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夜裏璃璃子是怎麽爬到我**的,明明這間房間裏有兩張床,她一張我一張剛剛好。

睡覺之前我們還互相道了晚安,但正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什麽人鑽進了被窩,驚醒之後一看,赫然是一個隻穿著內衣的女孩子。

璃璃子就這麽麵朝著我把我給抱住了,雖然說她的胸部沒有多少料,但縈繞在鼻腔中的是除了小蝶之外其他女孩子的體香,這讓我的心跳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

“唔呼……彩虹……星星……”

看著她一副做美夢的樣子,我又不想驚擾她,畢竟她也隻是抱著我並沒有做其他更“越界”的舉動。

心靜自然涼,心靜自然涼;我喜歡的是小蝶,我喜歡的是小蝶;她還隻是個孩子,她還隻是個孩子;南無阿彌陀佛,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我不斷的想著出家人的思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璃璃子會時不時地在睡夢中用自己白嫩的雙腿磨蹭我一下,這就……

看來今晚要失眠了。

……

“喲,易遙,你這怎麽一副沒睡好的樣子啊?”第二天清晨出門的時候遇見了真田齋。

“……”

我沒搭理他。

“喲,這小子是誰啊?”他發現了跟在我身後的璃璃子壞笑道,“可真有你的啊易遙,男女通吃啊。”

一股無名的怒火從心底燃起,我衝過去就給了他一腳:“人家有自己的名字,叫璃璃子!還有,她是女孩子!”

他從地上爬起來,捂著撞到牆上的腦袋:“可她看起來……”

“人家隻是頭發短一點而已!”

“那你也不用發這麽大火嘛,我這是在誇……”

我瞪了他一眼:“有你這麽誇人的嗎!還有我喜歡的人隻有小蝶!”

“小蝶是誰?”身旁的璃璃子忽然緊張地問道。這家夥早上從我**醒來的時候甚至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不慌不忙地就在我麵前換起了衣服。

“小蝶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的愛人,不過現在因為某種原因我和她分開了。”我毫不猶豫地告訴她,我必須要讓璃璃子明白我和小蝶的關係,我可不想到時候被小蝶說我始亂終棄什麽的。

“女朋友?愛人?是互相喜歡的意思嗎?”

我很明確地點了點頭。

“原來易遙有喜歡的人了呀……”她的眼裏似乎閃過一絲失望,不過很快又恢複了過來。

“沒錯!就是小蝶!到時候我會讓你們互相認識的。”

“沒關係,易遙有喜歡的人並不妨礙我也喜歡易遙。”她用純潔的彩虹瞳看著我,說出了這麽一句“重磅炸彈”。

“哦……”一旁的真田齋露出了像是明白了什麽的笑容。

“你笑什麽笑!”

“修羅場啊修羅場,易遙,真不愧是你。”他向我鼓著掌。

我冒著殺氣拔出了大腿上的短刀。

“啊!我突然想起來冒險者行會那邊還有事要處理,我先走了!”

真田齋似乎感覺到頭上出現了“危”字,轉身一溜煙地跑沒了影。

歎了口氣,我回頭一把摁住了璃璃子的肩膀,認真地看著她:“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她也無辜的看著我:“知道呀,我喜歡易遙。”

“喜歡可不是隨便說的,你真的知道喜歡是什麽意思?”

“知道呀,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相同顏色的星星會互相吸引,最終兩兩合在一起。”

說著她用手向我比了個愛心:“成為這個樣子。”

“你……”望著少女水汪汪的大眼睛,我狠下心來,“但我要明確地告訴你,我喜歡的人隻有小蝶。”

“那你討厭我嗎?”

“不討厭。”

“嘻嘻,那就沒關係了呀。”

“這怎麽就沒關係了……”

少女從我的手中脫身,召喚出了星之彩將顏料在空中擺出幾顆星星的模樣,隨後用手在上麵點了點:“我喜歡星星,喜歡畫畫,喜歡星之彩,也喜歡易遙和對我好的大家,所以這和易遙喜不喜歡我有什麽關係呢,就算易遙討厭我,我還是喜歡你的。”

原來是這種喜歡嗎,在理解她說的話後我在心裏舒了口氣,隻是希望之後小蝶也能像我這樣理解就好了,不然的話……

我的身體不禁打了個寒戰,真的會是一片“修羅場”。

還有……

“我並不討厭你。”

吃完早餐後我將她送回了房內,並囑咐她不要亂跑,接下來我又要去挨深夏的揍了,希望今天她不會太過用力,昨天一天下來身體都快散掉了。

但我不知道的是,璃璃子在目送著我離去的背影時,眼神裏露出了一絲難過。

按照約定我準時到達了角鬥場,此時深夏已經坐在一塊石碑上等著我了。

“太慢了!”

“可我也沒有遲到!”

我慢慢向她走去,並且很確定現在還沒有到8點,出門之前我特地注意了一下時間,以我的腳程現在最多七點四十。

“喲,竟然第一天就敢和師父頂嘴,你這性格。”她轉過頭笑著看了我一眼。

我本以為她會說教我一頓,但她卻說道:“我喜歡,但是啊……”

少女站在了數米高的石碑上:“如果什麽事都太過較真的話,會給自己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哦。”

我瞥了瞥頭:“這你不說我也懂。”

不要和上司頂嘴,就算上司是錯的你也不能太過較真,讓你做什麽你就去做什麽,管他錯的對的,你要不做那就是你的錯。

這是我上個人生在入職的時候總結出來的經驗,上司的某個決定是錯的,這時如果你為了公司的整體的利益貿然指出上司的錯誤,就算錯誤被改正了但這時上司也沒了麵子,從而你以後就會被人穿小鞋,最後甚至還會被同事冠以不懂事,愛出風頭的帽子,落得個裏外不討好的地步。理想中人人都想做對事,認為做錯事是不應該的,但你並不知道在你眼裏看起來是錯事的決定,對上司來說是不是真的沒有好處。

說不定你的上司就是故意要做出這種看起來很不合理,甚至會損害公司集體利益的決定,因為他會從中落得好處。而你這麽一站出來指出他的錯誤,他的好處飛了,你也獲得不了什麽好處,並且他作為你的上司,你後麵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有一個明事理的領導還好,如果整個公司的人都是以金錢為唯一的追求,那麽你還是悶頭少說話做好手裏的事情吧,多聽多想,少管少問,你終究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易遙。”身下指了指腳下的石碑,“你能跳到這塊石頭上來嗎?”

目測了一下,那塊灰白色的石碑約有七八米左右高,以我現在的能力躍上這塊石碑還是沒有問題的。

隨後我助跑了一小段距離,腳底輕輕發力一躍,看準深夏旁邊的一小塊區域就要跳上去。

因為知道今天會有比較大的運動量,所以我出門時換上了一套便於運動的短褲和簡便的衣服,清晨的太陽暖洋洋地從東邊升起,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就在我已經伸出右腳尖準備落到石碑上時,我看到一朵彼岸花猛然出現在我麵前,接著花瓣散開,一束束暗紅色的花瓣猶如鋒利的繡花針一般向我刺來。

糟糕!在空中我沒有地方借力以調整姿勢,這也是我最大的缺點。這時我隻能拔出短刀,勉強地擋住彼岸花的攻擊,但它這一朵花所分裂出來的花瓣足足有三十多片,在一瞬間之內我根本沒有辦法完全擋住,僅僅隻是攔下十幾片後,其他的花瓣已經離我的皮膚隻有數厘米之遠了。甚至其中有幾片正對著我的心髒,隻要深夏稍一用力,那我就會死在這裏。

但此時那些花瓣卻停止了攻擊,在深夏的操縱下又回到了她的身邊,組成一朵美麗的彼岸花懸浮在空中。

而我則跌回了原地。

“我有說過,隻是讓你跳到石頭上來這麽簡單的事嗎?”深夏將武士刀連著刀鞘刺入石碑中,背靠上去俯視著我,“等你什麽時候能站上來,訓練才算是真正的開始,要是連這個都做不到的話,哼……”

她閉上了眼:“我先睡會。”

這家夥怎麽和真田齋一樣痞裏痞氣的,話說你就這麽把刀**石碑中真的沒問題嗎,這難道不是損壞公私財物嗎?

深夏保持著一副帥帥的模樣不再做聲,而那朵彼岸花就像嘲諷我一般環繞在石碑周圍,忽上忽下,飄忽不定。每當我想要靠近的時候,它就會迅速地分裂成鋒利的花瓣,警告著我要是想要站上石碑,必須要突破它這一關。

握緊手中的短刀,我再一次調整好姿態向石碑衝去,果不其然,那些彼岸花分裂成的花瓣又從四麵八方將我包圍住,而我又完全沒有辦法突破這數量眾多的花瓣,與之交鋒了一會後我隻得再次退回原處。

玫紅色的短刀閃爍著光輝,正如深夏所說這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刀,即使昨天和她戰鬥著擋下了她手中“彼岸”的那麽多次攻擊,短刀的表麵依舊沒有任何劃痕,在晨曦下美麗得像是一個藝術品。

危險的藝術品。

我猛然想起,如果說我手中的這把刀是藝術品的話,我似乎好像還有另一件也可以被稱得上是藝術的東西,那就是象征著第九藝術——遊戲的一種道具——撲克牌。

從綁在大腿上的撲克牌裏抽出一張撲克,是紅心3。

這是在一般牌類遊戲中最小的也是最沒用的一張牌,紅心3,基本任何牌都打不過,除非它有四張,成為一個“炸彈”

因為平常我也有整理自己隨身攜帶的這副撲克的原因,所以我又從盒子裏按順序抽出三張,分別是黑桃,方塊和梅花,但它們都是最小的3。

這三張牌正好和我手中的紅心3組成一個“炸彈”,黑桃,紅心,梅花,方塊,分別代表春夏秋冬,我抬起頭感受了一下四周的溫度,乍暖還涼,我在這個世界也有兩個月了,現在應該是十月中旬了吧。

秋天不知不覺地就到來了呢。

回想著牌家教給我的技巧,我還從來沒有嚐試過在別的世界同時使用多張撲克呢。

那麽……就讓我來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