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芮“嗬嗬”笑了兩聲:“不像。”

墨遲垂眸,看著霧氣氤氳的茶水中輕輕上下浮動的玫瑰花瓣,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時間到了,自然就回去了。”

“哦。”楊芮看著他神秘莫測的話,敏銳地嗅到了一絲絲異常的味道,識趣的不再多說,應了一聲後將話題轉到了雲初身上。

“小雲朵啊,最近那個齊荼還有來找你麻煩嗎?”

“嗯?”雲初正在捧著手機和班級群裏的同學聊著這個假期的作業,冷不丁聽見有人叫自己,抬起頭一臉茫然的看著麵前的兩人。

楊芮看著他小兔子一樣的表情,差點按捺不住想上手揉兩把,隻可惜身邊有隻老狐狸。

“哎呀,你不知道啊?”楊芮一看他這樣,立馬來了興趣,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臉八卦的看著雲初,“那齊荼前兩天跑到了墨宅向管家要走了你的聯係方式,說什麽要讓你賠償他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當時的時候我家司機剛好在場,我還以為他已經聯係過你了,怎麽,你沒有接到他打的電話?”

楊芮的話音一落,雲初立馬感覺到有一道涼涼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他轉過頭去,剛好對上了墨遲那雙似笑非笑的目光。

雲初:“……”

“楊姐你在胡說什麽呢?我和齊荼沒有任何關係,上次的事不是已經給了醫藥費了嗎?”雲初看著墨遲,解釋道。

墨遲看著他沒說話,目光落在了他手中還亮著的手機上,雲初立馬識趣的雙手奉上了自己的手機。

墨遲沒接:“我相信你。”

輕飄飄的四個字,讓雲初忍不住鬆了口氣。

楊芮看著麵前眼裏隻剩下彼此的兩人,再一次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對她深深的惡意。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美麗的楊小姐收起了自己淑女的氣質,化悲憤為食欲,對著龍嬸做的一桌子佳肴大快朵頤,架勢活像剛從非洲逃回來的難民,最後捧著吃撐了的肚子嗷嗷嗷嗷叫,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能動。

雲初看得笑個不停,就連墨遲神色裏也染上了幾分無奈,吩咐龍嬸去找了兩片健胃消食片。

初見時對方給他留下的知性優雅,是他對女孩最大的誤解。

十點的時候,墨遲開始趕人。

楊芮提著自己的小香包站在台階下,仰頭可憐兮兮的看著站在門邊的兩人:“天黑路遠,我一個單身漂亮女性走在路上很不安全的,真的不考慮留我一下嗎?”

墨遲:“沒有男人會對一個空手道黑帶開著悍馬的女人感興趣,慢走不送。”

男人說完這句話後就攬著雲初的腰,將張了張嘴正要說話的少年帶進了房間,當著女孩的麵,“砰”的一聲就將門關上了。

楊芮:“……”狗男人!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我們真的就這樣讓楊姐一個人回去嗎?”屋裏,雲初看著關嚴實的門,有些擔憂道。

“怕什麽?”墨遲抬手掐了掐他腮幫子上的軟肉,“她能一個人來還不能一個人回去嗎?”

雲初皺了皺眉:“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

“你那是沒看見她淩晨兩三點還在舞池蹦迪的時候,”墨遲鬆開了他的手,看著少年白皙的臉上多出來的一塊紅肉,好心情的揚了揚唇角,“行了放心吧,她家裏給她安排著人的,出不了事,與其擔心別人,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想好今天晚上想要我怎麽懲罰你了嗎?敢背著我偷偷和其他男人聯係,長能耐了嗯?”

雲初:“……”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然而不管少年怎麽解釋,假借吃幹醋之名的男人依舊狠狠的“懲罰”了他一番。

少年最後隻能躺在**軟成了一灘水,淚眼朦朧,鼻頭紅紅的看著壓在他身上方的男人,小小聲的求饒。

少年奶白色的睡衣被撩到了胸前,露出了一截白白軟軟的腰肢,在暖色的壁燈下宛如一截上好的羊脂玉。

墨遲眸光暗了暗,低頭,在上麵某處啜了一口,霎時間,雲初白白軟軟的肚子上就多了一個小小的草莓印。

雲初小小聲驚呼了一聲,掙紮著男人握在頭頂上方的手想去捂肚子。

“阿遲……阿遲,我錯了……你別……”雲初一個勁兒的低聲求饒,隻想讓身上的男人放過他,卻沒發現男人聽著他帶著泣音和魅惑而不自知的話,看著他在自己身下掙紮的樣子,眼底一片墨色深沉,眼眸深處燃燒著兩簇名為欲望的火苗。

最後,少年被男人壓著為自己手動榨了一杯黃瓜汁後,終於大發慈悲的放過了對方。

掌心通紅的雲初捂著自己酸痛的手腕縮到床角,紅著臉強撐著鎮靜指控對方:“醫生……醫生說了,這種事情不能多做,不然以後……以後會成軟黃瓜的!”

隻能勉強算作滿足的墨遲:“……”

男人咬牙看著燈光下虛張聲勢的小貓,險些氣笑了:“軟不軟,你剛才沒感受過?”

雲初:“……”老流氓!

元宵節過後,沒多長時間雲初就開學了,墨遲買了一輛車,龍叔又多了一個司機身份,每天負責送少年上下學。

冬在年走後也慢慢的跟著對方走了,春帶著七彩斑斕的色彩,悄悄地趁人們不注意的時候開始妝點著這個城市。

等到人們反應過來之後,這個城市的每一角都綻開了鮮豔美麗的花朵。

少年去上學後的四合院一下子安靜了不少,墨遲最近找到了新的樂趣,讓龍叔去花鳥市場給自己買了一堆花苗,然後在院中開墾了一小塊土地,將花苗種進去之後開始每天施肥澆水。

院子裏幾乎每天都能看見他的身影,有時候龍嬸忙完手上的活兒站在自己的窗外,就會看見穿著一身舒適家居服的男人頭頂上戴著一頂草帽,彎著腰,在那塊巴掌大的地裏來回折騰。

直到很久以後龍嬸還是對此感到很驚奇,男人明明才二十五歲不到,卻已經過上了退休養老的生活。

她聽自己的丈夫說男人身體不好,可是這麽長的時間下來,除了每天不間斷的藥膳,她也沒見對方有哪裏不舒服,倒是那位還在上學的小少爺,因為貪玩受涼,發了兩次不大不小的高燒。那幾天家裏的氣壓低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