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下,我自己來就好。”雲初頭微微後仰,看著麵前的男人,聲音清冷溫和。

“我喂你。”日常的被拒絕,墨遲已經免疫了,他厚著臉皮將糕點湊得更近了些,揚著唇。

雲初看著他,心裏泛起一陣甜蜜,也不再說話,垂著眼睫,微微張口在糕點上輕輕咬了一口。

“怎麽樣?”墨遲看著他。

雲初嚼了嚼,將糕點咽下後輕輕彎了彎唇角:“還不錯,應該出爐的時候味道會更好些。”他如實點評。

墨遲聽著他的話,唇角的笑容頓了頓,隨即又恢複如常:“這個糕點就是要趁熱吃才好吃,隻是我來的路上有點事耽擱了。”他說著將手中的盤子放在書桌的一角,道:“要是不想吃就不吃了,我下次給你重新帶,保證熱乎。”

“好。”雲初看著他,點了點頭。

墨遲看著他手中的信件,這段時間他天天往書房跑,雲初對他沒有一點防備,無論看什麽做什麽都沒有避著他,他看著對方手中印著雲形火漆的信封,道:“分舵傳來的?”

“嗯。”雲初點了點頭,撕開信封將信張拿了出來,一目十行,快速掃完了上麵的內容,然後將信放到一旁,打開抽屜拿出一張白紙開始給人回信。

信張就放在墨遲麵前,他一垂眼就能看清上麵的內容。

“舵主死了?”墨遲微微挑眉。

“李寺為人心胸狹隘,手段殘忍,底下人積怨已久,被殺隻是早晚的事。”雲初提筆蘸墨,聲音清冷,筆尖行走間,蒼勁有力的字逐漸占滿了整張紙,墨遲看著他垂眸,薄唇輕抿的模樣,心裏微動。

認真工作的雲初,總是讓他心動無比。

筆尖落下最後一字,墨遲拿起紙張輕輕吹了吹,待到墨痕幹得差不多之後拿出信封裝好,然後喚來影衛,將手中的東西交給對方,來人拿著信封轉身離開。

做完這一切的雲初看著對方離開的方向,還沒來得及收回目光,身子就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鼻間湧入一陣好聞的清香,他輕輕勾了勾唇角,放鬆身子靠在對方懷裏。

臉上的麵具被摘下,墨遲伸手,拇指和食指輕輕挑起對方的下巴,俯身,在那塊黑色的印記上輕輕落下一吻。

“墨遲……”雲初閉上了眼睛,微微顫抖的睫毛像一隻受驚的蝴蝶,他輕輕叫了一聲男人的名字,雙手無意識地揪住對方冰涼絲滑的紗衣,聲音微顫。

“嗯?”墨遲自胸腔裏發出的聲音低沉磁性,溫熱的唇瓣緩緩下移,眼睛,鼻子,臉頰,最後,精準無誤地噙住了那兩瓣像果凍一般的唇瓣,輕咬吮吸。

雲初微微瞪大了眼睛,身子軟成了一灘水。

墨遲輕柔地吻著懷中的人,濕熱的舌尖輕輕的舔著對方的唇瓣,偶爾從唇縫間滑過,輕叩一下對方緊閉的牙齒,就像一個登門拜訪的客人,扣響門扉,希望主人能歡迎自己。

極富耐心的淺吻讓雲初微微迷離了神情,眼角氤氳上了朦朧的霧氣,看著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憐惜,卻又忍不住的想要欺負,想看他哭出來……墨遲的呼吸粗重了一瞬,在感覺到對方牙齒放鬆了力道的時候一個用力,舌尖頂了進去,纏著對方濕熱柔軟的舌頭糾纏,輕咬,霸道而又強勢地掃遍了每一處。

“唔……”肺部空氣殆盡,雲初輕輕呻yin了一身,雙手軟軟地推搡著麵前的人,身子不斷往後躲,眼角通紅。

終於吻夠的男人意猶未盡的放開他,眼珠黝黑深邃,眼底有著淡淡的猩紅。

“你……”雲初白皙的臉頰因為缺氧染上淡淡的粉紅,雙眼水潤潤的看著他,唇瓣通紅,墨遲看著他這副樣子,眼神忽地暗了下去,喉結上下滾動,吞咽口水的聲音清晰地在兩人急促的呼吸聲裏響起。

雲初:“……”

他幾乎是慌亂般的從墨遲懷裏退了出來,動作帶著幾分急切,沒有力氣的身子險些摔倒,抬手撐住書桌的一角才堪堪穩住。

墨遲看著他像是受了驚的兔子一般,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旋即低低笑了兩聲。

男人抬起頭看著桌邊的白衣男子,抬腳上前逼近對方。他的目光太具侵略性,就像是一直蟄伏已久的野狼,盯上了闖入他地盤的兔子。

雲初微微往後退了兩步,後腰抵住了冰冷堅硬的書桌,上半身微微後仰。

“墨遲……”他低低地叫人,聲線顫抖,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軟糯。

“嗯?”墨遲應了一聲,抬手,雙手撐在他的身側,將人圈在自己的胸膛和桌子之間微微俯身看著他。

一旁盛著糕點的碟子因為他們兩人的動作被推倒在地,瓷器破碎的聲音在書房裏清脆的響起,白色的糕點滾落了一地,隻不過兩人都無暇顧及了。

“我……”雲初看著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唇瓣,墨遲盯著那一小截猩紅的舌頭,眸色深沉,他心底那隻名叫欲望的野獸,快關不住了。

雲初被他灼熱的目光燙得抖了抖,他幾乎是逃避一般的垂下了頭,聲音輕不可聞:“你別這樣看我……”

“那雲初告訴我,該怎麽看?”墨遲看著他,聲音低沉沙啞。對方之前和幾位長老得話還擲地有聲的在他耳邊回響著,墨遲一顆心就像被打翻的調味罐一樣,五味雜陳。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雲初對他的愛,如此直白,而又熱烈,險些將他灼傷。

他開心,卻又心疼,所有的情緒一齊湧上心頭,最後都隻化作了一個念想:他要護著他,一生一世,一生一世的護著他,直至呼吸停止的那一刻……

“雲初,告訴我。”墨遲見他不說話,身子逼得更近了些,他說:“我該怎麽看你。”

“我……我不知道……”雲初低著頭不去看他,“你今天……很奇怪……”他說。

現在的男人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尤其是……在親他的時候,那架勢,就像要將他吃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