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雙人舞》的拍攝緊鑼密鼓,與此同時,又爆出迷司新係列“葬心”首部作品《獨家冠名》已交稿,不日即將和所有人見麵。

在滄海係列的推理作品以各種譯本遠銷海外時,這位迷司大神卻沉澱了下來。

闊別了這麽久,他的新係列終於即將麵世,這在文學圈又掀起了一場熱議。

微博上,隨處可見《午夜雙人舞》和《獨家冠名》聯係在一起的熱搜攖。

很多人紛紛在靳司晏的微博底下留言,表示對新係列首部作品書名的不解。

而他作為回應,特意發表了個簡單的微博解釋。

靳司晏他非你不可V:以我之姓冠你之名。靳司晏他祖宗。

眾人恍然,原來這便是獨家冠名的由來償。

再一看他還特意艾特了靳司晏他祖宗的微博,得,所有人恍然,這是借機表白呢。

猝不及防間就被喂了一把狗糧。

迷司大神,說好的高冷呢?咱能要求它回來嗎?

左汐瞧見這條微博時,正好在賈斯文這邊做體檢。之前兩周一次雷打不動的體檢,最近她卻往賈家私立醫院這邊走得懶了。

還真怕他一見麵動不動就讓她幫忙想辦法解決被長輩逼婚的事情。

“怎麽樣?沒得一些婦科疾病吧?”

她體檢她的,可他各個科室都要跟著轉一圈,一個外科的也參謀著將她的各項體檢數據看了個遍。

賈斯文點了點頭,隨即嬉皮笑臉起來:“最近沒打算要孩子吧?”

提到孩子,左汐臉色微窘。

“你玩個奉子成婚就行了,怎麽著,自己當爹了,就想著我也趕緊步你的後塵?”

“臥槽,明知道那不過就是個烏龍,是爺被老爺子逼婚的借口罷了,你還故意擺出來!”賈斯文悻悻撇唇,將人往他辦公室領,“算了,爺也不想著讓你幫忙了,大不了結婚當天逃婚,兩家人臉麵都不要得了,看他們還怎麽折騰下去。”

“……”

良久,左汐才憋出一句話:“你夠狠!”

“比起被束縛終身和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在一起,這點恨算什麽?”

“呦,不愛還碰得下去手,賈公子令我刮目相看啊。”

每次談及這個話題,兩人總能不歡而散。

思想和道德觀念不一致,左汐能依舊和他保持這麽多年的情誼不動搖,實屬不易。

走廊上還有不時走過的護士和病人,賈斯文忙無助她嘴:“姑奶奶你就小聲點吧,給我留點臉麵。”

雖然他早就花名在外,但好歹在病人跟前給他點麵子吧。要不然一個個都覺得他輕浮,誰還信得過他的醫術啊?

見他總算是緊張了,左汐這才放過他:“賈叔叔拜托我說服你今兒晚上回家裏吃飯,你自己看著辦。”頓了一下,別有深意地補充道,“趙家人也上門了。不過你放心,趙雪玫據說身體不適不會過去。”

就知道是這種破事。

賈公子沒什麽耐心地敷衍:“好了爺知道了,晚上不加班的話就過去。”

雖說左汐身體檢查一切正常,不過還是開了一些補藥。

賈氏私立醫院辦事效率極高,取藥處倒是不需要排隊。

不過,前頭那個眼熟的人,不是梁豔芹嗎?

她的手上接過護士長手上的藥,笑著道謝。

“您是咱們院長親自關照要好好照顧的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兩人似乎寒暄了幾句,梁豔芹就離開了。

還是賈斯文拍了拍她的肩,左汐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發呆了。

他走過去和護士長打了聲招呼:“王姐,勞煩到我家老爺子親自關注,該不會我家老爺子打算挖自己兄弟的牆腳吧?”

“你這胡說什麽呢?有這麽往自己父親臉上抹黑的嗎?”早就習慣了他的不正經,王姐一歎,“她也是可憐人,幾年前動過一場手術差點連命都沒了,這不,這些年來身體一直都在做調理。”

賈公子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什麽手術?”

看著對麵的左汐,護士長有些顧忌:“都是陳年舊事了,你呢就趕緊去你的科室,我可聽說今兒個又有好幾個小姑娘衝著你這張臉指明找你坐診呢。”

“王姐教訓的是,爺這就去拯救她們的少女心。”

說話間,拉著左汐去取藥,等到送她離開,賈斯文這才慢悠悠地晃**去自己的辦公室。

“賈醫生,你正牌女友來了。”小護士一見他回來,便開始屁顛顛地跑過來通風報信。

賈斯文也隻當她說的是左汐,忙一臉正色地批評教育道:“瞎說什麽呢?人家可是有老公的人。”

“切,她的未來老公可不就是你嘛。現在全醫院上下都傳遍了,你還打算裝啊?”

這會兒,賈斯文總算是聽出點不對勁了。

“你說的那個人,該不會就是……”

“當然是趙小姐啊!”小護士歡脫地公布答案。

瞬間,賈斯文覺得身體受到了一萬點傷害。這趙雪玫還真特麽陰魂不散啊!這又沒懷孕,她家人非得讓他負責。她也說了她瞧不上他,那不是正好?一個不願娶一個不願嫁,那還成天跑他跟前來幹嘛?

“不見,你記得把她攔在外頭。”賈斯文當機立斷,“還有很多女患者掛了我號,我可得為她們爭取福利。”

“知道你賈公子憂國憂民不願意讓大家夥的跑這麽遠來撲個空,對待病人那叫一個如春風般溫暖。不過我得告訴你哦,那位趙小姐今兒個來可不是來看你的,而是去了乳腺科。據說是她乳/房那兒有點不對勁,長了一小塊東西。這會兒咱們任醫生正要去給她觸診呢。”

哦,不是來找他的就好。

等等!

賈斯文心神一凜。

“觸診?胸部觸診?那個任天淨給她做?”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的嗎?”小護士不明所以。

“當然不對!任天淨一個大男人怎麽可以去碰她胸!這女人是腦子有問題吧?竟然還讓別的男人碰她!”

賈斯文沒有好氣,這趙雪玫腦子有病吧,平日裏不是挺矜持的嗎?竟然讓個大男人碰她的胸。

想也沒多想,賈斯文直接長腿一邁就走了出去。

小護士見他風風火火的樣子,不解地僵在原地。

“乳腺科男醫生觸診不是挺正常的嘛……”

*

左汐開車回公司的路上,腦子裏還是不斷回想著護士長的話。

梁豔芹幾年前動過手術。

可為什麽,她竟一點印象都沒有?老爹和哥哥也從沒有提起過……

她生了重病?那現在治好了?

雖說對她早就死心,也告訴自己和她之間再也沒有什麽母女情分,可左汐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麽情況。

打電話給賈斯文,另一頭過了老半天才接聽。

她等到他一接通就開門見山:“賈公子,你幫我查一下梁女士的情況唄。她幾年前到底動過什麽手術?”

剛剛護士長欲言又止,她總覺得裏頭有點門道。

另一頭的賈斯文含糊地應了一聲,她似乎隱約還聽見了一道不滿的女聲?

“你……有事在忙?”

“爺回頭幫你查了打給你,先不說了。”

竟然,急吼吼地掛斷了。

還真是不對勁。

撇了撇唇,左汐打開廣播,聽起了路況信息。

而另一頭,賈斯文明顯被左汐的來電搞得有點心煩意亂。

手蹭在趙雪玫雪白的位置,美其名曰幫她做檢查,指腹還吃著人家的豆腐。

“你,你快放開我,我要任醫生。”

將手機收好,賈斯文將人給按住,手掌瞬間便從剛剛一本正經的觸診衍變成了將手下的柔軟一把籠罩的趨勢:“任醫生可是大忙人,你這個小問題還是爺幫你得了。”

分明他手上還戴著橡膠手套,隔著薄薄的一層,就那麽滑過她四周。

那種觸感襲來,讓她密密麻麻的一酥。

還未待她有異議,但覺某處被捏得一疼,趙雪玫剛剛還溫順得小綿羊,這會兒也難免怒了。

“賈斯文你別欺人太甚!”

竟是使出了全部力氣,將人狠狠一推。

在他狼狽地後退幾步之後,她飛快從檢查室的躺椅上起身,穿上鞋,便打算跑路。

“喂!你這女人有沒有一點道德啊!好歹爺這可是做好事!”

賈斯文在後頭罵罵咧咧,隻氣得趙雪玫更加臉紅羞澀,手捏緊了包包。

剛剛就不該渾渾噩噩同意他碰她!

*

沈卓年還真是說到做到,看在左汐的麵子上,在左光耀拜托下找了錢行長。

他一出馬,錢行長自然是給他麵子,之前一直卡著的貸款也撥了下來。

有了這筆資金,左氏集團馬上采購進口機器,工廠方麵許多來不及補給的原材料也補充到位,對於louis的超大額訂單,終於不用承擔延誤的風險了。

裴子愷今天去工廠盯了一上午,下午兩點多才回來。

見左汐來了,便將目前的生產進度匯報了一番。

左汐又召集了國際貿易部全體人員開了一個小會,主要還是讓大家全部嚴陣以待千萬不能搞砸了。

Louis目前為了公司掌權人的身份力爭在股東麵前好好表現,所以這一單,無論是對左氏還是對他,都是極為關鍵的。隻有這一次幫他給辦好了,下一次的再合作,才會帶來更大的利潤。

想到Louis,左汐不免還是想到了秦瀲。

這個秦瀲之前一直在柏林,沒想到當時毀容的她還能夠憑借著自身堅韌不拔的毅力惹來Louis的青睞。不得不說,秦瀲此人,確實是有著吸引男人的資本。

好久沒聽到她的消息了,看來她是一直待在G城。

這樣就好,省得又讓某些男人開始外頭彩旗飄飄了。

下班的點,左汐手頭還積壓了一堆工作,等到忙完時才發現已經九點多。

肚子餓得厲害,她坐電梯去地下一層。

靳司晏總算是舍得不住院了,所以她從今天起也不用再去醫院當什麽賢惠妻子了。

一看手機,好幾通未接來電都是來自靳司晏。

這是……關心她?

“剛加了會兒班,我這就回去。”她回了個電話過去,省得他又囉嗦,便掛斷了。

快步走向自己的車位,高跟鞋在地麵發出蹬蹬的聲響,在這空曠的停車區,竟有些滲人。

許是心理作用,不知怎的,總覺得身後尾隨著什麽人。

等到她飛快轉身,哪兒有什麽人,分明便隻是燈光的陰影罷了。

果真是人嚇人嚇死人。

剛要打開車門,豈料肩部便被搭上了一隻手。

“啊!——”一聲驚呼溢出唇畔,左汐飛快拿手上的包向來人砸去。

身上是不痛不癢的擊打,靳司晏有些無奈地出聲:“是我。”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息,左汐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訥訥地抬頭。

站在她麵前的,還真是靳司晏。

男人一身休閑,假領針織衫,休閑褲,長腿站定在她麵前,也不知來了多久。眉眼落在她身上,他清淺一笑:“這是……在害怕?”頗有點嘲笑她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