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抱著自己腿的大熊貓幼崽去一旁自己玩,貝拉把問題想了兩遍,可能是因為事不關己,不動用超凡力量的話,她也沒想到什麽好辦法。

貝拉不可能動用宇宙能量來解決這件事,這簡直是高射炮打蚊子,她稍顯為難地問道:“隊長,你說的問題確實存在,所以你希望我怎麽做呢?”

對她來說,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美國隊長去投案自首,一切都交給法律來處理。

這樣做的弊端就是會讓史蒂夫·羅傑斯這個名字被釘在恥辱柱上,他個人名譽其實已經無關緊要了,但美國隊長這個名號對於民眾來說還是很有價值的。突然爆料,說英雄之前一直是壞蛋?對民眾的價值觀是個巨大衝擊,說不定就會有幾十幾百人信念破碎去自殺,美國的底層民眾那是真弱智啊,要是一口氣死好幾百人,查理那邊也會很難受的。

電話另一邊的美隊笑了,笑容苦澀無比:“看著莎倫為我的事四處奔波,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覺得是一種煎熬。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動用政府的關係,把和我有關的新聞壓製下來,等事件冷卻後,我願意自首,我說到做到。”

“新聞我可以進行適當的壓製,但之後呢?”

美國隊長問起另外的問題:“斯旺小姐,魔法能讓死人複活嗎?”

貝拉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據我所知不能,即使有這樣的魔法那代價也會超乎想象的大,你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美國隊長說起自己打電話的真實目的:“我會說服托尼他們,之後我想把美國隊長的代號傳遞下去,過一段時間,繼任者可以用某種意外露出真麵目,到時候就可以對民眾說,這些年的美國隊長一直是他,而史蒂夫·羅傑斯……史蒂夫·羅傑斯在多年前就墮落了,他是個陰謀統治世界的壞蛋,是現任美國隊長阻止了他。”

貝拉沉默稍許:“從客觀角度來看,這樣確實能夠挽回屬於美國隊長的大部分榮譽,但是你……”

“我怎麽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美國隊長這麵旗幟還在。”

接下來半個小時的時間裏,他一直在講述自己的計劃。

美國隊長準備讓冬兵接過自己的稱號,他自己則退居幕後,當時機合適的時候,他走進法庭,給史蒂夫·羅傑斯這個名字做一個了結。

現在的問題在於冬兵的底子也潮得不行,真要是暴露真實身份,巴基·巴恩斯和史蒂夫·羅傑斯哪個更壞還真得比較一下!

要是冬兵的底子再被媒體揭露,到時候民眾一看,嗬?實錘了!根本就沒冤枉好人,這兩貨都是九頭蛇!

冬兵那邊的記錄必須進行一些刪改。

別的不說,親手殺死霍華德·斯塔克和瑪利亞·斯塔克的事就是個死結,美國隊長之前不知道,但當上九頭蛇領袖後,這些資料他是全看到了。

他想給好友一個光明的未來,但這些過往必須處理掉。

九頭蛇那邊的記錄他已經全毀了,但政府、軍方那邊說不定還有一些殘餘記錄。

他就希望貝拉幫忙把這些記錄抹掉,最起碼,斯塔克父母的事必須要掩蓋下去。

這事一點也不難,別說文字、影像記錄,就連現實存在貝拉都能進行修改,如果她想的話,托尼·斯塔克回家的時候就會看到霍華德·斯塔克和瑪利亞·斯塔克在家裏因為鍋碗瓢盆的瑣事而爭吵了。

這兩人對斯塔克來說重要無比,但對整個時間線來說也就是那麽回事,貝拉在時間盡頭還控製著深淵滑翔者呢,一星半點的時間反噬她根本不怕,但不怕和自己出手是兩碼事。

霍華德·斯塔克和瑪利亞·斯塔克不死在冬兵手裏,也會死在其餘九頭蛇刺客手中,沒有被暗殺,說不定也會死於別的意外事件,把這兩人救下來意義不大。

她把選擇權交給冬兵,想抹掉哪些現實,想修正哪些錯誤,都需要他自己去努力,去換取。

一天後,貝拉在柏林看到了美國隊長和冬兵。

她知道冬兵,但冬兵沒在現實中見過她。

美國隊長說服好兄弟繼承自己的稱號沒廢多少力氣,但是對於修正自己曾經犯過的錯誤,冬兵還是覺得有點不踏實,這東西該怎麽修正?

貝拉遞給他一張外表有些泛黃的車票,冬兵熟練掌握著英語、葡萄牙語、西班牙語、德語、俄語、拉丁語和日語,並能進行一定程度的法語對話,因為蘇聯和中國的關係,漢語也懂一小部分。

此時車票上的漢語他就能通過數字、形狀和圖案進行一些簡單的辨識。

他拿著車票反複看了看,疑惑地問道:“330路公交車?”

美國隊長也問道:“貝拉,這是什麽東西?”

這當然是貝拉臨時做出來的東西……

夢境維度的前任主人夢魘一直在騷擾夢境維度,貝拉這邊是煩不勝煩,偏偏她手下的靈吸怪也確實是不給力。

像冬兵、美隊這樣的老兵,他們在戰鬥中能把自身十成的戰力發揮出十二成的水平,貝拉手下的靈吸怪?不能說,說多了都是淚。

夢魘不會親自殺進夢境維度,但三天兩頭的派手下從各種隱秘通道潛入夢境維度騷擾也實在是煩人,貝拉就希望冬兵去夢境維度幫自己作戰,每殺掉一個入侵者,車票會給他記一個積分,累積一定數量的積分,貝拉就會出手幫他修改某個現實。

這就是一個雇傭協議,一個出人,一個出力,簡單明了。

“三天後,也就是今年十一月的十四日深夜,你拿著車票,隨便走上一輛公交車,車票就會把你送到一處特定區域,當你消滅掉了一定的入侵者後,一個未知存在就會滿足你的一個願望。”

她簡單講述了一下車票的作用,這種陰間玩意對於兩位老兵來說倒是比較好理解,過程和目的也足夠簡單。

“我……我怎麽分辨這個,這個入侵者和原住民的區別?有原住民吧?”冬兵不是很確定地問道。

貝拉其實也沒想好呢,此時不在意地擺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