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一個人都沒有?”三個霜忍村下忍在死亡森林中肆無忌憚地行走著,他們一個個左顧右盼,試圖尋找除他們外的活人。
為了能找到其他人,他們甚至都不隱藏自己的行蹤,想要光明正大的將別人勾引出來。
可他們卻發現,就算他們這麽做,也沒有人被勾引出來。
整個死亡森林一片安靜。
“不,不會已經全部都抵達中心高塔了吧?”
其中,一個霜忍暗吞唾沫:“該不會中忍考試已經結束了,我們是唯一留在這裏的吧?”
“怎麽可能?所有隊伍的數量剛好是偶數,不可能空餘出我們一個隊伍啊!”同伴立即反駁:“就算大多都跑到中心高塔,那最後也至少得剩下兩個隊伍,還在死亡森林吧?”
“那為什麽一個人都沒看見?”
“鬼知道!”
霜忍村是與木葉接壤的一個小國裏的忍村,霜忍村在忍界沒有什麽存在感。
因為這是一個很弱小的忍村。
實力跟草忍村差不多。
集齊整個忍村新生代最有潛力的下忍的力量,最終也隻能湊三個人過來參加中忍考試。
聽起來就非常寒磣。
“可惡!太安靜了吧?”已經有一個霜忍村下忍,開始受不了了:“能不能出現一個隊伍,直接把我們淘汰了也好啊!我甚至可以將卷軸拱手相讓,好歹讓我們能見到人啊!”
“噓——”忽然,一個霜忍急忙作出手勢,他是三人中的感知忍者:“前麵有動靜。”
他將一隻手放在耳邊,似乎是在仔細聆聽。
“前麵有呼吸聲,很多的呼吸聲!”
他震驚道:“多到……多到讓我懷疑是陷阱。”
“什麽意思?”同伴詫異一問。
霜忍村的感知忍者說道:“聽到的呼吸聲音太雜亂了,我沒有辦法能夠準確判斷有多少人。但我敢肯定……在我們前方大概兩百米左右的位置,最少得聚集有不下於十個人!”
另外兩個同伴:“!!!”
“不下於十個人?”有人驚道:“難道前麵有幾個隊伍在混戰嗎?”
他琢磨著:“我們是不是可以去占點便宜?萬一……我們能偷偷拿到一份地之書卷軸?”
這個提議讓另外兩人都心動了。
雖然他們是小忍村的忍者,但是好不容易有資格來參加中忍考試,他們總得拚一拚吧?
總不能稀裏糊塗在死亡森林裏麵待足足五天時間,結果連個人都碰不到就被淘汰了吧?
三個人麵麵相覷。
立即動身前往。
他們將自己的腳步壓得非常輕,可越靠近那邊,他們就越疑惑。因為他們沒有聽見混戰的聲音,那邊安靜的有些可怕。
“喂,你真的沒聽錯嗎?”其中一人壓低了聲音,他急忙詢問道。
“絕對沒有!”感知型忍者正為自己辯解:“我肯定聽到了!我現在都能夠聽得到!”
“停!停下來!!!”
另外一人,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結巴和顫抖:“你們……你們快看!”
另外兩人也將目光投向了前方的一處方向。
他們的視線,穿過稀疏與茂密交錯的枝葉。
隨後,見到令他們永生難忘的一幕。
三個霜忍已經是目瞪口呆了。
視線中——
他們見到前方確實有很多人,而且前麵不止十個人,放眼望去,起碼得有六十幾個近七十個人。但他們沒有在混戰,因為他們在場幾乎所有人,都被繩子給捆綁住了。
一個又一個的忍者被捆在樹上,他們的嘴裏更是被塞進了一塊布,眼睛也被黑布蒙上。
為了防止他們結印……甚至連他們的手指,都被細繩死死地捆成球形。
很多人的衣服都被拔下來。
男生隻剩下一條**,女生倒是穿著襯衣。
在這群被捆綁住的忍者中間,還有一團巨大的篝火,似乎是給他們取暖用的。免得穿那麽少的他們,在哪天晚上凍死了。
篝火旁邊,擺放著一塊又一塊的忍者護額,在火光的映照下,這些護額顯得格外顯眼。
有木葉村的、有砂隱村的、有瀧忍村的、有雨忍村的、有霧隱村的……
護額樣式都有不下於十種。
護額的旁邊則是放著一個又一個的忍具包,以及擺著很多被扒下來的衣服鞋子和褲子。
有那麽一瞬間,三個霜忍村忍者還以為自己誤入了一個猖狂的土匪窩,裏麵的人全部都是被土匪劫掠上山的良家子女。
他們還看到有幾個人並沒有被繩子捆綁住。
那幾個人看著年齡並不大。
其中一個是金發。
另外兩個是黑發。
“是卷軸!”一個霜忍忍者立即發現關鍵點:“快看那邊,那邊是不是擺著很多卷軸?那擺著估計都得有二十幾份卷軸了吧?好多‘天之書’和‘地之書’!”
“也,也就是說……”這個霜忍暗吞了一口唾沫:“被綁在樹上的人,全部都是忍者?他們,都是來參加中忍考試的各村下忍?”
“他們這些人……”他的目光,放在鳴人、佐助、白的身上:“嘶!該不會是被這三個人,給抓起來的吧?!”
隨後,他們三個就發現,鳴人、佐助、白,這三個人互相交頭接耳了一會。
似乎是在說些什麽東西。
“我們該怎麽辦?”三個霜忍不知如何是好,其中的一個人已被這一幕畫麵給嚇到了:“我們是不是,該趕緊遠離這個地方了?”
“確,確實。”另外兩個人沒有任何意見,他們可不想落得那群倒黴忍者一樣的下場。
可正當他們三人當準備離去的時候。
他們就注意到,那三個剛剛在交頭接耳的小鬼,正轉過頭看向他們這邊。
對方一眼看過來,把他們給嚇得呼吸一滯。
冷汗都忍不住冒了出來。
“快,快跑!!”
可惜。
晚了。
“冰遁·冰凍膠囊!!!”
隻見膠囊大小的迷你冰球正破空飛了過來。
驚得一個霜忍趕緊伸手一抓,結果他發現這並不是什麽暗器,而是一塊很小的冰塊。
下一秒,這個很小的冰塊就散發出森冷的寒氣,肉眼可見的寒氣眨眼包裹他的身軀。
“糟……糟糕!”
他瞳孔一縮,急忙想將這個小冰塊給甩開。
可眨眼的功夫,他的手臂就被一層冰霜覆蓋。
冰霜開始快速蔓延到他半個身體。
直到讓他整個身體都覆蓋住。
整個人當場呆立不動!
“什麽?!”另外兩個霜忍忍者大驚失色。
他們也來不及解救這個同伴。
扭頭就跑。
可是,一個霜忍忍者剛轉過身的那一刹那,他的腹部就傳來一陣前所未有的絞痛。
“噗哇!!!”一口血水從他的口中噴出。
身體更是如同螻蝦般蜷曲起來。
勉強睜開眼睛看向前方,映入眼簾的是一頭金發,正是鳴人!
“怎麽……這麽快……”
五髒六腑傳來的陣陣劇痛,讓他隻能勉勉強強憋出這句話,然後便白眼一翻倒在地上。
最後一個霜忍忍者,則是被佐助給攔了下來。
驚懼情緒交加他,根本就不怎麽敢還手,他也是落得同樣的下場。
其實,他們在被鳴人發現的那一刻。
就已經逃不掉了。
俘虜+3!
這三個自己送上門的霜忍忍者也得到了與其他忍者一模一樣的待遇,他們身上的忍具包全部都被鳴人卸了下來,身上的衣服被扒得隻剩下一條**,手腳都被死死的捆綁住。
十根手指也被繩子牢牢地捆住了。
盡數掙紮不能!
“很好……加上這三個,就剛好七十個了!”鳴人拍了拍雙手,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看樣子,應該全部都抓完了。”
“抓完了?第二輪考試不是有八十多個嗎?”佐助好奇一問:“就算死掉了一些人,但也還差兩三個隊伍吧?”
“笨蛋佐助,有的隊伍可能早就到高塔了呀!”
鳴人伸手輕輕戳了戳佐助的額頭。
剛好戳中佐助的護額。
“尤其是泉,泉可是有你們宇智波一族的三勾玉寫輪眼哦!她可能第一天就湊齊兩個卷軸,然後跑到中心高塔那邊去了!”
“……”佐助沒想到自己忽略到了這一點。
可惡,智商也被鳴人暫時壓製了?
佐助扶了扶被戳歪的護額,他嘀咕了一句:“所以,我們現在要?”
鳴人咧嘴一笑:“當然是要去中心高塔啦!好不容易參加一次中忍考試,我們怎麽可能倒在第二輪的考試之中呢?而且帶這些人到高塔,肯定能夠給考官們一個大驚喜!”
說罷。
鳴人帶有一種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那群被他綁起來的忍村下忍們。
想了想,鳴人先把這些人嘴裏的布團取掉。
再把他們眼睛上的黑布給取下來。
“可惡!漩渦鳴人!你到底在搞什麽啊你?”下忍中,一個來自木葉的下忍滿臉羞紅,隻穿著**被捆綁在樹上的感覺並不好受:“你,你快把我們給放開啊!”
“金毛小鬼!忍者可殺不可辱!可殺不可辱啊!”一個砂隱下忍兩排牙都快被咬碎了,他死死盯著鳴人:“有本事,你就把我放開,我們用忍術一決生死!”
“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麽?”一個瀧忍女下忍,手臂都被繩子勒得發紅。
也有的下忍一臉自閉沉默不語。
因為……
他們很多人都是被鳴人、佐助、白擊敗的。
當然大部分是被鳴人擊敗的。
在他們眼裏,自己如果是敗給同齡人的話那還能理解,可這三個小鬼年齡也太小了。
那種學藝不精“丟人現眼”的害臊之感,讓他們一句話都吭不出來。
今日遭遇倘若是傳出去……
他們怕是丟人丟盡了!
“少囉嗦啦!”鳴人吐了吐舌頭,露出一個很欠揍的鬼臉,再衝著這一群人嘚瑟一笑。
“你們這些人打不過三個平均年齡不超過十歲的小屁孩,被捆綁在這裏不也是活該嘛!都聽清楚了——從今天開始,你們所有人,都是白胡子海賊團的俘虜!”
“霧隱村的人除外。”鳴人補充了一句後,對佐助、白說道:“把霧隱村的人鬆綁吧!”
霧隱村來木葉參加中忍考試的隻有九個人。
這九個人裏麵,有六個人都被鳴人抓住了。
唯獨隻有長十郎那個小隊沒有被抓住。
六個霧隱下忍一臉懵逼。
他們就這樣被鬆綁了。
“認得出這是什麽吧?”鳴人指了指自己戴著的護額上麵的圖案,對著六個霧忍問道。
白胡子海賊團的圖案,別的忍村忍者可能認不出來,但是霧隱村的忍者絕對能認出來。
因為現在霧隱村依舊有大量白胡子海賊團的旗幟在飄**著,尤其是霧隱村的水影大樓頂上,如今更是掛有一麵十分顯眼的海賊旗。
那麵海賊旗自從被掛上之後。
沒有人敢取下來。
“……認得。”即便是從血霧政策之中殺出的霧隱下忍,也清楚這個圖案意味著什麽。
更何況,他們也確實是打不過鳴人,就算他們是被鬆綁的狀態,此刻他們也不敢動手。
能憑借三人之力,在兩天內將這麽多下忍給抓來,絕對是強得離譜的存在。
血霧忍者嗜殺確實是很嗜殺。
也確實是一群殺戮瘋子。
但……
不代表他們是傻子。
他的腦子還沒壞呢。
“你們六個把自己的衣服、忍具包、護額,全部都帶上。那些卷軸,你們也可以隨便拿四份,足以讓你們六個人湊齊天地卷軸了。”
鳴人叉著腰命令道:“然後,你們去找一些藤蔓,將這些人都捆成一條龍。這是白胡子海賊團一番隊隊長漩渦鳴人的命令!”
如今的白胡子海賊團,有兩條忠實的忠犬。
一條是雖然弱小但很會舔的草忍村。
一條是不太會舔但規模大的霧隱村。
鳴人以白胡子海賊團一番隊隊長的身份,去命令六個霧隱村的下忍。
完全沒有毛病!
“……是!”很顯然,這六個霧隱村的下忍是知道他們霧隱村與白胡子海賊團之間,那種不太對等的上下級關係。
肯定是照美冥將一些東西跟他們透露了。
“鳴人大人,請放心交給我們!”
說完這句話的霧隱忍者們,一個個去將衣服、忍具包、護額全部穿戴上。並且還各自拿了四個卷軸,分別是兩份天之書和兩份地之書。
如此一來,他們六個也能通過這一輪考試。
這一刻,六個霧隱忍者有點恍惚。
原來晉級這麽容易啊!
隨後,他們臉上露出獨屬於血霧忍者的獰笑,目光盯向了那一群如同羔羊般下忍們。
其他忍村的忍者,對這一幕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麽霧隱村的忍者……
對這三個小鬼這麽的聽話?
還有,白胡子海賊團的一番隊隊長是什麽?
半個小時後……
偌大的死亡森林就出現了這樣的一道奇景——鳴人、佐助、白走在最前麵,他們三個是最悠閑的。
其中,鳴人手裏還牽著一條藤蔓,順著藤蔓往後邊望去,就見到他手裏這條藤蔓,竟然係著幾十個各村下忍!
六個霧隱村忍者散落在這群下忍周邊時刻盯著他們的動作。
一旦有人有想逃跑。
他們就立即動手。
如此奇景。
令人咋舌。
……
死亡森林。
中心高塔。
“已經是第二天了,隻有我們兩個隊伍嗎?”
宇智波泉站在高塔大門前,她昨天就已經從第二輪考試中脫穎而出,她與犬塚花二人,是第一個抵達中心高塔的小隊。
之所以還沒有離開,是因為宇智波泉知道,鳴人、佐助、白他們也參加了中忍考試。
她是在等他們三個人。
“奇怪了……”宇智波泉頗為疑惑地嘀咕道:“以鳴人的實力也能第一天到達高塔吧?我甚至還以為他會是第一個到的……”
身為鳴人的家人,泉肯定清楚鳴人的實力。
但結果出乎意料。
隨後,泉看向了旁邊不遠處的長十郎等人。目前抵達中心高塔的小隊,除了她和犬塚花,就隻有長十郎和他兩個隊友了。
泉並不知道,霧隱村的人為什麽也要留在這裏,大概是要等其他霧隱村的同伴吧?
“汪汪汪!!”犬塚花的三隻忍犬忽然吠叫幾聲。
“嗯?”犬塚花急忙下蹲與忍犬交頭接耳。
然後,她的眼睛逐漸睜大。
“什麽?!!”
“怎麽了?”犬塚花的反應讓泉微微側目。
犬塚花急忙站起來。
她震驚道:“泉,我的忍犬說,剛才吹過來的一陣風,帶有三代目火影大人的味道!”
“三代目火影?”
泉不由一怔。
“哈哈哈!”一道帶有蒼老的笑聲忽然響起:“不愧是犬塚一族的孩子啊!如果老夫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犬塚一族的長女吧?”
在這一瞬間,犬塚花、宇智波泉、長十郎、以及兩個霧隱村的下忍,都立即轉身回頭。
隻見,他們的身後在突兀間出現了一群人。
這赫然是以猿飛日斬為首的一眾木葉忍者。
猿飛日斬身後是一群木葉上忍。
包括一群中忍考官。
“火,火影大人!”犬塚花那叫一個目瞪口呆:“您……您怎麽來了?”
突然出現的木葉火影。
確實出乎所有人預料。
猿飛日斬背著雙手,一副和藹親切的表情,他微笑道:“老夫好奇想過來看看,第一個抵達中心高塔的小隊,是哪個忍村的孩子。也想看看,第二輪考試進行到哪個地步了。”
這是猿飛日斬嘴上說的一套場麵話。
實際是猿飛日斬接到了中忍考官們的通風報信,讓他知道鳴人在死亡森林鬧出不小動靜。
尤其是聽到中忍考官的詳細描述,猿飛日斬發現,鳴人已經開始變得他有點不認識了。
鳴人的所作所為和他印象中的鳴人不太一樣。
猿飛日斬頓時有點坐不住了。
他合理懷疑,是不是白胡子把鳴人給教歪了,然後讓鳴人體內的那頭妖狐蠱惑了鳴人?
鳴人開始變得冷血了?
變得有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