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用精神力在整個瓦特阿爾海姆快速掃描了一遍,這裏別說黑暗精靈,就連一隻兔子都沒有,可能泥土裏、岩石縫裏還有一些蟲豸,但她確實沒找到托爾和洛基的蹤跡,黑暗精靈的那位大當家,瑪勒基斯也消失不見,在她的精神力範圍內,沒有多少可以被稱之為生命的東西。

“沒有,至少我沒在這裏看到托爾的痕跡。”她很直白地說道。

精神力掃描不是萬能的,這種高速且大範圍的掃描隻能有個八九成的準確率,說不定什麽特殊地形、特殊道具就有屏蔽精神力的特效,所以她說得也不是很確定。

“哼,法師們的把戲!你肯定有遺漏的地方,跟我來!”博爾骨子裏就瞧不起法師,但他知道貝拉是個強者,兩人交手輸贏難料,所以相對較為客氣,畢竟他尊重的是實力,而不是職業或年齡。

博爾利用自己和黑暗精靈打了數百年的遊擊戰經驗,在幾個可能藏匿的山洞、暗堡和山澗內搜索了一圈,還別說,真有收獲。

眾人在一片怪石嶙峋的峽穀內,發現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

“簡?醒醒,聽得見我說話嗎?”貝拉試圖喚醒昏迷的簡·福斯特,但這位女科學家不同於奧丁,她是真暈了,對於外界呼喚沒有半點反應。

“這個女人你認識?好孱弱的身體,一點都不健壯,她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博爾滿臉好奇,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為什麽出現在這裏?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肯定是和托爾有關啊。

貝拉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表情古怪地用視線餘光看了一眼希芙,大地女神雖然沒到一劍捅死簡·福斯特的地步,但此時也沒什麽好臉色。

為了照顧她那種‘明明是我先的’心情,貝拉就沒說簡·福斯特和托爾的關係,畢竟她和簡·福斯特根本就沒說過話,而希芙是她推特上的‘好友’,於情於理,她都得站希芙這邊。

她斟酌了一下措詞:“嗯,怎麽說呢?……是地球人,就是你們口中的米德加德人,在老神王你的年代,地球還是一片文明的荒漠,之後是在最近數百年的時間裏,進入科技時代,人口才開始暴增的。”

簡單說了一下地球的事,這才說起簡·福斯特的身份:“之前奧丁陛下為了讓托爾順利接任神王之位,就設置了一些考驗,而這位簡·福斯特小姐就是那時在地球和托爾相遇的……”

現在不知道托爾和洛基去了什麽地方,而簡·福斯特就是唯一的知情人。

希芙也顧不上情敵不情敵了,在貝拉表示自己不擅長治療後,她讓隨行的醫生來救治簡·福斯特。

幾個醫生在檢查後直搖頭,都表示現在手邊缺乏檢查設備,想救治簡·福斯特的話,必須立刻返回阿斯加德。

一行人緊趕慢趕地回到阿斯加德。

“不計代價,救治她。”希芙在貝拉、博爾眼中是個工具人,但在眾阿斯加德人眼中,妥妥的是未來神後,阿斯加德可不講究什麽‘以孝治天下’太後在這邊說話就不如神後說話管用,弗麗嘉這個現任神後的命令要遵從,希芙這個未來神後的命令更不能無視。

幾個阿斯加德醫生把簡·福斯特放入一個醫療艙內,手腳麻利地開始治療。

“靈魂破損得很厲害。”

“精神世界似乎受到了某種高能量的衝擊。”

“她的身體基礎太弱,啟動靈魂冶煉爐。”

依靠阿斯加德尖端的醫學技術,簡·福斯特很快就醒了過來。

她的身體極為虛弱,臉色蒼白,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看眾神都是重影,過了好半天,雙眼的焦距才算是對上,她打量幾人:“我這是……這是在哪裏?托爾呢?不好,托爾?!托爾可能有危險!”

不用她說,貝拉也知道托爾有危險,沒危險,這位仁兄也會自己製造出一點危險來。

希芙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托爾現在在哪?”

“他獲得了以太粒子的力量……”簡·福斯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貝拉打斷。

“我插一句話,你怎麽會出現在瓦特阿爾海姆?”

簡·福斯特晃晃腦袋,很努力地回憶了一下:“呃,當時我還在地球,似乎是在做一個實驗,在我打電話的時候,嗯……一個身形有點瘦弱,黑臉,白頭發,尖耳朵,洛基稱他為瑪勒基斯的家夥把我從倫敦的家裏綁到瓦特阿什麽的那個地方,他想用我作人質,交換托爾手中的以太粒子。”

能看得出來,簡·福斯特是在盡量用客觀視角把整件事講清,她話語裏的邏輯沒問題,黑暗精靈兵分兩路,一邊由阿爾戈裏姆率軍猛攻阿斯加德,切斷有可能會出現的援軍,另一邊的瑪勒基斯去用人質交換以太粒子。

貝拉仔細盯著簡·福斯特的表情,沒放過一絲一毫的細微動作,對方稍顯倔強的和她對視。

作為她推特上的‘好友’,希芙察覺到了一點異樣,壓低聲音,問道:“怎麽?我怎麽察覺你對她的敵意比我都強?總不會你也看上托爾了吧?咱們可以用阿斯加德的方式來一決勝負!”

貝拉一陣無語,也就你們兩人把托爾當寶,這樣的大傻子,白送她,她都不要。

“你打不過我,不對,我原本的意思都被你帶偏了……我隻是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勁,但也說不出是哪不對勁……算了,你繼續問吧。”貝拉研究過更高維度的鳳凰之力和混沌之力,她對於因果方麵的理解在常規層麵已經算是很高了。

無論從邏輯、理性還是現實來判斷,簡·福斯特的話都沒什麽問題,但靠著冥冥中的因果關係,她心中總會不時**起一道微弱的漣漪,幅度很小,若有若無,這就讓她多少有點疑心。

但她的疑心來得毫無道理,不可能用莫須有的名義來說事,我懷疑她有問題,所以她就有問題?那太霸道了,不能這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