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大屏幕的王將影像同時切斷。
安娜和卡夫卡低頭。
他們收到新任務提醒。
目標地點更新在地圖,優先任務是肅清,其次為收集文件資料。
諾瑪給兩人分配的最近一個地點,距離隻有2.3公裏,是銀行地下金庫。
他們在同時收到的,是目標人物王將的信息。
“嗯,你有什麽……”
卡夫卡試圖和安娜探討行動方案。
可惜失敗。
安娜興奮的吹一聲口哨。
“出發!”
她說。
“總算有好玩的事啦!”
卡夫卡想提醒安娜,這是任務不是遊戲也不是切磋,你得認真點對待。
安娜已經跑遠了。
卡夫卡無奈跟上。
他行在安娜身後,幫忙警惕後方,同時快速瀏覽目標人物資料。
所謂王將,便是蛇岐八家之前的大家長,是猛鬼眾的領袖還是前蘇在二戰德國得到的一個科學家。
從二戰時期就開始活躍了。
算起來,赫爾佐格的年齡怎麽著也快一百歲了吧。
卡夫卡不由咂舌。
他想起S級家鄉的那句古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啊,校長,我可沒有說你的意思,罪過罪過。
卡夫卡笑了笑。
安娜是大意,卡夫卡其實也是,自習武有所精進後,他們生出強大自信,就連真龍也有膽量亮劍,何況連真龍也不是的死侍。
卡夫卡很快瀏覽完全部資料。
不得不說,這位赫爾佐格博士的一聲,的確有夠傳奇的。
二戰,冷戰,紅色巨人的死亡,日本的騰飛。
他幾乎全部參與了進去。
話說資料上這個,疑似有分身能力,真的麽?怎麽做到的。
秘密言靈還是……某種特殊的技術?
也難怪聯軍對王將的文件資料感興趣了。
卡夫卡在心中感慨。
不得不說上麵的人真是大手筆,為了引出這個赫爾佐格,竟直接炸了輝夜姬。
那可是人工智能啊。
混血種現如今煉金技術和科學技術的巔峰之作。
全世界加在一起怕是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能擁有人工智能的無一不是響當當的大組織。
居然說炸就炸了。
就連卡夫卡這個和蛇岐八家沒多大關係的人,也心疼不已。
何況是蛇岐八家自己人。
還好之前所有的計劃,從製定到傳達,以及各站場的具體工作,都是諾瑪在負責。
輝夜姬隻是在旁做些邊角料的工作而已。
這麽說來,大概是上麵的人早有計劃了吧。
從一開始就在提防赫爾佐格了。
為最後輝夜姬的自毀做好一切準備,將損失降到最低。
兩公裏的路,對於卡夫卡和安娜,算不得什麽。
他們到達銀行時,等了會,一共來了六人,都是卡塞爾的同學。
人到齊後開始行動。
一旦開始工作,安娜的狀態便出奇可靠。
不顧隊伍的莽撞行為沒有發生在這個女孩身上。
他們步步為營,推進到地下金庫。
在地上時還好,一旦到了地下,各種隱藏的機關,致命武器,叫人目不暇接。
卡夫卡等人都是精神一震。
有戲!
隻是機關而已,還難不倒卡塞爾的精英們,甚至他們都用不著武道修為,以之前接受的執行部培訓,便足以應對。
安娜小跑著回來,比出一個手勢。
“三,二,一,引爆!”
金庫大門應聲而炸。
煙霧尚未散去。
六人已呈作戰隊形撲入。
出於保護文件的考慮,以及對自身實力的自信,他們沒使用手雷開道。
舉著手槍瞄準一陣後。
“報告,沒有危險。”
“這邊也是。”
“這邊也是。”
卡夫卡放下槍口。
來晚了。
留給他們的是一座廢墟。
所有文件資料已經銷毀。
好在他們趕到及時,自有專員檢查電腦,取出被砸壞的硬盤放進手提箱。
焚燒紙質文件的大火得以撲滅。
最重要的是幾個生物標本。
它們泡在類福爾馬林的**裏,一共八具,外形酷似他們在大屏幕見過的王將。
高度死侍化的混血種個體,有的形象恐怖,臉皮被完整割下,呈現血肉模糊的麵部狀態。
有的臉上覆蓋小半張王將麵具。
想來這些都是赫爾佐格為自己準備的備用身體。
卡夫卡用相機一一拍照,留下證據。
安娜百無聊賴。
“啊,辛辛苦苦半天,還是來晚啦!”
她還以為能打一架呢!
這什麽王將也太慫了吧。
剛才出現在大屏幕上,安娜真是嚇一跳,還以為這是什麽超級大BOSS登場了。
沒想到這位大BOSS也隻有這種程度而已。
他們還沒動手呢,自己先死為敬。
怎麽,您老這是想笑死我們嗎?
某種特殊的精神攻擊法?
安娜無聊的晃來晃去,走到一隻王將備用身體旁邊,踢了踢。
“喂,你該不會是在裝死吧,起來,比劃比劃。”
卡夫卡放下相機。
安娜擋住鏡頭了。
而且安娜這行為,怎麽說呢,也太冒失啦。
萬一這……
剛被踢了一腳的王將死侍,忽的睜開黃金瞳,毫無預兆的,他一把抓向安娜腳腕。
安娜笑起來。
淩厲勁力貫通雙足,她踏下,安娜修行鬥部,鬥部本就擅長戰鬥,王將死侍勢在必得的這一抓,毫無建樹不說,還被踢斷了手。
“真沉不住氣啊。”
安娜兩把匕首斬出。
“這麽快就路出馬腳啦。”
地上一動不動的八具王將型號死侍,同時間睜眼蘇醒,他們如野獸般行動,完全舍棄其他人,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安娜。
大概他們也知道,實力對比過於懸殊,若分散開,更是毫無希望,還不如集中力量對付一人,搞不好還有可能。
可以說,這戰鬥策略很好,沒有問題,但是到具體執行,卻是出了大錯。
為什麽選擇目標時,選了安娜。
安娜可是在場六個混血種武者裏的最高戰力。
於是這場戰鬥沒有任何懸念的結束了。
安娜動作太快。
顯然這姑娘是興奮過頭了。
用了好幾式的百無禁忌。
看的一邊的卡夫卡眼皮直跳。
何德何能,這些隻是死侍而已啊,還是基因調試未完成的半成品死侍。
您上這麽些個招式,他們真的受不住啊。
安娜速度過快,以至於卡夫卡隻來得及喊句“留活口”,已經是隻剩下一頭死侍了。
不得不說,死侍就是死侍,哪怕是經過王將基因調試後的特殊個體,這腦子還是一樣的不好使。
卡夫卡無奈的看到。
在安娜秋風掃落葉般解決所有同伴後,這唯一的獨苗,非但不想著逃跑以保存有生力量,竟還妄圖向安娜發動攻擊。
真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啊。
哦,對了,這幫腦子被龍血腐蝕完的死侍壓根也不識字。
最後安娜還是留了這死侍一命。
她隻是用匕首削去這家夥的四肢。
“漂亮。”
卡夫卡讚歎。
“哼。”
安娜洋洋得意。
練習這雙匕首她可花了不少力氣,路明非曾給每個人演示一套戰法,那時安娜還是剛剛拿到這兩把武器,動作有些笨拙。
“沒關係,慢慢來。”
安娜還記得路明非是怎麽做的。
“我看看,嗯,最好改一下握匕首的手勢。”
“你試試。”
“這樣更好用力,對吧。”
然後少年笑起來,那笑容跟陽光一樣溫暖。
後來安娜錄了路明非的教學視頻,回去反反複複的看,這才有了今天這一手。
可惜,還沒來得及在路明非麵前展示,卻傳出路明非失蹤的消息。
想到這裏,安娜對不能去第一防線的怨念,更深了。
王將死侍卸去四肢,再無反抗餘地,卡夫卡上去查看,奇怪,明明之前已經確定過,失去生命活動跡象了才對。
死侍張開大口,舌頭彈出,電設向卡夫卡。
安娜將之斬斷。
“多謝。”
卡夫卡說。
“小意思。”
安娜滿不在乎。
“如果讓你被這畜生給傷了,那是對我的侮辱。”
卡夫卡笑了笑。
這可不隻是對你一個人的侮辱,也是對我的。
卡夫卡把王將死侍翻來覆去查看。
期間王將死侍幾次異動,都被安娜解決。
“你在檢查什麽?”
安娜好奇地問。
“他們的連接方式。”
卡夫卡解釋。
“既然這裏出現了備用體,證明王將的分身,應該就是靠特殊技術做到的。”
“我很好奇,王將本體和他的分身,也就是這些備用體之間,是怎麽連接的。”
“還有,他通過基因調試,或者類似的手段,把死侍改造成備用題。”
“說起來,王將從哪來的這麽多實驗材料?”
卡夫卡沉吟,他修夢部,平時最愛也是寫作,向來思維跳脫。
“我大概知道來曆。”
沒想到安娜這邊居然有答案。
“之前路師在山區和風魔家的忍者部隊作戰。”
“路師獨自搗毀了十多所風魔家設立的秘密研究中心。”
“那裏麵都是危險混血種,也就是蛇岐八家他們說的鬼。”
“想來這就是王將實驗材料的來源。”
卡夫卡感到驚奇。
他問。
“這些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安娜完全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明非後援會啊。”
“我們有實時更新路師的最新動態的。”
“還有路師所有大事件和工業。”
“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入會,我做你的推薦人,隻要買一份路師寫真集就可以啦,現在買還能打八折哦,從此掌握第一手路師動態,永遠守護全世界最好的路師大人。”
“謝謝,不用。”
卡夫卡拒絕。
早聽說學校裏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社團組織,但卡夫卡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會奇怪到這種程度。
話說你們搞的這些路師他老人家知道麽?
等等,寫真集,好熟悉的字眼。
卡夫卡產生某種奇妙的聯想。
該不會又是那家夥搞的吧。
嘖,難怪以前還在卡塞爾時,隔三差五聽說那家夥被路師揍得送去醫院,一住又是好幾天,今天這一看,路師下手還是輕了。
卡夫卡聯係指揮部,申請援助,他希望能得到一副特製束縛衣。
指揮部在聽說卡夫卡小組陳宮補貨一具活的王將備用題後,十分重視,立刻派遣小隊攜帶束縛衣趕來。
特製束縛衣是卡塞爾給危險混血種所準備的,那些一個個都是差一步墮落死侍的怪物,看押難度極大。
因此卡塞爾專門在太平洋上準備了島嶼,作為監獄,同時研發這種超強材質的束縛衣,防止危險混血種逃離。
後來證明效果很好,多年來,尚無一例在押危險混血種成功越獄。
“在援助來之前,我們隻能在這等著了。”
卡夫卡說。
“行。”
安娜答應。
“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卡夫卡檢查半天,最後也隻能宣告放棄,赫爾佐格的技術確實神奇。
但卡夫卡也不是沒有任何發現。
他在平板上記錄。
“資料記載中,王將分身具有超高智慧,幾乎以假亂真。”
“但我發現的這些備用題,各方麵的表現,都隻是普通的死侍而已。”
“從外形看,他們分明也是王將分身。”
“為什麽在智慧上表現出這麽大的區別?”
卡夫卡想了許久,最後隻能以問號結尾。
“果然,思考專業問題不是我擅長的領域。”
某個陰暗地堡內。
王將剛剛結束他歇斯底裏的發泄。
瘋了,瘋了,都瘋了!
地上一灘爛肉,王將氣喘籲籲,他的黃金瞳汙穢而貪婪,此刻正充滿凶惡的光。
王將太難受了。
他覺得蛇岐八家都是一群腦子灌滿江湖的笨蛋。
怎麽有這種人啊。
那可是輝夜姬,人工智能,蛇岐八家手裏至關重要的力量。
就這麽自毀了!
是,他在輝夜姬底層代碼動了手腳,這沒錯。
那又如何。
王將不能理解了。
不管怎麽說他以前也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長,整個蛇岐八家都是他的所有物,動點手腳怎麽了,過分麽?
一點也不。
王將覺得正常極了。
在王將的世界觀裏,就算自己身份暴露了,那也是蛇岐八家自己的家務事,讓親愛的源稚生過來,和老爹講講道理,不就好了。
那卡塞爾,密黨,隻是外人。
還有琉璃,他最親愛的風間琉璃,他那完美的作品。
如果不是我,你們真正的老爹,你們早已經死在那一年黑天鵝港的大火裏啦。
那個什麽上杉越,他除了在血緣上和你們是父子,還和你們有什麽關係。
啊!
他什麽關係也沒有!
一想到那個什麽上杉越,王將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太可惡了。
是我的,明明是我的!
源稚生,風間琉璃,還有可愛的小繪梨衣!
明明都是我的!
王將痛苦的在地上扭曲,像掉進鹽罐裏的鼻涕蟲。
王將感覺自己要死了。
是活活心疼死的。
眼睜睜看著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對於一向奉行食屍鬼法則的王將,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
這還沒完。
最讓王將無法接受的是,那個上杉越,那個昂熱,還有……還有那個S級路明非!
從我這裏搶走我的東西也就算了。
他們居然還浪費了!
他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使用,不,他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品嚐源稚生風間琉璃和繪梨衣。
啊。
太浪費了。
王將真看不下去。
你們應該使相愛的反目成仇。
拉高高在上的墜落塵埃。
叫那純潔的無瑕的到泥潭打滾。
這才是王將認可的美。
然後在他們最美的時刻,一口一口,滿懷感激的吃掉他們。
這才是正確的食用方式。
但是,你看看,看看,王將無法忍受,他感覺好像是有一千萬的蟲子在身上爬,叫人渾身不自在。
看看你們都坐了什麽!
讓他們兄弟相認。
給罪人以贖罪的機會。
又使將死之人得到活下去的曙光。
他王將要吐了啊。
這天底下怎麽會有路明非這種惡心的人啊。
知不知道你這種人存在會顯得我很陰暗啊。
而且,大圓滿結局有哪裏好了。
那是天皇墓,是三貴命的傳承,是一步登天成為初代種的機會啊。
別跟我說路明非你做不到。
王將可不相信這種鬼話。
他知道以路明非的能力,隻要願意,路明非一定可以取代源稚生他們的資格,把這三個廢物擠到一邊,自己去接受天皇墓裏三貴命的傳承。
至少,王將認為,如果是自己站在路明非的位置,一定會如此選擇。
所以王將更加難受。
當他得知路明非居然放著這麽好的機會不要。
王將真是痛心疾首。
自己苦心孤詣忍辱負重,花了這麽多年時間潛伏在蛇岐八家,為了什麽?
還不是為了一步登天成為真龍。
現在一個他夢寐以求的機會放在你路明非麵前。
你居然拱手相讓。
王將咬著手指,他尖銳的牙撕開鱗片,吞下血肉,啃噬白骨。
真不甘心啊。
如果他以前就知道蛇岐八家還藏著天皇墓的傳承。
現在的他早已經是真龍了吧。
可惡。
居然瞞著他。
“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一個清冷的帶著笑意的聲音,想在王將腦海。
“誰叫你不是真正的三貴命呢。”
“必須是真正流淌三貴命止血的人,才能接觸到天皇墓,這是我們從一開始就立下的規矩。”
“所以,真是抱歉了。”
王將像老鼠一樣啃著手指。
他的眼睛咕嚕嚕亂轉。
這個安全屋他很熟悉,不存在任何死角。
王將是自命不凡的,他認為自己生來就高人一等,從某種意義上評價,他確實是某位落榜美術生的優秀繼承者。
隻是那個美術生認為某一人種高於其他,而王將認為自己這一個體高於其他。
既然自命不凡,既然特殊,那麽她肯定不能輕易死去,王將把自己的命看得非常重,在他看來,這是很有必要的,他有某種神聖的使命感。
王將是發自內心的相信,如果自己死去,是對這個世界的巨大損失。
所以,他絕對不能死。
誰都可以死,隻有他不能。
這種聽起來很自以為是的話,在王將這裏,卻是真正的理所應當。
所以他給自己準備了兩位數的安全屋。
哪怕聯係輝夜姬,王將也重重轉包,線上線下的方式混合使用。
這才可以絕對保證自己的安全。
否則如果被諾瑪順著網線找過來那就不好玩啦。
但是,諾瑪沒能找到他。
卻有別人。找到他。
不,應該是說,別的龍。
“啊,尊貴的月讀命大人。”
王將說。
“我以為您會看不上像我這樣的小人物。”
“沒想到,在離開黃泉後。”
“您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找到我。”
“這可真是我的榮幸。”
在王將找不到的角落。
月讀命和須佐之男命暫居於此。
月讀命欣賞著那個名叫赫爾佐格的異鄉人,欣賞著他的緊張和野望,他的小心翼翼,自以為天衣無縫的演技,還有他那令月讀命也吃驚的胃口。
“我不懂。”
虛佐問他。
“你為什麽會對一個凡人投注過分的興趣。”
須佐之男命連看一眼王將都不想。
那種蟲子不值得。
“比起和那種貨色說話。”
“不如省點力氣,想想我們該怎麽辦吧。”
須佐之男命眼前又出現那個恐怖的少年了。
他的拳頭比天叢雲劍還可怕。
那天若不是月讀命當機立斷,自己大概就得留在黃泉了。
和天照命一樣,化作天皇墓裏的資糧,為後世子孫補完以成就初代種。
但現在局勢也好不到哪去。
天皇墓在那個少年手裏,他甚至找到了高天原,這一時代的三貴命已經進入到天皇墓接受傳承,這條路一旦開始,後果便是不死不休。
在他們兩個和風間稚女繪梨衣之間,隻有一方可以活。
等風間稚女他們走出天皇墓,一切都晚了,到時候他們和自己處在統一位格,而對麵有路明非,自己這邊隻有孤家寡人。
完全沒得打。
在同一位格的情況下,雙方可以感應彼此位置,這是血脈上出於補全的本能反應,如果真到這一天,他們就算想逃也沒地方逃,風間稚女和繪梨衣將隨時隨地感知他們位置,然後呼喚一個叫路明非的**從天而降。
這是陽謀,完全擺在明麵上。
路明非送天皇墓去高天原,給源稚生三人傳承,同時他自己也困在尼伯龍根,無法外出。
在須佐之男命看來,這是最好也是最後的機會了。
錯過這次,等路明非騰出手,他們再無勝算。
至少,須佐之男命平心而論,他是不想再麵對那個路明非了。
“稍安勿躁。”
閱讀命安慰須佐之男命。
“越是關鍵時刻,越是得沉得住氣。”
“我知道,你想去高天原。”
“有問題麽!”
須佐之男命搶著說。
“那裏的一切本就屬於我們。”
月讀命也不氣也不惱。
他的性子很好。
等須佐之男命把話說完了之後再開口。
月讀命說。
“是的,對。”
“你說的沒錯。”
“那裏的一切本就屬於我們。”
月讀命笑眯眯的,他總是這樣。
“但是。”
“隻有你和我,不夠。”
須佐之男命要氣笑了。
“我們不夠,那你找那貨色說話幹什麽。”
“浪費時間。”
“不不不。”
月讀命糾正。
“我希望你以後對我們的合作者換一個稱呼。”
月讀命指著王將說。
“看啊。”
“你不覺得,他比誰都更像是一條龍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