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場的入口出現了十分高大巍峨的身影。
修建的決賽場似乎考慮到了白胡子的身高,甚至考慮到了白胡子的武器的高度。
決賽場入口大門的高度,足足高達十幾米。
已經堪比木葉大門的高度了。
也是在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一道高大身影之上。
無論是木葉村裏的忍者、還是外村的忍者、或者是木葉平民、以及忍者學校的學生,都能認出這就是鼎鼎大名的白胡子!
就算有一些人比較宅,從來沒有見過白胡子,可他們也聽說過白胡子的身高以及體型。
整個木葉……能長得如此高大的人,除了白胡子,還有第二個人嗎?
原本,還頗為喧嘩的中忍考試決賽場,瞬間變得一片安靜。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止住聲音。
因為,籠罩住整個決賽場的那股滔滔豪邁氣蓋,震懾到他們所有人一個字都不敢吭聲。
砰!
砰!
砰!
這是讓人分不清究竟是白胡子的腳步聲,還是他手中的叢雲切在敲擊地麵的聲音。
每一道清脆聲音的落下,仿佛都有一聲驚雷,落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不少人的額頭、掌心、腋下、跨間,都忍不住溢出冷汗。
每個人的呼吸聲,都伴隨著白胡子越來越接近,而變得格外的粗喘。
就像是決賽場裏麵的空氣都被白胡子憑空抽走了一大半。
需要他們努力呼吸新鮮空氣一樣。
緊接著……
宇智波止水、幹柿鬼鮫、漩渦封氏也跟隨著老爹的步伐,緩步踏入了中忍考試決賽場。
‘這……就是白胡子嗎?居然長得這麽高大,傳聞居然不是假的!他手裏的那把大刀,可能都有上千斤吧?’
觀眾席上有不少人心中暗暗震驚。
白胡子出現時展現出來的強大氣場,讓他們一個個都心驚膽戰。
平民們終於清楚……為什麽村子裏的忍者不把這群海賊趕出去了。
如此恐怖的一個海賊,靠一群忍者真能將其趕出去嗎?
村子裏的忍者也終於清楚……為什麽這個男人能擊敗三代火影,為什麽這個男人能擊敗三忍大蛇丸。
忍校裏的學生們咋舌不已,他們都是一群小孩子,白胡子給他們的視覺衝擊更加之大。
一群外村忍者紛紛暗吞唾沫,在這種時候,他們竟然有些慶幸。
慶幸白胡子是出現在木葉村
而不是出現在他們的村子裏。
因為在木葉村的白胡子,就已經跟一個王國的太上皇差不多了。
要是出現在他們村子裏麵。
那他們所在的忍村,豈不是會被白胡子隨意**?
“果然,這位老爺子出現的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給吸引過去了。甚至直接把三代火影大人的風頭都給搶過去了,雖然,目前的三代火影大人沒什麽風頭就是了。”
戴著一副暗部麵具的卡卡西,自言自語地低聲嘀咕。
雖然他也站在猿飛日斬身後一群忍者中,但他呢喃的聲音隻有自己才能聽得見。
卡卡西也是在場這麽多人裏麵少數不被白胡子的氣勢影響的。
畢竟……
他當初滿打滿算已經跟著白胡子混了足足一年的時間了。
早就已經習慣了。
“那是……雛田的老爹。”
日向日足也從被白胡子的氣勢震懾中回過神來。
他的目光非常複雜。
自己是雛田的親生父親,白胡子是雛田認的老爹。
那自己和白胡子這二者之間,到底算什麽關係?
“……唉!”奈良鹿久想到自己前段時間,被白胡子海賊團卷進的一件破事,他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然後,有些心虛地看向不遠處的日向日足。
他的視線似乎引起日足的注意,日足詫異轉過頭來與鹿久對視。
鹿久的表情瞬間變得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他還露出一分笑容對日足點了點頭。
日向日足不明所以。
但既然有人衝他遙遙打個招呼,他也衝著奈良鹿久點了點頭。
“這就是白的老爹……白胡子!”日向寧次渴望而又豔羨的眼神,落在白胡子的身上。
他心中有種莫名的悸動。
雛田自從加入白胡子海賊團,認了白胡子為老爹之後,她的命運就發生了改變。
日向一族雖然已經將雛田劃為日向一族的分家,但卻不敢給雛田刻下籠中鳥。
唯一一個想給雛田刻隆中鳥的日向大宗已經死了。
如果自己加入白胡子海賊團,自己也能像雛田一樣,徹底改變自己籠中鳥兒的命運嗎?
“這這……這就是鳴人和佐助和白和香磷的老爹?”
小櫻已經被白胡子的氣場給嚇得麵色煞白。
她哪見過這麽恐怖的一個人物?
犬塚牙也在瘋狂暗吞唾沫,他懷中緊緊抱著小奶狗赤丸。
赤丸在他的懷中,被嚇得哆哆嗦嗦。
甚至發生了“嗚嚶”聲。
油女誌乃低頭看著自己手背上的幾隻蟲子:“沒有靈智的蟲子,都被嚇得不敢動彈了。”
自從來到決賽場觀眾席觀賽,油女誌乃一直保持沉默,這是他今天說出的第一句話。
“白胡子……白胡子海賊團……”水木十分眼熱,對白胡子這種力量更是的眼紅。
他內心中的不甘於野心被勾了出來:“幾個小鬼都能認白胡子為父,我堂堂水木為什麽不能呢?”
伊魯卡沒注意水木在說些什麽。
他的目光也落在白胡子的身上,臉上表情更加複雜:“……又見麵了。”
……
與此同時。
高台之上的猿飛日斬,正努力讓自己扯出一個微笑。
白胡子的出現他不意外,因為就是他前段時間,派卡卡西邀請白胡子來觀賽的。
“白胡子閣下!”猿飛日斬隻能死死地壓住心中的憋屈,他知道自己臉上的笑容非常虛偽,但不得不掛上笑容並熱情大聲道:“請往這邊來!”
很快,白胡子就來到猿飛日斬這邊。
止水、鬼鮫、封氏三人緊隨其後。
猿飛日斬的目光先是落在止水的身上,他的眼神有些複雜,心中對團藏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緊接著,他便用蒼老嘶啞像含著一口痰的聲音,強笑對白胡子說道:“白胡子閣下親自來觀看木葉舉辦的中忍考試第三輪決賽,簡直讓我們木葉村蓬蓽生輝啊!”
“白胡子閣下,請坐這邊!”猿飛日斬向一個方向比了個“請”的手勢。
那裏擺著一張十分誇張的大椅。
椅背都接近兩層樓高。
“咕啦啦啦!你這個不負責任的垃圾監護人,越來越懂‘禮貌’了啊!”白胡子嘴角咧起笑容,也不知是在嘲諷,還是在誇讚。
白胡子大馬金刀地坐在這一張大椅上。
他根本不擔心猿飛日斬會在這裏設下什麽埋伏或者陷阱。
手中的從雲切直接傍在大椅的旁邊。
在陽光的照射下,叢雲切的刀刃反射出驚人的寒芒。
讓人看一眼都覺得眼睛生痛。
猿飛日斬一張臉上維持著不太好看的強笑
他也坐了下來,他的椅子和白胡子的椅子比起來,就小了很多。
無論是白胡子的大椅、還是猿飛日斬的椅子,都沒有擺在高台的正中間。
而是一左一右很對稱地擺在一起。
這也是猿飛日斬的一個小心思。
雖然自己的實力不如白胡子,但可以借助這樣的一種特意擺放的對等座位,讓木葉平民們知道自己和白胡子是平等的。
讓木葉村的人知道他猿飛日斬並沒有怕白胡子。
隻是把白胡子當成與自己平等的存在。
然而……
當兩人一起坐下來的時候,猿飛日斬發現,情況貌似有點不太對。
白胡子的體型太大了。
坐在這裏的白胡子仿佛才是處於高台的正中間的人,仿佛白胡子才是地位最高的那個。
他猿飛日斬一瞬間就成為了白胡子的陪襯。
這讓猿飛日斬本就不太好看的笑容,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但他依舊隻能強撐著笑容。
免得讓別白胡子看出端倪。
……
與此同時。
鳴人、佐助等人在決賽場建築內部。
一群參加第三輪中忍考試的考生聚集在一起。
他們麵前還有幾個中忍與上忍考官。
“規則你們都聽明白了吧?第三輪中忍考試和第二輪不同,會有很多忍者在盯著你們,盡量不要鬧出人命。如果,被我們發現可能會鬧出人命的話,我們會及時幹預比賽。”
一個上忍考官的目光掃過眼前一群小鬼。
他的語氣頓了頓,繼續說道:“第三輪中忍考試的過程中可以使用忍術和體術以及忍具,但不能使用有副作用的違禁藥品。”
“一旦被我們發現,有人使用違禁藥品增強自己的實力,我們將判定這個人的行為是‘作弊’,直接取消這個人的考試資格!”
佐助摸了摸自己耳朵,他聽得有些不耐煩:“囉囉嗦嗦這麽久,怎麽還沒開始?”
為了在第三輪中忍考試有個優異的表現。
佐助這半個月一直都在艱苦特訓。
而鳴人則叉著腰,是對著一群霧隱忍者說道:“如果你們抽簽對上我們的話,不用投降,也不用留手,用出你們最強的實力!”
說罷,鳴人將目光轉向了宇智波泉:“泉姐姐,我感覺我會跟你對上的,真是非常期待啊!”
在鳴人眼中,在這一群考生裏麵,隻有宇智波泉,是唯一一個能當自己對手的人。
因為宇智波泉覺醒了三勾玉寫輪眼
鳴人覺得三勾玉寫輪眼,肯定比佐助的單勾玉寫輪眼,要厲害得多吧?
宇智波泉深吸了一口氣。
她稍稍壓下心中的焦慮情緒,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如果隨即選中的對手是鳴人你的話,那我還是挺緊張的。”
鳴人知道宇智波泉很厲害。
宇智波泉知道鳴人很厲害。
已經是一家人的他們。
對彼此都是知根知底。
就在這時。
外邊,來自猿飛日斬的聲音響徹整個決賽場:“老夫是木葉村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樹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本次中忍考試是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以來,由木葉所主辦的影響力遍及整個忍界的中忍考試!這一次,將是中忍考試的最後一輪考試,也是忍者之間的和平切磋對戰考試!”
猿飛日斬聲音再次響起:“本次中忍考試,木葉甚至邀請到了白胡子海賊團的船長,‘愛德華·紐蓋特’先生,前來一起觀賽!老夫正式宣布,第三輪中忍考試,開始!”
當猿飛日斬這位三代目火影的聲音落下後。
決賽場廣播中傳來了另外的一道聲音。
是這一次的一位考官的聲音:“第一場對戰考生為——霧隱村的‘大澤安平’,對戰……草忍村的‘白’!請兩位考生立即入場!”
在這道聲音響起的同時。
決賽場的簡陋大屏幕上也出現了兩個名字——大澤安平VS白!
而“草忍村”這個詞冒出來的時候,猿飛日斬的嘴角稍稍抽搐了一下。
想到待會兒輪到鳴人的時候也要說“草忍村”。
猿飛日斬的心情就不是一般的複雜。
……
很快。
一個霧隱村的下忍以及白都緩步走了出來。
雙方站在了決賽場中心的擂台上。
“沒想到,第一個就是白……”寧次的目光,落在白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幾天沒見……總感覺他變強了很多。”
“白……”正當寧次想對場中的白加油的時候,他右後方傳來了一聲激動無比的尖叫。
“白!白君!加油啊白君!”就見,井野已經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井野對著白大喊道:“白君,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擊敗那個家夥的!”
尖叫聲刺耳到寧次覺得自己耳膜有些發明。
寧次:“……”
“草忍村?”犬塚牙懵了一下:“他不是木葉忍校的學生嗎?怎麽會是草忍村的忍者?”
“白,這是白胡子的女兒嗎?”日足驚歎道:“長得很可愛啊!”
果不其然。
白的出現讓不少人都覺得他是一個女孩子。
隻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是一個男孩子。
與此同時。
擂台上。
“雙方考生請結對立之印!”一個考官對著白和大澤安平說道。
大澤安平緊張地結了對立之印:“白大人,鳴人大人剛才說讓我們不要留手,得罪了!”
白盈盈一笑:“沒關係的呀……竭盡所能用出你的最強實力,也是一種對我的尊重哦!”
考官一聲令下:“開——始!!!”
“水遁·霧隱之術!!!”大澤安平率先動手,雙手快速結印用出了霧隱忍者最擅長的一個忍術,大量的濃霧開始在擂台之上蔓延。
也是在這一瞬間,大澤安平摸出一把忍刀。
屬於血霧忍者的嗜血之意被激發,嘴上帶著猙獰的笑容,快速朝著白所在的方向衝去。
他的動作已經接近於無聲無息。
“大澤君,別忘了我也是從霧隱出來的呀!”白沒有絲毫的驚慌,他甚至都沒有躲避:“更別忘了,我可是冰遁血繼限界忍者哦!”
對方使用的霧隱之術,讓整個擂台充滿著霧氣,而且這些霧氣非常的潮濕。
這絕對是冰遁血繼限界的主場!
“冰遁……”在一把忍刀即將要逼近白的後背時,白不慌不忙地結好了最後的一個印,口中輕輕一喝:“縛足之冰!”
借助霧隱之術悄然摸到白的背後,即將要攻擊的大澤安平,突然身體動作都僵住了。
大澤安平急忙低頭往下一看。
雙腳都被厚厚的冰塊所包裹。
雙腳完全動彈不得!
“……糟糕!”
“大澤君,原來你在我身後啊!”白小臉上露出了幾分狡黠的笑容。
他已經從忍具包裏麵摸出了一把苦無。
當白快速轉過身來後,隨手將苦無朝著一個方向扔去。
大澤安平急忙揮動手中的忍刀。
隻聽一陣金屬碰撞聲響起。
白扔出的苦物被打掉了。
可問題是還沒等大澤安平來得及鬆一口氣。
“冰遁·亂葉千本之術!”數之不盡的冰千本,就撕裂了濃霧,朝著大澤安平飛射而來。
噗噗噗噗——
“啊啊啊啊!!!”大澤安平發出淒厲慘叫,他的雙手雙腳都被一根根冰針所覆蓋。
手中握著的一把忍刀都掉落在地。
“大澤君,你敗了。”白看向了愣神的考官:“可以把他抬下去醫治了。”
考官這才反應了過來。
他還以為這是將會是一場酣戰,畢竟一個是白胡子海賊團的人,一個是從血霧忍村殺出的下忍,雙方高低得要大戰幾十回合吧?
可誰能想到……
所謂的霧隱血霧忍者如此的中看不中用。
不到半分鍾就結束了?
太快了吧!
可霧隱村的這個下忍一看就已經失去了戰鬥力,考官隻能大呼一聲:“勝者——白!”
觀眾席上很多人也沒有反應過來。
一個平民錯愕喃喃:“這就是忍者的戰鬥嗎?我……我剛開了一瓶飲料,一口都還沒喝,就已經結束一場戰鬥了嗎?”
關鍵是霧隱忍者使用的霧隱之術,讓在場的一群平民與忍者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麽事。
當他們看清的時候,就隻能見到白渾身毫發無損,霧隱下忍身上被一堆冰針紮穿了。
隻有日向一族的白眼才能看得清。
“很厲害的孩子。”日向日足深深看了一眼白:“擁有冰遁血繼限界,潛力無窮啊!”
寧次緩緩深吸一口氣:“白,你果然變得更強了,那不是我的錯覺!”
井野雖然看不清發生什麽事。
但既然白君是贏了,井野也是重重鬆口氣。
“白胡子閣下,您的孩子被您教得很厲害啊!”猿飛日斬強笑了一聲。
“咕啦啦啦!”可沒想到白胡子根本沒有搭理他,白胡子爽朗一笑:“不愧是我的兒子,第一場就給白胡子海賊團爭了個好麵子!”
猿飛日斬:“……”
“下一場!”考官聲音響徹決賽場的同時,大屏幕上的文字也隨之變幻:“草忍村‘宇智波佐助’,對戰木葉村‘宇智波泉’!”
當這一道聲音落下後。
不少人都愣住了。
佐助和泉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