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剛剛……剛剛是中了幻術?”
一個瀧忍村下忍覺得丟臉至極,他麵色有些忌憚地看了一眼夕日紅:“這個女人的幻術,居然能夠同時影響好幾十個人?木葉村的特別上忍,居然可以這麽厲害!”
他感覺這個所謂的特別上忍,放在他們瀧忍村裏麵,都已經能夠當精英上忍了。
甚至沒準還能夠當瀧忍首領有力競爭人選。
結果放在木葉村這樣的一個地方。
隻是一個不起眼的特別上忍……
木葉的底蘊簡直是令人忌憚。
“喂!我們過來到底是來你們木葉參加中忍考試的,還是被你們這些木葉忍者戲耍的?”有人忍不住咬牙埋怨:“第一輪理論考試耍了我們一把也就算了,現在還耍我們?”
“是啊!”一個雨忍附和道:“你們把我們當什麽了?我們可是來自各個忍村的考生,我們代表著的可是我們背後的忍村。”
“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這個所謂的中忍考試,還有參加的必要嗎?”
“哼,木葉這不是在欺壓我們這些下忍嗎?”
“……”
夕日紅沒有阻止他們的埋怨,而是在靜靜聽他們說完,直到喧鬧的聲音逐漸停下。
一道又一道的目光鎖定在夕日紅身上。
夕日紅麵色不變,臉上依舊帶有幾分笑容:“怎麽?想要給我這個考官施壓嗎?小鬼們,你們這些招數,很多曾經參加過中忍考試的人早就用過了,一點也不新鮮啊!”
“誰要是不想參加中忍考試,可以直接離開。身為第二輪考官的我有權利允許他們離開,也允許他們自己放棄考試的資格。”
“半分鍾的時間,想走的人現在可以走了。”
夕日紅依靠在教室的牆壁。
臉上的笑容耐人尋味。
一個又一個的下忍開始麵麵相覷,說實話,真讓他們放棄中忍考試機會,那怎麽可能?
他們為了有資格來到木葉村參加中忍考試。
可是付出不少的努力。
現在好不容易通過第一輪的考試,難道被這個特別上忍言語刺激一下,就要放棄了嗎?
絕對不可能啊!
“嗬,剛不是還叫囂著不參加中忍考試嗎?”
夕日紅笑了笑:“算了,我這個主考官主打一個寬宏大量,不跟你們小鬼計較太多。”
“跟我來吧!”夕日紅說道:“第二輪考試的地點,可不是忍者學校!待會兒誰要是沒跟上的話,那可就不要怪我哦!”
話音一落。
夕日紅毫不猶豫,轉身就離開。
並且速度不慢。
“不好!”一個砂隱村下忍頓時悚然一驚:“如果沒有跟上她會不會被取消考試資格?快快快!砂隱村的人快全部跟上那個家夥!”
他的聲音點醒了所有人。
下一刻。
木葉就出現這樣的一幅場景——特別上忍“夕日紅”在一座座建築頂上快速瞬身跳躍,她的身後則是烏泱泱地跟著一群各村下忍。
這場景放在木葉平民眼中。
令人瞠目結舌。
大概過了半小時後。
夕日紅停了下來。
“呼……呼……”佐助和白微微喘著粗氣。
要跟上一個特別上忍的速度,對他們兩個來說,還真不容易。
連經曆過特訓的兩人都略顯疲憊,更別說一些專精於忍術,體術不怎麽強的各村下忍。
有的下忍一口氣跑到這已經扶樹開始嘔吐。
有的則是趕緊從兜裏掏出點吃的塞進嘴裏。
更是有的忍不住靠在樹上趕緊歇息一會兒。
累得他們話都不想多說一句。
遍地都是急促的喘氣聲。
“好奇怪的森林。”說話的赫然是君麻呂。
他是在場少數沒有喘粗氣的人,獨特的血繼限界,讓他的身體本就異於常人。
年僅十歲,個子不高的他目光在四處徘徊。
能夠見到這一片森林十分的詭異陰森。
隨便一眼望過去,都有好多很誇張的大樹。
有的大樹樹幹直徑起碼十幾米。
誇張到令人瞠目結舌。
犬塚花摸了摸三隻吐著舌頭小忍犬,她也在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環境,並若有所思地道:“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裏應該是死亡森林,也是木葉內占地麵積最大的演習場。”
“死亡森林,略有耳聞。”宇智波泉點了點頭:“這裏就是我們第二輪考試的地點嗎?”
“好眼熟的地方……”鳴人好奇左顧右盼。
他忽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大坑。
可能是最近下了一場雨,大坑裏麵積了不少的雨水,看起來像個水潭一樣。
那個大坑並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而佐助也看向了那邊:“那不是那天晚上,鳴人你弄出來的一個坑嗎?”
“那天晚上?”鳴人想了想。
忽然,腦海中靈光一現。
“居然是這裏!”
他們這三個小鬼也算是來到了熟悉的地方。
因為,之前他們就是在這裏埋伏日向大宗。
堂堂日向一族的長老就是葬身於此。
死在鳴人的手中。
而另外兩個日向一族的長老護衛……
一個是死在白和香磷的夾擊之中。
另外一個則是死在佐助的手裏。
這個地方埋葬了三個人。
“小鬼們!”夕日紅叉腰道:“我也不跟你們說廢話,第二輪考試就是考驗你們的野外生存、隨機應變、決策計劃等方麵的能力。而且,這一輪考試還是非常凶險,甚至有可能會有死傷事件發生,因為允許你們對戰!”
眾人:“!!!”
允許對戰?!
夕日紅從懷裏掏出一遝紙:“這是參加第二輪考試的同意書,你們也可以把這個當成是生死狀,隻要簽了這個同意書就能夠參加這一輪考試。但如果在死亡森林裏麵被殺了,或者因為意外而死,木葉對此概不負責。”
“當然……如果隻是受傷的話,哪怕你們是受了重傷,木葉也會給你們提供免費的治療,直到哪一天你們可以出院為止。”
隨後,夕日紅又掏出了兩份顏色不同的卷軸。
“除了以外的極限生存挑戰,你們還有兩個主要的目標——第一,死亡森林中心有一座高塔,你們需要抵達高塔。第二,就是‘卷軸爭奪戰’!”
“就是這分別是天之書卷軸與地之書卷軸,隻有將兩個卷軸合並在一起,並且抵達高塔,才能算通過這一輪的考試。”
“記住了哦……”
夕日紅笑道:“一份天之書與一份地之書,隻能讓一個隊伍通過考試。而一半隊伍將會分得天之書,一半隊伍則將分得地之書。”
“至於你們怎麽將另一份卷軸,從其他隊伍的手中搶到手,全看你們自己的手段嘍!”
夕日紅伸出一隻手。
張開五隻手指。
“五天時間……時間限製,是五天的時間。五天之內,有隊伍沒有集齊天之書與地之書,並抵達高塔,將會被取消中忍考試資格。”
聽到她說完這些規則之後。
眾人若有所思。
一半隊伍擁有天之書,一半隊伍擁有地之書,但想要通過考試,必須將兩份卷軸合並,再將兩份卷軸給帶到死亡森林中心的高塔。
“看來這一輪考試最少有一半人會被淘汰。”
白說道:“我剛數了一下,我們共有83人,其中三人一組小隊有27組,兩人一組的小隊有1組,加起來是28組小隊。”
“恐怕……隻有14組小隊能夠通過這輪考試,而且這還是最理想的狀態,畢竟總會有一些人……可能在五天之內無法抵達高塔。”
白繼續道:“再加上,允許忍者間的互相對戰,到時候可能還會死一些人。”
“很殘酷的一個考試呢!”
白感慨了一句。
“哼!”佐助輕輕一哼,臉上帶有自信笑容:“越是這樣,不是越有意思嗎?我們參加中忍考試的目的,不就是想和別的忍村的下忍戰鬥,來看看和他們的差距在哪裏嗎?”
今天天氣非常晴朗。
佐助覺得自己很行。
“也確實。”白盈盈一笑:“隻能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誰要是作死對我們動殺意,那就別怪我們將他們三個人全部都殺光了。”
白用溫和的語氣說出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很快。
所有人都填好了同意書。
並且,每個不同的小組都分到了一份卷軸。
卷軸的發放是保密的,沒有人知道哪個組拿了天之書,也沒有誰知道誰拿了地之書。
也就是說每個小組都沒有早早盯上的目標。
到時候在死亡森林裏麵遇上了,還得打一架,才能知道對方手裏是什麽卷軸。
還有一定概率搶錯卷軸。
考試的難度非常高。
“死亡森林有四十四個入口。”夕日紅拍了拍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每個小組都會從不同的入口進入,這樣……就能避免你們在入口的時候就打起來了。不用擔心,會有考官帶你們過去的。”
“三十分鍾後,所有人都將進入死亡森林。”
夕日紅想了想,她忽然補充道:“哦對了,差點把一件事忘了,你們可千萬不要好奇打開卷軸哦!不然會發生很意料之外的驚喜。”
“驚喜……總覺得會是驚嚇呢!”犬塚花摸著懷裏的卷軸,她忍不住低聲吐槽了一句。
三十分鍾後。
所有人都已經全部就位。
“19號入口……”白抬頭看著上麵的牌子,他和鳴人以及佐助三個人,站在入口跟前。
“進去吧,考試開始了。”一個中忍考官打了個哈欠,然後對著他們三個人擺了擺手。
鳴人、佐助、白,三個人麵麵相覷了一下。
他們毫不猶豫直接邁步走入其中。
而身後的鐵網門被關上了。
他們還聽見了上鎖的聲音。
“目前我們可以選擇兩個方向,第一就是在死亡森林裏麵到處遊逛,在我們遇到別的隊伍後,就把他們的卷軸給搶過來。”
白開始分析道:“第二就是直接跑到高塔那邊,等待他們也跑到高塔。然後,再把他們的卷軸給搶過來。”
“第一吧!”
佐助開始有點“饑渴難耐”了:“高塔距離這裏得有十公裏,在森林裏的奔跑速度會被大幅度削弱,跑到那邊估計得要一兩天後。而且在這過程中我們還得需要休息、狩獵,甚至可能需要三天才能到那裏。”
“還不如在死亡森林裏麵慢慢遊逛,隻要聽到哪裏有動靜,就跑到哪裏去。這樣一來,我們隻要遇到人,就直接把他們卷軸搶了,那時候再走向高塔也不遲。”
佐助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以及想法。
聽罷,鳴人緊了緊額頭上有些鬆動的護額。
他露齒一笑:“沒意見。”
白也笑道:“也可以。”
對於他們三個人來說,怎麽樣都是無所謂,因為他們都有自信能夠脫穎而出。
聽起來難度非常高的第二輪考試,在他們三個人眼中,算是一場對戰遊戲。
有凶險。
但不多。
三個人做好決定之後,直接深入死亡森林。
死亡森林並不小。
可以當成是一個直徑二十公裏的巨大的圓。
這麽大的地方塞進八十多個下忍。
想要互相碰麵……
難度確實不小
不過鳴人可是身具見聞色霸氣,在見聞色霸氣的開啟之下,鳴人的感官都得到了增幅。
他能夠聽見很遠的動靜,也能夠見到很遠的距離,更能夠聞到一些平時聞不到的氣味。
這也就意味著,鳴人不僅是他們三人之中的主力戰力,更是三人之中唯一的感知忍者。
當然。
其他隊伍裏也有感知型忍者。
且數量還不少!
“找到了……就是這個該死的金發臭小鬼!哼!所有的考生裏麵,就隻有他一個人是金發,我絕對不可能認錯的。”
與此同時。
暗中。
三個砂隱村的下忍將自己的身體隱藏起來。
他們在暗處,窺視著鳴人、佐助、以及白。
他們和鳴人之間是有仇的。
因為鳴人在考試開始的時候,捏碎了他們一個同村忍者的手腕,而且還是當著那麽多忍者的麵,讓他們砂隱村的臉麵都被丟盡了。
這個仇可不小。
“第二輪考試可是簽了生死狀的!”
一個砂隱下忍麵露殺機:“就算把這三個小鬼給殺死,應該也沒問題吧?然後再把他們的卷軸給搶過來,我們就直奔高塔而去。”
他們的聲音壓得非常低。
比蟲鳴聲還要小。
“他們要往那個方向走,他們的速度不是很快,我們可以超過他們,提前在那邊布置好陷阱,讓他們三個小鬼落入陷阱之中!”
三個砂隱村下忍立即達成共識。
他們身形一個閃爍。
紛紛開始行動。
……
“鳴人……”路上,佐助臉上的興奮神色已經散去。
此刻的他,有點猶豫,又有點不太好意思。
像是想要說些什麽一樣。
“嗯?怎麽了佐助?”鳴人雙手枕於後腦勺,他沒有任何的防備,就像是來郊遊一樣。
“咳……那個……”佐助很是糾結。
源自宇智波一族的自尊心,讓他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可是如果不說出來的話。
他怎麽能夠變得更強呢?
最終。
佐助咬了咬牙。
還是下定決心。
“你……你說的那個見聞色霸氣,它是一種……不能外傳的家傳秘術嗎?”佐助糾結了老半天,他終於將這句話給問了出來。
“哦?”鳴人眼珠子一轉。
他一把勾住佐助的肩膀,兩個人勾肩搭背,並狡黠一笑:“見聞色霸氣這麽厲害的招數,肯定是我們白胡子海賊團的不傳秘術啦!”
“……原來如此。”佐助低著頭應了一聲。
主要是今天經過了一波丟臉之後。
讓佐助覺得,鳴人的見聞色霸氣非常厲害。
居然能夠無視幻術的影響。
要知道,他有一雙單勾玉寫輪眼都中招了!
如果……自己也學會了鳴人的見聞色霸氣。
肯定能讓自己的實力更上一層樓吧?
能夠離複仇更進一步吧?
佐助知道那個殺死父母的男人很擅長幻術。
學會見聞色霸氣。
是否能克製他呢?
“佐助,你想學見聞色霸氣對吧?”
鳴人一眼就看穿佐助的小心思:“其實也不是不能教你,但你不是白胡子海賊團的成員,這就有點不太好說。”
“……那算了。”佐助不會強求鳴人教自己白胡子海賊團的不傳秘術。
“不過嘛!”
卻在這時,鳴人語氣又忽地一轉:“也不是不能教你,但是需要有一個前提條件哦!”
佐助立即看向近在咫尺的鳴人。
“什麽條件?”
對於鳴人這種動不動就要勾肩搭背的動作。
他早就已經習慣麻木了。
也沒有什麽抗拒。
“佐助,我以白胡子海賊團一番隊隊長的身份,邀請你加入白胡子海賊團!”鳴人臉上帶著笑意,語氣卻非常認真:“你願意加入白胡子海賊團,成為我漩渦鳴人的家人嗎?你願意成為愛德華·紐蓋特的兒子嗎?”
鳴人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他這簡短的一句話,把佐助整個人都聽愣了。
佐助目瞪口呆。
他本能的想要說出拒絕,畢竟讓一個宇智波族長之子,去加入白胡子海賊團,並認白胡子為父親,屬實是有非常之大的挑戰性。
但是拒絕的話,剛湧到喉嚨裏就卡殼住了。
就連佐助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說不出來?
拒絕鳴人的邀請難道很困難嗎?
說一句話就能拒絕了吧?
可是……
自己真的想拒絕嗎?
佐助迷茫了。
自從宇智波一族被宇智波鼬幾近殺絕之後,自從通過幻術看到無數次父母被宇智波鼬殺死後……佐助活著的每一天都過得很迷茫。
他時常在睡夢中驚醒,時常覺得自己的父母沒有死,時常覺得自己還住在宇智波駐地。
直到和鳴人一起進行高強度自虐特訓之後。
他才逐漸擺脫掉那種渾渾噩噩的迷茫感。
那段時間佐助也參加過幾次宴會。
是白胡子海賊團開展的宴會。
說實話。
佐助非常羨慕鳴人的家庭氛圍,父母的死去……也讓形單影隻的他非常渴望擁有家人。
每天夜裏,無窮無盡的孤獨感都會侵占他的身心,也讓他的內心逐漸一天天變得封閉。
幸存的族人們隱隱約約對他的孤立。
更讓佐助無可適從。
孤獨。
仇恨。
友情。
親情。
迷茫。
一種又一種極為複雜的情緒,都因為鳴人剛剛的那一句話,不斷地湧上了佐助的心頭。
他呆呆看著鳴人真摯的眼神。
日漸封閉的內心仿佛被鑿出了一個小孔洞。
佐助有些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