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今夜,我一定要找到那個該死的瞎子,然後將那個混蛋的腦袋給割下來!”

宇智波甘捂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腹部。

他可是清楚記得自己前幾天被止水揍了一頓。

當然,他不知道那個瞎子是止水。

他隻知道那是一個體術很非同尋常的瞎子。

宇智波甘臉上帶上幾分殺機:“正好家主給我們三個人的任務,就是在村子裏麵製造一些混亂,將木葉一些忍者給引過去。我們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找到那個該死的瞎子!”

旁邊,宇智波文皺了皺眉頭。

他覺得這樣有點不妥:“這樣會不會耽誤了我們的任務?家主說過我們的任務非常艱巨,我們三人最好能將木葉最少五個上忍給支開。隻要能夠將木葉村裏的大部分上忍支開,那麽政變就會變得更加順利!”

“怕什麽?”宇智波甘癟了癟嘴。

正當他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忽然間他見到前方,緩步走過來了一個人。

宇智波甘。

宇智波文。

宇智波崔。

三個人在同一時間,都忍不住停住了腳步。

他們的眉頭幾乎是同時皺起。

雖然前方的那個人帶著一副麵具,但他們還是能夠認得出對麵的身形。畢竟,平時都是在宇智波一族駐地裏麵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宇智波鼬?”

宇智波甘臉上寫滿了厭惡與不喜:“你這個家夥就算帶著麵具,也能夠聞到你身上的股不屬於宇智波的味道!你這種木葉高層的走狗,回到這裏做什麽?!”

麵對宇智波鼬,宇智波甘並沒有透露政變二字。

因為他知道,這個家夥是木葉高層的走狗。

如果自己的言語中稍微透露出一點狀況,這個混蛋肯定會跑去通知木葉高層。

然而,讓宇智波甘沒想到的是……

前方的鼬並沒有搭理他說的話。

戴著一張暗部麵具的鼬不急不緩地往前走著,並逐步靠近這三個人。

“喂!我在問你……”

“甘!小心!”突然,宇智波崔急忙提醒:“這家夥手裏的忍刀出鞘了!他來者不善!”

“你們……醒悟的有點晚了。”來自宇智波鼬的聲音,就好像是死神在發出死亡預言。

手持一把鋒利忍刀的鼬,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三人之間一閃而過。

幾乎是一瞬間,就出現在他們三人的後方。

雙眸之中的寫輪眼正緩緩轉動。

“宇智波甘、宇智波文、宇智波崔,鷹派長老宇智波龍刀之子。就是你們這些激進派,讓整個宇智波一族陷入了泥濘深淵之中。”

鼬沒有在他們三人旁邊停留。

他一躍而起,躍至整個宇智波一族最高的地方。赤紅色的雙眸,沒有夾雜著任何感情。

他冷眼掃過整個宇智波駐地。

身上蔓延的是滔滔殺意。

也正是在這一刻,宇智波甘、文、崔三兄弟,眼神中的警惕神色,轉化成了一片茫然。

他們的脖子緩緩出現了一條血線,三條血線變得越來越清晰,直到血液當場噴湧而出。

鬥大的頭顱高高拋起。

血液往上飆濺數米。

三具屍體,三個開啟了寫輪眼的宇智波族人,就這樣直挺挺地癱倒在了地上。在鼬的那雙眼睛麵前,他們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這三個人的死亡並非結束,而是一個開始。

鼬的目光鎖定住了前方的一家商鋪。

他的身影一個閃爍。

在原地消失不見。

“呼!可把我這把老骨頭累壞了。”一個年齡頗大的宇智波平民,揉了揉自己的後背,隨後衝著商鋪的二樓喊道:“阿治!下來幫奶奶搬一下這幾壇酒啊!阿治!阿治?”

她在喊著自己的五歲孫子。

卻發現並沒有得到回應,這讓她有點疑惑。

就在這時。

她剛一轉身,就見到了一個戴著麵具的人。

年齡頗大的宇智波一族老人先被嚇了一跳,然後很快就反應過來,立即堆起了和藹的笑容:“客人,是要來買酒的嗎?那巧了,還有半個小時就要打烊了,你要買什麽……”

撲哧——

刀刃穿透身軀的聲音,顯得是那麽的無情。

臉上帶有幾分皺紋的宇智波一族老人。

雙眸都忍不住增大了幾分。

她呆愣地看著眼前這個戴著奇怪麵具的少年,又顫抖低著頭看著穿胸而過的一把刀刃。

猩紅的血液順著刀刃緩緩滑落而下。

血液淹沒了刀鐔。

沾到了鼬的手掌。

“殺……殺人了……”這時,鼬的身後傳來震驚的聲音,回頭一看就能見到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剛從忍者學校放學回來。

鼬毫不猶豫拔出手中的刀刃,那一秒他就出現在那個小女孩的身前。

看著對方睜大眼睛中的恐懼。

鼬直接一刀斬落而下。

噗哧——

刀刃輕而易舉就切開了脖頸的肌膚,飛濺的血液甚至還有幾滴濺在了鼬的麵具之上。

可他卻沒有停下來,眼前能見到的一切宇智波一族族人,都無法逃過他手中的刀刃。

“火遁·鳳仙火之術!”偶爾遇上幾個忍者,宇智波鼬毫不猶豫使用忍術。

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鳳仙火之術就落在他們的身體之上。

頓時,幾個宇智波一族的忍者被烈焰籠罩。

他們甚至沒有看得清敵人到底是誰。

就已經被烈焰蠶食了生命。

火遁也終於打到人了。

整個宇智波一族響起陣陣慘叫聲,無形的恐懼籠罩住整個宇智波一族駐地,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氣中不斷彌漫。

僅僅隻過去不到半分鍾。

死者數量便在快速攀升。

按理來說,宇智波一族的警衛隊此時應該要立即出動,趕緊查看一下到底是什麽情況。

尤其現在是政變前夕,任何意外都有可能會影響今夜的政變。

可問題是……

宇智波警衛隊也出事了。

……

“怎麽可能?為什麽……為什麽忍具和忍術落在他的身上,一點用處都沒有?”一個宇智波警衛隊的上忍,眼中帶有幾分震驚。

他剛才給眼前的麵具人釋放了一個豪火滅卻,但大量火焰居然穿過了對方的身軀。

火焰並沒有將對方身上的衣服點燃。

更別說是傷及那個神秘麵具人了。

“oi!”怪異腔調突然從這個上忍身後響起:“在你臨死之前,可以告訴我便意是什麽感覺嗎?我可是很想知道的哦!”

“什麽?”宇智波上忍瞳孔一縮,他沒想到自己身後,居然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人。

可還沒等他回過身來,一隻手掌就瞬間穿透了他的身體,從他的胸前穿胸而出。

“噗哇!”宇智波上忍當場就嘔出了一口鮮血,眼神寫滿了死亡時刻來臨之前的絕望:“你們到底是……到底是什……什麽人?”

阿飛緩緩將手掌抽了出來:“你這個人不願意回答我便意是什麽感覺,還想讓我告訴你我們是什麽人,太沒有禮貌了吧?”

“敵襲!敵襲!!!”

宇智波警衛隊大樓徹底亂作一團,但讓他們震驚無比的就是……這兩個不知道是什麽身份的神秘人,居然一個比一個厲害。

宇智波警衛隊是今夜發動政變的主要力量。

整個宇智波警衛隊,足有數十個精英忍者。

這是宇智波一族的最強軍事力量。

結果……

噗哧——帶土單手持著一把忍刀,將一個宇智波中忍攔腰斬成了兩半,還有閑工夫對著阿飛說道:“多喊幾個絕出來,把他們的眼睛給挖走,不要留給那個叫團藏的家夥。”

帶土所殺的一切宇智波忍者,他都能夠帶走那些人寫輪眼,而鼬也答應了不會阻止他。

這是他與鼬之間的交易之一。

“知道啦!知道啦!”阿飛一腳將一個宇智波中忍給踢飛了出去,在阿飛的怪力之下,那個宇智波中忍的胸部都凹陷了下去。

直接便當場暴斃。

“該死的混蛋,給我住手啊!”一個麵目猙獰的宇智波,手持苦無咬緊牙刺向了帶土。

“木大噠!”帶土緩緩回過頭來看向了對方,隨手一刀直接抹了過去。

當場就將那個宇智波把脖子給抹掉了。

“沒數錯的話,這是第十七個。”

帶土嘴角揚起。

他一個瞬身,主動出現在了一個宇智波警衛隊成員的跟前,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單手抓住了對方的咽喉。

另一隻手持忍刀的手,則是將忍刀送入對方的腹部,並且狠狠地擰了幾下。

在對方咽氣後,帶土隨手將其一丟。

屍體撞碎警衛隊大樓的窗戶。

僅露出的一隻眼睛幻化為萬花筒,身上的查克拉在瘋狂湧動,帶土雙手合十,用力一拍:“火遁·爆風亂舞!!!”

萬花筒寫輪眼與火遁相結合,前方的空間開始旋轉扭曲,洶湧的火遁從口中噴湧而出。

滔滔烈焰,甚至連腳下的結實大地都能夠撕碎,整個宇智波警衛隊大樓都被卷入火海。

一個又一個實力不濟的警衛隊成員嘶聲慘叫。

實力稍強一點的被驚得想要急忙躲避。

但它們的附近還有一個阿飛。

“哇!燙燙燙燙燙燙燙!!!”阿飛一邊在火海中收割著一條條生命,一邊誇張大叫:“你是要把我也烤成烤肉嗎?!”

帶土輕聲一哼:“就算把整棟大樓燒成岩漿,你這家夥也不會變成烤肉。”

……

與此同時。

“止水大哥,包括那些孩子在內,我們已經將七十多個人,全部都送到安全地點了。我們現在還要回宇智波一族嗎?”

宇智波泉跟在止水的身後問道。

她口中的安全地點……其實就是白胡子海賊團,在木葉的臨時駐地附近。

那個地方確實是最為安全的。

因為那裏有一個白胡子坐鎮,平時甚至連木葉村本村的忍者,都不敢靠近那個地方。

幾乎將那裏視為木葉的禁地。

“我們不能停下來。”止水和宇智波泉二人,今天已經在宇智波駐地內和宇智波駐地之外,來回奔波了足足十幾趟。

止水麵色凝重地說道:“今夜就是他們發動政變的時刻,我們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

“泉,今夜得要小心了!”止水提醒說道:“今夜,可不如白日那麽安寧。”

“嗯!”宇智波泉重重地點了點頭。

然而,當他們趕回宇智波一族駐地的時候。

卻在駐地的大門前停住了腳步。

因為,他們站在這裏都能夠聽得到駐地裏麵,隱隱約約傳出的陣陣慘叫以及驚恐之聲。

止水和泉麵色雙雙一變。

他們來不及多想,也不過多廢話。

立即闖入駐地內。

止水雖然看不見任何東西,但他卻能夠聞到裏麵十分濃鬱的血腥味。刺鼻的血腥氣息,讓即便是止水這種參加過第三次忍界大戰的忍者,都有一種隱隱想要作嘔的感覺。

“泉,你看到什麽了嗎?”止水開口問道。

宇智波泉第一時間沒有回應止水。

因為她已經被嚇得身軀都在顫抖。

放眼望去,眼前所能見到的一切不是鮮血,便是屍體,還有不少散落在地的手裏劍。

其中還有不少讓她眼熟的麵孔。

全部都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

有帶著護額的宇智波忍者。

有身穿常服的宇智波平民。

他們無一例外……

都死了!

“止……止水大哥……”宇智波泉說話的聲音也在顫抖:“死了……大家……都死了,我能見到的全部都是死人,都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死人,一眼過去最少有十幾二十個!”

有的屍體直挺挺倒在街上,有的倒在自己家門口,有的則是趴在窗簾上。

每一具屍體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與絕望。

流出的血液染紅了整條街。

宇智波泉在這瞬間受到前所未有的精神衝擊。

她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如果有人注意到她的眼睛,就能見到宇智波泉的眼睛,正在開始發生一種微妙的變化。

“就連……就連從忍校放學的那些孩子也……”宇智波泉失神地看著眼前那些的屍體:“怎麽會這個樣子?是政變被村子發現了嗎?可是村子也不會下這種死手啊?”

“這裏麵……這裏麵明明有這麽多無辜的人,尤其是那些孩子,以及那些七八十歲的老人,他們可能連政變都不知道。”

屍體裏不僅有成年人。

還有不少未成年人。

她與止水二人雖然在白天擄走了很多孩童,但有不少孩子是剛從忍者學校放學回來,那些孩子他們就無法兼顧得了了。

怔怔地看著那些孩子的屍體。

宇智波泉總覺得,自己之前好像遺忘了什麽。

以至於她的神情在顫抖的同時還有些發愣。

腦海之中的思緒更是亂如柳絮。

讓她大腦短暫宕機。

“……還是,發生了這種悲劇嗎?”旁邊的止水攥緊拳頭,卻又不知這一拳,該發泄在何處:“鼬!你……到底在等些什麽啊?!”

止水摸黑向前走去,他發現自己的腿碰到了一具屍體,他立即蹲下來檢查屍體的狀況。

止水的手摸到了屍體咽喉的豁口。

那顯然是被忍刀割開的豁口。

“這是?”止水瞬間呆在當場:“這個傷口的切口特點,為什麽和鼬的刀法這麽相似?”

“巧合嗎?”止水強迫讓自己覺得這是一個巧合。

刀法這種東西都大差不差。

有點相似。

也很正常。

“嗯?泉?你要去幹什麽?”止水聽到旁邊有聲音,他發現旁邊的宇智波泉突然跑了,止水立即道:“裏麵很危險,我們還不知道凶手是誰!”

他聽得出來,宇智波泉並不是朝外麵跑的。

而是朝駐地裏麵跑的。

“鼬君的弟弟!”

此時的宇智波泉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寫輪眼正在發生變化,因為她終於想起來自己忽略遺忘的是什麽了,她頭也不回地喊道:“止水大哥!我們忘記把鼬君的弟弟救走了!”

“鼬的弟弟……等等!佐助?”

止水一驚:“糟糕!”

沒想到,宇智波泉經曆了這種精神衝擊之後,她居然還能想起宇智波佐助沒被救走。

要知道,就連止水剛才都沒有想起這一茬。

但止水很快就發現宇智波泉太心急了。

在止水想跟上去的時候,他已經聽不見泉的聲音,方圓百米隻剩下止水一個人。

沒有眼睛的他想跟上去都很困難。

“……應該早點向老爹請教見聞色霸氣的。”

止水無奈苦澀一笑。

他隻能根據自己腦海中的記憶。

趕緊快步追了上去。

而宇智波泉早已是心急如焚,她知道鼬君十分在意弟弟佐助,如果鼬君發現自己的弟弟出事,那肯定會非常傷心的吧?

她直奔宇智波一族內最大的一座大宅而去。

因為那是鼬君的家。

也是佐助的家。

“呐呐呐,這裏居然還有一個漏網之魚啊!”

可就在這個時候,宇智波泉突然聽見一道腔調詭異的聲音,在自己的右上方響起。

啪嗒——

然後她就見到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從天而降。

屍體摔在地上顯得四肢都有些扭曲。

可以見到屍體的眼睛已經沒有了。

宇智波泉的瞳孔微微一縮,她立即停了下來,驚駭抬頭往右上方一看。

便見到一個黑袍神秘人在屋頂。

“咦?三勾玉欸?”怪異的腔調再次響起:“‘斑’大人,你們宇智波一族除了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之外,居然還有一個少年天才啊!看起來,比宇智波鼬還要小一點呢!”

三勾玉?!

宇智波泉愣了一下,說的該不會是自己吧?

但自己不是單勾玉血輪眼嗎?

這個神秘人口中的“斑大人”又是什麽人?

他們是殺害族人的凶手嗎?

“嗬嗬……看起來確實是雙很不錯的眼睛,以前從來沒有關注到你啊!年輕的宇智波小輩,你該不會是在今天晚上才覺醒的吧?”

又是一道聲音響起,宇智波泉急忙往左上方一看,左上方的建築屋頂竟也站著一個人。

她發現這兩個神秘人的衣著打扮很相似。

隻是麵具樣式不太一樣。

“哦!我想起來了!”語氣蒼老的神秘人,忽然有些恍然大悟:“你是那個宇智波泉?有點意思……是宇智波鼬的年輕小女友啊!也是那家夥不忍心下手的人,更是他暗示我,要我幫他殺的一個人呢!嗬嗬!”

“我還以為那個家夥真的把感情都封鎖住了,畢竟他今晚親手殺了上百個宇智波族人。沒想到他終究還是動感情心軟了了,留著他的小女友,讓我來解決,嘖嘖……”

宇智波泉:“!!!”

她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你……你在說些什麽?”宇智波泉難以置信:“鼬君他怎麽了?!”

“鼬君?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個親密稱呼,帶土噗嗤一聲被逗笑了。

他在單手捂著麵具發出狂笑:“宇智波的小輩啊!你知道你口中的那個‘鼬君’,他今天晚上,要親手滅掉整個宇智波一族嗎?”

“在他的必殺人選之中,你也包括在內哦!對了,你的母親同樣也在內呀!”

帶土見到宇智波泉那越睜越大的血色眼眸。

他的狂笑帶有幾分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