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單挑全勝憶苦思甜狐狸情殤(1/3)

那陰影是一隻手。

雷文昊覺得自己就是那隻孫猴子,根本翻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眼睜睜看著那手攥住自己,把自己從清照的脖頸邊拉出,丟在了地上。雷文昊才恢複了原本的大小,手的主人便一腳踏在雷文昊胸口,讓他不由得咳嗽起來。

雷文昊半閉著一隻眼:“你是誰?”

哪兒來的野老小子敢動他?!

明月取下煙,輕輕“誒”了一聲:“小東西,暗地裏嘰歪我啥呢?我告訴你,回去把茅山明月的名號通知你師父,你師父會拎著你親自來榕城跪地謝罪。”

雷文昊滿眼不信。什麽玩意呢?師父活了一百多歲,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能給這樣一個中年大叔畢恭畢敬?這老貨是厲害,但也不至於自吹自擂。

明月懶得跟他廢話,從衣服裏層搓出一顆泥丸,掰開雷文昊的嘴巴就往裏塞,雷文昊在泥丸尚未靠近之前已經聞到衝天的臭氣,當即掙紮著不肯吃。明月隨意一扔,那丸子像自己有腿似的,竟然自己竄入雷文昊的咽喉,將他嗆了個半死。雷文昊怒氣衝衝地坐起來,指著明月大吼:“你對我做了什麽?!”

明月從雷文昊身上下來,將煙丟掉,吹出一口煙霧:“想知道的話,回去問你師父。你要是不馬上回去,可以等著看。”

雷文昊心裏一沉。這老大叔看似雲淡風輕、頹廢萎靡,可是句句鏗鏘有力。雷文昊站了起來,藥還沒有發揮作用,他先膽戰心驚了!雷文昊手一收,解開陣法,先行離去。

清照和舒友臨看得一愣一愣的。啥?這就完啦?

明月有讀心術,順手又點燃一支煙:“高手從來不主動過招、招惹麻煩,像你師父那種大隱隱於市才是道家追求的情懷。現在的年輕人,都太衝動了。”

清照和舒友臨無話可說。明月這個清朝時期的道士,起碼有一百多歲,他修煉有道,駐顏有術,法力無邊,他的教誨,誰敢不聽?別說舒友臨這個正統茅山出來的不是他的對手,明月要是想掐死徐清照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似的。

明月查看了一下四周,道:“現在沒有危險了,回去吧。”明月負手而歸,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滋味,他歎氣嘀咕著:

“在大清,你們這年紀孩子都能定親了,還這麽不懂事。”

舒友臨一下子很愧疚。他竟然被明月的老一套思想給說服了!也對,奔三的人了,一點本事沒長,一套房子沒有,一輛車沒開,美人也娶不回去,真是挺失敗的。清照不知道為什麽舒友臨聽了明月的話這麽頹喪,雖然自己聽了明月的話,也想起老媽在世時經常說的類似的語句,眼睛有些酸澀。

清照和舒友臨十指相扣,慢慢往家走,途中路過繁華的街道,舒友臨貼心地讓她走在靠裏麵的地方,自己稍微走在前頭,用身軀給她擋風。清照感懷於他的體貼,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些兒。雖然默默無言,

但感情一直在升溫,互相的依賴就是信任,不言不語也知道身邊的人能陪伴自己長久。

舒友臨停下腳步,掏錢買了一支冰糖葫蘆,用餘甘果做的,很特別,也是清照最喜歡吃的口味,隻有閩郡有。舒友臨遞給她的時候清照顯得很驚喜,找到了狼狽為奸的夥伴的興奮暴露無遺:“你也喜歡吃這個?”

“並沒有,”舒友臨很老實地搖頭,望著清照一瞬間滅下去的熱情之火,舒友臨又接了一句,“隻是知道你嘴刁,隻愛吃這個。”

清照一口吞下第一顆,在嘴裏嚼著,把第二顆遞到舒友臨麵前。舒友臨咬下第二顆,苦澀和甘甜的味道交織著彌漫在口腔裏,咽下之後又有種淡淡的、回味悠長的甜。清照看著他半痛苦半享受的樣子,心情很好:“你是如何知道的?”

舒友臨伸手接過清照嘴裏吐出的核,道:“高中的時候你跟阿姨一起回家,每次看見賣這個的你都要買,所以就記住了。”當時舒友臨想,以後他要代替阿姨來買。徐清照家不富裕他知道,現在徐清照自己有錢,每次買兩根都嫌不夠吃,何況當時徐清照很多次都沒舍得說,買也隻買一根。如今夢想成真,他很是高興。

舒友臨抱緊了她,嗅著她頭發上花王洗發露的香味,閉上眼睛,嘴角勾起**漾。忽聞清照啜泣聲,舒友臨笑出聲兒來:“你還能感動哭了啊?傻囡頭!”

清照哭得泣涕零如雨:“不是啦,我不小心把鼻涕和糖漿弄你毛衣上了…

舒友臨:

這毛衣可是他花大錢買的好牌子,一直視若珍寶,隻有跟徐清照在一起的時候才偶爾穿穿,徐清照這個娘兒們兒太不靠譜啦!可是好心痛又如何?舒友臨還是得保持微笑,溫柔地摸摸清照的頭:“沒關係。”

清照還是沒能止住哭泣,電話鈴聲響了,清照趕緊去接,瞬間恢複常態:“喂,你好!”

舒友臨無語,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古人誠不欺我。

清照嘰裏呱啦講了一通,掛了電話之後就眼巴巴地看著舒友臨:“不然你先回去吧,騷狐狸吃癟了,我得去酒吧安慰她。”

舒友臨哭笑不得,嘴裏說著讓他回去,眼裏全部都是不舍得,讓他怎麽走?再說,這麽晚了,在酒吧,指不定會發生什麽事情。香憑習慣了無所謂,他家徐清照可不能苟且呀!舒友臨攬住她的肩:“少廢話,她在哪兒?”

清照笑嘻嘻地。就知道親親小臨臨不會這麽冷血無情,她可吃準了呢!

清照和舒友臨打的來到香憑所說的酒吧,穿過嘈雜的人群,香憑已經在小角落裏衣衫半開,醉醺醺地躺在一堆占便宜的男人懷裏。清照氣不打一處來,這些男人衣著光鮮,楚楚動人,卻全部都是衣冠禽獸!清照走了過去,借著燈光的掩護,一手一個把這些臭男人提起來扔出去了。那些男人還想回來,舒友臨擋在他們麵前,高大如他,別

人不敢造次,又見這兩個男女都是練家子,隻能放棄。舒友臨回過頭去的時候,清照已經背著香憑往外走了,舒友臨吃了一下,趕緊跟上去:“我來吧。”

清照一躲:“你去攔車!”

開玩笑,香憑要前凸有前凸,要後翹有後翹,徐清照自己就能扛起兩個香憑,何苦讓舒友臨沾別的女人?

舒友臨對於清照這種顯而易見的“護犢”情懷無話可說,默默出去攔車了。舒友臨真的很想告訴徐清照,早年他也不是沒有嚐試過忘記她去找別的女人,因此還特特跟著那個狐朋狗友去了高級會所,然而事實是,他除了對徐清照,對其他女人根本沒有反應,不論對方如何挑逗都不可以,當年還被狐朋狗友和那個女人嘲笑自己不行。他不是不行,他隻想對自己心裏的那個人行——現在可不是這樣嘛?徐清照每次都被他累得不要不要卻又不舍得離開。

徐清照把香憑弄回了徐記,離魅來幫忙把香憑放**梳洗著。看著香憑的臉上滿是花掉的妝容,徐清照就止不住歎氣。這個男人真是香憑的劫,三生三世還是躲不過,隻是這輩子,貌似香憑有點不順利。

清楚的香憑被待秋抓起來灌下醒酒湯,這醒酒湯可是待秋特製,清照在千姿城的時候每每想起那晚便夜不能寐、偷喝酒解憂,最後醒不過來,待秋就用這湯來叫醒她,這湯本沒有名字,清照喝了之後直難過得上房揭瓦,幾乎把自己的脖子撓破,離魅便給起了個號兒,喚作:“絕命速明湯”。果然,香憑被灌下之後,也登時從**躍了起來,赤腳在地上蹦躂,嚇得侯耀傑直往越彬懷裏躥。還好香憑是個有段位的青丘國半神,抬手點了自己的穴位,拉過痰盂便劇烈嘔吐起來,滿屋子的人都出去,等了許久,臭味散了才敢再進來,彼時,香憑已經重新整理好,巧笑倩兮地端坐在**,頗有幾分上仙的味道。

待秋十分滿意地點著頭:“我看可以在徐記賣這種東西,一定能大賺。”

香憑幹笑:“你且去賣,看看有誰還敢做回頭客。”

清照不能再讚同香憑的話,她一個妖神都給折磨得脫水,當年的自己也是有點小法力的凡人,差點沒把自己脖子薅斷,普通人喝了估計得出事故。

離魅坐到她身邊:“你這是怎麽了,這麽失態?”

香憑的臉一瞬間垮了下來,吧嗒著嘴又要哭,離魅趕緊抱住她,香憑窩在她懷裏哭了老半天,離魅半邊肩膀都濕了,才嚎了一句話出來:“他不要我了!”

清照撇嘴。能要你才怪咧!打扮得花枝招展一看就是不良笑花,初次見麵就以身相許在古代適用,在現代那可是**裸的約炮!更何況看這個男人這輩子可沒有前兩世的運氣,當什麽貴公子啊、成仙的道長啊,不過就是是一個為了三餐奔波的小男人,哪裏敢招惹一個看起來就會惹是生非的女人進來?

(本章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