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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飯,談秦便睡在了海子的**,這是海子為自己量身打造的,因為海子的塊頭比較大,所以這個床鋪足足有兩米五長,寬也達到了一米八左右。並沒有因為床鋪很寬大而給人帶來很舒服的感覺,海子的這床非常的硬,已經到了深秋,下麵沒有墊一點褥子,**疊著的是軍校床單,顯得有點單薄,姨娘怕談秦冷,送來了一床薄被。

談秦將自己整個人都裹在了薄被裏麵,還是感覺到冷。

鄉下的夜晚很安靜,耳邊會傳來各種各樣奇怪的聲音,透過窗戶可以看見月光灑下來,感歎李白詩意中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的**,同時耳邊不時地還會傳來一些稀奇古怪的動物鳴叫之聲。

談秦這一夜沒有做夢,知道離姨娘家不遠處便有一個墳堆,數十年前那裏就是亂葬崗,現在雖然整理了一下,但是談典鎮不少關於鬼的傳說便是從那邊傳出來的。當然,無神論者談秦不會感到害怕,隻不過是止不住大腦高速地運轉著,分析耳邊傳來的聲音是那種動物,抑或鬼怪之聲。

這一番折騰,到了半夜才入睡。夢裏依舊有龍。

清早起床,羅麗柔便打來了電話,聲音有點慵懶,讓談秦早晨的生理狀態下意識的延續了十幾分鍾。

羅麗柔歎了一口氣道:“北京冷了,所以越發懶得起床了。”

談秦笑道:“揚州雖不能說溫暖,但是還沒有冷,要不你來揚州晃晃?”

羅麗柔噗嗤笑道:“我可沒有那個閑情逸致,現在一大堆事情等著我處理呢。還有,我能聽出你話語裏麵的言不由衷,不怕我突然駕到,打亂你與其他美女的邂逅豔遇?”

談秦打著哈哈,道:“今天確實很冷啊,我得加一件外套了。”

羅麗柔輕聲罵道:“真是一個人精,發現不對勁立馬打太極。”

談秦嘿嘿笑道:“這不是跟你學的嘛,話說今天星期日,你能多睡一會兒,便多睡一會兒吧,錢並不是一切,生活才是根本。”

羅麗柔道:“粗俗,你覺得我工作是為了賺錢嗎?”

談秦想了片刻,裝傻道:“你工作不是為了賺錢,那是為了什麽?難道為了賺一個風流倜儻的老公?”

羅麗柔笑罵道:“***蕩!真不知道你腦袋裏麵整天裝的是神馬?”

談秦哈哈笑道:“我的腦袋裏麵裝的是天津麻花,亂成一團。”

羅麗柔沉默了幾秒鍾後道:“我想讓你來北京幫我,可以嗎?”

談秦能夠感受到羅麗柔口氣中的真誠,知道這個女孩現在壓力很大,在別人的麵前是一個有官二代背景的女強人廣告公司的董事長,但事實不過是一個女人,再強大的女人都會有脆弱的時候,生理結構就注定了她們要比男人每個月多忍受一些痛苦。

談秦語氣平緩,流露出關心與關懷,道:“我知道你現在需要我,但是我很抱歉,不能夠在你身邊幫助你。個中的原因,我不解釋,也無法解釋,因為這涉及到我的底線。”

羅麗柔在那邊沉默了半邊,最終還是噗嗤一笑,打破了尷尬,笑道:“原本以為我自己是一個固執的人,沒有想到,你比我還固執。”

談秦淡淡道:“我屬牛!你知道我永遠隻會瞪著牛眼,低頭看著腳下,往前衝!”

羅麗柔歎了一口氣道:“天氣涼了,注意保重身體”

談秦笑道:“你也是。”

掛了電話,羅麗柔心情好了許多,雖然再次被談秦拒絕,但是她能夠感受到那個男人已經從之前的陰影裏麵走出來了。麵對失敗向來有兩種人,一種人在自怨自艾之中逐步地變成祥林嫂或者孔乙己帶著神經質的病人,還有一種人在百折不撓之後越發堅強,如同母獅群麵前角逐獅王的雄師,強大而充滿力量。

而談秦明顯屬於後者,這是一個看上去文文靜靜,但是內心卻是充滿動力的男人。不像一個江南水鄉出來的柔弱書生,骨子裏麵有湖湘士子的“霸得蠻”精神。

掛了電話,談秦才發現才是清晨七點鍾,不過姨娘和姨夫卻早已經出去幹活了。桌上放著一鍋用熱水保溫的稀飯,談秦配著很爽口的鹹菜炒黃豆吃了兩碗,覺得神經氣爽,決定在村中晃一圈。

不知不覺晃到了王小丫家門口,她家的房屋算是村子裏麵的地標建築,突破了最多兩層樓的限製,竟然蓋到了三層。門口還擺著兩尊石麒麟,遠遠望去,便能感受這房屋的森然。

談秦回憶王小丫的家世,他父親王大鵬年輕的時候是村子裏麵村幹部,負責管理倉庫。那時候還在文*革末期,倉庫裏麵收繳了各家各戶藏著的大量字畫,在當年的那種情況下,大部分人都害怕碰這種東西,而王大鵬卻是看到了一切不尋常,在這些字畫裏麵精心挑了一批寶貝,收藏了起來。這部分字畫大多是鄭板橋時代的畫作,裏麵竟然還藏著當時揚州八怪汪士慎、高翔等人的作品,於是他慧眼識物,一藏便是十幾年。到了八十年代末期九十年代初,王大鵬拋出了一些字畫,從而獲得了第一桶金和基本積累,並開始從商之路。

談秦之所以這麽了解,是因為當年王大鵬經常到自己家中卻拜會那個酒鬼爺爺,遇到一些疑難的字畫古董便帶著酒去谘詢爺爺。小時候的談秦挺恨王大鵬的,因為酒鬼爺爺的酒大部分都是王大鵬特供的。

後來想,他卻發現王大鵬這人卻是聰明人,這種人必定會成功,因為他比平常人有一雙能看出價值的眼睛。在那樣的年代裏麵,誰能想到一張紙在十年之後便能值得成千上萬。進入二十一世紀,王大鵬變成了一個中介式的人物,他隻負責接單和聯係買家,從中收取費用。現在因為太早的緣故,還看不出來,等到了九、十點鍾之後,便有大量的豪車停在這並不寬敞的馬路邊,其中有賣古董的,也有收購的。如今的王大鵬每天坐在家裏麵,也不出去接單,便有大量的古董倒賣商販跑到他家中與他交易。

談秦站在院門外駐足了十幾分鍾,細細地端量這城堡一樣的別墅,然後便準備離開,這時候,卻發現遠門吱嘎一聲,竟然打開,從裏麵走出來一個胖胖的中年人,因為年齡的緣故有點禿頂,整張臉卻是給人一種喜感,卻是那談典鎮如今最風雲的人物王小丫的老爹王大鵬。

“咦,這不是談秦嗎?好久不見了啊。”雖然不知道王大鵬如今的身價幾何,但是此人卻是天生經商的料,臉上露著笑容卻是一點沒有架子的模樣。

談秦與王大鵬也熟悉,當年在自己家中給爺弄下酒菜,這廝也吃了不少,笑道:“大鵬叔,早上好啊。”

王大鵬笑道:“昨天晚上小丫說你回來了,我還不相信,因為幾乎全鎮的人都知道你這個家夥留在長沙了。不過今天見到你,我才知道小丫那閨女,沒有騙人。別站著,進來坐會兒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談秦卻是盛情難卻,隻好走進了王大鵬的三層別墅內。進了院子,談秦感歎王大鵬的這房子雖然比不上唐郡那種標準式的典雅,但是勝在寬敞、氣勢恢宏。正當談秦準備仔細觀察的時候,卻發現右手邊一陣冷風掀起,一隻半人高的藏獒突然衝了上來。

王大鵬一陣怒喝,藏獒很快的退了下去。他笑著對談秦道:“雖說是畜生,但是還是有靈性,下次見到你,就不會這麽凶了。”

談秦道:“這應該是王叔從小養到大的吧?”

王大鵬驕傲道:“你眼力不錯,這隻藏獒是我五年前去西藏淘古董的時候看中的,它的父親是當地的獒王,為了買下它,我花掉了一張齊白石的《蒼蠅圖》的價錢。”齊白石巴掌大的《蒼蠅圖》在零七年的時候也有數十萬,一隻藏獒賣到這樣的價格也算離譜了。

望著那隻藏獒已經躲進了自己的窩裏麵,雖然兩眼盯著談秦,但是卻收斂了之前齜牙咧嘴的表情,談秦笑道:“這確實是一隻神犬,一般的藏獒隻對自己的主人忠誠,對其他人都是抱著敵意,其實這算不上極品獒犬,真正的神犬應該是通人性,並不是一味的排它。”

王大鵬不置可否地道:“你說得貌似有這麽點意思。哈哈。”

進了大廳,談秦卻發現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殿堂正宗掛著一張高山流水圖,談秦知道這雖然不是梅清的真跡,但絕對是如今國畫院的那幫人才臨摹出來的高仿作品。大廳中間是一張八仙桌,黃花梨打造而成,看年代應該是民國初期,擁有百年的曆史,其他各種陶器與小物件恰當的對方在一些角落,將整個大廳裝飾得相當別致,而且深諳風水之學。

談秦讚道:“王叔你家裏麵這擺設相當氣派,比起那北京故宮還要獨具匠心一些。”

談秦拍馬屁勝在真誠,王大鵬相當舒服,笑道:“幾年沒見你這小子,沒想到嘴巴倒挺會說的。不過,這倒不是我吹牛,在這全江蘇,能找到這些看上都是贗品的高級貨,卻是很難了。”

談秦點頭附和:“王叔這房子勝在布局的巧妙,肯定是經過高人指點吧。”

王大鵬有點苦澀地笑道:“其實這大廳裏麵的東西已經有好幾年沒有換過位置了。當年我還沒發財的時候,你爺跟我隱約講過一個布局,我找了兩個陰陽高手花了半年的時間,才堆起了這個大概。若是你爺沒去世,那該多好。”

談秦知道王大鵬與爺的關係,算是對爺有點感情。不過爺死了之後,王大鵬卻是沒有再與談秦聯係,一則談秦上了大學不怎麽回家,二則,王大鵬迅速地進入高速發展期,一時間也沒有顧得上談秦。

王大鵬望著談秦臉上露出了笑容,“既然你決定回來,那就好了。以後跟著王叔走,我保證你小子不會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