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啊啊!!”隨著一聲慘叫在陰暗的小巷中響起,宇智波一族的一個年輕下忍,被鼬毫不猶豫一刀解決。
他手中這把忍刀已經沾染了上百人的性命。
如果在開始的時候,他的心中還會有些許波瀾,那現在他已經徹底毫無波瀾了。
他已經殺到幾乎喪失對感情的知覺。
整個人就像是一隻提線木偶一般。
也像是一台無情的殺人機器。
“除去佐助在內,還剩247個……”宇智波鼬很清楚,自己的家族到底有多少個族人:“如果不算宇智波警衛隊那一邊,那就還剩196個……前麵不遠處,就是泉的家了。”
“泉,我殺了你之後,會把你的眼睛毀掉,不會讓你的眼睛落在任何一個惡人的手中。我不希望有人會利用你的眼睛做惡,即將去往天國的你,也不希望眼睛被人利用吧?”
鼬已經下定決心,他要親手殺死宇智波泉、以及宇智波泉的母親宇智波葉月。
讓他們一對母女沒有痛苦的死去。
“很抱歉,泉……我知道你對我很有好感,但是為了村子,為了和平,我必須要動手。”
宇智波鼬一個跳躍,就來到了陽台的二樓。
他知道這裏是宇智波泉的家。
鼬不知道……宇智波泉正直奔他家中而去,目的是想救他的弟弟。而他直奔宇智波泉家中而去,目的卻是想要殺了泉和她的母親。
忍界在很畸形的同時。
又充滿的戲劇性。
砰——
陽台的窗戶直接被鼬一腳踹開他,兩雙寫輪眼一直都沒有關閉。雙目血紅的宇智波鼬,像是一尊奪命魔神一般走入室內,他手中的那把忍刀,還在緩緩往下滴著鮮血。
“滴答!”
“滴答!”
但讓鼬疑惑不已的是,屋內隻有自己的輕微的心跳聲,以及手中忍刀血液低落的聲音。
“不在家?”鼬眉頭一皺,情況有點出乎他的預料:“兩個人都不在?”
他重新走到了陽台,俯瞰下方的街道。
街道上是足足有十幾具屍體。
都是他剛殺的。
“泉,葉月阿姨,你們難道沒在宇智波駐地?”
鼬也不知道自己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有點失望。
他自己都有點摸不透自己的心情。
但他很快就將這種思緒拋之腦後,因為他必須要在一定時間內,殺光宇智波的所有人!
“媽媽?媽媽!媽媽,你怎麽了?媽媽?”
當鼬從陽台一躍而下回到街道時。
他聽見身後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他側目回頭一看。
就見到一個年齡與佐助相仿的孩子,正抱著地上的一具屍體瘋狂搖晃。他還能聽到對方的喊聲中,帶有幾分恐懼的哭腔。
鼬麵具之下的臉沒有任何的表情。
他一步步朝那裏走去。
“抱歉,請原諒我。”他的聲音在小孩身後響起,雖然是抱歉,但沒有任何情感波動。
與佐助年齡相仿的小孩急忙驚恐回頭一望。
迎接他的卻是一把染血的忍刀。
刀尖刺入小孩的嘴部,並從後腦穿了出來。
“還剩195個……”
一輪潔白的皎月之下。
呢喃聲令人膽顫。
……
宇智波帶土的狂笑緩緩收斂,他看著眼前滿麵匪夷所思的宇智波泉,露出的一隻萬花筒寫輪眼,毫不猶豫給對方打上了一個幻術。
“阿飛,先留她一命。”帶土說話的聲音,依舊裝扮成蒼老嘶啞:“見到同族的屍體,就激活了三勾玉,是個難得的天才宇智波。”
“我們要把今天晚上的‘利益’最大化啊!”
帶土阻攔了想要出手的阿飛。
他給宇智波泉打上的幻術,並非是控製泉的幻術,而是將一切的真相告知給她的幻術。
睜著三勾玉寫輪眼的泉整個人都呆在當場。
她的眼睛無法抵擋萬花筒的幻術。
一幕又一幕的畫麵,且一道又一道的聲音,在泉的眼前一閃而過。
她見到最多的畫麵是宇智波鼬。
她聽到最多的聲音,也是宇智波鼬的聲音。
她見到鼬君與神秘麵具男談判。
也聽到他們在策劃滅族之夜。
兩行眼淚已經從宇智波泉的眼眸中流出來,當幻術效果突兀結束後,她整個人依舊沒有什麽反應,她依舊還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這……這是……”
“嗬嗬,這是真的啊!我宇智波斑,可不會欺騙一個將死的小輩!”帶土笑容很惡劣:“鼬的‘器量’,就連我都非常的震驚啊!他為了木葉更加長遠的未來,毫不猶豫選擇最極端的一條路,他要殺光所有的宇智波,這樣就能夠終結宇智波一族的政變了啊!”
“小鬼,你叫宇智波泉對吧?你口中的鼬君,現在可是在大肆殺戮呢!沒準你的母親,已經死在了他的忍刀之下了啊!”
帶土在用言語刺激著宇智波泉:“你猜一猜,你的母親在臨死之前,會不會跪地向他求饒呢?”
“已經決定要滅族的宇智波鼬,會不會放過你的母親呢?嗬嗬嗬……我猜他應該不會,這個後輩可是極端到讓我都覺得很可怕啊!”
宇智波泉神色都變得有些許的失神。
這樣的真相對她來說屬實是過於挑戰觀念。
雖然帶土的幻術早就已經結束了,但是那一幕幕畫麵,仿佛還在泉的腦海中播放著。
如果自己沒有聽止水大哥的話,把母親趕緊轉移走。
或許母親正如這個神秘人說的一樣……
已經被鼬君給殺死了吧?
啪嗒、啪嗒——
她的眼淚怎麽都止不住。
“‘斑大人’,你的言語刺激好像沒用欸,她還是三勾玉,沒有變成萬花筒哦!”
阿飛伸手戳了戳帶土的胳膊。
並壓低聲音提醒道。
帶土:“……”
“哼!白浪費口舌!不過三勾玉也不是不行,也是一雙不錯的眼睛!”帶土臉有點掛不住,他一躍而下,想要親自奪走泉的生命。
嗖——
“嗯?”突然飛來的一枚手裏劍,讓帶土身形一頓,他迅速揮刀一斬。
手中忍刀和手裏劍碰撞。
迸濺出了一團火花。
“我都聽見了。你們對泉說的那些‘真相’,以及你們出手的動作……我都聽見了。”
止水手中持著一把撿來的短刀。
這是他摸索過來的路上撿的。
從他的腳被劃出的小傷口就能夠看得出來,是他的腳不小心被這把短刀劃傷了,才知道腳下有一把刀,他才順手撿到了這把武器。
止水的表情沒有難看,他隻有濃濃的失望。
一張臉都籠罩在黑夜的陰影之中。
“鼬,你讓我賭錯了。”
“我,也看錯了人了。”
止水握著短刀的手掌都有點發白,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和他的平靜語氣截然不同。
但凡這把短刀的刀柄脆弱一點。
已經被他給捏碎了。
“鼬……”止水抬起頭,眼睛看不見任何東西的他,自語喃喃道:“你為什麽要選擇一條錯誤的路,我明明這麽信任你。我那麽堅信你能選擇一條比我走過的路要更好的路,可你今夜所做的一切卻讓我輸得那麽徹底。”
“我這輩子隻輸過兩次,一次是過於相信誌村團藏,然後失去了一隻眼睛。第二次是過於相信你,然後將那隻眼睛賭在你的身上。可你卻做了什麽?可你選擇了一條什麽路?”
隨著止水一句又一句話的落下,他體內的查克拉在瘋狂洶湧,讓腳邊的沙礫都在顫抖。
身為瞬身止水的殺意開始快速蔓延。
“你們是兩個人……”止水“看”向了帶土與阿飛:“前段時間,鳴人他們遇到了兩個曉組織的成員,該不會就是你們兩個吧?”
“是你們慫恿鼬……還是鼬主動邀請你們?”
止水麵無表情質問:“我想,你們不會拒絕回答一個盲人的問題吧?”
“呐呐呐,可不要冤枉好人啊!當然是宇智波鼬主動邀請我們的啦!”
阿飛回應道:“我們也是拿‘錢’辦事啦!”
“……原來如此。”止水緩緩深吸一口氣。
如果不是今天白天他的不祥預感。
如果不是他聯合宇智波泉,趕緊轉移了一部分族人。
恐怕整個宇智波一族,都要被鼬那個笨蛋,給徹底殺光了。
止水不知道鼬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隻知道鼬的這種行為已經觸及到他的底線,這根本就不是止水預想之中的和平解決。
鼬這種行為,其實和宇智波政變沒有區別。
在止水看來,宇智波一族發動政變是對木葉高層下手,過程中他們肯定會殺死很多人。
鼬做了什麽?他為了阻止這件事,他竟對自己的族人下手,過程中他也殺死了很多人。
他這不是走了一樣的路嗎?
“我不該將賭注押在一個13歲的少年身上,他的思想根本就沒有成熟過,他也從來都沒有真正意會,我到底想讓他做什麽。”
可說後悔也沒有什麽用。
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他想要及時阻止鼬。
就得先解決這兩個家夥。
這兩個家夥很強!
“泉!我拖住他們,你跑回去通知我的老爹!”止水開口道:“請你轉告老爹,在宇智波一族駐地出現的曉組織成員,就是那個自稱自己是‘宇智波斑’的家夥。在前幾天,他們兩個還想殺了鳴人、香磷、白、雛田。”
“……好!”宇智波泉終於恍惚回過神來,她知道這不是自己逞強的時候。
雖然稀裏糊塗在刺激之下,激活了三勾玉寫輪眼,但宇智波泉完全不會運用這隻眼睛。
“止水大哥,你堅持住!!!”
泉剛轉身想要離開,阿飛就直接追了上去。
“三勾玉可不能跑啊!”
在阿飛與止水錯身而過的時候。
他忽然見到眼前刀光一閃。
自己手臂在高高拋飛。
“欸?!”阿飛很是驚訝:“好快的刀啊,明明兩隻眼睛什麽東西都看不見,卻能夠斬到我的手臂,是感受到我手臂運動時的空氣流動嗎?這就是木葉的瞬身止水嗎?”
迎接他的並不是止水的廢話。
止水毫不猶豫再次一刀斬出。
阿飛急忙往後一個仰身,堪堪躲過了止水這一刀,而他被斬斷的手臂也在正快速生長。
“哼,這種小事還得讓我親手來做。”
帶土掐著蒼老的聲音冷哼了一聲。
他決定親自將宇智波泉給抓住。
然而下一秒……帶土的瞳孔便微微縮了縮。
“分身術?”
因為他發現在他麵前的宇智波止水,陡然之間同一個變為兩個,兩個變為四個,四個變為八個……直至止水的身影籠罩住整條街。
在帶土的視線中,一個又一個的宇智波止水,直直奔著自己與阿飛而去。
“哇哇哇!不是分身術啊!”
阿飛的搞怪驚叫聲也隨之傳來:“每一個宇智波止水,居然都是真的!”
原來是一個個止水一擁而上的時候,把它剛長出來的一條手臂,給砍掉了一根手指。
“瞬身止水!”帶土表情微微一沉。
“原來如此,這就是瞬身止水的瞬身術嗎?原來這不是分身術,真是不得了的天才啊!隻可惜……失去了寫輪眼的你又能做到什麽地步呢?隻是在拖延一些無用的時間罷了。”
在這並不寬敞的小巷街道中。
止水一人獨戰帶土、阿飛!
而且這還是失去視力的止水,止水隻能夠憑借自己的聽覺,努力地去聽敵人的位置。
宇智波泉聽到身後的戰鬥聲,她很想要轉身回去幫助止水大哥。但她更清楚,自己跑去搬救兵,才能夠發揮出自己最大的作用。
而且……恰好也能在離開宇智波一族駐地的過程中,順路跑到鼬的家中。
把宇智波佐助給救出來。
宇智波泉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時候的查克拉竟然如此的充沛,自己寫輪眼已經開啟了足足有十幾分鍾了,難道是在強烈的精神刺激之下,自己已經能夠掌控寫輪眼了?
“嗯?這裏……”
當她來到另一處地方的時候,發現眼前所能見到的畫麵,也是滿地的屍體。
而且她發現了自己的家。
“窗,碎了……”
宇智波泉發現,自己家中的陽台窗戶被打碎了,像是有人強行闖進去一樣。
“……鼬君,真的是你嗎?你真的要殺了我,和我的母親嗎?”
宇智波泉的小手已經攥成拳頭。
白皙的手背露出青筋。
她很不解。
也很憤怒。
她覺得那個宇智波鼬不是自己熟悉的鼬君,還是說自己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宇智波鼬?
自己自以為很了解對方,但實際上連對方心裏在想些什麽,自己都不知道。
宇智波泉還有最後的一絲希冀,她很希望那個神秘麵具人,給自己打入的一個幻術是假的,很希望幻術裏的畫麵和聲音是編的。
也正是宇智波泉心中這最後的希冀。
讓她還能說出“鼬君”兩個字。
“不,求求你,求你不要殺我啊啊啊啊啊!”
奔跑在路上的宇智波泉,努力無視那些屍體的同時,她隱約聽見前方不遠處傳來動靜。
“有慘叫聲!”泉頓時一驚:“難道前麵,也有那兩個麵具人的同夥?有曉組織的人?”
然後,她又聽見了慘叫聲。
“糟糕!”宇智波泉咬牙切齒:“他還在殺人!可惡的劊子手!!!”
理智告訴她盡量不要碰上那麵具人的同夥。
可當她聽見有小孩的痛苦慘叫聲時。
宇智波泉終於忍不住了。
“你給我住手啊!混蛋!!!”她瞬間爆發出非比尋常的速度,右手已經從忍具包裏麵摸出了四枚手裏劍。她已經隱約能夠見到前方有一個手持忍刀的模糊身影,正在持刀刺入一個小孩的胸膛之中。
她雙目赤紅到仿佛縈繞著淡淡的紅色光芒,居然用出一個以前怎麽練都練不會的忍術。
“火遁·鳳仙火爪紅!!!”
從口中噴湧的烈焰與四枚手裏劍互相配合。
四團火焰直奔著前方的那個模糊身影而去。
“還剩108個……嗯?”宇智波鼬剛將忍刀從小孩的身體中拔出來,就見到右側有火光。
“水遁·水牙彈之術!!!”
宇智波鼬毫不猶豫也立即使用了一個忍術。
他的身體周邊凝聚出了四團水汽,水汽化作螺旋狀水柱,直奔四團火焰而去。
火焰與水流互相碰撞,彌漫出大量的白煙。
但下一秒,鼬能夠見到有四枚手裏劍撕裂白煙,朝自己這邊飛速襲來。
他反手揮刀斬出。
隨著一陣“叮呤當啷”的清脆聲音響起後,四枚手裏劍全部都被鼬給輕鬆斬落了下來。
也是在這一刻,鼬終於看清楚到底是什麽人對自己出手,對方並不是警衛隊的任何一員,而是不知去向的宇智波泉!
也是在同一時間,泉也看清楚了到底是什麽人,殺害了一個同族小孩。
此刻,鼬臉上的麵具,已經不知哪裏去了。
或許在屠殺之中被落下了。
宇智波泉能夠清楚的見到那一張熟悉的臉。
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剛從忍具包裏麵拔出的一枚苦無,都險些從手中脫落下來,她握著苦無的手都在顫抖:“鼬君……為什麽……為什麽真的是你?為什麽偏偏是你?為什麽會這個樣子?”
“我還以為你恰好不在宇智波的駐地裏麵。”鼬的表情出現了一絲波動,但很快這一絲波動,就被他拋之腦後:“看來並沒有……泉,你還是回來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木葉,都是為了長遠的和平。宇智波一族這種器量存在的一天,木葉就永遠無法獲得和平。”
宇智波泉眼眸中的三顆勾玉都在顫抖。
她的眼睛引起了鼬的注意。
“看來……族人的死亡讓你激活了三勾玉,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對我的仇恨。”
鼬抖了抖手中的忍刀。
“抱歉了泉,三勾玉相比較於萬花筒來說,實在是太弱小了。”
鼬的兩隻眼睛……都幻化為萬花筒的模樣!
兩隻眼睛的萬花筒形狀都不同!
因為一隻眼睛是止水的。
另外一隻眼睛是自己的。
在另一個時空,他是親眼見到止水的自殺,激活了萬花筒。但是在這個時空,他是在殺死第一個族人後,激活的萬花筒寫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