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女郎的報複(1/5)
清晨的陽光灑滿古老的山村石板路,清脆的叫賣聲讓整個山城慢慢沸騰起來。由於處於山間盆地,整個城鎮很溫暖,而靠著山的一棟房的六樓內,也在做著同樣應景的春色:男人和女人的瘋狂,讓冰冷的白色牆麵都渲染了一層害羞的紅暈。
雲雨才罷,女郎走近浴室洗浴,她發現自己毛巾忘帶,於是便喚:“老公,幫我拿下毛巾。”
等了很久都沒聽見男友的應答,女郎隻好自己出去拿,男友不在,她也比較坦然。雖然發生了親密關係,但讓她在光天化日之下走裸秀給他看她還是接受不來的。女郎拿了毛巾,正要進浴室,突然聽見客廳似乎傳來了什麽窸窸窣窣的聲音。女郎走到門邊,正要出去看看,卻聽見一個男人亟不可待的聲音:“她在哪?”
男友“噓”了一聲,低聲回答:“在洗澡呢,香噴噴出來正好給你們玩。”
女郎震驚。她沒想到男友接近她竟然是這樣的目的,枉她還這麽愛他相信他!女郎當即返回房中,準備逃離。女郎剛跑到窗邊,被六樓的風一吹,瞬間縮了回來,她剛轉身,男人們便進來了。
小個子男人笑著上前:“追求真愛的辣妹白領。”
女郎掙紮著,將求助的眼光投向男友。男友卻在旁邊點了根煙,催促道:“快點的,一個小時129塊錢。”
女郎震驚地被推到在**,她的目光沒有離開過男友雲淡風輕的臉。她難以置信,相戀到談婚論嫁的男友竟然會把她當小姐一樣處理。女郎的眼裏沁出了淚花,她奮力掙紮起來,可是男人們摁著她的手腳不讓她動,她隻能被迫接受。等到噩夢結束,她已經傷痕累累、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男友在一邊數著錢,沾滿錢臭味的手撫
摸著女郎的臉頰:“不錯不錯,休息一下,兩個小時以後繼續。”
女郎劇烈地喘息著。她不可以淪為他賺錢的工具!女郎爬了起來,毫不猶豫地衝向了窗口。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在男友的驚呼之中從六樓劃下,在地上綻放出最鮮紅的花朵。男友從六樓跑下來,看著地上化為血泥的女郎,腿上一軟,跌坐在地,女郎原本看向另一邊的臉突然轉過來,凶惡執著的目光瞪著男友,讓男友當即一口氣沒提上來,暈死過去。
女郎當時力量還不夠強,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殺了男友、她放棄了轉生,靠著陰氣和不斷殺害壞男人達到了現在的狀態,但她之後選擇了漂泊,也沒有再回去殺男友。
女郎講述完自己的過去,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動作嫻熟、端莊優雅。
清照也喝了一口。好吧,她沒辦法那麽優雅,畢竟人家生前可是白領,要不是被渣男害的根本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待秋根本不碰咖啡,她覺得這種東西跟屎沒有什麽兩樣,隻有中華的茶才是最好的飲品。
侯耀傑一直沉溺於自己會不會被人看出裏麵穿著變態的東西,所以頭都不抬,隻在祈求快點回去。
女郎笑著點燃一根煙,純潔的煙霧襯托得她的嘴唇更加嬌豔:“我知道你們是做什麽的,你想收了我麽?”
清照笑笑:“本來想,畢竟你這種級別的鬼,都能在人堆裏自由行走了,收了你對修為大有長進。但是現在不想了,我覺得你做得對,很多事情人是沒有辦法做的,隻有你才能辦到。因為男人善變,女人才要不停地應變,這個社會對女人的壓迫太多了,同樣是人,我們憑什麽要按照男人製定的規則來活?”
女郎露出讚同的笑容,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黑不
溜秋的戒指,放在清照麵前:“你很有思想,跟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樣。這個給你,有事就找我。”
清照拾起戒指看了看,戒指的觸感很不一般,清照知道,那是血堆成的戒指——準確地說,這枚戒指就是血垢。
清照將戒指放入隨身攜帶的愛馬仕裏,對女郎微微鞠躬:“謝謝。”
待秋開口:“你真不打算回去報仇?都快二十年了吧?”
女郎的眼光有些黯淡,她猛吸了幾口煙,道:“不想再回去了,傷心之地。不過,要是他自己不長眼跑到我麵前,我絕對不會手軟。”
女郎說完這句話,便愣住了。清照順著女郎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男子穿著雜牌西裝,帶著一個妖嬌的妹子走了進來,他們卿卿我我地在酒店裏訂了房間,便一路親來親去地進了電梯。
女郎笑了起來,有些解恨也有些無言以對:“所以說不要輕易說話,說曹操曹操到。”
清照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電梯,因為陰陽眼她的視力都便好了許多,紅色的數字“6”停了很久,看樣子他們是開6樓的房間。
清照掰著骨節,躍躍欲試:“需要幫忙嗎?”
“你幫了我怎麽脫身?”女郎反問。
清照語塞。
是啊,女郎是鬼,她若是殺人輕而易舉就能從這世上消失,誰也找不到她;可是如果自己插手,那殺人是要償命的。她可不想自己被扔監獄裏然後被槍決了。
待秋歎口氣:“我來吧,你這個多管閑事的人,把你撿回來的兒童帶回去。”
侯耀傑有些生氣:“我18了!”
“so?”待秋不以為然地挑挑眉,把車鑰匙丟給清照,“我快2000歲了。”
侯耀傑又蔫了。清照提著侯耀傑的領子往外走,眾人紛
紛矚目:畢竟一個瘦得風都能吹跑的女孩像拎小雞一樣拎著一個高大的男孩往外麵去,任誰都會停下來感慨一下現在社會男女的性別角色越來越顛倒了。
清照到了門口再往裏麵看的時候,原先的座位上女郎和待秋已經不見了。清照微微舒了一口氣,幸好這是女郎請客,錢已經提前付了,不然就這高檔酒店,吃一頓她估計可以抱著待秋哭好幾天。
清照把車鑰匙遞給侯耀傑:“哪,開車。”
侯耀傑搖搖頭:“我不會。”
清照很是吃驚:“你們富家子弟不是玩車玩得溜嗎?”
“你言情偶像劇看多了吧,”侯耀傑沒有好臉色,“我還沒有考駕照怎麽上路?再說,誰家有錢經得起這麽折騰?那是敗家子!”
清照懶得跟他理論,也就侯耀傑乖,上回來的那個小白臉不也手裏一台法拉利嗎?清照雙手插腰:“行,我的正牌大少爺,那你說怎麽辦吧?”
侯耀傑抬頭看了看:“蒽,不如我們等她們吧。”
清照很想自己就開車上路走人了,等個頭啊,誰知道她們搞到什麽時候?再說,萬一她們搞完直接跑路了,她豈不是要在底下當人形坐標?清照頭痛地揉揉太陽穴。還以為撿回一個美男能有什麽用呢,結果幹的活更多,還更操心。
清照從愛馬仕裏麵翻出一個小瓶子,小瓶子是透明的,裏麵有一隻黑色的飛蛾在撲騰。
侯耀傑湊近看了一眼,飛蛾就猛烈撲騰起來,嚇得侯耀傑趕緊又縮了回去,指著那瓶子問:“這是什麽?”
清照有些得意:“我養的屍蟲,怎麽樣,漂亮吧?”
“屍蟲?!”侯耀傑的鼻孔放大如爾康,“你怎麽做到的?”
清照很嫌棄地捏住侯耀傑的鼻孔、她實在受不了男生鼻
孔那麽大:“找一具新鮮的屍體養不就好了?醫院沒人認領的屍體多了去了。養完好好安葬了就是了,值得這麽大驚小怪。”
侯耀傑覺得有些惡心,不想再看。清照拔開木塞,黑色的飛蛾飛了出來,侯耀傑聞到一股強烈的臭味——他知道那味道、那是腐爛的氣息:別問他怎麽知道的,把珠子藏在身體裏那些日子,他聞到的就是自己身體腐爛的味道——侯耀傑捂住口鼻,差點要吐,清照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白眼。現在的男生真是弱爆了!清照對著飛蛾低語:“去,告訴待秋,我們在等她。”
飛蛾上下撲騰了兩下,飛走了。侯耀傑一張口就吸入一股子腐爛的味道,但他還是過來拍清照的馬屁:“這蛾子還挺好用的,哪天給我點?”
清照冷笑:“這蛾子要用鮮血供養,每日一滴,三日還要喂以腐肉,你能養得起?一不小心你就會被屍蟲反噬,如果你願意養,我可以給你養。”
侯耀傑吞了一口口水,退回去沒再說話。
清照嫌在這裏等太無聊,她又不愛玩手機。手機現在的什麽新鮮事無非就是各種小學生的腦殘撕逼,她才不願意浪費時間。於是清照拉著侯耀傑從停車場出去,站在酒店門口等,結果剛出去,天上發出一聲巨響,清照的頭才剛抬起來,一團黑影就從天而降,摔在她的腳邊。白濁的腦漿和鮮紅的血在清照腳邊蔓延,死不瞑目的雙眼透露出深深的恐懼。
清照認得,他就是女郎的男友。此刻他正****躺在血泊之中,用求助的眼神望著清照,希望清照救他。清照俯瞰著他,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惡人死得好,可是她見死不救說不過去。清照眼睛一翻,向後倒去。被嚇暈這個理由很可以的吧?
(本章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