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宇智波泉隻是木葉的一位下忍。
但白胡子海賊團的大名鼎鼎她還是知曉的,不然白天的時候不可能一眼就認出白胡子。
可她沒想到自己白天遇到白胡子,晚上居然就直接躺在白胡子海賊團的臨時駐地。
嘶……
自己這算不算是被海賊綁架了?
宇智波泉冷汗都溢了出來。
宇智波泉顧不得額頭和鼻子的疼痛,她急忙左顧右盼,發現附近並沒有白胡子的身影,自己是在一個房間裏麵,這才鬆了口氣。
“小,小妹妹。”她擠出一個和善的微笑,溫柔地對著香磷問道:“你知道……這裏距離宇智波一族的駐地有多遠嗎?”
“宇智波一族的駐地?”香磷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沒去過,不知道。”
她的回答很是真誠。
“……那,如果我現在起來離開這個地方,你會喊人把我抓回來嗎?”宇智波泉壓低聲音。
用自認為隻有自己和香磷才能夠聽得到的聲音,悄悄地對著香磷說道。
“不會呀!”香磷覺得這個姐姐有點奇怪,她困惑道:“我為什麽要叫人把你抓回來?”
“呼!那就好……那就好……”
宇智波泉二話不說,急忙從**站了起來。
她火急火燎地向要離開。
畢竟在她眼中,白胡子海賊團的臨時駐地,絕對是一個是非之地。
能盡早離開是最好的。
走到外麵的宇智波泉忽然發現,那個紅頭發的小女孩居然真的沒有欺騙自己。
她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出房間,並且來到外麵的街道上,回頭一看才發現原來這是木葉的一家賓館。
“這是?”她很快就發現賓館的旁邊還有一座非常奇怪的建築。
建築很粗糙,但是非常龐大,起碼得有二三十米高。
對於這一座陌生的建築,宇智波泉沒有任何印象。
自己沒有在木葉村見過它呀!
直到她借著較為昏暗的月色,看見建築的最上方,居然插著一麵海賊旗!
在月光的照耀下,白胡子海賊團的旗幟迎風飄動。
她隱約能見到上麵的骷髏頭。
宇智波泉呼吸一滯。
“這這這……這該不會是白胡子的住所吧?嘶,我得趕緊回家,母親她應該擔心我了。”宇智波泉有母親,但沒有父親。
她的母親叫宇智波葉月,是宇智波一族的一個平民,她的父親是外族忍者。
宇智波泉的單勾玉寫輪眼,是在幾年前的九尾之亂之中,親眼目睹父親的死亡覺醒的。
這些年來,她一直與自己的母親相依為命。
宇智波泉最大的心願,就是讓母親見到自己穿上婚紗,嫁給自己最喜歡的男生。
她覺得一定會有那麽一天的。
她母親還非常的年輕。
也一定能等到那天的。
就在宇智波泉腦海萬千思緒紛飛亂舞之際,她發現自己在慌亂離開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前麵有個人,一頭就直接撞在了對方的懷裏。
她還感覺到自己好像不小心踩了對方一腳。
“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宇智波泉覺得自己今天倒黴透了。
先是鼬君那個大笨蛋看不懂自己那種暗示,然後又是遇到白胡子這個極為恐怖的男人,接著被寫輪眼榨幹查克拉昏迷了幾個小時,好不容易醒過來後又發現自己鼻子受傷了。
準備離開白胡子海賊團臨時駐地這是非之地時,結果自己又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路人。
宇智波泉恨不得把自己胳膊上綁著的木葉護額給丟掉。
自己也太丟木葉忍者的臉了!
很快,宇智波泉發現,自己麵前的人居然還拿著一根導盲杖,兩隻眼睛都被一圈繃帶給纏住了。
這讓她心中更加的羞愧。
對方是個盲人啊!
你真該死啊泉!
“嗯?”忽然,宇智波泉發現有點不對勁,因為麵前這個“盲人”讓她有熟悉的感覺:“你……你是……我好像,在哪見過你欸?”
在她麵前的人赫然是沒有用變身術的止水。
“沒事。”被撞到的止水並沒有什麽大礙,他微笑道:“覺得我眼熟……或許我們曾在木葉村的什麽地方擦肩而過?!”
宇智波泉蹙著秀眉仔細打量著麵前的止水。
止水臉上的繃帶,遮住了他三分之一的臉。
讓宇智波泉一時間有點難以認出來。
直到她忽然見到止水標誌性的蒜頭團子鼻。
一道驚雷從宇智波泉的腦海劈落。
宇智波泉頓時目瞪口呆。
“不……這不可能吧?”在她的記憶之中,在族人們的流傳之中……宇智波一族的絕頂天才“瞬身止水”已經死了有好幾個月了。
宇智波泉還記得,當時鬧出的動靜非常大,整個宇智波一族都非常的憤慨
那時候,宇智波一族的族人都在傳——是誌村團藏聯合宇智波鼬,謀殺了宇智波止水。
泉自然不相信,鼬君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印象中的鼬不是那種極端的人。
反正……在宇智波泉的印象中,宇智波止水這個人確實是已經死了,並且對方的一個衣冠塚,都在他們宇智波一族的公墓裏麵。
可是,自己麵前這個人……
真的好像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泉已經懵了。
“你是宇智波止水?你……你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瞬身止水?!”宇智波泉難以壓製得住心中的震驚,她忍不住驚呼出聲。
“我們宇智波一族?”止水聽到了這幾個字後,他明白過來自己已經被認出了。
止水也沒想到,自己回到這條街,剛剛卸下偽裝,結果就遇到宇智波一族的人。
關鍵是,自己臉上纏著繃帶還能被認出來?
這個宇智波一族的少女……
也太心細了吧?
“是我。”既然被認出來了,止水也沒有必要瞞著自己的身份,他很坦然地回答說道:“抱歉,我的雙眼看不見東西,不知道你是誰,不如你自我介紹一下?”
“我,我叫宇智波泉……”宇智波泉暗吞唾沫,止水的承認,讓她心中更加震驚了。
“宇智波泉?泉……哦!”
止水恍然大悟,他臉上露出的微笑浮現出幾分親切:“原來是鼬的那個小女朋友啊!怪不得,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
“女朋友?”宇智波泉登時臉頰一片通紅:“我和鼬君並不是那種關係啦!”
如果鼬君那個大笨蛋知道她的暗示。
沒準還真的是這種關係了。
“止水大哥,您一直都活著嗎?啊,不對不對,您……呃,宇智波一族之中一直都在傳著,您在幾個月前就已經死了。而且很多族人認為,是鼬君陷害了止水大哥您。”
宇智波泉弱弱說道:“但,好像事情並非是這個樣子的,止水大哥您還活著。您為什麽不主動現身,打破這個謠言?”
她不太理解,止水明明沒有死。
卻為什麽一直都沒有現身?
止水搖了搖頭說道:“我的現身與不現身,並不能讓那些極端的宇智波打消對鼬的歧視,因為這並不是歧視排擠的根源,這隻是眾多的導火索之一而已。”
宇智波泉有點聽不太明白。
“泉,你和鼬關係很好,你最近有聽說過,他對你說些什麽的話嗎?”止水有點好奇,鼬想如何利用那隻眼睛?
宇智波泉回憶了一下。
“沒有欸!”
她搖頭回答說道。
“沒有?”止水若有所思,隨即輕聲一笑:“看來……鼬還將自己的計劃藏得挺深的,不過這也很符合他的那種性格吧!”
止水算是了解鼬,他知道鼬屬於那種很有自己想法,而且角度和其他人不太一樣的人。
鼬還喜歡先做事,待一鳴驚人過後,再將自己腦子的想法、計劃公之於眾。
“計劃?”宇智波泉捕捉到關鍵詞。
“止水大哥,鼬君他……遇到什麽事了嗎?”宇智波泉有點擔憂。
“鼬啊?”
止水笑道:“他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那件事情能夠辦成的話,那麽木葉和宇智波再也不會掀起矛盾衝突。泉,你也清楚,最近宇智波一族很不對勁吧?”
宇智波泉輕輕點了點頭。
豈止是不對勁?她覺得宇智波一族很多族人,最近已經有點魔怔了。
很多族人也在光明正大說些膽大妄為的話。
那些話,聽得宇智波泉那叫一個心驚膽顫。
生怕下一秒木葉暗部就上門了。
她不知道族人們想幹什麽,而宇智波一族的族會,也不是她這樣的下忍有資格參與的。
“對……對了!”宇智波泉忽然想到了什麽:“鼬君雖然沒有對我說些奇怪的話,但是他今天有點不太對勁,因為他今天遲到了,明明我跟他提前了好幾天約好的。”
“遲到了?”止水一揚眉毛:“我記得鼬很有時間觀念,他從來不會遲到的。”
“是呀!”說起這個,宇智波泉就有點小氣。
她嘟囔道:“他跟我說,是因為村子裏發生了一場騷亂,他趕過去調查耽誤了時間。”
“不對哦!”就在這個時候,突如其來的一道稚嫩聲音,插入其中。
宇智波泉一驚,急忙回頭一看。
發現是那個紅頭發的小女孩。
香磷雙手插入衣兜裏,她在這裏都站挺久了,隻聽她開口說道:“當時,趕過來的一群上忍裏麵,隻有一個宇智波一族的忍者,而且那個人一看就是個中年人。”
“我記得鳴人說過,宇智波鼬是宇智波佐助的兄長,隻比宇智波佐助大幾歲。”香磷繼續道:“我想,那個上忍不是宇智波鼬吧?”
“止水大哥,還有這位姐姐……我覺得,你們口中的宇智波鼬,他欺騙了你們呢。”
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泉:“!!!”
突然插嘴的香磷,讓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泉,心中都不由得突兀一驚。
宇智波泉是在震驚,香磷什麽時候出現的?
止水則是在震驚鼬居然會騙他這個小女友?
宇智波泉想要與止水麵麵相覷。
卻發現,麵前的止水大哥,雙眼不可視物。
宇智波泉思緒可謂心亂如麻。
她完全不知道什麽狀況。
……
與此同時。
火影大樓。
按照正常狀況來看,此刻已經是晚上六七點,身為木葉火影的猿飛日斬,也該下班了。
但是今天晚上的火影大樓燈火通明。
火影辦公室內更是聚集四個人,一眼望過去,這四個人的平均年齡最少是在六十歲打底,且全部都是木葉村的高層人物。
猿飛日斬。
轉寢小春。
水戶門炎。
誌村團藏。
猿飛之斬坐在火影之位上,轉寢小春坐在猿飛日斬的旁邊,水戶門炎坐在猿飛日斬的右邊,誌村團藏則坐在猿飛日斬的跟前。
“哼!為什麽要給老夫帶上這樣一副鐐銬?”坐在輪椅上的團藏滿臉都是不爽的表情。
他動了動雙手,手中的鐐銬正在叮啷作響。
“因為,你現在的身份還是木葉村的犯人。”猿飛日斬放下煙鬥,麵無表情回了一句。
然後,他直接轉入正題:“村子接到最新情報,宇智波一族從外麵偷偷運了十萬張起爆符。加上前段時間他們運的起爆符,現如今宇智波一族,積攢的起爆符已多達百萬張。”
“一兩百張起爆符就能夠將一條街炸成廢墟,一兩千張起爆符能夠將一條街炸成荒蕪……這一百萬張起爆符,宇智波一族是想毀掉木葉嗎?”團藏第一個就坐不住了。
他本能想要豁然起身,結果發現自己下半身根本不存在,隻能悻悻作罷。
團藏冷著一張老臉說道:“已經到了至關緊要的時候了,宇智波一族他們不可能冷靜下來的!我們必須對宇智波一族重拳出擊,在他們動手之前提前動手!”
水戶門炎想了想,說道:“但一百萬張起爆符還不足以證明宇智波一族真的要叛變了,因為木葉對起爆符的積攢數量並沒有限製,他們所做的一切都符合法律法規。”
轉寢小春沉吟道:“可惜,止水已經不知去向了,不然的話……以他那雙眼睛,絕對能夠更改宇智波一族的想法。”
說到這裏,轉寢小春若有所指地看向團藏。
她輕咳一聲,感慨道:“如果止水的眼睛還在就好了,那樣就能兵不血刃結束這一切。”
團藏心中一驚,但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波瀾。
團藏麵無表情地說道:“誰知道他去哪了呢?誰知道他的眼睛又去哪了呢?如果寄托一個宇智波一族的人解決宇智波一族的問題,萬一他最終選擇站在了他的家族那邊呢?”
說實話,團藏並不想將千辛萬苦得到的一隻萬花筒寫輪眼,浪費在這件事情上。
長達數十年的冷卻可不是說著玩的。
而且,團藏也有更好的方法能夠解決宇智波一族。
這個方法不需要他浪費萬花筒寫輪眼。
隻需要稍微玩弄一下人心就行了。
“團藏,老夫聽說,你最近和鼬走得很近。”
猿飛日斬眯了眯眼睛:“你打算做些什麽?”
團藏回答說道:“隻是跟那個孩子說一下,村子與家族之間孰輕孰重而已。萬一宇智波一族真的政變了怎麽辦?總得有個保險吧?總得捏著一個後手吧?你說對吧,猴子?”
猿飛日斬沉默了一下,並沒有接這一茬話。
但身為一個火影的沉默。
其實也算是默許。
“不要把事情做得太極端了,你已經趕走了一個宇智波一族的天才,要是再趕走另一個天才,木葉村的力量就更加空虛了。而且,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了,不然老夫會讓你一輩子待在木葉大牢裏,一秒鍾都不能出來。”
猿飛日斬警告道。
“嗬嗬……”團藏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知道猴子這麽說,是授意自己可以這麽做。
他更是清楚,猴子已經知道自己想做什麽。
雖然接到了對方的警告,但團藏並不在乎。
團藏隨口回答道:“我會注意一點分寸的。”
說罷,他直接轉動輪椅,離開了火影大樓。
辦公室裏,隻剩下另外的三個人。
“猿飛,你有點心軟了。”水戶門炎說道:“宇智波一族已經不能留了,團藏不管做得再極端都是正確的,因為政變是絕不允許的事情。誰敢政變,就得把他們徹底打死。”
水戶門炎扶了扶眼鏡:“雖然我不太喜歡團藏那個家夥,但這一次,我覺得他挺對的。宇智波一族已經失控了,一百萬張起爆符雖然合法合規,但真的太危險了。”
轉寢小春也說道:“猿飛,是時候該布置一下了,一些舊情可不能念及。因為,這關乎的是木葉的安危,關乎的是木葉數萬人命。”
“……嗯。”
猿飛日斬沒有多說什麽。
隻是輕輕應了一聲。
……
次日。
清晨。
宇智波泉做了一個夢,她夢到自己被一個渾身籠罩於陰影中的人,直接一刀穿胸而過。
當她想要仔仔細細地看清對方那張臉的時候,卻隱約見到鼬君的麵龐出現在自己眼前。
“呼!呼……呼……”宇智波泉陡然清醒,整個人都在**大喘粗氣,臉上寫滿心有餘悸,以及幾分的匪夷所思。
“我……我怎麽會做這種夢,是因為昨天晚上,和止水大哥聊過嗎?”
“是因為知道鼬君他不知什麽緣由騙了我嗎?”
宇智波泉早就已經回到了宇智波一族駐地。
她發現白胡子海賊團的人沒有攔著自己。
“鼬君,他到底是怎麽了?!”
宇智波泉非常的不解,因為在他的印象中,鼬是不會對她撒謊的。
但昨天,他卻撒謊了。
鼬君在瞞著些什麽?
“泉!泉!”來自母親的呼喚,從房間外傳來:“外麵有幾位忍者大人要見你一麵欸!”
“啊?來啦!來啦!”宇智波泉急忙從**爬起,換好衣服出門後,她整個人頓時一驚。
因為門外站著的是宇智波一族的兩位上忍!
對方在宇智波一族裏絕對是大人物。
“宇智波泉,聽說你在七年前的九尾之亂中,開啟了單勾玉寫輪眼是吧?”
一個上忍忽然向泉問道。
宇智波泉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她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確實是覺醒了寫輪眼,但我運用起來還不是特的嫻熟。”
“嗯,那今天下午,你也參加一次族會吧!”宇智波一族的上忍說道。
他對著泉露出一個獰笑:“你不會想錯過這一次族會的……因為在今晚這次族會結束之後,整個木葉都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咕咚——”
宇智波泉暗吞一口唾沫。
有點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