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一族昨天晚上才被滅族,這個時候或許不適合開宴會?

但白胡子顯然不會在乎這種東西。

他想開宴會就開宴會!

既然自己收了一個女兒,那就來一場以酒與肉為主題的宴會,大張旗鼓地告訴所有人!

“哈哈!看樣子,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泉。”突如其來的聲音,在宇智波泉身後響起。

讓她眼帶淚痕驚詫地回頭一望。

泉發現,身後居然是不知何時出現的止水。

止水旁邊,是那個叫漩渦封氏的大姐姐!

這兩個人,宇智波泉都非常的熟悉。

一個是泉眼中的宇智波前輩。

另一個是將她醫治好的恩人。

宇智波泉還看見有一個長著鯊魚臉的男人,也看見一個金色頭發的小孩、以及一個紅色頭發的小孩、還有兩個黑色頭發的小孩。

哦,不對……

她這才注意到其中一個“黑色”頭發的小女孩,其實是一種深紫色的發色。在黑夜之中,這種發色看起來太像黑發了。

對方居然還有一對白眼!

這難道是日向一族?

“你好呀!我叫漩渦鳴人!”

鳴人直接衝著宇智波泉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他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與開心:“嘻嘻嘻,老爹又有一個女兒了。現在……我們白胡子海賊團的正式成員,加上老爹在在內的話,已經有九個人啦!增長速度非常的喜人啊!”

宇智波泉眼睛睜大,鳴人這句話透露的信息,已經讓她猜到了很多東西。

“你們也是……”

“沒錯!”鳴人露齒笑道:“我們幾個也是老爹的兒子和女兒哦!這個大姐姐叫漩渦封氏,這是漩渦香磷,這是日向雛田,這是白,這是幹柿鬼鮫,這是宇智波止水。”

鳴人主動向宇智波泉介紹著家人們的名字。

“我知道你叫宇智波泉,嘿嘿……”

鳴人撓頭道:“因為止水早跟我提過你了。”

“哦對了!”

鳴人貌似又想起了什麽:“你應該還不知道,老爹叫什麽名字吧?”

宇智波泉剛想說自己知道。

但她又忽然反應過來。

她隻記得白胡子外號叫白胡子,但白胡子的真正名字她的記憶非常模糊。隻是隱約記得,曾經在懸賞令上匆匆一瞥,但沒有記住。

印象中老爹的名字非常的長。

最少得五六個字以上。

泉頓時有點尷尬了。

“哈哈哈!沒事啦!”鳴人不太好意思道:“我第一次與老爹相見的時候,也有點記不住老爹名字……不過現在我肯定能夠記得清了!老爹他叫‘愛德華·紐蓋特’!”

“他是天底下,更是忍界裏最最最好的老爹,沒有之一!你永遠都不會後悔加入白胡子海賊團,也不會後悔和我們成為家人的!”

鳴人熱情滿滿的一席話,讓宇智波泉找到了,對白胡子海賊團的一種歸屬感。

畢竟泉還是很擔心,雖然老爹收了自己為女兒,但是自己該如何與新家人相處融洽呢?

鳴人的熱情,讓宇智波泉知道自己好像沒必要,去煩惱這些東西。

泉再次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這一次終於是擦幹淨了。

“愛德華·紐蓋特,這就是老爹的名字嗎?我記住了!那……”

她衝著鳴人等人,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那以後就請各位多多指教了!”

“泉,不必那麽拘謹。”

止水雖然見不到泉的動作,但他還是能夠以泉的語氣以及言語,猜得到泉在做些什麽。

他微笑道:“你是今晚白胡子海賊團宴會的主角,你要拿出一點宴會主角的自信呀!”

“而且……”

止水頓了頓,繼續道:“這一場迎新宴會,所有宇智波幸存的族人也能夠參與其中。”

止水這句話蘊含的信息量也非常之大。

雖然白胡子隻收了宇智波泉為女兒,暫時沒有收其他的宇智波幸存者為兒女。

但他這句話就已經表明,白胡子海賊團已經決定,要庇護那些宇智波族人了。

所以才會把他們也邀請入宴會中。

讓他們也一起參與這一場宴會!

於是乎……

整個白胡子海賊團的臨時駐地開始變得熱鬧起來,原本還縈繞著那種悲傷與壓抑情緒,竟被白胡子強行開的一場宴會給一掃而空。

因為今日參與這一場宴會人數很多,加起來,總共得有個八九十人。

白胡子海賊團這些天在木葉裏買的酒和肉……

已經全部都被鬼鮫給搬了出來。

肉起碼得有好幾噸!

酒也得有好幾噸!

一簇簇篝火在白胡子海賊團臨時駐地燃燒。

從天上往下麵一看,仿佛是點點星火一般。

被拉入宴會的宇智波一族幸存者們,都沒想到在自己最為悲傷、最為無助的那一刻……白胡子海賊團把他們拉入了宴會。

一個個已經成年的宇智波族人在大口飲酒,以此來麻痹自己內心的悲傷。

借酒紀念死去的親人。

也借酒迎來一場新生。

不能飲酒的未成年人則是抱著一杯杯果汁,年齡很小的他們其實對這一切不是很理解。

他們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為什麽就這樣沒了?

為什麽他們宇智波就開始要顛沛流離了?

心中的疑惑沒有人解答。

畢竟,有些真相對於他們來說太過於殘酷了。

但宴會的那種熱情氛圍,仍然讓他們茫然與無助的小臉上,終於露出了幾分安心笑容。

就連年齡最小的一個小孩,都叼著奶嘴好奇地看著眼前被烈焰炙烤到滋滋冒油的烤肉。

此時……佐助蹲在一處帳篷旁邊。

這是他被安排的臨時住處。

身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之子,佐助是很特殊的一個,因為他的兄長是宇智波鼬。

即便,很多人清楚佐助也是無辜的那個人,甚至是宇智波一族很悲慘的那個。

但源自對宇智波鼬的遷怒總是不可避免的。

族人們雖然忍住沒有多說什麽。

可也沒有主動與佐助溝通。

像是與他有一條界線,這一條界線或許可以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但顯然不是今晚。

佐助孤身一人坐著。

也正是因為這種孤單,他身後的這座帳篷是單獨分配給他的,他可以一個人住在裏麵。

沒人和他一起住。

沒人坐在他旁邊。

直到……

啪嗒——

一隻小手搭在了左手的肩膀上,佐助忽然感覺到有一個人湊到了自己身邊。

對方身上還帶著一種烤肉的孜然味,在開口說話的時候,那股孜然味道就更加濃鬱了:“看看我發現了誰?是漩渦鳴人最好的夥伴——宇智波佐助噠!”

“嘻嘻嘻!”鳴人一隻手箍著佐助的肩膀,另一隻手抓著一大把烤串,他將這一把烤串遞給了佐助:“這是我親自為你烤的哦!歡迎加入白胡子海賊團的麾下!”

鳴人把宇智波一族當成是海賊團的附庸了。

當然,實際的情況也確實是如此。

這對於現如今的宇智波一族來說並不丟臉。

現在有一個強大的勢力敢保住宇智波一族,已經是宇智波一族的最大幸運了。

畢竟……

不是什麽人,都敢招惹一個幾乎隻身一人,就將整個宇智波一族給覆滅的宇智波鼬。

對於木葉村的很多忍族而言……

宇智波已經成為“不幸”、“黴運”的代名詞。

誰讓他們的經曆太慘了。

一夜之間的“滅族”啊!

“……我不餓。”佐助盯了盯眼前的烤串,咽喉上下一陣蠕動,但又有點不太好意思。

堂堂宇智波一族族長之子淪落到這種境地。

佐助心裏還是有巨大落差的。

他偏過頭去,強迫讓自己不看這些烤串。

“哦?真的嗎?”

可惜佐助的所有心思都瞞不住,因為他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鳴人笑道:“你不吃的話,那我就吃了呀!”

鳴人特意吃掉一根烤串。

並且還吧唧嘴地吃。

“吧唧——”

“吧唧——”

“吧唧——”

“咕嚕嚕……”佐助的肚子終於忍不住這種食物**,他明明很努力的讓自己不去盯著那一捧烤串,可他的一雙眼睛不聽他的。

佐助一把奪過了那一捧烤串,捏起一串就往自己嘴裏塞。一下子就將烤串上串著的烤肉,給全部塞進了嘴裏,並用力地咀嚼著。

仿佛他吃的不是一串烤肉,而是宇智波鼬。

一大捧烤串足足有三十幾串。

佐助風卷殘雲。

全部吃光了。

“呼……”微微的飽腹感讓佐助鬆了口氣,也掃去了他心中的不少陰霾。

“挺好吃的。”佐助不知為何說出這一句:“謝謝你,鳴人。”

“那是當然,我的烤肉技術可是練了足足有一年多啊!況且……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呀,這有什麽好謝的?你餓了,我有能力給你吃的,那我就分享給你,那不是理所應當嗎?”

鳴人這番話說起來,有理有據、邏輯自洽。

“你又不是受了打擊,就一蹶不振的廢人。你可是一直有動力、也有決心想要超越我的宇智波佐助呀!”鳴人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所有這樣的你很值得我這麽真誠對待哦!”

鳴人的態度與雖然沒有歧視他,但也選擇不與他交流的宇智波幸存者們相比……

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佐助其實不怪那些族人。因為確確實實是宇智波鼬殺死了他們的家人,而宇智波鼬也確實是他的兄長,這層關係怎麽都斬不掉。

可佐助沒想到自己都已經淪落到這種境地。

鳴人還能夠以這樣的真摯態度來對待自己。

說不感動自然是不可能的。

“鳴人……”佐助深吸了一口氣,他轉頭看向旁邊的鳴人:“我知道你很想讓我從昨夜陰影中走出來……但隻要那個男人活著一天,我就永遠不會從陰影中走出來。因為籠罩於陰影中的我,能時刻保持對他的仇恨。”

“他?你的哥哥嗎?”鳴人說出這個名字。

之前,宇智波泉在佐助麵前說出哥哥這兩個字的時候,佐助的反應非常之大。

現在,佐助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有反應。

是自己和鳴人太熟了?

導致鳴人比較特殊嗎?

“嗯!”不過,佐助並沒有往這方麵去多想。

他點了點頭,又低頭靜靜看著眼前的篝火,回答說道:“隻有殺了他,我才能從陰影中走出來;也隻有殺了他,我才能與他劃清界限,得到其他族人的認可。”

“那你打算怎麽做?”鳴人問道。

佐助語氣認認真真地說道:“我需要變強,不計一切代價的變強,變得比現在更加強,變得比那個男人還要強!然後,再殺死他!”

“變強麽?”鳴人恍然大悟。

“佐助。”鳴人說道:“你有將自己這條性命,徹底豁出去的勇氣嗎?哪怕在這變強的過程中……你可能還沒有來得及殺死那個男人,就已經因為想變強而置身於死地。”

鳴人這句話有些繞口,但佐助稍微沉思了幾秒鍾,還是捋清楚他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如果在殺死他之前,我死了,那我前往冥土的靈魂,也絕不屈服於死亡。”

佐助攥緊拳頭:“我就算是死了,靈魂也要從冥土中爬出來,將那個人拖下去一起死!”

“我要讓他親眼見到被他殺死的父親大人、以及母親大人、以及所有的族人!”

變強、複仇、壯大宇智波一族。

便是年幼佐助心中的目標。

“哈哈哈!那你明天,就和我一起特訓吧!”

鳴人熱情邀請:“就由我漩渦鳴人來給你製定一份適合你的特訓計劃!你可要小心了啊!這可是極有可能會要你性命的特訓哦!”

“特訓……”佐助知道鳴人是經過白胡子的虐殺式特訓,才這麽快就變得這麽厲害的。

佐助也清楚,這種特訓的強度有多麽誇張。

因為他曾經就效仿過鳴人,結果他堅持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直接渾身肌肉酸痛,回家後更是在家裏躺了好幾天。

佐助其實是有點發怵的。

可是……

內心中對宇智波鼬的仇恨,讓他戰勝了心中的這種發怵。既然連豁上自己的性命都不怕,那還怕什麽虐殺特訓?

“好!!!”

隨著時間的流逝,白胡子海賊團這一場宴會,從晚上八點持續到了淩晨兩點。

持久的宴會讓不少宇智波散去了些許悲傷。

也讓他們接受了白胡子海賊團的庇護。

更讓他們認可了白胡子海賊團。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白胡子隻收了宇智波泉、和宇智波止水兩個宇智波。

但是很多宇智波族人在稱呼白胡子的時候,不是叫白胡子大人,也不是叫白胡子船長。

他們居然也效喊著“老爹”。

好在白胡子年齡足夠大。

不然,一些年齡不小的的宇智波族人喊白胡子為“老爹”,那畫麵不是一般的奇怪。

……

日向一族駐地。

“日足大人,日向大宗長老以及他的兩個中忍護衛,已經不知所蹤兩日時間了。”

日向一族的一位族人向日向日足匯報情況。

畢竟日向大宗在日向裏麵也算是一位大人物,他突然之間不見了蹤影肯定是一件大事。

得知這個情況之後。

日向日足眉頭皺了皺:“大宗長老不見了?他在消失之前……有沒有留下什麽信件?有進入他的宅子裏麵查看一下嗎?”

“日足大人,我們已經進入裏麵查看過了,並沒有發現留下什麽信件和線索。”

日向一族的族人回答道:“宅子裏麵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隻有之前宇智波一族被滅族時,被餘波波及到的一些痕跡。”

“可如果說大宗長老是被餘波所波及到了,那也不太應該,因為並沒有發現他的屍體。大宗長老就好像是在忍界蒸發了!”

說到這裏,這個日向族人不由得暗吞唾沫。

一個曾經的上忍,兩個年輕的中忍。

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未免也太詭異了吧?

“……”日向日足聽完之後也沉默了許久,然後才開口問道:“大宗長老在消失之前,有和什麽人見過麵嗎?”

“這個,暫且不知道。”

“去查一查,如果得知他與什麽人見過麵,那就讓那個人來見我。”

“是,日足大人!”

想要查這件事其實並不難,畢竟重視血脈正統的日向一族,並不是像宇智波一族那麽“枝繁葉茂”。整個日向一族駐地滿打滿算,也就隻有一百來人左右。

很快,就有人查出日向大宗在消失之前,曾經與“日向寧次”見過一麵。

這個消息也傳到了日向日足這邊。

於是日足想要見寧次一麵。

深夜。

寧次來了。

“自從雛田離開了日向一族後,這是我們二人的第一次見麵吧?”大宅中一間空****的房屋裏,隻有日向日足和日向寧次兩個人。

兩人的旁邊各擺著一個燭台。

並且在跪坐對視。

相隔隻有一米多。

雖然木葉早就有電燈,但他們很少用電燈照明,基本都是用蠟燭,主打一個古色傳統。

燭光在房屋內左右搖曳,原來是窗戶的縫隙,透過一點風吹了進來。

這樣的忽明忽暗也能給人帶來一種緊張感。

讓人很難不懷疑是不是故意而為之。

“是的。”寧次點了點頭。

在雛田離開日向一族之前,寧次的任務就是保護雛田、以及與雛田陪練。

在雛田離開後,他不需要做這兩個任務了。

當然,如果哪天日向花火長大的話,或許他要將任務目標,轉移到日向花火的身上了。

“寧次……你聽說了大宗長老失蹤一事嗎?我聽說,你與大宗長老見過好幾麵。你能否跟我這個家主說一下,你知道些什麽呢?”

日向日足注視著日向寧次的眼睛。

其實他也隻是想從寧次這裏知道一些線索。

但卻沒想到,寧次的回答語不驚人死不休:“大宗長老這件事嗎?我知道他怎麽樣了。他死了,他身邊的那兩個護衛,也死了。雖然不算是我親手殺的,但也我參與其中,和我殺的也沒什麽太大區別。”

奈良鹿久的“警告”,並沒有一個小鬼聽從。

佐助將其選擇性遺忘,寧次同樣也是如此。

寧次的目光與日向日足對視。

明明他隻是一個八歲的孩子,但是與一個成年人對視,而且這個成年人還是家族的家主,他居然沒有絲毫的露怯!

而從寧次嘴裏說出的這番話……

更讓日向日足呆了一下。

他的眼睛都睜大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