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貝拉點頭認可這段說詞,簡·福斯特就講起後續的事情,也就是她為什麽會昏迷在瓦特阿爾海姆的原因:“托爾從那個什麽瑪勒基斯手中把我救了下來,他使用的不是以前的雷神之錘,而是一把金黃色的……那應該是雙手錘,你們知道那把錘子是哪裏的武器嗎?”

眾神搖頭,阿斯加德錘子類的神器實在太多了,奧丁自己就是個鍛造大師,手下還有著不計其數的矮人工匠,有錢,有技術,還有人,打造了多少把錘子,恐怕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簡·福斯特說到最後,有點強作歡顏的意思,她很美國式地聳肩:“他們大戰中的能量餘波把我打倒,模模糊糊聽托爾說要去找什麽人,然後一起去營救斯塔克,之後我就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阿斯加德了。”

“這個斯塔克是誰?”博爾問出一個他認為關鍵,實際也很關鍵,但在當下真心不算關鍵的問題。

貝拉嘖嘖嘴,這該怎麽解釋啊?說說斯塔克,再說說行星吞噬者,最後再說說鳳凰之力,這個解釋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把你們三位老人家的一天時間耗光也講不完。

“老神王!斯塔克什麽的你就別管了,那也是個地球人,算是托爾的好朋友吧,現在的當務之急……”

貝拉說著說著,自己就卡殼了,當務之急是什麽?托爾手裏拿著力量寶石和以太粒子,在宇宙裏都能橫著走了,這還需要擔心嗎?

沒什麽事,自己還是趕緊回家去吧!

眾神囑咐簡·福斯特多休息,他們來到王宮的內殿,繼續討論。

貝拉很直白:“既然沒什麽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三位老人家好好在這邊玩一天,到時候時間會自動把你們修正回去。”

博爾用力揮舞拳頭:“怎麽能說是沒事了呢?托爾和洛基下落不明,瑪勒基斯的屍體我也沒看到,誰知道那家夥會不會藏著什麽陰謀?以太粒子被瑪勒基斯創造並使用了無數萬年,那種鬼東西落到托爾手中,你讓我怎麽能安心?”

最開始有點強詞奪理,後麵幾句話倒是實情,貝拉也不能說他說錯了,瑪勒基斯像是條毒蛇,要是藏在什麽角落裏突然跳出來,確實會造成極大的殺傷。

上有老,下有小,被族群拖累著的瑪勒基斯不可怕,光杆司令一個的瑪勒基斯才可怕。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最好知道這家夥的準確下落,而這又回到老問題上來了,托爾在哪?

眾神開始討論。

博爾的大嗓門就跟打雷一樣,明明是正常說話,可他的聲音把王宮的大殿震得嗡嗡直響,貝拉又恢複了路人的角色,躲得遠遠的,心中更是暗戳戳的懷疑,可能就是從小聽他爹的大嗓門,奧丁才會對雷電產生了濃重的興趣,並在潛意識中產生了雷電很強的認知……

幾人就在奧丁的‘屍體’旁討論托爾的下落,眼看奧丁在那挺屍,博爾滿臉嫌棄,好幾次挽起袖子,似乎心頭湧起一股揍兒子的衝動,好在他還知道,自己在當前這個時間點已經是太上皇了,多少給當代阿斯加德神王留了點麵子。

他氣呼呼地走出去,在大殿內一邊溜達一邊琢磨。

貝拉沒參與討論,她在用自己的方法思考,線索不多,但多少有幾條,托爾的新錘子是哪來的?他要去找誰一起救斯塔克?

她靠著因果關係,在梳理問題的答案。

貝拉的眼神飄忽,冷不丁看到奧丁的‘屍體’手指幅度很小地動了一下。

一下,兩下,三下。

就在貝拉認為奧丁會在下一秒坐起來的時候,她發現奧丁的手指還在動,幅度很小,動作也極慢,她辨識了一下,發現是一個詞,是用如尼文書寫的詞,世界樹。

“世界樹?”她聲音極輕地問道。

奧丁的手指不動了,再度恢複到挺屍的狀態。

貝拉隻覺得哭笑不得,能看得出來,奧丁也關心托爾,但他現在‘暈過去’了,隻能靠這種手段來提醒貝拉。

他不能讓家人看到自己裝暈,那就徹底沒臉了,隻能讓貝拉這個外人幫忙。

至於為什麽不用精神力通話也很好理解,知子莫若父,博爾看著粗疏,實際作為二代神王,承前啟後,性格也是粗中有細,加上和奧丁鬥心眼鬥了大半輩子,想瞞過他,必須反其道而行,這點奧丁就做得不錯,用手指寫字,貝拉的視線投向遠處,發現博爾就沒發現這邊的異常。

貝拉很快就到大殿內講述‘自己’的辦法:“別管是阿斯加德還是瓦特阿爾海姆,這些區域都在世界樹的籠罩範圍之內,去世界樹那邊,應該就能問到托爾他們的蹤跡。”

博爾頗為狐疑,這個辦法有著極為明顯的個人風格,他身高兩米,目光就從貝拉的肩頭投向內殿,奧丁依然直挺挺地躺在那,沒有半點動靜。

等了一會,他才收回目光,有少許為難地說道:“問世界樹是個好辦法,可誰知道世界樹在哪?很難靠常規手段見到世界樹,據我所知,隻有奧丁見過世界樹,剩下的還有誰?”

還有我!貝拉沒吭聲,她暗中打量周圍的人,發現無論是弗麗嘉還是貝斯特拉,都是一幅思考的表情,她心裏是既驕傲又為難,看來隻能自己跑一趟了。

眼看幾人都在搖頭,她自告奮勇:“好吧,我攤牌了,之前在遊曆的時候我見過世界樹,還和老樹聊了半個月,我去問問吧。”

幾人也沒什麽可反對的,她開啟傳送門,離開阿斯加德,去詢問世界樹。

在她離開阿斯加德的第一時間,病病歪歪的簡·福斯特就坐了起來。

阿斯加德人對地球人極為冷漠,眾神離開後,就給她獨自安排了一間房間,美其名曰,靜養。

簡·福斯特毫不介意,她站在鏡子前麵,打量著自己的容貌,摸了摸臉龐、胸口,她更拿出一個鹿角頭盔,戴在頭上,左右試了試,最後頗為滿意地笑了,笑得有點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