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國。
原來的“卡多造船廠”,如今已經更名為“白胡子海賊團造船廠”,就連造船廠的標誌,都更換為白胡子海賊團的海賊旗圖案。
如今。
造船廠的碼頭中,隻有寥寥無幾的幾艘船。
因為這個碼頭根本放不下其它的船,整個碼頭都被一艘大船給占據了一大半的位置。
此刻。
造船廠的碼頭站著一群人,有造船廠的工人,也有造船廠的負責人,更有霧隱村的人。
“這,就是白胡子海賊團要造的‘莫比迪克號’?”霧隱上忍“青”,已經摘下了一隻眼罩。
他用一隻白眼打量著前方的莫比迪克號。
莫比迪克號裏麵的各種構造全部都落在他的眼中。
看到他那叫一個瞠目結舌:“這艘船也太大了吧?裏麵的船艙也太多了吧?”
眼前的一艘大船,就像是一頭浮在海麵上的巨獸。
停靠在造船廠碼頭那寥寥無幾的幾艘商船,和這艘驚人的大船比起來,就像是拿幾隻老鼠在和一隻巨鯨比較一樣。
單單是站在這一艘大船的麵前,就能感受到一股迎麵撲來的壓迫感。
令人有點喘不過氣。
青忍不住喃喃自語:“這麽大的一艘船,需要多少人才能夠開得動?需要多大的風……才能夠吹動它的船帆?”
這時候,旁邊造船廠的負責人“陽一”,開口回答了他的問題:“這艘莫比迪克號,如果要將它開動的話,最少需要100個人。海上的風很大,吹動船帆不是什麽問題。”
陽一頓了頓,繼續道:“整艘船都是以最結實的材料打造,在一些地方甚至還鍍上了堅固鋼材,讓船隻的堅固程度更上一層樓。”
“這艘船上麵有用來休息的船艙、餐廳、儲物倉、娛樂室、修煉室、囚房、藏寶室……”
“以及,最重要的船長室!”陽一露出笑容說道:“船長室,是整艘莫比迪克號最大的船艙,這是為白胡子大人量身定做的船長室。”
聽到這裏,青咋舌不已。
這哪裏是一艘海賊船?
這簡直就是一艘恐怖至極的戰爭巨艦吧!
這麽大的一艘船,隨隨便便運送上千個忍者,不是問題吧?
如果用它來當一艘運兵船,那豈不是能夠一次性就將上千個忍者運到敵國?
“它的造價是多少?”青頓時有點眼饞。
他們霧隱村,是不是也可以造幾艘類似的大船?
陽一語氣平靜道:“將近10億量造價吧!”
青:“……”
好吧,當他什麽都沒想過。
“白胡子大人在火之國木葉村,我們需要霧隱村提供100個熟練的水手,將這一艘莫比迪克號運送到火之國。”陽一說道。
“我們也需要霧隱村的忍者們保護這艘船,至少在白胡子大人見到這艘莫比迪克號時,這艘船必須處於完好無損的姿態。”
“沒問題。”大家都是白胡子海賊團麾下,青對此自然沒有什麽意見。
正好這一趟過去,沒準中忍考試就結束了。
還能順路將參加中忍考試的下忍都接回來。
也算是一舉兩得。
……
今天,距離第三輪中忍考試已經是最後一天期限。
木葉醫院的一間病房、以及一些高級醫療設備,被白胡子海賊團臨時征用了。
木葉醫院的院長、包括木葉村的那些高層,對此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病房裏。
君麻呂被扒光了衣服躺在一張病**。
這讓君麻呂覺得非常的不自在,他總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扒了皮的小白鼠。
“君麻呂小朋友,不要害怕哦,也不要做出過激的反應。”
靜音穿著一身白大褂,她手裏拿著一根抽血針。
雖然靜音戴著口罩,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從她的語氣能聽得出來。
她確實是沒有什麽惡意。
靜音解釋道:“想要研究清楚你們輝夜一族的屍骨脈血繼限界遺傳病,肯定得從你身上抽一點鮮血。”
“待會兒,你還需要使用一下你的血繼限界,讓我來刮一點骨粉下來。”靜音微微一笑:“不要想著趁機逃跑哦,我可是一位木葉的特別上忍呢!”
君麻呂緩緩冷靜下來。
就算他再怎麽自信,可他今年終究才十歲。
“木葉特別上忍”這六個字,還不是目前的君麻呂能夠碰瓷的。
靜音先是從君麻呂身上抽了一管血,然後又從君麻呂身上刮了不少骨粉。
骨粉數量多到得用好幾根試管才能裝得下。
靜音拿著這兩樣東西走到外麵。
病房外的長椅上……
坐著一個綱手。
“綱手大人,您確定要親自研究輝夜一族的血液嗎?”靜音弱弱一問:“要不我來研究血液,您來研究骨粉?”
綱手搖了搖頭,她說道:“血繼限界忍者的血跡病,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以你的醫療忍術水平,還不足以發現什麽端倪。”
綱手這句話聽起來有些紮心。
不過也是實話。
雖然,靜音是綱手的親傳弟子,但兩人的醫術水平,那肯定是天差地別。
“畢竟,都在漩渦鳴人那個小鬼麵前誇下了這樣的海口,要是不治好裏麵的那個小鬼,我綱手姬的醫德和臉麵還要不要了?”
綱手露出了幾分微笑:“放心吧,經過之前與大蛇丸的那一戰,我感覺我對血液容忍度,都比以前要好很多了。”
“那……那這管血液給您。”靜音小心翼翼地將裝在試管裏的君麻呂血液遞給了綱手。
綱手接過試管。
靜音的指尖與綱手的手背輕輕接觸了一下,靜音的眼睛睜大了幾分,急忙道:“綱手大人,您的手在發抖欸,您確定沒有事嗎?”
“少……少囉嗦……”別說是手在發抖了,綱手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
但她卻咬了咬下唇:“鳴人那個小鬼都有勇氣和大蛇丸對戰,難道我堂堂木葉三忍,就沒有勇氣直視這麽一管血液嗎?”
綱手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一直在盯著手中的那一試管的血液。
內心湧起的強烈恐懼讓她掌心都在冒著汗。
“呼!!!”
綱手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她艱難挪開了視線。
將視線落在靜音的身上,對著自己的這個弟子說道:“靜音,你守在這裏,看住裏麵的那個小鬼。那家夥是白胡子海賊團的俘虜,別讓那個小鬼趁機逃跑了。”
說到這裏,綱手眼中閃過了幾分陰霾:“大蛇丸那家夥,做的事情越來越過分了。他收養了這樣的一個孩子,居然想要把他當成轉生容器?”
雖然綱手不知道大蛇丸學會了什麽奇怪的忍術。
但……“轉生容器”這四個字,隻要腦補一下,就大概清楚是怎麽回事。
如果綱手沒猜錯,大蛇丸應該是把君麻呂這孩子當成了一個工具了。
等大蛇丸那具身體出問題後。
就能更換成君麻呂這個容器。
偏偏這個叫君麻呂的小鬼,就像是被大蛇丸洗腦了一樣,這讓綱手有些頭疼:“鳴人這個家夥,俘虜了一個麻煩的小鬼啊!”
關鍵是……
鳴人這小鬼精的很,想要利用她綱手的醫術,來讓君麻呂欠白胡子海賊團一個大人情。
再用這個人情破開大蛇丸對君麻呂的洗腦。
這種操作真的是一個小鬼能想得出來的嗎?
不過,既然她之前已經誇下海口,綱手也不好賴皮。
而且她也是收了好處的。
“……好的,綱手大人,您如果有需要的話,請立即吩咐我!”靜音語氣擔憂地回道。
靜音還是有點不放心綱手大人的恐血症。
……
與此同時。
火影大樓。
“火影大人……第三輪中忍考試的決賽場已經修補完畢,隨時都能安排考生進入其中了。”
一個暗部忍者來到猿飛日斬的麵前。
他正在向猿飛日斬匯報著中忍考試的狀況。
本來第三輪中忍考試的決賽場早就已經修建完畢,但因為前段時間木葉村發生的動亂,導致第三輪中忍考試的決賽場也受到波及。
猿飛日斬不得不調動一些忍者以及一些建築工人,讓他們趕緊把決賽場給恢複原樣。
聽到這個暗部忍者的匯報,猿飛日斬頓時鬆了一口氣:“修補完畢就好,恢複原樣就好。”
最近這些天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情,已經讓猿飛日斬有些神經過敏了。
現在,終於有一件事,勉強算是一件好事。
猿飛日斬拿起煙鬥。
抽了一口煙後,他臉上神色有些歎息唏噓:“隻求這一次的中忍考試能夠順利完成吧!”
這一次木葉村展開的中忍考試,毫無疑問是非常失敗的。
可猿飛日斬也知道,自己憤怒是沒有用的。
自己再憤怒又如何?他的怒火能發泄到什麽地方?
難道讓他把怒火發泄在白胡子海賊團的身上?
那不是作死嗎!
更讓猿飛日斬頭疼的是……這一次晉級到第三輪中忍考試的考生,大多成分都很複雜。
漩渦鳴人、白、宇智波佐助、宇智波泉,這四個人是白胡子的兒子與女兒。
霧隱村九個下忍,他們和白胡子海賊團也是關係匪淺。
猿飛日斬感覺霧隱村和白胡子海賊團之間的關係……
有點讓他看不太懂。
白胡子當初不是殺死了霧隱村的一個忍刀七人眾之一、不是還殺死了霧隱村的四代水影、以及數量非常多的霧隱村忍者嗎?
這種情況下,霧隱村不應該把白胡子海賊團,當成畢生死敵嗎?
可發生在猿飛日斬眼皮自底下的事情卻是——霧隱村幫助白胡子海賊團看守一群俘虜。
雙方的關係緊密到讓人匪夷所思。
霧隱村給猿飛日斬有點“草忍村”即視感。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如果,霧隱村和白胡子海賊團關係緊密。”猿飛日斬咬了咬假牙:“那這一次中忍考試,豈不是為白胡子海賊團舉辦的‘遊戲’?”
“晉級第三輪的所有考生裏,隻有犬塚花,與白胡子海賊團沒有關係吧?”
……
次日。
清晨。
木葉村經過了幾天時間的恢複,相比較於大戰那一天的滿目瘡痍,如今已經好了很多。
不得不說,木葉的底蘊很強。
忍界隨意一個忍村要是遭到前段時間那樣的破壞,沒有一兩個月時間肯定很難恢複。
可木葉卻不一樣。
短短不到五天時間,木葉就恢複了三四成。
要是給木葉半個月的時間……
恐怕,都很難看得出來木葉曾發生過大戰。
今天,也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日子。
因為中忍考試的第三輪考試就在今天舉行。
此時此刻。
第三輪中忍考試的決賽場中,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他們都是這一次過來觀賽的觀眾。
決賽場占地麵積非常大,建築整體看起來,像是一個低矮的巨大的空心圓柱體。
最中心的位置有一塊圓形平地,這裏就是第三輪中忍考試的考生們要決賽對戰的地方。
周邊是一層層台階與座椅,這裏就是觀眾席,椅子的數量加起來起碼上千張。
觀眾席上已經坐著很多人。
大部分都是村子裏的忍者、忍校學生、外村忍者、也有一部分是村子裏的平民。
伊魯卡帶著自己的一群學生來到了這裏,他和一群學生一起坐成了一排。
從左往右看。
分別是伊魯卡、香磷、雛田、鹿丸、丁次、井野、小櫻、牙、誌乃……
伊魯卡的前麵是忍校的水木老師。
他也效仿伊魯卡帶著自己的學生來到這裏。
寧次就在其中。
“嘎巴嘎巴……伊魯卡老師,鳴人在哪裏呀?嘎巴嘎巴……我怎麽沒見到他?”
丁次一邊嚼著薯片,一邊好奇地問伊魯卡。
伊魯卡掛著幾分微笑,麵色有些複雜地回答道:“鳴人他們幾個現在肯定在選手席裏,他的位置我們這個方向應該是看不到的。”
伊魯卡心情很難用言語表達。
忍者學校開學到現在,有三個月的時間嗎?自己的三個學生,都已經參加中忍考試了!
甚至都晉級到了第三輪考試。
伊魯卡有些如夢似幻。
旁邊,鹿丸轉頭撇向後方,他癟了癟嘴嘀咕道:“老爸居然也來了。”
鹿丸看到了自己的父親。
他對著丁次、井野說道:“丁座叔叔和亥一叔叔也來了。”
丁次“咦”了一聲。
趕緊跟鹿丸一起轉頭往後看,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自己的父親:“真的誒!是老爸耶!”
井野像是沒聽見鹿丸說什麽一樣。
她揪著自己的頭發,白嫩嫩的小臉上寫著緊張的神色:“這可是中忍考試,白君該不會受傷吧?可惡,要是什麽人把白君給打傷了,我肯定不會放過他!就算我打不過那個人,也要偷偷畫個小人來詛咒他!”
這位顏控更是重量級。
有了個單相思的人,連自己父親都無視了。
雛田喃喃道:“我,我也看到父親大人了。”
她口中的“父親大人”不是白胡子老爹。
而是日向一族的家主日向日足。
寧次皺著眉頭掃視周圍:“這個位置看不見白在什麽地方嗎?”
他想了想,最終沒有開白眼。
隨後……寧次將目光看向了右後方的井野。
他發現這個女孩一直在嘀咕著白的名字。
寧次眉頭皺得更深:“這個跟**的野豬一樣的家夥,好像和白的關係很好的樣子。”
“可惡啊!那個叫宇智波佐助的臭屁家夥,居然都已經參加中忍考試了!”犬塚牙羨慕不已:“他到底是怎麽有資格參加考試的?”
“還有那個叫漩渦鳴人的,還有那個叫白的,他們三個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難道是他們三個人,利用了什麽規則漏洞嗎?”
犬塚牙恨不得自己也跑去參加中忍考試,像鳴人他們一樣出盡風頭。
“汪汪!”他懷中的赤丸小奶狗附和幾聲。
誌乃沒有說話。
一直保持沉默。
存在感很低。
“老爹還沒有來嗎?”香磷的目光也在徘徊,她喃喃自語:“昨天晚上,我記得老爹說過,要來看一看鳴人他們的表現的。”
“嗯?”
忽然,香磷敏銳感知到一道讓她不喜的氣息。
這是香磷那時靈時不靈的見聞色起的作用。
天生擁有“神樂心眼”的香磷,在修煉見聞色的時候,天賦上不比鳴人差多少。
之所以她的見聞色時靈時不靈。
是因為香磷的體能比較弱。
“火影來了。”香磷對周圍幾人說了一句。
……
中忍考試第三輪決賽場的另一邊。
一處十分顯眼的高台之上。
猿飛日斬穿著一身非常顯眼的火影禦神袍。
這是一身紅白相間的袍子,袍子的邊緣還有火焰的紋路,背後繡有三代目火影的字樣。
他的頭上更是帶著一頂火影鬥笠。
以此彰顯自己三代目火影的身份。
猿飛日斬身邊,還簇擁著一群木葉上忍、中忍考試考官、外村帶隊上忍。
他出場的排麵非常之大。
猿飛日斬引起觀眾席上很多人的目光注視。
如果換作以前。
猿飛日斬出現在這麽多人麵前,肯定會引起一陣歡呼,畢竟他這個三代目火影當了這麽久,在村子裏麵還是很有威望的。
但是……
今時不同往日。
“是三代火影欸!”觀眾席上,有一個平民壓低聲音,嘀嘀咕咕道:“我前天聽人說,是三代火影喊大蛇丸回到村子,借對村子的破壞為掩飾,讓大蛇丸悄悄除掉不聽話的人。”
“什麽?還有這種事?真的假的?”
“誰知道呢……要知道三代火影都敢這麽對四代火影的遺孤,還有什麽事他做不出來?”
“噓!別讓村子的暗部聽到了,否則的話,被發現一次要罰款10000兩的!發現兩次,甚至要被關進木葉監獄待個10天!”
“切!三代火影這麽急著捂嘴,那不就是說明,我們大家猜對了嗎?”
“小聲點!不要命啦!”
“……”
雖然猿飛日斬聽不到他們在議論什麽東西。
但自己的出現沒有得到絲毫的歡呼。
讓猿飛日斬臉上掛著的和藹笑容都僵住了。
他知道,自己這位三代目火影在很多人的眼裏,形象已經拉不回來了。
自己的出現沒有引起一片噓聲。
或許……
隻是因為那些人不敢而已。
正當猿飛日斬的心情變得十分糟糕的時候。
突然!
“咕啦啦啦!”一聲豪邁的大笑,兼帶著一股無與倫比的氣勢,籠罩住整個決賽場:“怎麽這個破考試還沒有開始啊?你們這些忍者小鬼們,效率可真低啊!”
白胡子。
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