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寧次、以及一個不願透露姓名的日向分家同齡人,和日向雛田、漩渦鳴人、漩渦香磷、白……在忍者學校的大門口相匯了。
昨日,伊魯卡的精英班互相對戰的消息傳聞,其實隻是在各位忍族子弟家長口中流傳。
畢竟,各個忍族子弟的家長,肯定會關心自己孩子在忍者學校第一天的表現。
也隻有他們會用心去打探各種消息。
像寧次這種高一個年級的老生,隻會沉浸於忍術的修習,而不會去關注這種新生的事。
他們不知道伊魯卡被學生擊敗。
忍校其他老師對此也保持緘默,算是給伊魯卡這位年輕同事,保持點忍校老師的顏麵。
一年(1)班的其他學生們,更不會將這種事情到處說,因為對於他們來說太丟人了。
一群忍族子弟不如幾個平民。
說出去都無顏見人。
“欸?”這個時候,雛田也見到了眼前的日向寧次,她急忙露出一個由衷的真摯笑容,向寧次打著招呼:“寧次哥哥,早上好!”
“寧次哥哥?”鳴人瞪大眼睛:“這個人,就是雛田你昨天晚上提到過的日向寧次嗎?”
鳴人見到寧次的額頭纏著一圈繃帶。
他又想起雛田提到過的咒印。
“唔……”鳴人若有所思。
‘是個可以拉入新·白胡子海賊團的潛力股!’
他心中冒出了這句話。
“雛田大小姐。”寧次旁邊的這個日向一族分家子弟,算是比較禮貌地向雛田打招呼。
寧次深深看了雛田一眼,少年眼中的仇恨、以及厭惡,是難以隱藏的。
“大小姐。”寧次口中所說出的這三個字,帶有濃烈的個人情緒。
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他的語氣很不好。
說罷……寧次就直接走進了忍者學校裏麵,再也沒有看雛田一眼。他身邊的這個同伴,左看右看一番過後,隻能夠急忙跟得上去。
“寧次哥哥?”雛田怔了怔,但很快又想起昨晚與老爹的對話,她緩緩深吸了一口氣。
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得見的聲音暗中自語道:“我會努力改變日向一族的!”
雛田看向了旁邊的鳴人、香磷、白。
這些人,都是她新的家人。
也都是相信自己的家人。
雛田粉拳攥緊,在內心之中補充了兩個字:‘一定!!!’
“日向寧次,聽說是忍者學校的第一天才。”白昨天在忍校裏,倒是打聽過一些消息。
他看著寧次的背影說道:“他對雛田的仇恨,好像並不僅僅隻是日向宗家與分家之分。”
白很敏銳的察覺到,這其中有不對勁之處,他說道:“他對雛田的仇恨與淡漠,肯定另有隱情,是雛田還不知道的隱情。”
“隱情?”雛田努力回想著。
“難道……”她恍惚回想起什麽:“難道,是因為四年前那件事嗎?”
“四年前?”白看向了她。
雛田回憶道:“四年前那個時候我才三歲,我也記不太清具體的事情,我隻知道在那天……有外村的忍者想要把我綁走,但是我好像又被人給救了下來。”
“在那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寧次哥哥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叔叔日差叔叔。父親大人並沒有告訴我太多,有關於這件事的細節。”
“也是在那一天開始,寧次哥哥就與我的關係,變得格外的冷漠。”
雛田也恍惚明白了什麽。
但當初那件事情的具體細節她確實不清楚。
日向日足不會將這種事情告訴給女兒。
日向一族也不會將這種事情傳出去。
這屬於是日向一族的一個秘密,哪怕是日向一族裏,知道具體真相的人也不多。
也就日向高層和木葉高層知道。
“果然。”白心有了然:“那個家夥對雛田的仇恨,果然沒有那麽簡單。”
因為,宗家與分家之分還不足以升起仇恨。
如果這麽簡單就升起仇恨,那日向一族早就產生十分嚴重的內亂,甚至發生武力衝突。
“看來……這個仇恨可能沾上了一條人命。”
白的分析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人命?”鳴人看了看雛田,再看了看遠處的寧次,再想到雛田剛才說出的那些回憶,他的眼睛都睜大了幾分:“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日向寧次的父親……”
“這隻是猜測。”白搖了搖頭:“我也不確定,事實是不是這個樣子。”
“嗯?鳴人?”
白臉上浮現出幾分錯愕,因為他見到鳴人,直接追上了日向寧次。
鳴人的速度很快,僅僅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了寧次的身後。
“喂!日向寧次!”鳴人的大嗓門在寧次身後響起,讓寧次的腳步不由得稍稍一頓。
寧次轉過頭,眉頭一直緊縮,並沒有舒緩。
“你是……漩渦鳴人?”
鳴人的一頭金發在木葉村算是辨識度很高。
寧次自然聽說過鳴人的“鼎鼎大名”。
當然這並不是什麽好名聲。
因為鼎鼎大名指的是妖狐!
“你為什麽對雛田的態度這麽冷淡?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鳴人直接有話直說,跟隨白胡子多日的他根本就不懂得什麽叫做委婉,鳴人每一句話都踩在了雷區。
“當年到底發生什麽事情是雛田不知道的?有什麽話直接說出來嘛!藏著掖著做什麽?”鳴人說出這句話是很認真在說:“而且,你剛才對出現的態度很不好欸!”
“……你說什麽?!”寧次的手背青筋畢露,一雙眼睛都帶上了幾分殺意,他的雙目直勾勾地盯鳴人的眼睛。
可以清楚地見到白眼周邊的皮膚湧出青筋。
整個場麵氣氛都變得有些不太對勁。
“欸?噓!噓!”旁邊那個日向一族的分家子弟,被嚇得急忙一邊對鳴人作出“噓聲”手勢,一邊對寧次說道:“寧次,冷靜點。”
“我在問你……你說什麽?!”寧次無視了這個同族的同伴,整個人猶如狩獵的幼獅。
然而,他這種沒有殺過人的殺氣。
在鳴人眼裏根本不算什麽。
鳴人撓了撓頭說道:“我剛才在問你為什麽你要對雛田這個樣子的態度啊?我也在問你,四年前你們日向一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你會對雛田帶著一種仇恨的心態啊?”
“這些東西,隻要說開了不就……”鳴人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他的瞳孔就微微收縮,因為一隻手掌如毒蛇探信一般向他襲來。
鳴人迅速身體往後一仰。
躲開了對方這一擊。
“你……想死嗎?”寧次的眼睛周邊青筋遍布,一雙白眼已經被開啟了。一雙眼眸之中,更是帶上了幾分痛苦的陰霾。
還沒等鳴人說話,寧次再次一掌向鳴人襲來,但下一秒,寧次就愣住了。
他的手腕被一隻手給抓住,那隻手像一隻強力的虎鉗一樣,緊緊扣住了他的手腕關節。
讓寧次根本就無法掙脫。
“喂,偷襲對我來說,可是沒有用處的哦!”鳴人摸了摸鼻尖,咧嘴一笑:“連過去都不願透露,隻願隱藏在內心裏麵並不斷內耗自己的家夥,在我眼裏可不是合格的忍者。”
“哼!”寧次一聲冷哼,另一隻手伸出雙指,朝鳴人的手快速突刺而去。
卻發現鳴人鬆開了他的手腕。
躲過了他的點穴一擊。
“奇怪……明明隻是兩根手指,但見聞色霸氣卻告訴我,不能夠被你這兩根手指碰到。”鳴人對寧次更加感興趣了。
“日向寧次!”
“漩渦鳴人!”
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從不遠處由遠而近:“如果不是在對戰課之上,學生之間不得互相對毆,否則將會按校規處置!”
說話的人突然是伊魯卡。
卡點來上班的伊魯卡,沒想到剛回到忍者學校,就碰上了這種事情。
伊魯卡自然認識日向寧次,畢竟這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
鳴人更不用多說,昨天才把自己給擊敗了,還讓他欠了手打老板好幾千兩。
得下個月發工資才能還上這筆賬。
可把伊魯卡折騰麻了。
“以後別多嘴,不然,我會取掉你的性命。”寧次眼睛周邊的青筋逐漸消散,他冷冷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雛田,又看了一眼鳴人。撂下這句話之後,直接轉身離去。
鳴人雙手插進衣兜。
他注視寧次的背影。
“鳴人,鳴人!”雛田已經一路跑了過來:“你……你沒有受傷吧?鳴人君?”
鳴人搖了搖頭。
“我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痛苦。”鳴人說道:“看來,他有一段不願意透露的過去。有趣的家夥,我對他很感興趣。”
白也說道:“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潛力股。不過……想要讓他加入白胡子海賊團的話,主要問題是得解開他的心結。”
香磷好奇道:“我們要拉他加入海賊團嗎?”
“那是當然!”鳴人笑容燦爛道:“我可是要在忍者學校裏麵,找一群火影輔佐的啊!把火影輔佐們拉進白胡子海賊團,這樣一來,我們海賊團的人數,不就多起來了嗎?”
“老爹他非常希望新·白胡子海賊團的船員人數,能夠與舊·白胡子海賊團人數相媲美。”
鳴人笑容帶上幾分堅定與認真:“老爹一直護航著我們的夢想,我們也要為老爹的夢想護航,這不就是家人互相守護的宗旨嗎?”
香磷恍然大悟,她重重點點頭:“明白了!”
至於這樣的行為,算不算是撬木葉的牆角?
鳴人覺得不算。
因為他漩渦鳴人是要當五代目火影的男人!
到時候都是火影了,那還算什麽撬牆角?
鳴人覺得自己這套邏輯很圓滿。
火影爺爺肯定不會怪自己。
……
木葉上忍單身公寓。
“哈欠——”赤著上半身,露出一身精壯肌肉的卡卡西,滿臉困倦地從**坐了起來,然後睜著一隻死魚眼看著床邊的止水。
“這麽早就醒了?”卡卡西對著止水說道:“你接下來該怎麽辦?不願回去宇智波駐地的你,總不能一直住在我這裏吧?”
這幾天的時間,都是卡卡西在收留著止水。
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個單身公寓裏麵。
這確實是有點奇怪。
“上忍單人公寓人多眼雜,如果你想要低調一點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我以前住的地方。”卡卡西指的是他曾經和父親住的那座宅子,隻不過宅子已經荒廢好幾年了。
說起來,他也好久沒有回去了。
“我想好了。”止水的雙眼纏著一圈繃帶,這幾天時間,他也逐漸習慣了盲人的生活。
“哦?”卡卡西饒有興致。
止水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我想嚐試一下,能不能加入白胡子海賊團,畢竟那是一個讓人很羨慕的家庭啊!如果白胡子先生願意收留我的話,那我就是白胡子海賊團的一員。”
“如果白胡子先生不願意的話,那也沒辦法,或許我會在火之國哪個角落當個流浪忍者,再順便看看鼬會如何帶領村子走向和平。”
他的這句話,讓卡卡西的眼睛都睜大幾分。
“加入白胡子海賊團?”卡卡西錯愕看向止水:“止水,你真的做好這個決定了嗎?”
“嗯!”止水點了點頭。
卡卡西沉默一會,最終歎了口氣:“村子裏的那些老頭子們,真是將一個又一個的優秀人才,瘋狂地往村子外麵送啊!”
也隻有在自己的居所裏麵。
卡卡西才如此做出銳評。
“或許,你加入白胡子海賊團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卡卡西看向止水臉上纏著的一圈繃帶,他開口說道:“白胡子說過的那個見聞色霸氣,或許你可以學一學。”
“否則的話,失去兩隻寫輪眼的你,如果碰到危險,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卡卡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關心一個不算很熟的人。
或許……是因為止水這種被村子高層出賣的經曆,讓卡卡西想到了一位故人。
卡卡西看向旁邊桌子上,擺著的一個擺件。
那是一把早就已經斷了的短刀。
那也是他父親的遺物。
“見聞色霸氣嗎?”止水若有所思,他其實也知道這個東西,畢竟他之前跟著白胡子海賊團,其實也有小半年的時間。
止水無奈一笑:“或許,那位白胡子先生,不願意收我為兒子也說不定。”
卡卡西將一件衣服穿上。
“那可不一定。”卡卡西還是很了解白胡子的,他對止水說道:“也許我們下一次見麵的時候,就不是同一個陣營了。”
止水笑道:“萬一到了那個時候,卡卡西前輩和我,還是同一個陣營呢?”
這句話讓卡卡西愣了一下。
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不太可能。”卡卡西嘴硬地回了這一句。
……
忍者學校。
“寧次同學?寧次同學?”身為二年級(1)班教師的水木,在向日向寧次提問的時候,忽然發現這個學生居然不搭理他。
他一對眉頭都皺了起來,看向心不在焉的寧次時,眼神中帶有幾分妒忌。
善妒的水木連伊魯卡那種天賦的忍者都能嫉妒,更別說是身為日向少年天才忍者的寧次。
但這種負麵情緒,很快就被他隱藏了起來。
“寧次?日向寧次!”水木加重了幾分語氣,也讓寧次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水木心中一陣惱火:“我剛才問了你什麽問題?”
“沒聽見。”寧次回答地很真誠。
“……”水木咬牙將手中的一根半截粉筆,狠狠往寧次所在的方向丟了過去。
卻被寧次歪了歪頭就躲過去。
“日向寧次!你!出去走廊罰……”
水木一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寧次就主動站了起來,毫不猶豫扭身就走。
讓水木的話憋在喉嚨裏。
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該死……這些忍族的天才子弟一個個都該死!’水木恨不得把日向寧次給咬碎了。
走出教室的寧次,根本沒有在走廊裏多待。
他直接走到忍校的小型演習場。
因為這裏平時人不多。
忍校學生之間的對戰也不是每天都會發生,畢竟一旦對戰就意味著受傷,忍校裏麵的課程,更多是在學習一些理論知識。
寧次來到這個地方。
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這裏……是怎麽回事?”但他卻錯愕發現,眼前的小型演習場,竟然變得一片狼藉。
可以見到地麵有不少的凹坑以及燒焦痕跡,同時還有不少被利器劃破的痕跡。
轉頭朝演習場邊緣方向一看,就能見到那邊栽種的一片樹木,都被鋸斷了。
“難道有兩個很厲害的忍者在這裏對戰過?是兩個學校裏的中忍老師嗎?”
寧次眯了眯眼睛。
“不是哦!是一個忍者學校的新生,和一個忍者學校的老師啦!”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從旁邊響了起來:“需要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那個很厲害的新生是誰嗎?”
聲音很陌生。
也非常溫柔。
寧次迅速轉頭一看,發現是一個有點眼熟,但又不是特別眼熟的人。對方和自己一樣留著一頭長發,那頭長發比自己的更加柔順。
就連寧次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女孩”,長得比日向雛田那個大小姐還要更可愛。
“你是?”寧次忽然想起來:“你是漩渦鳴人那個家夥旁邊的那個人?!”
“我叫白。”
白微笑打招呼道:“我向伊魯卡老師請了十幾分鍾的小假,想去上個廁所。沒想到在剛要去的路上,見到你一個人在這裏。我聽說過你,忍者學校裏的很多學生都念叨著你的名字,他們都說你是忍者學校的第一天才。”
“能讓很多心高氣傲的小屁孩,認可你是第一天才,這也是一種難得的本事。我覺得你是個很厲害人呢,寧次君。”
白一抹淺淺的溫柔笑容讓寧次怔了怔。
輕輕微風拂過,白的幾縷發絲掃在寧次臉龐。
讓寧次的臉蛋有幾分的瘙癢。
“哼!”寧次不留痕跡地稍稍偏了偏腦袋。
“我並不需要他們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