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11點多突然發現後台突然沒有了龍圖,嚇了一跳,原來被和諧了,謝謝啊三的及時提醒,最後刪了一段五百字的描寫,那段文很爽來著,先讀的讀者有福了,咳咳。以後俺盡量悠著一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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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狡猾當然是指,二子不聲不響之間,已經讓顏湘繳械投降。眾人看得明白,二子不愧是花叢高手,泡妞兩步走。首先主動要求與顏湘喝交杯酒,然後又與有點微醉的顏湘咬了一會耳朵,恐怕是甜言蜜語說了一大筐,所以便順勢推倒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估計顏湘也是為了放鬆心情,所以也就沒有收住什麽淑女氣質。在媒體裏麵混過的人,個性都比較自由。顏湘雖然長得漂亮,但是在班上之所以隻能居於第二名,是因為她作風並不是很正派。當年在大學的時候,便經常有名車來接她。而且這些名車的款式和牌號,還經常換。班上一度盛傳此女乃是坐*台小姐,不過後來卻是知道,她是在談戀愛,不過對象換得勤了一點。談秦暗笑,顏湘遇到二子,恐怕是小白兔掉進狼嘴巴裏麵了。按照二子的風格,必定會吃肉不吐骨頭。

二子敬完了老魏,便又敬了鄒小生。鄒小生比老魏還顯得理智一點,隻是輕輕地沾了一下嘴巴。這時候老魏上廁所,談秦便端著一杯酒,坐到了老魏位置上,勾住鄒小生的肩膀,套近乎。

“小生,記得一進學校,你就比我強,先是進院學生會,後來又進校學生會,成績始終名列前茅,典型的尖子生啊。這杯酒,是差生來敬你的。”談秦說這話,語氣之中帶著些許調笑味道。

鄒小生微微一笑,道:“秦秦,你這話說的,有差生在大學期間博客點擊量就達到近百萬點擊嗎,有差生每個月的稿費就有兩三千嗎。”

“嘿嘿!”談秦笑道:“盡飲此杯吧。”

兩人喝盡,鄒小生道:“讓我挺詫異的,你不是在江蘇幹得好好的嗎,怎麽又回來了,莫非想在湖南投資?”

談秦道:“你果然聰明,我正有此意,而且還想要請你幫忙。”

酒喝到這個份上,大家都酒精上湧,談秦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推出話題恰不恰當。談秦笑道:“我現在看中了湖南的幾個礦區,想投點資,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麽門路。”

鄒小生似乎早有所知,望了一眼坐在遠處喝悶酒的陸遙,道:“門路當然是有,不過有點麻煩。你看看陸遙便知道了,他算得上郴州的地頭蛇,如今也被打壓成這樣。”

談秦從鄒小生的語氣之中猜得他話中有話,所謂的門路,必須是要用錢開道,拿陸遙說事,無非是找一個借口。他笑:“你先幫我問問,如果需要打點的話,你幫我計算下,大概需要多少經費。”

鄒小生微微點了下頭,兩人交換了手機號碼,這時候老魏從洗手間出來,談秦微微一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遠處的陸遙盡管依舊埋著頭,但是望著酒杯的眼神中卻是一暗,沒有任何人發現。

與鄒小生已經搭上線,談秦心情舒暢,後麵卻是與眾人又喝了幾杯,然後眾人才散去。

第二天中午,談秦便打電話給鄒小生,約他在國土資源廳附近的米羅咖啡廳喝茶。鄒小生爽快答應。

本來準備喊二子,打了電話發現他關機,他估計肯定是昨天晚上跟顏湘一夜瘋狂,還徹夜未歸。談秦於是自己打了個的,來到了約定地點,卻是發現鄒小生早早便到。兩人都不愛喝咖啡,點了一壺碧螺春,又叫了盤瓜子,便開始談事。

談秦笑道:“沒想到昨天你晚上竟然裝醉啊,若不是今天看到你精神抖擻,還真被你騙過去了。”

鄒小生也不否認,笑道:“在這媒體混,誰不會耍點小門道。”

談秦哈哈笑道:“看來我昨天那場盛宴,在你的眼中也不過是一個小把戲而已。”

鄒小生搖手道:“沒有,為了我做一場局,很讓我感動。這是對我的尊重,也是咱們彼此熟悉的一個過程。”

談秦心中很舒坦,卻是知道鄒小生是個明白人,對事情看得很透徹,是一個人物。他也就不再忽悠,笑道:“你也知道我這次過來找你的原因,如今湖南礦產資源大變局,我想從中坐收些許漁翁之利,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鄒小生認真地望了談秦一眼,道:“小的漁翁之利沒有,但是大的漁翁之利,卻是有的。就看你有沒有膽子去拿。”

談秦知道鄒小生說這話,必定是有根據。他所在的國土資源報,乃是國土資源廳的內部宣傳刊物,手中掌握著大量的礦產信息。鄒小生如今作為編輯部主任,平常收到的信息,甚至比那些國土資源廳的那些大幹部還要多。

談秦道:“你說給我聽聽,我掂量掂量。”

鄒小生微微一笑,賣關子道:“隻是聽聽那可不行啊。這消息也得收費的哦。”

談秦從口袋裏麵摸出了一個拙樸玉扳指,輕輕地丟在了桌上,望鄒小生這邊一推,道:“就知道你會獅子大開口。”

鄒小生隻是略微瞄了一眼談秦手中的玉扳指,便知道那扳指是件好貨。談秦上次在古玩店給童蒙買字畫的時候,順便選了這件玉扳指,年代是新中國建立之後的,但是用料非常好,而且工藝不錯。談秦當時便以三千元買下,如今卻是眼皮一動不動,便交到了鄒小生的手裏。

鄒小生沒有拒絕,低聲笑道:“老同學,你這是雅賄嗎?”所謂的雅賄,就是用一些高檔的物品賄賂。政府最近這幾年對於反腐這塊抓得還是比較嚴,這就形成了不少人購買一些高檔禮品,賄賂買通官員。有個約定俗成的現象,幾乎在所有省份的政府或者省委大院外,都有大量高價回收高檔禮品的地方。這已經成為了一種潛規則。

談秦道:“咱們是同學,我看到了一個比較好的古董,讓你鑒賞一下而已,又不牽扯利益關係,這算得上賄賂嗎?”

鄒小生喝了一口碧螺春,笑道:“這件東西我就收下了,你放心,它不會進我的腰包。”

談秦也笑,道:“我知道,你的野心大,不會為這小玩意而折腰。”

鄒小生將玉扳指在手中捏了一下,道:“這可不是小玩意啊,這是敲門磚啊。你這個鬼精靈,竟然知道我的領導喜歡玉器,就不要裝*逼了。”

談秦道:“我還真不知道你們領導喜歡這玩意呢。”

鄒小生壞壞的一笑,原本憨厚的臉上,竟然露出了徐錦江大哥的猥瑣***蕩笑容,卻聽他道:“好吧,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老天爺知道。”

兩人聊完天,吃了飯,鄒小生因為下午還有事情,便先走了。談秦見鄒小生離開,卻是有點失神,因為他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變成自己曾經鄙視的人。曾經有一段時間,他鄙視那些做政治掮客的記者,充當資源和人脈置換的橋梁,如今他雖然不是掮客,卻在不知不覺之中,成為了橋梁的製造者。

他的的確確地在行賄,而且還冠冕堂皇的。但社會就是這樣的病態,他沒有辦法脫俗,心中盡管否定著這一切,但是卻又不可避免的沉淪了進去。

稱王稱霸,完成心中的宏圖,並不簡單,有時候需要將自己染黑,這也是為何世界上沒有道德完人能夠成為帝王。

這時候,一個身影坐在了談秦的對麵,談秦沒有抬頭,卻是已經知道對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