的決定,她竟然急忙跑回家中,取走自己儲存好幾年的零花錢。

並且把衣服全塞行李箱裏麵。

井野不知道,在她房間外麵,她的父親山中亥一,透過門縫默默看著這一切。

山中亥一沒有阻止井野。

三代火影已經靠不住了。

山中一族,需要尋找新的未來。

思緒至此,山中亥一默默將一個卷軸放在門口,這裏麵記錄著山中一族的所有秘術。

他轉身離開了。

另一邊的佐助,也已經走到了木葉的公墓。

放眼望去,是一排排的墓碑,其中有足足數百個墓碑,看起來都非常的嶄新。

走過去一看就能發現,墓碑上全部都寫著“宇智波”的姓氏,不是一般的觸目驚心。

“……宇智波鼬!”

見到這一幕的佐助,不禁緊緊攥著拳頭,心中的仇恨與怒火都被勾了起來。

“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在此之前,我要讓我宇智波佐助的名字,響徹整個冥土!我要讓在冥土的族人們都知道,我有那個能力為他們複仇!”

佐助走到了自己父母的墓前。

他默默將兩朵白菊,分別放在了兩個墓碑的跟前。

看著眼前的兩個墓碑。

佐助久久難以平靜。

……

日向一族駐地,還有一個日向雛田回來了。

雖然,當初日向日足警告雛田最好不要再回來了,但雛田還是又叛逆了一次。

一對父女此刻正對視而坐。

雛田的母親則是坐在日足的旁邊。

懷裏還抱著一個年齡不大的孩子。

“要離開木葉了啊……”日向日足開口打破沉默,他麵無表情地說道:“外麵可不如村子裏,有很多外村忍者一旦動手,可不是簡單的想與你切磋,而是想要取走你的性命。”

“你的性格過於軟弱,一旦遇到這樣的敵人,你必須得讓自己強硬起來。”日足難得沒有在訓斥雛田,反而是在教她一些東西:“你要在你的敵人殺你之前把他們給殺了!”

日足頓了頓,繼續道:“我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給你,日向一族的一些柔拳體術秘技,很早之前我都已經教過你了。”

“你隻要把那些東西融會貫通,隻能成為一個優秀的忍者。或者說……一個優秀的海賊。”

雛田與自己親生父親的目光對視著。

她發現父親大人的目光有點躲閃。

對方似乎不想與自己對視太久。

雛田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反正她覺得父親大人的內心,並沒有表麵上的那麽冰冷。

“雛田,在外麵,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己哦!不要為了女孩子的矜持就吃不飽飯,你是在長身體的年齡,隻要能吃飽,有多少就吃多少。”雛田的母親說話了。

她還掏出了一份卷軸遞給雛田。

雛田一怔,急忙從母親大人那裏接過卷軸。

“這是?”雛田有些好奇得看向母親大人。

雛田的母親眼帶不舍的淚花,她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回答說道:“這是我和你父親給你的零花錢,裏麵大概有2000萬兩的樣子吧!”

“2000萬兩!”雛田驚了。

上過一段時間忍者學校的雛田,大概知道這筆錢是多麽龐大的數字。

一把精鋼打造質量上層的苦無價值100兩。

這豈不是能夠買好幾千把苦無?

“雛田,記住了……就算你已經是白胡子閣下的義女,但不能改變你姓‘日向’的事實。不要讓日向一族的名聲,在你手中蒙羞。”

日足對自己這個性格軟弱的女兒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他決定親自考驗一下女兒的進步。

旋即,日足站了起來。

他對著雛田說道:“你也站起來,擺出柔拳的架勢,我們父女二人,在離別之際切磋一下。”

雛田一怔,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沒有過多猶豫,雛田先將母親給的卷軸放在一邊,然後也站了起來。

雛田擺出了一個十分標準的日向柔拳架勢。

“向我攻擊。”日足雙手垂下,他一副沒有任何防備的樣子:“用出你的最強力量,用出你能想到的所有殺招。”

“父親大人,得罪了!”

換作以前,雛田確實會猶豫不解。

但,她經過與香磷數十上百次的切磋對練,那種軟弱猶豫的性格也改變了不少。

在雛田話音落下的瞬間。

她的眼角周邊青筋纏繞。

一個箭步便衝向自己的父親,雙掌隱隱有查克拉的流動。

“柔拳·八卦八掌!”

見到雛田毫不猶豫衝來,日足眼中帶著幾分欣慰詫異。

他發現,女兒真的變了。

日向日足竟然沒有躲閃。

他也沒有防禦。

他任由雛田的“柔拳·八卦八掌”全部落在自己的身上,直至不斷往後倒退了足足八步。

在雛田頗為錯愕的目光下。

日足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但日足沒有發怒,他麵癱似的臉上,反而露出了笑容:“雛田……你終於向我證明了你的改變。”

“咳咳!”日足重重咳嗽了幾聲,感慨道:“我希望有一天……我能為你感到驕傲。”

……

白胡子海賊團要離開木葉的消息並沒有隱瞞。

這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再加上鳴人他們到處都在說這件事,導致消息在木葉不脛而走。

僅僅是過去半天的功夫,當到了傍晚的時候,整個木葉村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了。

“白胡子海賊團要離開了?”奈良一族駐地裏。

正吃著晚飯的奈良鹿久,有點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鳴人他今天就過來跟你說的?”

“是啊!”鹿丸今天中午才吃了很多烤肉,現在完全吃不下東西。

他叼著一根牙簽,百般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擺出一張厭世臉:“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的確是一個重磅消息啊!”鹿久不由感慨了一句:“最開心的人,恐怕莫過於是火影大人了。”

確實,奈良鹿久說得沒錯。

當消息傳到猿飛日斬這個三代目火影耳中時,猿飛日斬整個人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火影大樓的辦公室裏。

猿飛日斬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暗部忍者,他的情緒波動大到整個人都拍案而起:“白胡子海賊團要離開了?明天就要離開?這個消息屬實嗎?”

暗部忍者畢恭畢敬地回答說道:“這則消息的源頭,是從白胡子的義子與義女們那邊傳來的。火影大人,我們暗部認為這個消息十分屬實。”

“好!好啊!好好好!”

猿飛日斬這幾天一直都是愁眉苦臉,臉色那叫一個陰晴不定,臉上的那些皺紋都快要能夾死蒼蠅了。

今天,他終於發自內心地露出了一個十分激動的笑容。

白胡子海賊團終於要離開木葉,這對於他這個火影來說,絕對是天大好消息!

木葉終於不再受製於海賊了。

不容易啊!

回憶起之前的種種憋屈,猿飛日斬有種撥雲見日的即視感。

他甚至埋怨白胡子海賊團怎麽明天才離開木葉?

就不能今天火速離開嗎?

最好現在就走!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隻是一種奢望。

白胡子海賊團明天能離開,已經很難得了。

“這段時間,不停有壞消息傳到老夫這裏。今天,總算是有一個好消息鶴立雞群了。”

但是一想到白胡子從木葉裏麵撈走了一大堆天才,猿飛日斬有些興奮的臉色就不禁僵硬住了。

宇智波止水、旗木卡卡西、宇智波佐助、宇智波泉、漩渦鳴人……

這哪一個不是數十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即便是日向雛田,也是日向一族家主之女,這也被白胡子給拐走了。

想到這裏,猿飛日斬忽然覺得……

自己也沒那麽高興了。

……

另一個很高興的人自然是團藏。

團藏雖然開溜了,但是在村子裏麵卻留下了好幾個根部眼線。

那幾個根部眼線裏,隻有一個人知道團藏在什麽位置。

虛虛實實讓人難以分辨。

不得不說,團藏是懂得怎麽去躲避仇敵的,不然他也不可能躲長門這麽久。

要知道,當年害死彌彥的人裏,山椒魚半藏已經死了,就隻有他誌村團藏還苟著。

於是……

那個特殊的根部眼線在得到消息之後,也立即將消息通過特殊手段傳給村外的團藏。

“呼!”團藏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根部暗殺卡卡西失敗,卡卡西成為白胡子的兒子”這件事,讓團藏這兩天一直都提心吊膽。

他擔心旗木卡卡西會借助白胡子海賊團的力量向他複仇。

到了那個時候,團藏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來。

所以,他毫不猶豫果斷離開了木葉,躲到一個非常隱蔽的基地裏麵。

是的……根部在木葉村外麵也有幾個基地。

突出的就是一個狡兔三窟。

“等明天白胡子海賊團離開木葉,老夫就……嗯?等一等!”團藏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臉色都變了幾分:“他們離開木葉該不會是想抓老夫吧?”

畢竟他團藏現在不在木葉裏麵,團藏會往這方麵想也很正常。

團藏的臉都變綠了。

“來人!來人!”

團藏來不及多想:“再轉移地點!轉移到更遠的基地!”

為了能活命,慫一點又怎麽樣呢?

……

夜晚。

伊魯卡打了個哈欠,準備早一點睡覺。

因為明天就是周一,忍者學校的學生們,又要開始上學了。

伊魯卡先去淺淺洗了個澡,然後裹著浴巾從浴室走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熱牛奶。

正當他準備喝完這杯熱牛奶,並且換上睡衣,然後睡覺的時候……伊魯卡的眼角餘光,忽然瞥見窗外閃過了一團陰影。

“嗯?”

伊魯卡的動作為之一頓,將手中的牛奶放了下來。

他一手提著浴巾,皺著眉,朝窗邊走了過去。

另一隻手打開窗往外麵一看。

結果什麽都沒有看到。

他的目光轉向窗外的一棵樹,納悶地嘀咕了一句:“是因為樹木搖晃所出現的陰影嗎?”

啪——

突然,房間裏的燈熄滅了。

伊魯卡瞳孔一縮。

停電了?

不對!

怎麽可能會莫名其妙停電?

聯係到剛才窗外閃爍的陰影,伊魯卡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急忙伸手摸向放在桌上的忍具包,從裏麵摸出了一把苦無。

伊魯卡立即後背靠牆,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昏暗月色,無比警惕地說道:“什麽人?如果是在惡作劇的話,請你立即將電閘給拉開,我沒有閑工夫,與你玩這種惡作劇遊戲!”

沒有人回話,房間裏麵非常安靜,房間外麵也挺安靜的。

除了偶爾能聽到遠處有幾聲貓叫、或者聽見窗外樹木的沙沙聲之外,伊魯卡什麽都沒聽見。

“……咕咚!”

緊張的氣氛籠罩住了伊魯卡,讓他忍不住暗吞了一口唾沫。

他的額頭不由溢出了幾滴冷汗。

他的手再次摸向忍具包,想要從裏麵摸出一枚求援用的信號彈,然後趕緊拉響信號彈,向村子裏的其他忍者請求援助。

可正當伊魯卡手往那邊摸的時候。

卻摸了一個空!

怎麽回事?自己不是剛剛從這個位置摸出了一把苦無嗎?

忍具包不就是放在那裏的嗎?

正當伊魯卡躡手躡腳,想要悄悄走到房間的一個角落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腳抬不起來了。

一股森冷的寒意籠罩住自己的腳踝與腳掌

凍得伊魯卡的皮膚都一陣生疼。

“什麽東西?”

伊魯卡急忙低頭一看,借著月色勉強能見到自己的雙腳腳掌,竟被一層冰霜籠罩住了!

“冰……冰遁?白?”

一個名字剛從腦海中冒出來,伊魯卡後脖頸就突然一痛。

強烈的眩暈感湧上大腦。

讓他白眼一翻。

糟糕,中招了——這是伊魯卡昏迷之前的最後一個想法,他整個人都一頭在倒在地。

“搞定!”

稚嫩的聲音落下,房間的燈開始亮了起來。

幾個小鬼站在伊魯卡的旁邊,並圍成一圈。

“嘿嘿嘿!”鳴人的手中抓著一根長繩子,他狡黠壞笑著:“白、佐助、香磷,我們把伊魯卡老師捆起來吧!”

“要捆得嚴實一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