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夏鵬煊(1/3)
事情的經過其實很簡單:某狐狸看見了前兩世的戀人,心情那叫一個激動不已,看見那個男人就往人身上撲,可她原本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還坐在地上,這不撲不要緊,一撲就抱人大腿上;正巧兒,用力過猛,把人下體唯一的白浴巾/遮羞布給扯掉了。香憑愣愣地仰望著**的男人,男人一腳把她踹出了門兒……然後香憑就失魂落魄地去喝酒了。
清照無語。這不是廢話嗎?換成誰誰要理她啊?一個對於這輩子的男人來說是陌生人的女人,初次見麵先把他嚇死然後讓自己在她麵前**,他沒打報警電話給香憑定一個流氓罪算不錯了的好嗎?
香憑抱住離魅,鼻涕眼淚糊了她一身,跟平時那個**大膽的香憑判若兩人:“他不要我了,我怎麽辦?”香憑所有的生活都是以他為前提展開,他不要自己了,自己還不如回青丘化為那一尊石像,受後人供奉。
清照把香憑從快要窒息的離魅身上撥開,指尖用上了無塵的力、點著香憑的眉心,任由香憑掙紮,就是過不來。清照道:“你也別灰心喪氣,你跟他緣分不淺,要是這樣子就完了他前兩輩子就白死了,你們要是真的沒有緣分,早就見不著了。”
香憑冷靜下來,但沒冷靜多久,又開始焦躁,她正要說話,門口的風鈴響了,她趕緊出去。香憑也跟出去,兩個人齊刷刷愣在那裏,因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香憑心心念念的那個人。那人顯然也沒想到會遇見她們,很不自然地打了個招呼:“你們……也來找徐先生啊?”
香憑有點急:“你找徐先生做什麽?你被鬼纏上了還是有人給你下蠱?”
男人一頭黑線:“都沒有。”
香憑還想在說,清照一巴掌摁住香憑的臉,把她搡到一邊兒去:“我就是徐先生,你來幹嘛?”
男人上下打量了清照一番,滿臉都寫著:“我不信”,不過出於禮貌,他沒直接說,隻是在幹笑:“我是受我老板的囑托來這裏請徐先生去晨輝機電廠的。”
“張滿叫你來的?”清照的臉一下子就黑了。晨輝機電廠隻有張滿那個混蛋來過自己這裏,殺死莫從容不說,還把人家搞得魂飛魄散,這種渣男就算是報應給鬼弄死她都不會去救。
男人聽徐清照念出副廠長的名字,這才相信她是徐先生,態度變得討好,他笑嘻嘻地自我介紹:“徐先生好,我是副廠長底下的後勤處處長,我叫夏鵬煊。”
“沒興趣,”清照把一直在後頭偷偷逡他的香憑拉了過來,“你同她講,她才愛聽——她是我的守護神,比我厲害得多,你把她帶去,鐵定給你盡心盡力,我不想接觸跟你們副廠長有關的任何事。”言訖,清照便轉身往房間裏走。
夏鵬煊急忙攔住她:“徐先生,這事還非您去不可,我們廠裏死了人,其她人來看了都說隻能找鬼門的人。”
徐清照
白眼翻上天,嗤聲能轟地,她快步進去,把舒友臨給扯了出來:“他是茅山出來的,他去完全就能降服那些小嘍囉。”
夏鵬煊麵露難色。副廠長說得還針對,這個徐先生真是脾氣古怪,捧也不是、摔也不是,根本沒辦法溝通。
待秋走了出來,拖地長裙把有薄灰的地麵掃得很幹淨。她端莊大方,高貴逼人:“你去。”
待秋一說話,徐清照可不敢說半個“不”字,唉聲歎氣地拎起東西,先出門了。舒友臨剛要跟,待秋一把扯住舒友臨的衣袖,舒友臨回頭不解地望著她。待秋原本想說,不要再插手清照的事情,讓她自己好好鍛煉,以免未來養成依賴性之後萬一哪天獨自一人遇見危險就慘了。可當待秋看見屁顛屁顛跟上去的香憑,就鬆開了手,一言不發轉身回了房間,將門反鎖。舒友臨莫名其妙,撓撓頭跟著去了。待秋改變主意,因為怕清照一個人隔在香憑和夏鵬煊之間會尷尬,有個舒友臨陪她秀恩愛,倒不會那麽難堪。
待秋關上房門的那一刻突然覺得自己心什麽時候這麽善了,居然會設身處地替徐清照著想,當初用徐清照不就是因為她的肉體是天禧大人複活的容器麽?沒想到徐清照繼承了父母得天獨厚的身體條件,居然把魂魄遭受到無數次重創的天禧大人和自己完美融合,現在她究竟是徐清照多一些還是天禧多一些,根本分不清,待秋也懶得去分清,她早已將天禧和徐清照看為是一體了。
離魅頹喪著個臉。待秋回來了之後就住了房間,本來那間房是兩個人輪換著住的,現在兩個人都在,她每天都不知道去哪兒睡,隻能在沙發上屈就,抱著書本和ipad睜眼到天亮,幸好她是妖怪,不用睡覺隻是消耗一些靈力並不會有什麽大的損害,可是長期這樣她也吃不消啊!再說了,書本和ipad她現在看見就想吐,還有什麽能拯救她的漫漫長夜?
越彬的手搭上了離魅的肩,離魅抬頭看他,越彬漲紅著臉,眼睛很堅定地看著她:“同我睡罷。”語氣很輕柔,但是不容置喙。
離魅很想拒絕,跟他睡豈不是他的人了?她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放棄玄武呢,畢竟玄武在死前是答應了和她在一起,而且是主動提出的,她一直念著他的這句承諾。但是她一條命都是靠越彬在延續,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兩個男人都很好,她不知道該如何選擇。越彬攬著她,帶她回房裏,坐在**的時候,他看著紅彤彤的帳子,還是沒忍住心裏的那一句話;“從今往後,在心裏斷了那念想吧。”
離魅沉默許久,閉上眼,讓眼淚和聲音一起落地:“嗯。”
……徐清照坐著夏鵬煊的車來到晨輝機電廠,張滿已經在等著了,看見徐清照來,很熱情地迎上來,伸出手想握,徐清照把手收進口袋裏,打著哈欠往前麵去,張滿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香
憑趕緊和張滿握了握,舒友臨也上前和他握手,這才緩和了尷尬。夏鵬煊暗地裏冷哼著,十分不恥香憑這老道和風塵。
張滿跟在清照後麵喋喋不休:“人家都說是您才能辦的案子,我們廠子之前電死過一個人,家屬來這裏鬧,他媳婦當場喝的農藥,如今經常有人看見一男一女兩個鬼在廠子裏,鬧得人心惶惶,前幾天一個值夜班的還給弄傷腿了。”
清照砸砸嘴。真可惜,怎麽受傷的那個不是張滿呢?話說張滿就是一個掃把星,走到哪兒哪兒的人倒黴,自己卻活得好好兒的禍害人間。
清照用她的陰陽眼和無塵看著、感知著,沒有看見鬼也沒有感知到陰氣,清照更加生氣,逗她玩兒呢?
清照看向舒友臨,他是茅山中人,罡氣盡管現在已經非純陽了,還是很充足的,他一向對鬼氣敏感,不知道他是否察覺到什麽。果然,舒友臨臉色不太好,他盯著某處高高的水塔,眉頭堆疊得有水塔那麽高。清照湊過去:“看出什麽了?”
舒友臨沒回答她,清照也不生氣,他認真的時候就是這樣,很專注,她也喜歡他這一點。清照很多時候都在感慨,難怪他以前在學校成績那麽好,估計都是專心出來的。自己以前在學校要擔心今天要被怎麽打,還要擔心柳之亭不愛她,哪裏還有心思讀書?
舒友臨快步走到水塔下看了看,掏出羅盤,又跑到對應的方位瞧了瞧,折返回來的時候臉上帶了很重的凶氣,他對著張滿沒有好氣:“這個廠子誰選的地方?”
張滿有點慌張:“我們廠長啊。”
清照見舒友臨那麽嚴肅,也不禁自己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廠子的建築前擋財氣後擋運氣的,剛開始能爆發,後麵就是各種問題接踵而至,然後就是死路,最後這個廠子肯定會變成聚陰地,甚至可能成為陰陽中轉站,這特麽哪個混蛋拿這個地方當工廠?長期在這裏工作的人都會事事不順心。難怪張滿能把莫從容掐死又給人搞得魂飛魄散呢,在這種地方保不準他以後還會遇見更大的事情,要不是張滿運氣實在是太好,已經去地下見閻王了。
香憑也看出門道來了,隨口接了一句:“你們廠長是有病啊,這是要讓你們集體狗帶的節奏。”
夏鵬煊不樂意聽了:“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廠長又不是你們這些風水師,他肯定是選便宜的唄。”
香憑無言以對,也不敢懟。清照看不下去了,這王八蛋這輩子估計是因為前兩輩子自己覺得虧所以才來折磨香憑的吧?混蛋玩意兒專撿軟柿子捏。清照當場就替香憑出頭了:“所以你們廠長還是有病啊,自己買地方之前不先找風水師來看,挑便宜的出了事才來補救,腦子坑大了!”
看著被徐清照懟得一句話說不出來的夏鵬煊,舒友臨搖搖頭,徐清照可喜歡罵人帶祖宗了,叫你欺負清照的契妖。
(本章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