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忽然說出的一番話,讓雛田怔了怔。
鳴人的老爹,要見父親大人嗎?
父親大人今天就說過,不讓自己接近鳴人君。
如果自己想和鳴人君成為家人,父親大人他……也肯定不會答應吧?
但是……
如果鳴人君的老爹,與父親大人好好溝通,或許父親大人就改變主意了呢?
雛田天真的認為,父親不讓自己靠近鳴人,是因為鳴人在木葉風評不好。
但她覺得鳴人君與傳聞不一樣。
鳴人君明明是個很優秀的人!
他才不是什麽“妖狐”!
考驗勇氣的時候到了。
是遵從父親大人的話,拒絕與鳴人成為家人,不要靠近鳴人君?
還是帶鳴人與他的老爹回到日向一族,讓鳴人的老爹與父親大人溝通一下?
雛田陷入了兩難抉擇。
歸根到底還是雛田對鳴人懵懂初開的愛慕,讓她難以抵擋“與鳴人成為家人”的**。
伊魯卡:“……”
佐助:“……”
這樣的反應屬實讓人很難看不出她的想法。
伊魯卡沒想到白胡子竟然想與日向一族的族長搶女兒,關鍵是雛田這孩子居然猶豫了。
她難道真的有加入白胡子海賊團的意圖嗎?
是因為日向一族族長真的太不在乎女兒了,然後雛田終於升起一點叛逆心理?
還是……
伊魯卡忍不住看向旁邊的鳴人。
他很想問鳴人——你到底給雛田灌了什麽迷魂藥,讓她變成這個樣子?
還好,這隻是兩個孩子。
這兩個要都是成年人的話……伊魯卡腦海裏可能就要腦補出一場限製級戲碼了。
他有點不太理解雛田。
這也太“舔”了吧!
佐助的想法倒是與伊魯卡不一樣,他關注點並不在於雛田怎麽“舔”鳴人,而是在於如果雛田認了白胡子為父,她會不會也實力突飛猛進,就像鳴人一樣進步飛速?
那豈不是在忍者學校裏麵,他們宇智波一族,要被日向一族壓一頭嗎?
佐助想到這裏後。
眼睛都瞪大幾分。
在他眼裏,雛田這種人就是忍族裏的花瓶。不僅性子軟弱,還猶猶豫豫、胳膊往外拐。
他們宇智波一族才不會有這種人呢!
可就是讓他有點看不起的雛田……
萬一哪天比自己厲害了呢?
佐助無法接受!
“就這麽說定了!”在雛田還沒有回答的時候,鳴人突然拳掌交擊,他對著雛田說道:“我們吃完一樂拉麵後就去你家!一個人身為父親怎麽能讓自己女兒吃不飽?這樣的親生父親,真的背負起了當父親的責任嗎?”
鳴人的語氣越來越堅定,看著雛田這種猶豫的狀態,他有點恨鐵不成鋼道:“我的親生父親就是那種將我生下來就撒手不管的人。這種不負責任的父親,我絕不認他為父親!”
“主要是我從小到大就沒有見到過他一麵,不然我肯定會當著他的麵跟他說出這些話,讓他知道在我眼裏他什麽都不是!”
“而你可是天天能跟你親生父親見麵的呀!你就不能鼓起勇氣跟他爭辯一下嗎?”
鳴人恨不得自己化身成日向雛田。
然後跑回日向一族的駐地裏麵,當麵去質問日向日足:究竟是父女的親情重要?還是什麽宗家與分家孰高孰低重要?
如果雛田的父親回答的是後者,那他絕對會與日向一族決裂。
因為帶有這種思想的人,鳴人覺得他們才是缺乏器量的。
鳴人認為的火之意誌,是枯葉犧牲滋補新葉。
而不是枯葉高高在上,對著新葉指指點點,並利用新葉達成什麽目的。
此刻,遠在日向一族駐地的日足並不知道……
他已經快被鳴人給拉入黑名單了。
……
一個半小時後,天色已經在逐漸黑了下來。
伊魯卡麵色複雜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手裏正拿著一個幹癟的錢包,裏麵已經是空****,連一塊硬幣都沒有了。
他另一隻手裏還捏著一張欠條。
“欠了手打老板3000兩……”
伊魯卡有點欲哭無淚。
因為他剛才震驚發現,鳴人、佐助、雛田這三個人裏麵隻有佐助是那個賭氣充大頭的。
佐助硬生生吃了四碗拉麵之後,就麵色一陣青一陣紅,直接小跑去廁所裏麵催吐了。
反倒是鳴人、雛田,他們兩個是真吃完了!
甚至還把佐助吃不下的全給吃了!
讓伊魯卡當場看傻。
要知道,即便是他這個成年人,也頂天吃個三四碗,基本就特別飽了。
鳴人和雛田二人也不是白胡子那種巨人啊,他們的肚子是怎麽裝得下那麽多東西的?
伊魯卡不理解!
“白胡子要去日向一族的事情,要稟報給火影大人嗎?”伊魯卡看向火影大樓所在方向,又抬頭看了看天色,嘀咕道:“可這個點數,火影大人應該已經不再處理政務了吧?”
……
另一邊,佐助獨自一個人回家。
“肚子,好難受啊……”
佐助臉上的神色有些發白。
這是強行吃了四碗拉麵的下場,即便是去廁所催吐好幾次,可依舊覺得腹部翻江倒海。
走入家族駐地之後。
佐助回到家中。
強忍身體的不適,剛剛把鞋子給脫了下來,就抬頭見到自己父親的身影。他見到自己的父親正雙手垂下來,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氣氛不可避免地變得有些壓抑。
“父親?”佐助發現父親的麵色略微發沉,他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怎……怎麽了?!”
“佐助,你太讓我失望了。”宇智波富嶽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了出來:“今天,你在忍者學校裏的表現,就是你給我的答卷嗎?”
佐助眼睛睜大,忍者學校裏麵發生的事情,父親大人已經知道了嗎?
難道……父親大人一直在暗中關注自己?
“……我,我會更加努力的,父親大人。”佐助小手微微攥緊了一下。
他抬頭與富嶽對視:“如果……”
可佐助一句話還沒說完。
富嶽就麵無表情地說道:“沒有那麽多的如果,你不如別人,就是不如別人。如果是你哥哥鼬的話,他就算是不敵一個中忍老師,也不會像你這樣淪落到需要他人來救你。”
“忍者學校裏的對戰我都聽說了,你的表現……甚至還不如三個小海賊。”富嶽失望道:“如果不是那個漩渦鳴人救了你的話,你可能已經死在忍者學校裏了。”
“宇智波一族族長之子,如果死在忍者學校,絕對會被整個村子的恥笑。佐助,你差一點點,就讓宇智波一族蒙羞了。”
說到這裏,富嶽更加失望:“而且,經曆瀕死危機,你的眼睛也沒有半分波動。”
“你的天賦,不及鼬的百分之一。”
一連串的斥責讓佐助不禁愣住了。
佐助低著頭沒有說話。
他忽然想起了雛田。他在一樂拉麵館的時候……覺得雛田這種人太軟弱,他們宇智波一族,不會出現像雛田這樣的人。
結果沒想到,回旋鏢眨眼紮在自己的身上,因為佐助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沒有那個勇氣反駁父親。
而且,自己的父親和雛田口中的那個父親,似乎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為什麽……
這些父親和鳴人的老爹相比差距會這麽大?
自己明明已經那麽努力了。
佐助咬了咬下唇。
他有點委屈。
當佐助抬起頭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卻發現,父親已經轉身離開了,隻留下一個背影。
“父親……”
“佐助。”忽然,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父親隻是一時氣話而已,你沒有必要將他的氣話放在心上。”
佐助急忙回頭一看,發現是回到家中的鼬。
鼬伸手揉了揉佐助的頭發。
比較於富嶽的嚴厲苛刻。
鼬對佐助非常的寵溺:“聽說你在學校裏麵,和伊魯卡老師對戰了。佐助,應該沒有受傷吧?要是受傷了,可不能夠瞞著哥哥啊!”
“沒有。”佐助搖了搖頭,他掃開內心的不適情緒。可在這時候,他又有幾分迷茫道:“哥哥,為什麽父親大人總對我這麽嚴厲?”
佐助將心裏的委屈說出來:“我已經很努力的想超越鳴人,我也變得比以前更厲害了。可我超越不了鳴人,也不是我的不努力啊!”
“但是父親他卻把這一切過錯歸於我身上。”佐助開始與雛田有點感同身受了。
他有點希望自己的父親可以像白胡子一樣。
佐助很清楚白胡子對鳴人有多好。
但他也很清楚,自己父親並不是那樣的人。
“佐助。”鼬緩緩半蹲了下來。
他的神色帶有幾分複雜:“這不是你的錯,是父親他……太在乎家族了。”
鼬本想說——是父親的器量太狹隘了。
但最終他還是改了一下口。
佐助的年齡還是太小了。
不太適合跟他說這些話。
“太在乎家族了?”佐助有點明白過來了:“在父親眼裏,宇智波一族在家人之上嗎?”
“嗯。”鼬點了點頭。
沒有誰,比鼬更希望自己的父親更在乎一點家人,不要太在意家族裏的事情。
因為身為族長的父親一旦徹底把心思放在家族上,父親就會被很多不屬於他的“聲音”所裹挾。
鼬不希望自己的父親帶著宇智波走向極端。
他更不想讓父親、族內長老、以及那些很極端的宇智波族人……用他們那種很狹隘的器量毀掉木葉村、毀掉宇智波一族。
以及……不想讓他們毀掉佐助。
鼬眼眸閃過寒光。
今天回來家族駐地之前,偷偷去木葉監牢一趟,與團藏交流的一番話,逐漸湧上心頭。
——“鼬,老夫聽說宇智波一族最近有一批違禁品,遇到了家族駐地之中。如果老夫沒記錯,好像是一萬多張起爆符。富嶽他天真以為……他們一些行動無人知曉,實際上,這些事都在村子的監視之中啊!”
——“考慮好了嗎?鼬,老夫給你的考慮時間,已經足夠長了吧?村子裏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一旦發現宇智波一族有所行動,整個宇智波不會留下一個活口。”
——“你隻有兩條路可以選,第一是站在你家族那邊,然後你與宇智波一族一起滅亡。第二是站在老夫……咳!是站在木葉這邊。老夫答應你,讓你弟弟活下來。”
——“鼬,老夫知道止水已經回到木葉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但我敢肯定,他跟你說過一些話。你要信一個逃避者的話,還是……選擇相信木葉?”
——“你弟弟活下來,你也活下來。未來,還是有機會能夠振興你們宇智波一族的嘛!”
——“不是我們不給你時間,而是宇智波一族那些極端的族人,不給你時間。”
鼬低頭,看著佐助眼眸中帶有幾分的委屈。
他內心中的猶豫糾結逐漸變為了堅定。
‘止水,我知道該做出什麽選擇了。’
‘我絕不會讓村子陷入戰爭。’
‘我會保護好木葉!’
‘保護好佐助!’
……
日向一族駐地。
“日足,雛田還沒有回來嗎?”抱著一個兩歲小女孩的雛田母親,忍不住看向自己的丈夫。
她的眼眸之中帶有幾分擔憂:“我聽說學校裏的事了,雛田這孩子隻是沒有下定那個決心而已。隻要好好引導,她會堅強起來的”
“不要為一個怯懦弱小的人說話。”日向日足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即便她是你的女兒,也不應該對她如此的溺愛。身為日向一族宗家長女,她的怯懦弱小就是她的原罪。”
“宇智波一族的孩子都能與忍校老師交手,而她在對戰的過程中,連手裏劍都不敢扔。”
日向日足語氣頗為冰冷:“這種過度的溺愛,隻會讓她變得更加怯懦,更加的廢物。”
說罷,日足看向妻子懷中抱著的孩子。
眼神之中的冰冷稍微緩和了些許。
“希望這個孩子比她不爭氣的姐姐好一點。”日足喃喃道:“分家那個叫日向寧次的孩子,在忍者學校早已大放異彩了啊!”
“他……是日差的孩子。”
就在這個時候,日向日足的表情突然一變。
因為他感受到一股無形的氣勢壓迫在心頭,不祥的預感開始在心中彌漫。
突如其來的狀況。
讓他豁然起身。
“這是?”雛田的母親也是一位木葉忍者,她也清楚感受到那種壓迫感,她的麵色也緊跟著一變:“村子裏是發生了什麽事了嗎?”
“我出去看一看。”日向日足深吸了一口氣。
身為日向一族的族長,無論是家族發生什麽事,還是村子發生什麽事,他都要頂上去。
在出去之前,他告誡自己的妻子:“把花火給保護好,她是我們日向一族宗家新的希望。”
……
日向一族的駐地,與宇智波一族有些類似。
都在木葉村裏占了比較大的一片區域。
而且都屬於比較偏僻的地帶。
說起來,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其實是挨得比較近的。也不知道為什麽村子要將這兩個家族放的這麽近,或許是為了製衡雙方。
“這是?”走在外麵,日向日足一雙眼睛逐漸睜大,因為他的目光立即鎖定一道身影。
六米六六的身高堪比日向一族駐地的房屋。
日向一族大多數房屋都是兩層閣樓。
在這種略顯低矮的建築群裏……
白胡子的身高很引人矚目。
“白胡子!!!”日向日足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知道白胡子海賊團是十分棘手的存在,跟他們沾染上關係……會引來無數的麻煩。
所以,他在忍者學校的時候就告誡自己的女兒,不要靠近白胡子海賊團的漩渦鳴人。
可誰能想到,在他想要避開白胡子的時候,白胡子居然找上門來了!
而此刻,連他這個族長都被驚動了
更別說其他的族人。
“這是……白胡子?”一位日向一族的忍者聽到外邊有微微震動,拉開家中窗戶一看後,瞳孔都收縮了一番:“他怎麽來這裏了?”
“是那個懸賞一億的白胡子!”有日向一族的族人大驚失色,立即讓自家孩子趕緊躲入地窖。
畢竟白胡子終究是一個海賊。
“快快快!海賊來了!”也有日向一族的忍者立即集結起來,以防止有不測之事發生。
“等等!白胡子身邊怎麽會有雛田大小姐?”
“糟糕!他難道綁架了雛田?!”
短短不到半分鍾,整個日向一族因為白胡子的到來,變得雞飛狗跳。
因為他們都很清楚白胡子的強大。
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的緊張提防。
“咕啦啦啦!都是一群白內障似的白眼小鬼啊!”白胡子在日向一族駐地隨意掃視一眼,就發現這個家族裏隨便一個人都有白眼。
白胡子還感受到一道道窺視感。
像是有人在用一種奇怪的能力看穿了自己。
“是那雙白色眼睛麽?”白胡子眉毛一揚:“這是一群有趣的忍者小鬼。”
白胡子的身邊有兩個孩子。
一個是金發的鳴人。
一個則是日向雛田。
鳴人很大大咧咧地走在日向一族的駐地裏,一雙湛藍眼睛好奇地左看右看,嘴裏嘀咕:“好氣派的地方,每家每戶都是獨棟閣樓,甚至每家每戶裏麵還有個小院子。”
沒走幾步的鳴人,忽然就停了下來。
因為,前方有人在阻路。
阻在前方的赫然是日向日足,以及日向一族一部分上忍、還有日向一族一部分長老。
宗家、分家都出動了。
前方足有十幾個人。
“白胡子閣下,久仰大名。”日足也見到了自己女兒,他眼眸中不由閃過了一絲異色。
但日向日足還是努力保持表情的不形於色:“鄙人是日向一族的族長、也便是家主的意思,我叫‘日向日足’。”
“不知道……白胡子閣下您前來的目的是?”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忍者,日向日足的語氣,早就變得非常的清冷。
但他麵對的是白胡子。
他隻能帶上敬稱。
白胡子虛眸瞥向日向日足,至於日向日足旁邊的一群長老或者上忍們,全部都被無視。
白胡子咧起了笑容,他從來不知道“人情世故”,這四個字是怎麽寫的:“當然是過來看看,一個不及格的父親長什麽狗屁模樣。”
“連當個合格父親都不知道怎麽當的白眼小鬼!老子要你的女兒加入白胡子海賊團!要你的女兒,當我白胡子的女兒……”
“你敢有意見嗎?白眼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