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花,你家裏都有什麽人?”我問道。

“有一個弟弟,不過經常不著家。那個鎖門的是他房間。”她答道。

“父母呢?”

“前幾年相繼病死了,她們生俺們姐弟兩個的時候年歲挺大,都四十多快五十了。”

我詢問她的一些情況,她答道:“俺從小體弱多病,家裏又窮,要給俺治病就沒辦法讓俺上學,所以俺隻念了小學就不再讀書了。後來一直在家耕地種田,日子過的很窮。對了,俺會蒸饅頭,尤其是蒸棗花饅頭,好像除了這也不會啥……”說到這裏她有點惶恐,怕我嫌棄她。

我倒是沒在意,反而覺得她很實誠。

“從小學畢業就不讀書?這麽漫長的歲月,還是在農村,女子應該早就結婚了,你為什麽單著呢?”我看她的麵相還是雲英之身。

她答道:“前幾年提過不少,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總也不成。俺願意,人家男的不願意。俺不願意,男的願意。反正就是意見沒統一過。

相的次數多了,媒婆子都開始覺得俺挑剔了,就不給俺說媒了。

俺真的沒挑剔啊,俺知道自己長得不漂亮,還很土,也沒文化,又不會賺錢,所以俺隻想找一個普普通通老老實實的男人過日子。

媒婆子給說的那些男的,有好多都是村裏的痞子,那俺肯定不願意啊。

也有老實的,可人家老實人又覺得俺身子太弱,三天兩頭生病,怕養活不起。還有拿俺爹娘病死說事的,說是俺克死的。就這樣,婚事耽擱了。”

“人言可畏呐,你爹娘病逝的時候也都六七十了吧,那算是壽終正寢!根本就沒什麽忌諱!”我說道。

“對啊,可是別人不這麽想。俺也沒轍!對了,離未哥,你呢?”

我將自己是算卦先生的身份隱瞞了,至於逆天改命而成親的事情也不能說。隻說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

“沒事,俺不介意的!”她微笑著說道。

忽然,院子裏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叫罵聲:“該死的棗子,你蒸的這啥饃饃,能把人的牙磕掉!”

我走出來一看,見有好幾個混混模樣的小青年肆無忌憚的拿著蒸籠裏的熱饅頭,他們饑腸轆轆,大口大口的吃著尚嫌不滿意,還要往兜裏揣,並要辱罵蒸饅頭的人。叫罵的那個小混混是因為天黑沒看清楚,把那個髒了的饅頭吃了。

“這裏麵有你弟弟嗎?”

“俺弟弟不是村裏的痞子。”

“那就好!”我冷著臉走過來,喝道:“把饃饃都給我放下!”

“呦嗬,這來了個橫的啊,你誰啊,關你屁事?”領頭的是個黃毛,他伸著手指頭戳我的肩膀,一副挑釁的模樣。

“我是你爺爺!”我抓住他的手指,一扳,頓時骨折的聲音傳來。黃毛發出了殺豬似的嚎叫,疼得滿地打滾。

米棗花驚慌的對我說道:“不要打架,千萬別打架,打壞了不好,還得要賠錢。就幾個饃饃,他們要吃,就給他們好了。”

其他的潑皮將我圍起來,把米棗花攔在一旁,吼道:“你特麽到底是誰,打了人別想跑,趕緊賠錢,不然我們弄死你!”有幾個潑皮從兜裏掏出了水果刀。

我冷笑道:“上別人家吃白食,等同搶劫,把你們抓了,至少也得判個三五年!”

“切,嚇唬誰呢,趕緊賠錢,沒有一萬塊,治不好這手指頭!”

“一錘一萬,給你!”我一個箭步上前,拳頭錘在那說話之人的鼻子上,頓時他鼻血橫流,嚇得大喊大叫著:“殺人了,殺人了!”

其他幾個潑皮揮舞著水果刀衝上來,我靈活的避開,一拳撂倒一個,沒費什麽勁,將他們全部打翻。

對付這種人實在容易,本來還想著拿他們練練手,好檢驗一下我在鬼墓族裏錘煉的結果,誰知沒出一點真功夫。

蹲下來,將他們兜裏揣的饅頭全拿出來放回到籠圈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