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驛內。
古衝講到這裏,忽地一歎,不再說話。
雖然當年這件事其實甚是轟動,屋內三人都知道此事結局,卻不知其中竟然有如此之多的波折,都聽得甚是入神,且隱隱覺得似乎和自己經曆的事情有些聯係。
田破斛哈哈笑道:“我最看不慣你們這些名門子弟,扭扭捏捏,好事做不好,壞事也做不成,有什麽用?”
古衝本來甚是隱忍,但此刻心情不好,聞言冷笑一聲:“我自己做的事,卻不關係我的門派。田大俠,你對有些往事太過在意,還不肯直說,怕是不夠坦**吧!”
說完這番話,古衝心內有一個警覺。這是怎麽了?自己一向謙衝,怎會說出這樣尖刻的話來?難道是因為這個過於沉重的夜,太像那一夜,所以才讓自己失去了分寸?
古衝的話卻似乎正正打在田破斛的痛處。
這亦正亦邪的江湖豪雄沉默了許久,方道:“也罷,我就給你們講講那件事。它憋在我心裏已經太久。今天,終於可以把它說出來了。”
“那是四年前的一天,我聽說鄱陽湖的賑災銀兩出了事,也覺得白蓮教做事實在有些過分,便想去看看。沒想到還沒到鄱陽湖。就在武昌城的賭場裏一氣輸了三千兩白銀,沒錢還賭債。說起來丟人,我當時隻好腳底抹油,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