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初,冬天如約而來,現在一天之內的溫度很難會超過10度,而到了夜晚更是逼近0度,讓人瑟瑟發抖,我和小蝶也順理成章地換上了冬季的衣服。
女孩子的愛美之心在她身上很好的表現出來,即使清晨的草地上會鋪上一層淡淡的秋霜,她還是會拉著我一起穿著裙子在外麵亂跑,當然我們腿上的襪子也相應地換成了類似“光腿神器”的加絨褲襪。
坐在床邊,將這種看起來很薄,但保暖效果非常好的襪子穿在身上之後,我正準備下床,小蝶忽然丟給我一雙蕾絲邊的洛麗塔短襪。
“這是……?”
“把這個穿在外麵會更可愛。”
說著,小蝶就利索地穿上了那雙短襪,隨後站在**在我麵前轉了一圈:“露露你看,這樣是不是更加好看了。”
淡紫色的長發在空中輕舞飛揚,少女精致的麵龐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精神。
我知道她的這種穿法,印象中去年冬天的時候我們也是這麽搭配的——在膚色的“光腿神器”外麵再穿上一條短襪,從而營造出腿上像是什麽也沒穿的假象,再搭配上小裙子和lo鞋,對男孩子們所造成的“殺傷力”難以估計。
小蝶小巧的腳丫包裹在潔白的蕾絲短襪裏,即使已經看過很多遍,但我的內心還是不免產生一絲悸動。
我承認,我是個足控……
尤其是像小蝶這麽完美的女孩子,更是喜歡得不得了。
在她的殷殷視線下,我也很快地把那雙短襪給套了上去,隨後活動著腳丫下了床,拉著小蝶的手一起去衛生間洗漱。
推開房門,室內很安靜,自從紅藍少女離去後,住在這間屋子裏的隻剩下寧茜一位女孩子,並且她還單獨睡在一樓,所以有著四個房間的二層不免顯得有些空**和寂寞。
和小蝶一起擠到洗漱台前,鏡中便出現了兩位頭發淩亂,衣著鬆散的女孩子。
她是淡紫色的長發,而我是淡褐色的,要是什麽東西比喻的話,更像是秋季小麥成熟後的那種顏色。
分別給自己擠好牙膏,我把散落在臉頰的長發捋了上去,不知道是因為小蝶晚上對我做的那些事還是身體發育的原因,胸部傳來一陣微微的脹痛感。
稍微將視線移了過去,小蝶她的那裏果然還是比我要大一圈。
胸部太大會很麻煩的吧,雖然我沒有體驗過大胸是什麽感覺,但從看過的那些小說還有動漫裏也是略有耳聞——比如說什麽低頭看不到路啊,跑起來就像兩顆鉛球墜在前麵,衣服也容易被撐到變形,還會經常感受到其他人下流的目光什麽的。
想想就很恐怖,還是不要那麽大比較好吧……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我平胸我驕傲,我為國家省布料。
以我現在的這個像一顆小饅頭一樣的大小,最多再大一點也就足夠了。
等等!我為什麽要在胸部的問題上糾結這麽久……
洗漱完後,我們沿著樓梯來到了一樓,因為有一麵牆壁完全是由玻璃替代的原因,清晨的室內彌漫著一股冬日陽光暖洋洋的味道。
寧茜已經早早地起床,給我們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早餐,同時我還發現了另一位女孩子——雲雀。
摘下的鴨舌帽放在沙發上,她正和寧茜麵對麵的坐著,清秀得臉龐離的很近,在看到我們下來的時候又迅速分開,隨後兩個人的臉蛋便紅得像熟透了的西紅柿。
巧克力癱在院子裏的小窩裏眯著眼曬太陽,一動不動。
“露……露露,早上好……”
“早上好呀,小雲雀。”
“小雀雀,你們剛剛在做什麽呀?”
她已經習慣了我們叫她的外號,不過內向的性格還是和以前一樣。
“我……我們……沒做什麽……”
少女紅著臉低下頭,發出的聲音如蚊子般細小。
其實就算我和小蝶沒撞上剛才那種場景,她們倆的關係早就已經在我們這群女孩子之間心知肚明。
百合嘛,誰不是呢。我和小蝶是,愛兒和嘉兒也是,就連我沒見過麵的淺夏和深夏似乎也是百合關係,更不用說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宣布關係的香草公主和鳶尾教教主了。
所以寧茜和雲雀一直想要隱藏的關係很快就被我們發現,隻是她們倆似乎還一副以為我們不知道的樣子,真是可愛呢。
“比起這個,來嚐嚐雲雀帶來的早點吧。”寧茜也微紅著臉打開桌子上的袋子解圍。
“這是什麽?”小蝶蹦躂著湊了過去。
“是……是杜鬆子煎餅。”
“杜鬆子煎餅?”
我坐到位子上,從袋子裏拿出一片被煎得恰到好處的金黃色煎餅,與普通的煎餅不一樣,它在裏麵點綴了一些紫黑色的果實。
寧茜在一旁當起了解說員:“它是由黃油,麵粉和茱尼珀爾果做成的,茱尼珀爾果又稱為杜鬆子果,味道帶有一點點酒味的刺激性。因為這種煎餅很受歡迎,賣得很快,所以雲雀可是一大早就去買了呢。”
“謝謝。”
“謝謝小雀雀啦。”
“沒……沒關係,咳咳……”
袋子裏一共有四個煎餅,剛好我們四個女孩子一人一個。
我從盒子裏又拿出一個放在小蝶麵前,隨後起身給我們分別倒了四杯熱氣騰騰的牛奶。
“雲雀你冬天穿這麽點不會冷嗎?”
把手中的牛奶遞給雲雀的時候,我發現她的身上隻穿了和秋季一樣的衣服。
“……還好。”
“還好可不行,你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要是冬天再不注意保暖,會讓病情更加嚴重的,你也不想寧茜和大家都擔心你吧?”
我故意在寧茜這個字眼上加重了音:“一會我們吃完早飯讓小蝶帶你上去拿一些合適的衣服回去。”
“我……那個……”
我將臉湊了過去強勢地盯著她:“不允許說不,你要是身體垮掉了,那還怎麽當卡斯特城的‘首席調查員’,我們以後要是有什麽要調查的東西怎麽委托你。”
隨後我給了寧茜一個眼神,她很快就心領神會地挽起了雲雀的胳膊:“雲雀,你就聽露露的吧,你看我身上的這件衣服也是她們送我的呢,如果不好意思白接受的話,那我們以後再一起賺錢還給露露她們呀。”
寧茜身上的冬裝的確是我買給她的,她從酒館裏被我們帶回來的時候,身上隻有那件單薄的連衣裙,連個像樣的鞋子都沒有。
“唔……”
雲雀扭捏著同意了。
“那小蝶,一會你帶她上去看一看吧。”
“嗯!小雀雀無論穿什麽肯定都很好看。”
“謝……謝謝。”
小蝶為了過冬買了許多好看的衣服在我們的衣櫃裏,有夾棉的也有羽絨的,甚至還有一些加注了魔法的輕便常服,不過因為這種魔法加持的衣服很貴,她也隻給我們一人買了一套,並且我們到現在都沒穿過。
理由很簡答,因為那套衣服是一套泳裝……我實在想不通這丫頭的腦袋裏到底在想什麽,在冬天裏買泳裝,還是那種會自發熱的,難道是想和我去冬泳?
“不要拿太奇怪的衣服給她。”
“這不用你說,我當然是知道的啦。”
“奇怪的衣服?”寧茜奇怪地看著我們。
“沒……沒什麽,快點吃吧,一會牛奶冷了就不好喝了。”
雲雀的身材和我們差不多,我和小蝶能穿的衣服對她來說應該也是剛剛好,其實我給她衣服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還有一個妹妹,如果雲雀生病倒下了,那她的妹妹將會沒有人照顧。
咬下一口杜鬆子煎餅,那軟軟的果實在嘴裏輕輕一咬便爆裂開來,隨後便是混雜在餅香中的奇怪味道,並不是酒味,倒是有一絲葡萄的味道,話說杜鬆子果在我原來的世界也是可以用來釀酒的吧。
在輕鬆愉快的氛圍中吃完早餐,我和寧茜開始收拾起桌子清洗碗碟,小蝶拉著雲雀的手正要上樓的時候,門鈴響了。
“我先去開門。”
“嗯,那我去樓上等你。”
兩位少女在客廳暫時分開,小蝶噠噠噠地向樓上跑去。
我在廚房裏和寧茜洗著碗,這個時候會有誰來敲門?香草一般都是下午會來,愛兒嘉兒跟在希澤後麵忙得抽不開身,深夏在重建冒險者行會,更不用說一直低落著的真田齋了。
“來了。”
隨著哢嗒一聲,大門應是被雲雀打開了。
“你們是……”
雲雀不認識的人?
幹淨的流水嘩啦啦地衝刷掉盤子上的汙垢,我豎起耳朵。
“雲兒……是你嗎……”
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印象中這個聲音還是第一次聽到。
“嗚嗚……我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雲兒……我終於見到你了啊……”
“孩他媽,孩子找到就好,這裏是別人家門口,你這樣會給別人造成困擾的。”
陌生男性的聲音,聽起來應該有四十多歲。
“……”
雲雀沒有說話。
“走,跟我回去吧,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不要碰我!!!”
一直說話弱氣的雲雀忽然發出很大的聲音,隨後我聽到了有什麽人跑步離去的聲音。
“寧茜,剩下的這些麻煩你了。”
我連忙擦幹雙手來到門口。
雲雀和她的鞋子一起消失不見,路的盡頭還能看到她的背影像是要逃離這裏一樣正在拚命地奔跑。
大門被打開,外麵站著一男一女,男的個子不高,平頭,留八字胡。身旁站著一位女性,應是他的妻子,比他矮半個頭,頭發淩亂,臉上像是剛哭過般很憔悴。他們穿的衣服都很樸素,樸素到甚至有些破舊。
雲雀的反常舉動讓我對他們有些警覺:“你們是?”
“露露,雲雀發生了什麽嗎?”寧茜焦急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沒什麽大事,但我覺得你最好過來一下。”
寧茜連手都沒擦就跑了過來:“雲雀呢?”
我指向外麵:“她跑出去了。”
“他們是?”
門外的那位男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們是她的父母。”
身旁的少女聽聞,立馬穿上鞋子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