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懟人是有一手的。
尤其是他一臉疑惑不解的樣子。
林玉默和不周山臉上的表情瞬間反轉。
不周山最討厭有人拿他沒冠軍這件事說事，因為他真沒冠軍。
不過，不周山盯著周清。
根據他的資料，這個人也沒有冠軍。
“且先不說盛世的那些含金量的冠軍，你有冠軍嗎?”不周山冷笑道，“你也沒有冠軍吧，連次級聯賽的冠軍也沒有，哪來的資格說這句話。”
周清不置可否，點點頭，“我確實沒有冠軍，所以才不說話啊。”
周清同樣冷笑，“不像某人，什麽都沒有，就剩下一個口氣。”
南下的那段日子周清被世俗所打磨，不周山還真說不過他。
“你們倆也是，咱們又不是閑的沒事幹，跟他有什麽好說的，戰術交流的話也不至於跟一個無冠的家夥交流吧。”
周清轉而跟林玉默和趙衍說。
這句話看似是對他倆說的，實則跟誰說的那人自己心裏門清，周清特意在無冠那裏加重音調。
林玉默現在也反應過來，拍拍手，“我的我的，唉，狗咬人一口人不能去咬狗一口啊，我的問題。”
不周山的臉氣得發白。
“希望你們在接下來的比賽上也能這麽得意。”不周山撂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趙衍除接周清的那句無冠外，沒有說話。
就像林玉默所說的。
狗咬人一口人總不能去咬狗一口。
那麽虧的還是人。
“走吧。”周清看著不周山的背影，沒有繼續嘲諷。
跳梁小醜而已。
“誒，周清你挺厲害啊！”
三人往回走，林玉默跟周清說。
周清有些哭笑不得，“我怎麽感覺你這個厲害說的不是我打遊戲厲害呢?”
林玉默嗬嗬笑。
“我不厲害，要是比這方麵的話我比許白差得多。”
周清說。
“確實。”林玉默認同的點點頭，“要是今天許白在這那家夥能直接開罵。”
“不過不周山一般也不會在許白在場的時候來的。”
“因為罵不過?”周清問。
“嗯，能罵過他的要麽都已經離開，要麽就不在頂級聯賽裏麵。”
林玉默說。
所以現在在頂級聯賽裏麵，許白也是鮮有對手。
趙衍一直沒有加入他們的談話，隻是靜靜地聽著。
當林玉默說能罵過許白的人都已經離開，趙衍的腦海中出現幾個人影。
不過此時也都已經隨風一吹，消散無蹤。
在一處轉彎，前麵的火鍋店裏麵趙衍看到幾個人。
其中的一個少女吸引住趙衍的目光。
倒不是少女姣好的麵容，而是她身上，某種氣勢吸引住趙衍。
每個人身上的勢都不同。
根據性格會有各種區分，比如不周山就是屬於那種輕佻浮躁，周瑜是那種平淡如水，穀雨的那種安靜沉穩……大家各有不同。
少女坐在那，給趙衍一種感覺。
她極度的自信。
這種感覺趙衍在程歡的身上看到過，那是一種，你強任你強，明月照大江的感覺，哪怕對手如何強大，都在她那掀不起一絲波瀾。
雖然兩個人給人的第一印象截然不同，不過這種自信，確實如出一轍。
“那人你認識嗎?”
趙衍拍拍林玉默的肩膀。
“哪個?”
還在跟周清說話的林玉默把目光順著摘趙衍所示意的方向看去，看到圍在火鍋店裏麵的那一圈人。
“盛唐，炎鳳，間客的人，你指的哪個?”
“那個小姑娘。”
趙衍看著那個正在成火鍋裏麵撈出牛肉丸的那個少女。
“你說程咬金啊。”圍在一起的就那麽一個女的，林玉默一眼就看到程咬金，對趙衍說道。
“程咬金?”
趙衍一怔，想不明白這個一聽就讓人聯想到那種帶著絡腮胡，渾身肌肉的名字怎麽會出現在這麽一個萌係少女的身上。
反差萌?
林玉默叫出程咬金的名字後趙衍也是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他在看比賽的錄播看到過，盛唐的指揮，程咬金。
沒想到居然是個年紀這麽小的小姑娘嗎?
這個年紀，還在上高中吧？
“你說她是程咬金?”
周清也是一臉不可思議樣。
“對啊，想不到吧。”
林玉默欣賞了一下兩人臉上震驚的表情，很滿意，畢竟他當時也是這個表情。
“怎麽叫這麽個名字。”
周清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啊，可能是某種癖好?”林玉默伸個懶腰，“你知道，有能力的人都是有某種獨特癖好的。”
“你有嗎？”周清問向身旁的人。
“沒有。”趙衍回答得斬釘截鐵，如一個錘子把釘子頂死在木板上。
周清再度去看林玉默，意思不言而喻。
他沒有。
林玉默對周清招招手，讓他側下身子，周清比林玉默高，如果林玉默要跟趙衍說悄悄話的話隻能讓周清低下身。
周清跟陳楚一樣，來自東北。
周清側過身，林玉默在他耳畔上說道，“他啊，一姐控。”
趙衍默默地看著那個少女。
他的視力很好，有意識地保護過眼睛。
從他這個位置，趙衍能看到對方從火鍋裏麵撈麵條吃，可能是筷子架不住滑溜的麵條，麵條從筷子上滑落，掉回到火鍋裏麵，濺起熱湯。
一雙手擋在少女麵前。
男人拿起夾子，把麵條夾在少女的碗裏。
很和諧的一幕，像父親和女兒。
“你不會看上她了吧。”林玉默跟周清說完悄悄話，見趙衍看得出神笑著說。
趙衍搖搖頭，“不要開這種玩笑，林玉默。”
林玉默攤攤手，“我的我的。”
“給她夾麵的那個是二鳳，盛唐的盟主，別多想，他倆不是父女，雖然跟父女差的也不多。”
“要去見見嗎？”林玉默又問。
“不用，比賽上會見到的。”
趙衍說。
看到程咬金，趙衍終於體會到了那句江山代有才人，各領**數百年這句話。
年輕人，都很厲害啊。
嗯，不周山除外。
趙衍三人轉身離開的時候。
正在吃麵的程咬金突然轉過眼睛，看著趙衍的背影。
二鳳隨著她的目光，也看到趙衍三人的背影。
“他是輕歌?”
程咬金問。
二鳳點點頭，“他是輕歌。”
“他很厲害。”程咬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