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現如今已經有了白胡子這樣一個不穩定的因素,猿飛日斬絕不允許鳴人體內的九尾妖狐,蠱惑鳴人成為第二個不穩定因素。

而且在猿飛日斬心中。

鳴人體內的尾獸九尾,和白胡子相比起來,那還是九尾更加的不穩定。

因為發生過九尾之亂。

白胡子雖然也很恐怖,但白胡子從目前來看,至少是一個邪惡的守序者。

九尾那絕對是一個邪惡的無序者。

這就是雙方的差別。

再加上……

鳴人這孩子好不容易脫離了白胡子的視線,自己還不趁機過來與鳴人打好點羈絆關係,那木葉的人柱力真和木葉沒有任何關係了。

如果,鳴人和木葉之間的羈絆,真的被白胡子給切斷了,那猿飛日斬發瘋的心都有了。

所以猿飛日斬完全坐不住。

他親自過來了。

為了展現自己親自過來顯得不那麽的突兀,他還特意帶來了一群上忍以及中忍考官們。

美名其曰,隻是來看看各個考生們的情況。

實際上他心裏掛念的隻有一個鳴人。

不過……

當猿飛日斬見到宇智波泉的時候,他那一雙渾濁的老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複雜神色。

宇智波一族的幸存者啊!

是個很優秀的女忍者呢!

猿飛日斬開始有些擔心,經曆過宇智波一族覆滅的宇智波一族幸存者們,會不會對木葉,產生什麽極端扭曲的想法?

因為宇智波一族之所以覆滅,團藏那個家夥,是間接性參與其中的。

木葉對此其實是默認的。

雖然誰也沒想到,團藏那混蛋居然這麽極端,想要把整個宇智波都給滅掉。

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仇恨的種子也種下了。

或許……

等到哪天,這些宇智波一族的幸存者知道,幕後黑手有一個誌村團藏的時候,仇恨的種子就可以生根發芽並茁壯成長。

到時,肯定會對那時候的木葉……

造成非常嚴重的威脅。

腦中閃過種種想法的猿飛日斬,臉上卻掛著和藹的笑容:“你應該就是宇智波泉吧?”

“……火影大人。”宇智波泉問候了一句。

“宇智波,還好嗎?”猿飛日斬關切一問。

“不太好。”宇智波泉說的也都是實話。

相比較於全盛時期的宇智波一族。

現在的宇智波都不配稱之為忍族。

因為,整個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就隻剩下三個了。

一個是宇智波止水。

一個是宇智波佐助。

一個是她宇智波泉。

至於釀造過那一場慘禍的宇智波鼬,以及一個疑似“宇智波斑”的曉組織成員,宇智波泉直接把他們給踢出了宇智波一族的範圍。

釀造那樣的一場慘禍的他們不配叫宇智波。

泉覺得如果自己真的成為宇智波一族家主。

她高低開個族會光明正大將那兩人踢出掉。

剝奪他們“宇智波”的姓氏!

雖然這麽做可能對那倆滅族凶手不痛不癢。

但卻能增加的族人的凝聚力。

至少族人們心裏麵是爽了!

“咳……其實,木葉一直有意收容宇智波一族。泉,宇智波一族與木葉之間有著很深的羈絆,即便發生那種事情,你們也應該信任木葉,木葉會照顧那些失去親人的孩子的。”

“想當年,建立起木葉村的兩位先祖的其中一位,還是你們宇智波一族的人。如今木葉正在填補宇智波一族駐地的大坑,哪天將那個大坑填補完,或許你們可以回……”

猿飛日斬的幾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

宇智波泉就搖頭拒絕:“火影大人,我擔心,到了那個時候還會再來一次滅族之禍。”

她深深看了猿飛日斬一眼:“如果木葉能保護宇智波一族,宇智波一族還會被滅嗎?”

猿飛日斬張了張嘴。

宇智波泉又提前打斷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宇智波鼬,還是火影大人的親信吧?”

猿飛日斬的眉頭頓時一皺:“泉,你這是在說什麽?你懷疑老夫嗎?”

“沒有。”

宇智波泉搖了搖頭:“我相信火影大人光明磊落,但我不相信火影大人保護得了宇智波。整個忍界,唯一能保護宇智波的就是老爹,隻有在老爹的羽翼下,宇智波才能成長。”

“火影大人,宇智波總有一天會回到駐地裏的。但絕對不是現在,具體是在什麽時候……或許,得看未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猿飛日斬的臉色有點僵硬。

因為“老爹”這個詞,簡直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指那個白胡子!

白胡子白胡子白胡子。

又是白胡子!

還是白胡子!

猿飛日斬發現,木葉所發生的一種種大事,都與白胡子脫不了關係。而且,本來一些事情能順利的進行下去,但因為白胡子橫插一手,就導致那些事情變得極為複雜。

可麵對那個男人,猿飛日斬隻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多餘的就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還有。

這個叫宇智波泉的宇智波小輩,也正是因為有白胡子在她背後撐腰,所以才會對自己這個火影,說話的態度這麽強硬吧?

她稱呼白胡子為“老爹”,說明她已經認了白胡子為父親了嗎?

該不會整個宇智波,都認白胡子為父了吧?

那樣的話,宇智波還是木葉的嗎?

難道……宇智波已經成為了白胡子的附庸?

就像那個不要臉的草忍村一樣?

嘎嘎嘎——

忽然。

不遠處突然飛起了一群飛鳥,一群飛鳥像是被動靜給驚動飛起來的,還在驚聲大叫著。

“火影大人,好像有考生要來到中心高塔了。”這時,一個木葉忍者適當打斷雙方對話。

免得在場的氣氛陷入尷尬的境地。

“咳!”猿飛日斬咳了一聲,僵硬的表情,也擠出了一絲笑容:“也不知道是哪個村子的少年俊傑,還是很希望是我們木葉村的。”

一群人張目朝著前方望去。

一個個都是翹首以待。

十分鍾後。

他們終於能夠用一雙肉眼見到有人在靠近。

映入他們眼簾的就是三個個子不高的小孩,那三個人的出現再次讓猿飛日斬表情一僵。

“咦?鳴人、佐助、白?”旁邊的宇智波泉,也一眼認出了他們。

“……鳴人。”猿飛日斬開始有點頭疼了。

他這次過來就是衝著鳴人來的。

在中心高塔見到鳴人過來,那是不是意味著……鳴人搶到一份卷軸,通過了這次考試?

“嗯?”可下一秒,猿飛日斬就愣了一下。

因為,他發現……

鳴人他們三個孩子的身後居然還跟著有人。

而且……

就算猿飛日斬年老了,視力沒有年輕那麽好,可他還是能夠見到鳴人身後的人是沒有穿衣服的,隻有一條可憐的**。

甚至連鞋子都沒有。

護額都被摘掉了。

猿飛日斬還隱約見到此人被繩子給捆住了。

猿飛日斬:“?”

一群忍者:“?”

“等等,火影大人!後……後麵好像還有!”這時候,一個考官急忙提醒:“不止一個,還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第……第……”

這個考官已經說不下去了,因為那一個又一個幾乎渾身赤果的人從森林裏走出來的速度,已經遠超於他數數的速度。

一群人目瞪口呆。

瞠目結舌!

“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夕日紅身為本次第二輪考試的主考官,她有種不太妙的感覺,她的表情也是一副目瞪口呆:“漩渦鳴人,他幹了些什麽啊?”

夕日紅從那一群渾身赤果的“倒黴蛋”中,看到了幾個有點眼熟的麵孔。

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這群人應該都是參加第二輪考試的考生吧?

她還看到有幾個霧隱忍者的穿著較為正常。

這些霧隱忍者就像是押送著一群人一樣。

而鳴人他們三個則是領導者。

那群渾身赤果的倒黴蛋們則是被俘虜的人。

啊這?

宇智波泉也呆了一會兒,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臉上露出了一絲饒有興致的笑容:“鳴人該不會把剩下的考生都綁起來了吧?怪不得他第一天沒有來到中心高塔,原來……他是要幹這樣一件‘大事’。”

說到這裏,宇智波泉想到了什麽,她轉頭看向旁邊的猿飛日斬。

果不其然,這位三代火影的表情並不是很好看。

因為鳴人這麽做,幾乎把中忍考試給搞砸了。

一群參加中忍考試的考生都被抓了起來,連頭上的忍者護額都被奪走了。

他們還有什麽資格晉級這一輪考試呢?

“原來如此……”宇智波泉笑意更加盈然。

她之前是聽鳴人說過——他要參加中忍考試,給“火影爺爺”一個大驚喜。

原來這就是鳴人說的“大驚喜”嗎?

旁邊這位三代目火影大人確實是被驚到了。

至於“喜”嘛……

見仁見智。

宇智波泉看不出猿飛日斬臉上有喜色。

但她倒是挺樂嗬的。

“泉……”旁邊,來自犬塚花有點被震驚到結巴的聲音響起:“你給我來一拳,讓我看看我有沒有在做夢?”

泉沒有給她一拳,隻是伸出一隻纖細手指,輕輕戳了戳犬塚花的臉。

那種輕微的觸感。

讓犬塚花知道……自己確實不是在做夢。

“咕咚!”

犬塚花暗吞一口唾沫。

滿麵咋舌不已。

“乖乖!”

……

“鳴人,怎麽了?”白敏銳察覺到鳴人有點異樣,因為剛剛鳴人的腳步突然停頓了一下。

雖然鳴人很快就恢複正常,繼續往前行走,但白還是發現鳴人的異樣。

鳴人回答說道:“發現一個有點意外的人。”

“噢?”白有點好奇:“有點意外的人?”

白好奇朝著前方的中心高塔眺望,他發現……中心高塔的大門麵前,好像站著一群人。

但由於這個方向剛好正對著太陽。

光線讓白有點看不太清對方是誰。

“好多人啊……”白眯著眼睛:“他們應該不全是第二輪考試的考生吧,畢竟第二輪考試的考生,一大半都被我們抓住了。也許……他們是第二輪考試的考官?那些考官們,不算是意外的人吧?”

鳴人解釋道:“是木葉村的那個三代火影,還有一些木葉村的忍者,他們就在那裏。”

佐助:“!!!”

白:“!!!”

“三代火影?”白恍然大悟:“他居然過來的?”

說到這裏……白轉頭看向了鳴人:“我覺得他應該是衝著你來的,因為你是九尾人柱力,看來他還是不願意放棄與你之間的綁定。”

“如果,那個猥瑣大叔沒有跟我說那些話,或許我真的會很高興他會親自過來看我。”

鳴人搖了搖頭:“隻可惜,知道很多事情的我,對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好感了。”

鳴人的心態毫無波動。

猿飛日斬的出現沒有讓他感到半分的喜悅。

有的僅僅是有些意外。

情緒波動也僅限於此。

很快。

鳴人、佐助、白、六個霧隱,就押送著六十四個俘虜,來到了中心高塔的大門前。

這一刻。

鳴人的視線與猿飛日斬的視線在半空碰撞。

猿飛日斬心中一突。

情況很不對!

鳴人不對勁!

在猿飛日斬的設想中,自己出現在鳴人的麵前,鳴人高低也會高興地喊一句火影爺爺。

但是,他沒有聽見鳴人喊自己火影爺爺。

看著鳴人的一張稚嫩的小臉,猿飛日斬甚至沒有從上麵看到有半分欣喜的表情。

鳴人沒有說話。

猿飛日斬也沒有說話。

他這個火影沒開口,後麵的一群木葉忍者、以及考官們,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而被俘虜的一群各村下忍們更是低著頭顱。

他們已經被折騰到說話興致都沒了。

他們滿腦子都是自己怎能如此的丟人現眼。

這麽丟臉的一幕被木葉的火影見到。

簡直是讓他們如坐針氈。

渾身各處哪哪都不舒服。

氣氛陷入沉默。

場麵陷入僵局。

最終。

猿飛日斬這個火影倒是先有點受不住這種僵局,他露出一個自認為十分和藹的老爺爺般的笑容。他在第一次與失落的鳴人見麵的時候,就是對著鳴人露出這樣的一種笑容。

也是在那一天起,鳴人才會叫他火影爺爺。

猿飛日斬上前兩步,想要撫摸一下鳴人的小腦袋,就像是一個長輩撫摸一個晚輩一樣。

這樣的動作會顯得雙方非常的親昵。

可是……

鳴人往後躲開了。

鳴人往後稍微退了半步。

猿飛日斬的指尖隻能碰到鳴人的一縷頭發,然後就什麽都碰不到了。

他的手僵住了。

“鳴,鳴人?”猿飛日斬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因為在鳴人往後倒退半步的瞬間。

猿飛日斬的大腦都懵了一下。

“‘火影大人’,我都兩天時間沒洗頭了,您要是摸我腦袋,沒準會髒到您幹淨的手。”鳴人說出這句話的語氣非常的平淡。

猿飛日斬覺得這句話有點陰陽怪氣的意味在其中,但自己又聽不出來。

況且……一個這麽小的孩子**陽怪氣嗎?

他有理由對自己陰陽怪氣嗎?

沒有吧!

隻是為什麽鳴人對自己的稱呼,從火影爺爺變成了火影大人,為什麽變得如此生疏了?

“啊,哈哈哈!沒事沒事,老夫怎麽可能會嫌棄木葉村的孩子們呢?”猿飛日斬打了個哈哈,算是掀過了這件事,避免自己陷入尷尬,也避免一些他不想見到的事情發生。

他轉移話題道:“鳴人,你們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些考生都被你們綁住了?”

這個問題也是所有人想問的。

鳴人麵色平靜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相比較於猿飛日斬強行擠出的笑容,鳴人這露出來的笑容,確實是很自然:“因為他們都是我的俘虜,我是要拿他們去換錢的。”

猿飛日斬:“???”

一眾忍者:“???”

“換錢?”身為主考官的夕日紅首先就繃不住了:“漩渦鳴人,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是徹底毀掉了這第二輪考試嗎?八十多個考生,居然隻有兩個隊伍晉級!”

鳴人沒有說話。

白站出來替鳴人說了:“第一,我們並沒有違反中忍考試的任何規矩,是他們學藝不精,敗在我們手下。一群小孩子的手下敗將,也沒有資格通過考試,晉級到第三輪吧?更沒有資格成為一中忍吧?”

“第二,雖說隻有兩個隊伍晉級?我和鳴人還有佐助,這不也是一個參加中忍考試的隊伍嗎?還有這六個霧隱村的忍者,這不也是兩個隊伍嗎?加起來三個隊伍了。”

夕日紅被白這這幾番話說的啞口無言。

“那你們說的‘俘虜’、‘換錢’,又是什麽意思?”夕日紅忍不住再次問道。

佐助擺出一副冷酷的架勢,他雙手插著褲兜:“一群手下敗將,如果連換錢的用處都沒有了,那還不如把他們殺掉。”

“所謂的換錢,就是用他們來威脅他們所在的忍村。如果他們不拿錢贖回這些下忍,那就別怪我們把他們給殺死。”

猿飛日斬:“!!!”

夕日紅:“!!!”

其他忍者:“!!!”

他們算是聽明白了,也就是說這三個小鬼,把參加考試的大部分各村忍者都給綁架了。

隻有霧隱村的一群忍者幸免於難。

唔……

還有死在死亡森林裏麵的人也“幸免於難”。

“胡鬧!鳴人,你怎麽可以這樣做?”

猿飛日斬立即意識到不能讓鳴人這麽任性。

如果鳴人真的這麽做了。

那很不容易開展的一次中忍考試真被毀了!

綁架別的忍村的下忍,威脅別的忍村付贖金,這和光明正大的挑釁對方有什麽區別?

再加上……本來身為主辦方的木葉,也有一定的責任阻止這種事情發生。這種事情一旦發生,那別的忍村會怎麽看待木葉?

會不會斥責木葉的無能?

甚至,如果被別的忍村知道鳴人是木葉村的九尾人柱力。

那會不會把那種仇恨……

引到木葉來?

“在場最沒資格說我胡鬧的人應該是你吧?”

鳴人抬頭與猿飛日斬對視:“三代目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