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就這樣和她對峙著,明擺著便不讓她坐這趟順風車。

他的眼神堅定,再次強調著剛剛他說的倆人不熟的話,沒有任何轉圜餘地。

一車之隔,左汐甚至都能夠瞧見他睫毛下那清冷的眸光,不帶一絲溫度。

就這般……厭惡她嗎?

有那麽一瞬,心髒的位置突地一疼,猝不及防之下,讓她反應慢了半拍。

靳司晏沒有再看她,吩咐靳叔開車。

她就這般看著那輛車絕塵而去,隻是木訥地瞧著,手,覆上自己心房的位置。

鈍疼蔓延開來,讓她連帶著喉嚨也有些發緊。

有什麽可痛可疼的呢?

傷的是腳啊……

“嘩——”那醞釀已久的滂沱大雨,終究到來。

“靳司晏你個王八蛋!你等著,這一報我絕對還給你!”

口不擇言。

突如其來的暴雨來襲,左汐的頭發身上全都濕透。

腳上的咬痕因為傷口比較小而沒有包紮。此刻被水這麽一衝刷,癢癢的難受得很。

眼睛有些睜不開,她隻是瞧著那輛漸行漸遠的車子,放下狠話。

狼狽中,卻帶著固有的堅強。

還真是人倒黴起來了,就沒有一個底線。

她瞧了瞧四周,最終一咬牙,跑到路邊的樹下躲雨。

蹲下/身,就著路燈的燈光,查看著自己腳上被水浸透的咬痕。

這是要發炎的節奏嗎?

看來,還得去醫院處理一下,別又弄個炎症破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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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抽打在車窗上,靳叔從後視鏡中瞧著越來越小的左汐,忍不住開口:“靳先生,這雨下得挺大的,反正目的地一致,咱們捎帶著載左小姐一程?”

上一次將這位左小姐和她兒子從趙家送回郡元府邸的時候,靳叔便知道這兩人住的地兒了。

他一度猜測靳先生不去住荊州路那套和沈卓垣比鄰的別墅,偏偏搬到郡元府邸住,是因為這一對母子。

後座上的人閉著眼,假寐著,對此不予理睬。

雨聲,似乎更大了。

倏忽間,靳司晏耳畔響起一道平靜的女聲。

“我等你五分鍾,若你想明白了,就回頭來載我。若你沒來,我也便明白你的答案了。”

耳畔嗡嗡陣響,靳司晏手指一鬆,原本一直緊拽在掌心的手機驀地掉落在車內。

“掉頭。”

- - - 題外話 - - -

下午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