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歎息,卻在心裏暗下決心,既然悅悅喜歡吃這些,不如明天送完穆小姐回來,就再買一些回來給她吃。
然而,想起穆小姐,他卻微微皺起了眉頭,今天不過是第一天而已,他就已經很不習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接觸到別的女孩子的緣故,或許是因為終究還是不太喜歡和別的女孩接觸,他總覺得女孩子一路上總是盯著他看,有些奇怪的感覺。
不管了,也就是一個星期而已,為了自己的約定,也為了不給父親帶去麻煩,堅持下去就好了。
他收拾好了一切,拿紙巾擦了擦手,臉上突然泛出了一層壞笑,擠眉弄眼地向著洗手間走去。
“悅悅寶貝,我來咯,我聽到你在洗澡了,不然,老公陪你一起洗好不好?你自己洗著多沒意思啊…”
浴室裏的女孩子一口回絕,“你走開,我才不要你陪我,你這樣的流氓,不適合和我這樣的君子一起洗澡。”
“老婆大人,你怎麽可以這樣指責你的相公呢?你相公可是一心為你,忠心不二的哎,你不是挺喜歡和我一起做水下運動的嗎?”壞笑越發的燦爛,他手掌按了按門,裏麵明顯是被鎖上了,女孩子顯然是在防著他的。
裏麵女孩子的聲音帶著一些得意,“你就乖乖排隊吧,門我已經鎖上了,我才不喜歡和你做什麽水下運動,你這個臭流氓,總是喜歡占我便宜。”
“哎,你是我老婆我才這樣對你的,如果換了別人,我看都懶得看一眼的…”蘇慕遠嘿嘿一笑,轉而從床頭櫃的抽兜裏拿出了一枚小小的鑰匙,咯噔一聲打開了鎖,身子閃進了浴室。
林悅悅完全沒有防備他還有這一手,隻見一個黑影衝了進來,頓時啊的一聲叫了起來,一把抱緊了自己的胳膊,緊緊護在胸前。
“喂,你這個臭流氓,你怎麽闖進來的,快出去。”
蘇慕遠壞壞地笑著,卻已經開始脫自己的外套了,“老婆大人,你看今天氛圍多高,我們一起洗個澡,快點上床睡覺不是更好?來吧,我給你做按摩…”
浴室裏水汽氤氳,女孩子通身**,白皙的皮膚下麵卻透著粉色的紅暈,分外誘人,一股甜香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他早已控製不住自己,赤身跳進了浴缸,抱緊了女孩的腰身。
午夜。
法院的宣判早已下達到了看守所,原本在監獄裏休息的老張突然被人提了出去,同宿舍的勞改人員都被驚醒了,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位上目送著老張被提了出去。
老張原本是一個管家,平日受人尊重,何況祁然從來都沒有把他當做下人,反而把他當成父輩一樣尊重,CF國際公司當時盛極一時,他跟隨少爺鞍前馬後,公司裏的員工都特別尊重他。
好歹也算是個大半輩子人上人的人物,如今卻落到了這樣的下場,彎著腰,欠著身子,穿著一套藍色的勞改服,臉上帶著謙卑的笑容,默默地走向了門口拿著電棒的獄警。
“田所長,這大半夜的,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幫忙嗎?還是要提審我?”聲音裏還是帶上了小心翼翼的討好,老張斑駁的白發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些刺眼,滿是皺紋的臉上映下了一大片陰影。
獄警微微皺眉,卻沒有不耐煩,而是點點頭,“是挺重要的,快點出來吧。”
“哎,好的。”老張順從地伸出雙手,任由獄警給他帶上了手銬,腳鏈,而後乖乖跟了過去。
田所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是微微歎息了一聲,而後擺擺手,“行了,快點帶過去吧。”
獄警帶著他離開了宿舍,田所長卻隔著門口對著裏麵坐的端正的犯人們點點頭,“行了,都趕緊休息去吧,對了,老張的那個床鋪不留了,但是誰也不許和他換被子,更不許拿他的東西,天亮我是要來檢查的。”
說完扭頭就走了,宿舍裏的犯人們麵麵相覷,目光中都帶著一些猜疑和不確定。
終於有人問了出來,“這是什麽意思?這個老張不是剛放進來的嗎?怎麽這麽快就走了?他不是死緩嗎?這是要被放走了嗎?”
“想什麽呢?殺人這麽重的罪行,怎麽可能輕易就被放出去,除非那人不是他殺的有人給他翻案了。”
“不可能,當初老張剛進來的時候,哥幾個不是一起逼問過的嗎?老張自己都說了,那人就是他殺的,用麻袋捆著揍暈了,然後扔進江水裏了,細節都很清楚的,肯定是他殺的。”
“那就奇怪了,他怎麽可能會被放出去呢?”
“我覺得不可能被放出去,我倒覺得他這個形勢啊,看起來有點像是要被…”
眾人都抽了一口冷氣,房間的燈卻突然滅了,管教的聲音在門口嚎叫起來。
“議論什麽議論?都不想睡覺了是不是?不想睡都滾起來去幹活!碎石廠那堆石頭累死你們這群吃牢飯的!”
眾人都趕緊閉上了嘴巴,悉悉索索鑽進了被窩,再也沒有人敢說話。
老張跟著獄警的腳步走了好遠,穿過了走廊,又拐了個彎,他原本以為是要去田所長的辦公室的。
這大半夜的突然把自己從被窩裏單獨揪出來,他暗暗猜想是不是少爺托人來看自己了,或者是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要通知自己。
但是,會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要大半夜的趕過來通知自己呢?他難以揣測,眉頭卻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難道,是少爺遇到了什麽很難處理的事情,需要自己的幫助?
一想到祁然,他的心頭就揪了起來,腳步向前緊了一些,討好地笑著問前麵沉默嚴肅的獄警,“長官,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還是有人來看我了?是不是我家少爺過來了?”
獄警瞟了他一眼,眉頭微皺,“別說話!”
老張唯唯諾諾,慌忙閉上了嘴巴,而後垂下了頭,獄警帶著他走進了院子,卻轉向了後門的方向,他心頭微沉,剛才還以為要去田所長辦公室的,這樣看來,仿佛是要出去的樣子。
後院裏停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獄警推著他的肩膀,把他塞進了打開的後車門,老張懵懵懂懂,這才覺得不對勁來,為什麽會大半夜把自己調出來,什麽也不說就把自己塞進了車子,而且這個獄警仿佛不打算跟過來的,隻是自己進了車子。